“按当初镇南王的说辞,洛尚书是蓄意造反,那两名江洋大盗也是他派进宫去刺杀小皇帝的。”羽霏夜又摊开了一个卷轴说道
。
“……那两个江洋大盗呢?”端木卜风单手捻着小铜铃问道。
“当场毙命。”羽霏夜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收起卷轴,继续喝茶。
“……话说,夜儿啊……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啊?”凤歌抬头,简直就是密探啊!
“县太爷家有个通道直接挖到翰林院,我在翰林院存档室做了一夜,自然就什么都知道了,还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秘辛哟 ~~”
羽霏夜轻轻的转过头,双眼透着诡异的光芒,话语幽幽的让凤歌打了一个寒战。
“我要举报你,老头子!居然挖暗道挖去翰林院了!这可是要被凌迟的!”凤歌叫道。
“嘿嘿嘿嘿 ~~我会先灭口的 ~~”县太爷手里拿了一只挖耳棍儿冷冷的笑着。
“那么洛芙萱也就是阡阡是有作案动机的,而且嫌疑也很大……”端木卜风敲着桌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可她的房间里却什么线索都没有。”花沾衣用折扇反点着肩头,走来走去。
“老爷老爷老爷!”就在众人冥思的时候,薛捕头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什么事啊?”县太爷不满的问道。
“镇南王来啦!”
“什么!???他个老小子来干嘛!你们几个快点躲起来!”县太爷立刻蹦了起来大叫。
“乖儿子,带他们去你院里的密室,等镇南王走了再出来!快点!”县太爷一边整理衣衫一边推搡着众人。
众人黑线,你家是县衙府还是哪个山寨啊,怎么密室地道如此多?(某猫:你们有资格说别人么?一个小小酒坊下面就横七竖
八的赶上蚂蚁穴那么四通八达了…… 酒坊众:关你什么事!!我踹踹踹踹踹!! 鼻青脸肿的某猫:呜呜呜……娘……今晚儿
吃猪头肉……)
“这边这边!”小太爷带了众人下了暗道歪七扭八的走了一通又回到了地面上,是一个狭小的密室。
“这里是?”叶殇殁推了推端木卜风,踩到脚了……
“嘘!!轻声些,看这里!”小太爷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在一面墙壁上一抹,立刻多了两个眼睛大小的圆洞,光线也射
了进来,花沾衣凑上前一看,立刻面色古怪。
“怎么啦?”凤歌也凑上前,呐,县太爷和镇南王就在自个儿眼前晃悠呢!
“小太爷……你怎么挖出这密室的?”欧阳初很好奇啊 ~~
小太爷突然一脸悲壮的从身后拿出一柄锅铲哀声道:“我用了三年零六个月的时间,一铲一铲挖出来的!我容易么我!”
“啊……当我没问……”欧阳初闪身,跑去凤歌那里凑热闹。(路人辛:这故事还正常么?某猫深沉远目状:正不正常不能看
故事,而是得看那看故事的人……哎呀!君子动口不动哎呀!你们别打我呀 ~~抱头鼠窜ING……)
“哎呀呀,镇南王大驾,下官真是有失远迎啊 ~~”县太爷抱着官腔对镇南王揖了一记。
“县太爷你也不用和我客套了,今天我来就是问我儿被害一案的进度,听说你查封了那酒坊,不知道里面的人今在何处?”镇
南王倒是很不客气的坐在了上座,一幅不可一世的样子。
“这个……酒坊下官是查封了,可里面当家作主的人如今远行了,只留有一位酿酒师。”县太爷唯唯诺诺的应着。
“远行!?别是听到了什么风声跑了吧!那酿酒师人在哪里!给本王带上来!”镇南王怒喝一声,将手中的茶碗丢在桌子上。
“是!是!本官这就去带人。”县太爷拱着手倒退出了屋子。
“喂喂,殁,小心点,呐,这个是咱新配的药,实在不行就迷晕他!”凤歌把怀里一堆的纸包都塞给叶殇殁说道。
“如果他要对你意图不轨,我们绝对会冲出去的!”欧阳初拔出短刃说道。
“殁殁……你要平安的回来和我打牌啊……”小太爷哭丧着脸。
“嘿嘿 ~~用不用哥哥我陪你出去啊 ~~”花沾衣拿着折扇笑的奸诈。
“不要怕。”羽霏夜拍了拍叶殇殁的肩膀。
“……”端木卜风什么都没说,只是拿着小铜铃若有所思。
“那个……我应该要感激涕零么?”叶殇殁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一群土匪。
摇着头,叶殇殁出了暗道,被薛捕头上了手镣脚镣带到了镇南王的面前。
“你是酿酒师?”镇南王有些意外,他以为酿酒师会是个男的,而不是眼前这个年轻的姑娘。
“是。”叶殇殁不吭不卑的回道。
“见了本王怎么不下跪!”镇南王为怒。
“我上不跪天,下不跪地,皇帝都没天地大,何况你这个王爷。”叶殇殁翘起嘴角笑道。
“放肆!!好刁的贫民!居然敢和本王这么说话!”镇南王拍案而起。
“收起你的官威,今个儿你们抓错了人,还敢摆谱?你也不怕我出了县衙的门去告御状!”叶殇殁撇嘴,老娘吃软不吃硬,吓
我啊!
