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么?”花沾衣很怜惜的摸了摸凤歌的长发。
“是的是的!小花花美人儿一定要替人家做主啊 ~~”凤歌一脸委屈的说道,好不可怜的样子。
“可是我怎么听说,卜卜从来都不欺负人呢?”花沾衣轻皱着眉,好像在思索的样子。
“呃?”凤歌抬头,看着花沾衣的眉头从微皱到舒展到开怀,直觉的花沾衣说不出什么好话,果然下一刻……
“我只听说过,卜卜欺负的,都不是人呐 ~~我的小凤歌 ~~”
“喀拉!”凤歌在花沾衣的怀中石化了……
于是在众人闲闲散散的磕牙下,又到了夜晚。
“你确定你没带错路?”黑暗中,一个蒙着脸的黑衣男子小小声的问道。
“让我想想,我记得上一次来这里还是三年前的事情呢……”另一个黑衣男子拿着折扇轻轻敲着自己的额头。
“卜卜啊……我怎么看着这地方这么眼熟啊?”又是一个穿着黑衣服的,不过是个娇小些的女子的声音。
“当然眼熟,再往前走五步,就是你经常去抓蟋蟀的小太爷的别苑了!”还是一个黑衣人,呃……也是个女子,咬牙切齿的说
道。
“花少,你这是带我们去救人,还是带我们去投案啊?”不同于前几个,这次是个一身淡粉色罗衫的女子,瞥了一眼拿折扇的
黑衣男子问道。
“啊……哈哈哈,月色真好啊 ~~夜间出来散散步不也是挺好的么 ~~哈哈哈哈 ~~”拿折扇的男子左右看了看之后心虚的
哈哈笑着。
且看来,这几人不是别人,正是欧阳初,花沾衣,凤歌,端木卜风和羽霏夜,他们是趁着月色干起了杀人放火……呃……是劫
狱的勾当……
“这边来!”最后还是端木卜风袖手一挥,带着小部队朝相反的方向摸了过去。
远远的,就看到了牢狱的门口,那简直就是灯火通明,隐隐约约还能听到说话的声音。
“小声点,我们靠过去。”欧阳初招了招手,于是一行人排成一行,贴着墙根移动了过去。
“来来来!调风调风!”是个女人的声音,挺耳熟的……
“啊啊啊!方位不好!今晚儿方位不好!殁殁!我要做南风!!!”是个……比较稚嫩的声音……很耳熟……
“小太爷 ~~这不是您说做就能做的啊……”大嗓门,太耳熟……
“咳咳,薛捕头!小声点!最近严打的!”比较苍老有威严的声音……非常……耳熟……
“是……老爷……”
墙根下的端木卜风几人满头黑线,咬了咬牙,几人鱼贯的闯进了狱房中……
*****
后堂言:
端木卜风:你们在干什么!!
小太爷:啊啊啊啊!什么人!
花沾衣:地球人!
老太爷:强盗啊!!!
欧阳初:闭嘴!不然先奸后杀!
薛捕头:好汉饶命!是他们逼我赌博的!我是良好市民!!
凤歌:废话少说!你们到底在干嘛!
叶殇殁:哟 ~~拍档们 ~~打八圈,要不要来 ~~
羽霏夜:赢了不少嘛?
叶殇殁:没办法 ~~手气好得不得了 ~~
端木卜风:充公!回去再和你算账!
叶殇殁:……小太爷……你还是把我扔牢房里头去吧……
小太爷:……(已经吓晕过去了……)
进了牢房,端木卜风几人差点没克制住的把县太爷几人活埋了!
瞧瞧瞧瞧,这都什么和什么啊,西风,四筒,一万,哟 ~~这小太爷可是清一色啊 ~~
咳咳,又错了又错了,镜头转回来看哈 ~~
“说!到底怎么回事!”端木卜风拍着桌子问道。
“端木管院,这酒没开封可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这开了封之后,南王世子喝了就死了,也是大家亲眼看到的,这可是人证物证
都全了啊,确实在酒中发现了剧毒的。”县太爷慢悠悠的喝着茶说道。
“为什么先来抓人!?”端木卜风挑眉,趁她不在的时候就敢乱来!?
