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大利黑帮之My Lord,my God(我的主人,我的上帝)下——刹那芳颜
刹那芳颜  发于:2013年08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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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白色大褂的金笑着从遮挡内室的屏风后面走了出来,朝着泰勒温和的笑着,

“早上好!斯图亚特,没想到你真的过来了,真是个大惊喜啊!”

泰勒笑着坐了下来,“金,谢谢你那天帮我,所以,我想着该怎么感谢你。”

金摇摇头,伸手想拍拍泰勒的脑袋,

“什么感谢不感谢啊,一会儿和我去喝一杯吧,现在才早上八点钟,我还买吃早餐呢!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吃?”

泰勒先是一惊,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了金伸过来的手掌,然后礼貌的笑着摇头,“我们在家里面已经吃过早餐了。”

“你是自己煮早餐?”金惊讶的问。

泰勒点点头,

“是啊,小的时候生活比较艰苦,所以,很小就学会煮饭了,现在孩子们的饭也是我自己煮的呢!”

金笑着看了看安卡,羡慕地说,

“安卡,你看看,你多幸福,还有爸爸做早餐,我都是买着吃的。”

泰勒羞赧的说“金,反正那天的事情和法蓝德上学的手续都是你在帮我,我很开心认识你这个朋友,所以,今天我请你吃早餐,就当是我表示一下对你的感谢吧!”

金起身脱下自己的白大褂,爽快的说“好的,我换一下外套。”

进换好衣服之后,就和泰勒来到了学校附近的餐厅吃早餐。

******

“安卡今年多大了?”金一边吃一边问。

“8岁。”泰勒回答说。

金皱皱眉,摇头说“但是看这个体格看不出来,是不是身体不好?”

泰勒点头,整理了一下安卡的发丝,心疼地说“是啊,安卡和法蓝德虽然是双胞胎,但是安卡在母亲身体里面的时候,营养不良,所以,心脏有些不好。”

“那可是个大问题呢。一直有在治疗?”金温和的看向一直安安静静的安卡。

泰勒点点头,“一直有家庭医生,但是安卡的身体还是很瘦弱。”

“那可能是方法不对,医生是不是一直打针吃药?”

“是的!”讨论到孩子的身体,泰勒有些激动。

金点点头,拿起手边的餐巾擦了擦嘴巴和手指然后扔到了一遍,

“这个治标不治本,我曾经帮助一户来芝加哥的夫妇治疗过他们3岁女儿的先天心脏疾病,并且取得了很好的效果,要是你觉得可以的话,我也许可以帮帮你。”

说完,金直直的看着泰勒。

泰勒抿抿唇,“让我好好的考虑一下好么?因为家里面不是我一个人做主……”

“没关系啦!”金笑着拍了拍泰勒的肩膀,

“你好好考虑考虑把!我只是想帮你一把啊!对了,记得每天过来找我聊聊天啊,我自己一个人真是闲得慌呢!”

因为家庭医生已经为自己服务很多年了,所以泰勒不能轻易的就解雇他,而且白兰度不知道会不会同意……泰勒觉得这对于比较热心的金来说,实在是非常的抱歉和内疚。

泰勒赶忙点头“我一定会来找你的!对了,你喜欢喝茶吗?”

金点点头,“你是说东方的茶叶?”

“是啊。家里面有好多,都是别人送的,但是平时家里面没什么人喝,所以,我想拿两罐给你,但是,不知道你洗不喜欢?”

“哦,斯图亚特,我和喜欢,要是可以的话,我就谢谢啦!”

“那太好了!”泰勒笑着说。

金拿起外套,起身说“要不要到我那里去坐坐?一直等到法蓝德放学?”

泰勒摇头说“我很乐意,但是我今天要去拜访一位全市闻名的绘画教师,我想聘请他做安卡的美术老师。”

“啊,安卡要做艺术家啊?”

泰勒笑了笑“是啊,安卡自己说要学绘画呢。”

“真是了不起啊~”金赞叹道。

……

就这样,泰勒这几天一直和这个令人愉快放松的男人有着交集,而他也很乐意这个男人成为自己的好朋友,以为他看起来那么善良和热心。

与此同时,泰勒也拜访了那位叫做奥古斯汀的美国裔的德国画家,并希望能成功的聘请他做安卡的美术老师。

奥古斯汀是全纽约数一数二的著名画家,今年40岁,有着一头白色的长发、传统的德国面容优雅深邃,举止端庄,并没有因为自己是艺术家而理所当然的糟蹋自己的身体和名声。

因此,很多有钱人家和名门望族,都想把奥古斯汀请来做自己孩子的家庭教师,但是至今为止没有人成功,因为奥古斯汀不管你家里面多有钱或者是有权,只看这个孩子是不是有天赋。

安静的画廊里,柔和的灯光洒落在四周。

奥古斯汀交叠这双腿坐在沙发上,深邃的双眼认真的打量着安卡,深邃优雅的面孔上有着德国男人一贯的严谨和认真的神色。

安卡坐在奥古斯汀的正对面,泰勒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

“你叫什名字?小伙子?”奥古斯汀问安卡。

安卡直直的看向他,精致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声音清冷“安卡·白兰度。”

奥古斯汀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的点点头,以一个艺术家的视角审视着安卡,

“小伙子,如果你以后将是我的学生,我会严肃的对待你,你不再是一个孩子,你要记住,从此以后,你是个艺术家,一个严谨的、对自己所钟爱的一切执着热情而理性的男人,你明白么?”