“你……你……县太爷!这等刁民敢顶撞本王你如何处置!?”镇南王瞪着县太爷问道。
县太爷暗地里擦擦汗,哟喂,都是能惹事的主儿!
“王爷息怒,小小愚民不懂礼数,还望王爷莫要怪罪。”县太爷打着哈哈。
“哼!你最好老实的交代,是怎么毒害本王爱子的!”镇南王目光一敛,问道。
“你儿子是谁?我都不认识他为什么要毒害他?您……是在讲冷笑话?”叶殇殁凉凉的说道。
“看来你是逼本王用刑了!”镇南王没想到一个酿酒师居然这么放肆。
“王爷息怒,动用死刑是触犯国法的。”县太爷在一边劝阻。
“哼!好……好……由得你嚣张!”镇南王没得办法,一甩袖子走人了,县太爷擦擦汗,嘘了一口气。
“姑奶奶喂!你这是啥意思啊!?”
“看不顺眼……”叶殇殁很利落的拆掉了手上的手镣脚镣。
“看不顺眼,我看这王爷回去肯定搬文书去了,指不定明天你就在王爷府的地牢里了!”县太爷头疼的来回踱步。
“行,今晚儿我越狱,你可躲好啊 ~~”叶殇殁拍了拍县太爷的肩膀吹着口哨找其他人去了。
“造孽哟!”县太爷哭笑不得的跟了去。
“那镇南王有问题啊……”欧阳初皱了皱眉。
“怎么呢?”凤歌可没看出啥问题来。
“他肯定知道阡阡的身份,可他儿子遇害后他却没有去青楼一次,而是直接让县太爷到酒坊抓人,不合常理。”端木卜风把玩
着手里的小铜铃说道。
“呵呵呵呵,有什么内幕直接夜探镇南王府不就好了 ~~”花沾衣甩开折扇,反正他很喜欢做贼 ~~
“不好啦 ~~县太爷 ~~不好啦 ~~”说话间,薛捕头又大叫着闯了进来。
“又怎么啦!?不会镇南王又回来了吧!?”县太爷翻白眼,怎么总有事!?
“不是不是,是‘醉春楼’又死人啦!”薛捕头擦擦汗说道。
“又死啦!??谁死啦!?”凤歌跳起来问道。
“鸨母死掉啦!今儿早发现死在自个儿屋子里的,不过,死的很诡异,听楼里的姑娘们说,鸨母是被厉鬼索了命去的!”薛捕
头拿起桌子上的茶喝了一大口。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羽霏夜冷笑道。
“检验出是什么时候死的没?”端木卜风问道。
“没,我回来请仵作的!”
“花少,小初,昨晚你们可听到什么动静了?”叶殇殁揉了揉额角。
“没有,一直都很安静。”花沾衣想了想,确实,一直很安静。
“小凤歌,你易了容去和县太爷验尸。”端木卜风说道。
“嗳!???不要吧 ~~人家怕怕嗳 ~~”凤歌立时小鸟依人的偎在花沾衣的怀中。
“给你看美人儿 ~~”端木卜风嘴角挑起一抹笑说道。
“真的!?好的好的!等等我马上好!!”凤歌双眼发光的立刻跑去易容了。
“夜儿你混进镇南王府看看能不能打听到什么,花少和小初找个机会再进‘醉春楼’一次,看看还能不能找到其他的线索。”
端木卜风将小铜铃别再发间吩咐道。
“混进‘醉春楼’?只怕这次‘醉春楼’是要关门大吉了吧 ~~!?”欧阳初摇摇头。
“不会,会有新的鸨母来收购‘醉春楼’的,毕竟‘醉春楼’不是小青楼,楼里的姑娘那么多,不会没人不管的,殁你会酒坊
一趟,看看酒坊里有没有人去过,然后再在外面接应夜儿,一定要小心行事。”端木卜风说着拉起薛捕头,“拿一套捕快的衣
服给我。”
须臾间,凤歌易容成了一个相貌普通的中年男子,端木卜风摇身一变也成了县衙的捕快,然后随着县太爷和薛捕头一路行向了
醉春楼。
*****
后堂言:
羽霏夜:小太爷……
小太爷:啥事?
羽霏夜:你们家,有没有直接通道镇南王府的暗道?
小太爷:你当我们家是什么地方?地铁站么?
羽霏夜:难道不是么?
凤歌:为什么不挖一条直接通往美人堆的?
小太爷:小倌馆么?我有挖啊!结果快挖到目的地的时候塌方!
叶殇殁:你家儿子真有出息……
县太爷:家门不幸啊!!