“咳……我家儿子要打牌,三缺一也没办法啊……”县太爷很无奈,现在这府里加上牢狱里总共几十号人,每一个想和他儿子
打牌的,谁让他儿子出老千……
“那为什么还来查封我们的酒坊!?”凤歌不高兴问道。
“我不查封,那南王就该直接掀了你们酒坊了……我也不容易啊……”县太爷做深沉的远目状……
“当时是什么情况?”花沾衣一边用扇子点着肩膀一边踱步问道。
“据当时在场的人讲,他们是正在竞标花魁的初夜,场面可谓是人山人海,南王世子是上宾,自然是在贵宾席,丫头们拿了一
坛花雕当着众人的面倒进了世子杯里,那世子喝了一口就死了 ~~”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从旁边也窜了出来,说的兴高采烈
。
“你去了?亲眼看到了?”欧阳初啧啧的看着小太爷问道。
“那是啊 ~~爹带我去的,那花魁好漂亮啊 ~~爹都看直眼了 ~~”小太爷眼里还闪着光。
“咳……咳……”县太爷脸色尴尬的干咳了几声。
“哦 ~~”欧阳初几个人则是一脸了然的表情。
“嗳 ~~话说,令夫人也过世几年了,县太爷您也该续弦了,人之常情 ~~常情 ~~”花沾衣展开折扇,一副我很理解的样
子。
“薛捕头!去把那酒坛拿来。”县太爷白了花沾衣一眼,心里忍不住犯嘀咕,一群八卦人士……
酒坛子很快被薛捕头拿了上来,上面还贴着一个横幅,凑近一看,上书:物证!
“小凤歌,来闻闻是什么毒?”花沾衣招了招手,凤歌顿时小手绢一咬,不高兴的问道:“小花花美人儿 ~~你当人家是狗么
?”
“呵!”端木卜风放下茶杯轻笑了一声道:“小凤歌,你可是我们的警犬呢 ~~”(某猫:卜卜,注意用词,那时候还没警犬
呢…… 端木卜风秀腿一伸踩踩踩 ~~:你哪来那么多废话!! 某猫:……灵魂出窍ING……)
凤歌嘴角抽了抽,终于还是放弃了争辩,郁闷的拿起酒坛子嗅了嗅,倏地眉头一皱!
“县太爷 ~~那南王世子死的时候,是不是浑身软的像泥,五脏尽腐,而死者眼角下还有一道像是泪痕一样的血红色线纹!?
”凤歌将手中的酒坛子放下,取过羽霏夜递过来的湿方巾擦了擦手问道。
“嗯?你怎么这么清楚?不会真的是你们下的毒吧!!”薛捕头大叫。
“啊!你还敢怀疑我们!?小花花美人儿,灭了他!”凤歌一脸不忿叫道。
“呵 ~~正合我意 ~~”花沾衣笑眯眯的收了折扇,五指成爪直抓薛捕头的天灵盖!
“呀!!!!!饶命啊 ~~花教主神功盖世,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不要杀小的啊 ~~”大块头薛捕头直接抱了头伏在地
上惨叫。
“嗯 ~~还算识相 ~~哈哈哈哈哈!!!”花沾衣甩开折扇仰天大笑,于是,县太爷,小太爷,端木卜风,羽霏夜,欧阳初
,叶殇殁几人很一致的退后好几步,做“不认识此人”状,只有凤歌一脸崇拜的看着花沾衣,如果能再流点口水,就更完美了
……
“咳!凤歌掌柜的啊,这是什么毒啊 ~~?”县太爷开口了。
“这毒叫‘美人泪’,为内用腐蚀性剧毒,非常歹毒,带着淡淡幽香,如不注意多不会被察觉,服食者定会被毒腐侵内脏化骨
为血,全身软绵,而服毒者的眼角下多半会出现血线泪痕,‘美人泪’也故此得名。”凤歌啧了两声,这谁和南王世子这么大
的仇啊,居然用这毒……
“不管怎么样,还是去‘醉春楼’看看吧,如果真是在酒坛里下毒,凶手怎么会确定那坛酒一定会给南王世子倒上?”端木卜
风起身,这里有太多的东西要去查。
“也不排除另外一种可能,就是杀错了人!”欧阳初看着那酒坛说道。
“没错,如果真毒错了人,那凶手一定还会再进行一次暗杀!小太爷 ~~去把那晚竞标人的名单列一份,只要贵宾席的就行了
。”叶殇殁伸脚踢了踢一旁的小太爷,小太爷立马就要抗议,叶殇殁伸手抓过端木卜风的素手并抱握成拳,小太爷马上泪眼汪
汪不情不愿的下去写名单了……
“那接下来,你们在这呆着,我和花少、小初一起去‘醉春楼’看看。”端木卜风随手将自己的长发高高的束起,拿起披风将
自己一裹,那气势就像一个俊俏的小后生侠客一般,让人雌雄莫辩。
“走吧,正好夜晚是‘醉春楼’迎客的时候。”花沾衣无谓的笑了笑摇着折扇,那是怎样的一个翩翩佳公子呀 ~~
而欧阳初则是皱着眉,苦着脸,他要的是帅帅的好男人,可不是漂亮的姐姐呀……
于是静谧的夜空下,躁动不安的怀揣着各自的心思,行动开始了 ~~
*****
后堂言:
小太爷:端木管院好帅啊 ~~
叶殇殁:小初……你确定你不是去和醉春楼的头牌抢生意的?
欧阳初:所以我不要去啊……
凤歌:花花美人儿 ~~不准花心呀 ~~
花沾衣:放心吧 ~~人家心里只有你一个 ~~(心音:不过这怀里有几个就不好说咯 ~~)
凤歌:可是我也好想去看美人儿呀 ~~
羽霏夜:不准。
凤歌:我想去……
叶殇殁:驳回!
