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大利黑帮之My Lord,my God(我的主人,我的上帝)下——刹那芳颜
刹那芳颜  发于:2013年08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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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烈亚惊恐的转过头,看见泰勒人因为子弹的冲击力,猛的朝后退了一步,靠在了白兰度的身上。

安德烈亚浑身立刻冒起了冷汗。

“别叫了。法蓝德!快点把人群冲散!”安德烈亚冲着法蓝德喊了一声。

白兰度立刻脱下外套,把泰勒包了起来,抱在怀里,抬起头对安德烈亚说,“快,去最近的医院。”

“让路,滚开!”

“滚开!——!”

威尔和法蓝德一边拿着枪一前一后的保护着白兰度和泰勒,一边冲开人群,现在大家都被枪声吓得四处乱跑,同时也挡住了去路,法蓝德一边看着一身鲜血的泰勒,一边焦急的大吼。

走在前面的安德烈亚立刻冲到轿车边上,打开车门。

白兰度弯下腰,把泰勒紧紧的抱在怀里,迅速上了车。

法蓝德从另一边来开了车门,坐到了安德烈亚的身侧。

威尔他们也开着车,跟在后面,保护着白兰度的人身安全。

“爸爸!爸爸!你要挺住!”

法蓝德脸上都是眼泪,没想到泰勒有一天会受伤,他几乎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泰勒躺在白兰度的怀里,脑袋里一片嗡嗡作响,眼前一片混沌。

腹部因为子弹的高速度旋转,一开始火辣辣的、难以忍受的疼痛,现在已经疼到了没有感觉。

泰勒浑身发冷,额头有汗滴流了下来,嘴角不停的往外吐着血,耳边除了自己心脏扑通扑通急速跳动的声音,人群的巨大嘈杂声像是从上辈子传过来的,一点也不真实,一切就像是在做梦。

白兰度把泰勒紧紧的抱在怀里。

下巴抵在泰勒的额头上,拿出手帕把泰勒嘴角的鲜血和额头的冷汗擦干净。

“白……白兰度……”

泰勒费力的呢喃了一声,但是身体里的血液好像已经全部冲出了血管,泰勒只觉得一阵反胃,嘴巴里不可自抑的又吐了一大口血出来,全都吐在白兰度的西装上。

说完吐完了,泰勒眼皮像是被人往下拉一样,就想直接闭上眼睛。

“泰勒,不准闭眼!”

白兰度伸手撩开泰勒因为冷汗而粘在额头上的发丝,贴在泰勒的耳边,冷酷而严厉的说:

“泰勒,你要是死了,我就让所有人给你陪葬!包括,我们的儿子,法蓝德和安卡。”

泰勒痛的要死,几乎失去知觉,但是还是强忍着疲劳感,微微的睁着眼睛,颤抖着张开苍白的嘴唇,

“不……不要……”不要伤害孩子们。

泰勒的声音很微弱,他很痛苦,痛苦的只想着能不能不要这么疼?

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疲劳感让他想闭上眼睛,长长地、久久的休息一下。就此长眠在漆黑的永夜中。

但是,白兰度冰冷的话语,让他强忍着,保持着最微弱的清醒。

因为,心底有一个声音告诉他——泰勒,只要你闭上眼睛,白兰度就会不顾一切的杀掉所有人。白兰度不会开玩笑。

……

泰勒是被白兰度抱进冲医院的,一进门,医生就认出了白兰度的身份。

白兰度的照片时常在各大报纸上出现,加上白兰度本身的惊为天人的惊为天人的相貌,以及让人映像深刻的黑道大亨的身份,几乎只要是看见过他的人,都会把这个男人的和他的名字牢牢地记在心里。

白兰度一进门,一大批保镖就立刻把医院的门前给堵住了,安德烈亚亲自拿着枪对来往的人进行细致的盘查,不准任何的可疑分子有任何机会进入医院。

白兰度把泰勒轻轻地放在手术车上,医生低头拨开泰勒的眼睛,拿起电筒对着眼睛一照,泰勒的瞳孔已经开始涣散了,心脏跳动速率异常,而且大量缺血,此刻面孔惨白,冷汗频频。

“立刻对病人进行输血。然后实施急救手术!”

医生转过头对一个护士说,护士立刻推着泰勒进入了急救室。

“谁是病人家属?签一下名。”

一旁的医生助手走过来,手上拿着登记簿和黑色钢笔,看向白兰度他们。

“他妈的,没看见我爸爸都要死了!还他妈的什么签名!?”

法蓝德怒吼了一声,身受重伤的泰勒让他心急如焚。

助手是个潜心研究临床医学的年轻人,致力于把自己的一生都奉献给医学事业,并不关心时事,所以对白兰度这些纽约的黑道家族知之甚少。

看见法蓝德冲着自己大喊,被吓了一跳,只觉得这些人和一般的病人家属不一样,但是还是耐心的解释说,

“在进行生死攸关的大手术之前,都是要签名的,防止病人……您要干嘛?!”