凤歌:啊!那条地道在哪里!??改明儿我们重新弄一弄!!!
欧阳初:有没有暗道是挖到那种小攻很多的地方的!?
县太爷:你们家的也都很活宝啊……
花沾衣:咳咳……家门……算了,那不是我们家的……丢人丢不起……
端木卜风:小初,小凤歌。
欧阳初&凤歌:到到到到到!卜卜啥事?
端木卜风大笔一挥:发配宁古塔!!
欧阳初:……卜卜,注意朝代……朝代……虽然是架空,可是宁古塔……咳咳咳……
凤歌:卜卜 ~~
端木卜风笑如春风:既然如此,就流放阿呆的狗窝好了 ~~
欧阳初&凤歌:虐待!!赤裸裸的虐待!!!
县太爷:你们家家规真严格……
花沾衣:那是啊,当初卜卜可是让夜儿写了三天三夜整整五百页呐 ~~啧啧 ~~
县太爷:= =||||
醉春楼里里外外被围了个彻底,凤歌拿着白湿巾走向端木卜风欲言又止,端木卜风摇了摇头,凤歌了然,也不多说什么,向县
太爷示意,一行人折腾了一天打道回府了。
到了县衙,县太爷先去找儿子了,羽霏夜和叶殇殁也已经不在了,花沾衣和欧阳初倒是立刻迎了上来。
“现场如何?”花沾衣问道。
“鸨母的面皮被人用利刃划烂了,颈项有于痕,表象是死于勒毙,可实际……是死于‘美人泪’。”凤歌皱着眉说道。
“‘美人泪’?怎么中的毒!?”欧阳初上前问道。
“……”凤歌沉默了一下。
“毒是在小凤歌给鸨母调制的药酒里发现的。”端木卜风坐了下来,卸了捕快的吏帽。
“什么!?怎么会!”欧阳初大叫。
“看来……有人是故意拿我们酒坊做替罪羊了!”花沾衣眼睛微眯,透着凶光。
“会不会是越泽翊!?”欧阳初一拍额头大叫。
凤歌听到后立时白了脸,花沾衣上前,轻轻搂住凤歌安慰似地拍着她的后背。
“不可能。”端木卜风一口否定,“越泽翊不会这么快就查到我们的下落,他也定不会料到我们会在他眼皮底下开酒坊。”
“没错,这几年追杀的人皆有来无回,越泽翊再聪明也是一头雾水,更遑论他能否猜到我们的现在的身份。”花沾衣揽了凤歌
坐到榻上如此说道。
“也是,如果是他,大可以要小皇帝下圣旨,直接把我们乱箭射死在酒坊里。”欧阳初点点头,再看凤歌,也是紧张兮兮的猛
点头。
“或许,这一次只是单纯的被拿来定罪而已。”花沾衣说道。
“‘醉春楼’可能会停业几天,等新鸨母出现才会再开,这几天,多注意楼里姑娘的动静。”端木卜风刚一说完,就做了一个
噤声的手势。
不一会,门被推开来,是县太爷。
“嘿!这羽花匠可不得了!居然混进镇南王府做了绣娘!”县太爷乐呵呵的走了进来说道。
“哦?王府那么容易就进去了?”端木卜风有些意外。
“所谓人有喜好,重在投其乐志,镇南王夫人可是出了名的爱刺绣,羽花匠化妆成一名老妪,拿着上好绣品去灵王庙守株待兔
,一下子就被请进了王府 ~~”县太爷说道。
“只希望不要露出马脚才好。”凤歌颇为担心的说道。
“放心,这世上谁都比你聪明……”欧阳初笑笑。
凤歌抽抽嘴角,白了一眼欧阳初。
花开两头各表一枝。
却说羽霏夜扮成一老妪混进了镇南王府,一改平日的素雅冷淡摇身成了初进市都的乡下村妇,好奇的眼睛不住的打量着。
镇南王妃倒是见怪不怪的笑了,把羽霏夜领进自己的房间开始讨教起刺绣来直至夜饭方休。
“呵呵,徐婆婆您和我一块去吃饭吧。”镇南王妃拉着羽霏夜的手说道。
“哎哟 ~~您这可真是折煞了草民了,哪有下人和主子一块儿吃的!我一会啊,到厨房去吃就成了,就是得先劳王妃您呐,帮
我引个路,省的我这老婆子被当成了闯入王府的坏人哟!”羽霏夜边收拾刺绣边说道。
“呵呵,瞧徐婆婆您说的,也罢,一会我叫翠儿带您去认认路,今晚您老人家就住在西院里头吧,翠儿!带徐婆婆去认识认识
地方,可不能亏待了徐婆婆,这可是个刺绣的行家呢!”镇南王妃笑道。
“是!”一名小小的婢女回道。
羽霏夜收拾了收拾就和那名叫翠儿的婢女出去了,回头间,就看到镇南王妃自个儿一个人去用夜饭,就好似随口的问道:“这
王妃可真是个好人呐,怎么不见王爷陪着王妃一起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