泰勒紧张的站在一旁,不知道安卡是不是会被这位举止高贵的德国艺术家看好。

但是看着安卡和这个著名艺术家的对话,虽然奥古斯汀有着德国人一贯的严肃,但是和站在一起安卡竟然出奇的和谐。

安卡看着奥古斯汀,冷冷的说“老师,我不明白。”

奥古斯汀满意的拍了拍安卡的肩膀,优雅深邃的面孔上带着温和的笑容,

“安卡,艺术最重要的就是明白自己所明白的和所不明白的,分清你想要的和不想要的,并且敢于承认,这就是最好的!你现在还小,所以,你不明白,但是,你渐渐就明白了。”

安卡点点头,然后说“我知道了,老师。”

“很好,斯图亚特先生,我对这个孩子非常的满意,他小小的身躯里有着非比寻常的理性和热情,明亮的瞳孔中透着执着。

他将会成为我第一个学生,我终生的学生,并且在今后的岁月中和我一起艺术创作。”

“但是,”泰勒紧张的说,像是自己进行了一场紧张的面试一样,“奥古斯汀先生,安卡的身体不是很好……”

“那算什么?!”奥古斯汀冷冷的说,双眼中却迸发着耀眼的光芒。

决然的挥挥手,奥古斯汀声色坚毅:

“上帝从未公平过!你见过世界上那个杰出的艺术家有着完美无缺的生活?

肉体、灵魂、爱情、失去……这一切的一切不完美,都是上帝赋予一个绘画者的厚重财富,即使是世界上最最单薄、脆弱的身体,里面也包含着无穷无尽的、难以想象的爆发力!”

泰勒的视线无意识的跟着奥古斯汀肆意挥动的修长手指而上下跳动着,愣愣的点点头,泰勒其实完全不了解这位优雅的艺术家正在想些什么。

但是安卡似乎觉得很正常,浅绿色的眸子直直的看着奥古斯汀,眨也不眨。

“安卡,明天就来画廊上学吧,我会亲自指导你。”

奥古斯汀面容严肃,右手放在安卡的脑袋上。

安卡毫无表情的点点头,语气恭敬,“好的,老师。”

泰勒开心的带着安卡离开了,看看时间,已经是中午了,便带着安卡回家了。

“安安,你真厉害!老师很喜欢你!”坐在车上,泰勒激动地亲了亲安卡的脸颊。

安卡淡然的点点头,然后说“爸爸,回家吧,父亲一定在等着你呢。”

泰勒羞赧的笑了笑,“好的,爸爸给你系好安全带。”

泰勒想着,回家以后,一定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白兰度。

……

安德烈亚这几天都是早上很早就赶过来找白兰度,泰勒觉得很奇怪,但是他们的对话,白兰度似乎并不想让泰勒知道。

于是泰勒这几天在送安卡和法蓝德上学的空隙就和金聊聊天,回家多半是处理一下花园里面的杂草还有整理房间,把之前由于忙碌着法蓝德和安卡的上学问题而拖沓下来的各种家务清理完毕。

……

身侧的床铺轻微的动了一下,然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泰勒总是很浅眠,听见声音,就知道白兰度已经起床了,这几天和安德里亚约好之后,白兰度便很早起床,并且叮嘱自己继续睡。

昏暗的光线从粉色的窗帘中透进来,泰勒一只手支起身子,黑色的长发倾泻在左肩上,“白兰度,要不要我起床给你做早餐?”

白兰度转过头冷冷的看了泰勒一眼,然后继续穿上衣服,“你继续睡。”

泰勒心口颤抖了一下,绝不会错,那种眼神,那种冰冷的眼神,白兰度为什么会这样看着自己……?

泰勒抿抿唇,拉过被子,躺了下来,氤氲的光线中,泰勒看着白兰度对着长长地穿衣镜穿好一身板正的西装,然后姿态端庄的走出了卧室。

“早上好,白兰度先生……”

泰勒隔着卧室的门,听见了安德烈亚的声音,然后是两人的脚步声和书房门被推开的声音。

泰勒双手握紧了被子,扯着被子把脸蛋埋了起来,然后捂着嘴巴,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伸手把眼泪抹掉,泰勒不会弄错,白兰度看着自己的神情……就好像自己是陌生人一样……

而且,白兰度,已经好几天没有和泰勒做爱了,这是很少见的……

白兰度,你是厌恶我了么?