凤歌:我……好渴……(随手拿了杯子就喝)恩?味道怎么有点怪……啊!!!!这不是倒了参有美人泪花雕的杯子!!!啊
!!我好难过……哎呀!我要死了……(扑通一声倒地不起……)
花沾衣:小凤歌!!你怎么样!?
端木卜风:坚持住!我们会救你的!
欧阳初:小凤歌 ~~你不要死呀!
叶殇殁:快点呕出来啊!你怎么这么笨啊!
凤歌:小花花美人儿……我好爱你哟……你爱不爱人家……?
花沾衣:爱!最爱!!
凤歌:嗯……小初,我没法再向你要酒钱了……
欧阳初:你不用要!我还!我全都还!
凤歌:卜卜……藏酒窖里的梨花酿是我喝的,不是阿呆,你别让它靠墙角罚站了,还有吴大妈家丢的那只兔子其实是我偷的,
因为肥肥嫩嫩的好好吃的样子,不是小太爷诬陷我们的,你就别在他们家酒里放泻药了,还有还有……我不是故意的……你能
原谅我么?我不想去小黑屋了……
端木卜风:好好!不去了不去了!没事的!以后也都不去了!
凤歌:殁殁,夜儿,人家总是胡闹,让你们也总跟着遭殃,人家……人家……死不瞑目啊……呜呜……
叶殇殁:……我会把你的眼睛合上的……
凤歌:……我……我放不下……放不下大家……
羽霏夜:从刚刚我就很想说了,刚才倒有参了美人泪花雕的杯子被我丢掉了,小凤歌喝的只不过是殁殁酒葫芦里新酿的竹叶青
罢了,你们这是做什么……
……乌鸦飞过,短暂的停顿……
凤歌:(立刻从花沾衣的怀中跳起来)嗳嗳嗳嗳嗳???这么说人家没中毒???(给自己切了切脉)真的耶 ~~太好了 ~
~人家没中……呃……毒……
县太爷明显觉得气温下降了好几十度……
端木卜风和花沾衣还有欧阳初齐齐的站了起来,同时用手指划去眼角那可以的透明液体。
端木卜风:县太爷 ~~
县太爷抖动:什……什么事……端木管院……
端木卜风:(灿烂的一笑)借你们地牢里的刑房一用 ~~
凤歌:哇啊啊啊啊啊 ~~不要啊 ~~人家是冤枉的 ~~救命啊 ~~
许是命案的发生,醉春楼今时的生意有些冷。
“你们进去吧,我去‘醉春楼’的其他地方查一查。”端木卜风指止了脚步,没有易容的她再怎样还是会被认出来。
“也好,有事就吹竹叶好了。”花沾衣摆摆折扇说道。
吹竹叶是他们几人的暗语,方便在近处联络。
端木卜风点点头,足尖轻踏,人就没了踪影。
“小初 ~~别一脸苦瓜样 ~~走,少爷我带你去看美人儿 ~~”花沾衣搭着欧阳初的肩膀半是强迫的把人拉了进去。
“呜……我要男人……”欧阳初低低的抗议着。
“哟 ~~两位爷儿 ~~这是打哪儿来啊 ~~”一进门,擦着浓粉的肥鸨母呼扇着手绢就迎了上来。
“我还真忘了打哪儿来了,不过……爷儿我知道要往哪儿去 ~~温香暖枕才是英雄的归所啊 ~~”花沾衣轻佻的一笑,随手
拿了几锭银子,那鸨母眼睛马上就圆了。
“哟哟!英雄说的对!说的对!你们几个!还不快过来伺候着!”鸨母捧着银子唤道,一时间,莺莺燕燕都为了过来,欧阳初
想拔腿就跑,结果暗中被花沾衣压了下来……
“我说鸨母啊,你也不看看爷儿我是什么人,你是不是要把这里的头牌请出来啊?”花沾衣挑眉,言语里透着些流气。
“这……”鸨母有些犹豫起来。
花沾衣嗤笑了一声,直接甩出五百两的银票在桌上。
“爷儿我也知道这里的规矩,你们楼里的头牌阡阡姑娘是只卖艺不卖身的,爷儿这儿的五百两怎么也能请得动她来为爷儿唱上
一曲的吧!”
青楼开门生意就是为了钱,况且这客人也明白的说了,只是唱曲儿,再怎么鸨母也不会把财神往外推。
“请得动!请得动!这位爷儿您稍等,我马上让阡阡出来 ~~”那鸨母没过银票笑的脸上都开了花,厚厚的粉都快从脸上掉下
来了。
“你们也都退了吧,去给爷儿上两坛好酒。”花沾衣挥了挥手,那些莺莺燕燕皆是失落的离开了,欧阳初也松了一口气的趴在
了桌子上,刚才那些窑姐儿们,可没少占他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