泰勒的眼睛在黑暗中大大的睁着,回想这些年和白兰度在一起的岁月。

以前那个锋利如刀的少年在成功的把自己的强行占有之后,越发的内敛、沉默起来,而自己,理所当然在他的羽翼下养尊处优,被所有人保护着……以前还可以猜测的心思越发的难以捉摸。

泰勒觉得,自己就像是行走在迷雾中一样,白兰度就是那迷雾,是黑夜,是吞噬了整条星河的黑夜。

泰勒无助而彷徨……白兰度那种无人能及的理性和冰冷让泰勒胆战心惊,却又无可奈何,因为泰勒知道自己对于白兰度的意义——所有物,只是所有物而已,那么,白兰度是否也有想要厌弃的一天呢?

强烈的恐慌和自卑吞噬者泰勒的心脏,这种对于白兰度扭曲的情感和依赖,使泰勒不能呼吸。

就像是被埋葬在深海里的鱼类,永远不懂得深海的感情。

面对着的,只有海底无边的黑暗还有心底无所依托的彷徨……

第六十章:绞杀

白兰度和安德里亚两人的手上都夹着一支烟,低头看着同一份报纸,桌子上是一沓厚厚的黑白照片。

“白兰度先生,所有的报纸我都看过了,没有任何的关于这件事的报道,而且学校的股东都被他们在暗地里一律更换掉了。

这是个大手笔,他们着雄厚的财力,据说是从西西里那边带过来的,要知道,现在是著名的【屠夫】莫里在统治着那里。而且那个墨索里尼也是个狠毒的角色。”

安德烈亚把自己的知道的情况都告诉白兰度。

白兰度点点头,冷冷的说“墨索里尼的确是个狠角色,以后要小心点,恩,他们家族的材料拿到了么?”

说完,白兰度优雅的掐灭了剩下的半支烟。

“拿到了,”

安德烈亚笑着把一叠厚厚的材料从自己的公文包里逃了出来,然后递给白兰度,一边自言自语道,

“这个彼得罗西诺家族是西西里波旁王族的直系皇族的后裔,去年12月份,被墨索里尼的得力干将莫里重伤之后,便来到了这里。

手下财力雄厚,而且关键是地下赌博业非常的发达,现在布鲁克林区整个区以及周边的一些小城镇的地下赌场和赌马下注的地点,都是他们家族的产业。

可以说,他们家族现在几乎全部是由赌博业制成的,而且收益极其的可观。”

白兰度看着手上的材料,思考了一会儿,然后说,

“看看他们家族的历史就知道,这个唐·彼得罗西诺真是愚蠢的家伙,完全不知道审时度势,而且这么大的动作,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想一口吞了我白兰度,门都没有。”

“我也觉得他们实在是痴心妄想……”

安德烈亚深深地吐了一口烟,然后调整了一下姿势,“白兰度先生,我们是现在动手还是……?”

白兰度挥挥手,打断了安德烈亚,脸上带着残忍的笑意,“先不急,他们竟然敢企图派人进入我的家族,那就将计就计,先让他们得偿所愿吧,我要在一夜之间,让他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家破人亡。他们实在是太小看我白兰度了。……”

安德烈亚眨了眨眼睛,异常不安的看着桌子上的照片,“希望您到时对……”

白兰度抬起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安德烈亚知道自己不该开口,立马识相的闭嘴了。

那个人的事情,从来不是其他人可以插嘴的。

安德烈亚看像此刻毫无表情的白兰度,只觉得,异常的恐怖,比以前的任何时候都恐怖,没有勃然大怒,有的只是暴风雨之前的平静,给人难以承受的压抑感。

“白兰度先生,这是他们家族产业的分布图,虽然只是一部分在纽约,但是仍然非常的庞大,尤其是赌博业,他们家是大家族,所以,派系众多……”

逆着光,白兰度面色沉寂,伸手接过那份薄薄的纸张,然后仔细的端详起来。

……

泰勒调整好情绪,像往常一样送法蓝德和安卡去上学,然后和前一段时间一样来到金的医务室。

金似乎已经在等着泰勒一样,每次看见泰勒的时候,那张坚毅的面孔下都流露出异样的神色,温和的带着深邃的期待。

但是金不会知道,这些是泰勒永远永远都无法明白的暗示。

泰勒是被动的、毫无选择的和白兰度在一起,而且是从对感情和人性最懵懂的青春期初期开始,就一直被白兰度豢养在身边。

渐渐地,泰勒习惯了匍匐在那个冷漠男人的脚下,半跪着接受白兰度的所给予的一切,无论是冰冷的、温柔的或者是残暴的……泰勒渐渐地习惯了感受白兰度这种冷酷而残忍的男人的情绪。

对于泰勒来说,白兰度是自己原先就空白的世界里的一切,白兰度实在是太强大了,以至于8年的时间,漫长的足以使泰勒只会习惯性的感受白兰度的任何一点点微妙的变化,而对身边的其他人再也没有那种细腻的感受性。

于是,金不会想到,他所精心设计的、恰如其分的表现出来的好感,只要他不彻底的挑明,泰勒是永远都不会明白的。

现在的泰勒,只是另一个男人的容器——是那个男人整个一生中微乎其微的所有感情的容器,但就是着一点点旁人几乎无法体会的情感,却足以控制住泰勒整个的身心,像是囚笼一样,把折断了翅膀的泰勒,埋葬在漆黑的深渊中。

“斯图亚特,你来了?”金笑着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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