助手惊恐的看着白兰度。

白兰度手上拿着枪,抵在这个助手的太阳穴上,面无表情,但是眼神狠的像是锋利的匕首,

“要是泰勒死了,你们一个也别想活着出去。”

说完,白兰度没看小助手苍白的面孔,直接放下枪,转过身对安德烈亚说,

“安德烈亚,布置人员,把医院的所有出口给封了。直到泰勒手术结束。”

安德烈亚点点头,“好的族长,我马上去布置。”

说完,安德烈亚走到医生的面前,神色狠戾的低声说,

“钱不是问题,一定要把泰勒救活,不然,你们真的一个都别想活,我们族长说到做到。”

安德烈亚拍了拍医生的肩膀,转身朝医院的外面走去。

第七十四章:泰勒受伤(2)

助手和一旁的医生都吓得一身冷汗。

“医生,输血已经开始了,可以进行手术了!”

从手术室里急匆匆的走出来一个护士,摘掉了嘴巴上的清洁口罩,脸上浮现焦急的神色。

医生咳了一声,立刻拿出手术时的专业的水准和态度对白兰度和法蓝德说,

“病人家属,我们现在开始进行手术,我们一定会竭尽全力,所以,请耐心的等候。”

白兰度冷冷的看了医生一眼,“我进去看着你们给泰勒做手术。”

说完,白兰度便转过身,径直走了进去。

助手似乎想阻止,医生拉着助手的肩膀,摇摇头。

他很清楚白兰度绝对不是自己惹得起的,只要他愿意,可以随时铲平了这家医院。

“请进,白兰度阁下。但是,您得先换一下衣服。不然带入的病菌有可能会对病人的身体内部器官造成感染,到时候会很麻烦的。”

白兰度默不作声的点点头,转身跟着护士往更衣室走去。

法蓝德捂着脑袋坐在医院走廊的长凳上,这时候安德烈亚走了过来,脑袋上都是薄汗。

“医院这边已经布置好了。”

安德烈亚对法蓝德说,然后从怀里掏出手绢,擦了擦脑袋上的汗水。

法蓝德的双腿微微颤抖着。

安德烈亚伸手拍了拍法蓝德的肩膀,“法蓝德,别担心,泰勒不会有问题的。”

法蓝德突然抬起头,直直的看着安德烈亚,

“安德烈亚,我好害怕,要是爸爸真的被杀死了,父亲会怎么样?我一直不知道父亲是怎么看看待爸爸的,平时他并不怎么和爸爸亲密,但是今天,”

法蓝德咽了咽口水,“你看看,父亲他已经失控了!”

虽然白兰度之前看起来依旧是冷冰冰的表情,没说什么话,但是只要是白兰度家族在场的人,都知道,白兰度今天失态了。

身为族长的白兰度从来不会说那些威胁别人的话,也没有在公共场合掏枪指着别人脑袋的习惯,只有面对粗鲁无礼的对手的时候,白兰度才会不顾礼节。

而今天,他竟然举起枪威胁了一个区区的医院做手术的医生!

安德烈亚默不作声的点点头,转过头说,

“听着,法蓝德,族长今天已经是很理智了,一般人并不能做到这样。你以后是要继承这个家族的,所以,不要冲动,不要过分被感情所左右。

我们都是生活在地下世界的人,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被人枪杀在大街上或者是被活埋在自家的后花园里,遇见你死我活的事情是家常便饭,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时刻保持理性,不要冲动。”

法蓝德低下头,使劲的扯了扯头发,声音哽咽,

“我知道……这些我都知道……安德烈亚!可是那是爸爸!躺在里面的是我爸爸!我就算是自己死了也不想爸爸受伤!……

父亲他真的不是我可以比得上的,我永远也没有父亲那样的魅力和魄力。我努力地学习父亲,但是,里面躺着的人是我的爸爸,现在我心里像是被人用刀子狠狠地捅了!安德烈亚!”

法蓝德突然抬起头,通红的眼里闪烁着仇恨的目光,声音虽然压抑着,但是脸上的表情像是在怒吼:

“我一定要替爸爸报仇!杀死那些狗娘养的杂种!安德烈亚,我要杀了他们!!”

安德烈亚拍了拍法蓝德的肩膀,站了起来,

“放心,胆敢挑衅白兰度家族的人,是不会有好结果的,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时刻的警惕着敌人的第二次袭击。”

安德烈亚抬起手,看了看手表,确定了一下时间,然后转过头对法蓝德说。

“法蓝德,你现在呆在这里,一步也不要离开,必要的时候,和门口的小伙子们一起,检查进入医院的所有人员,不要让可疑分子混进来。

我现在去打电话,把奥威尔叫过来,协助你保护白兰度先生的安全。顺便联系线人,查查刺客的身份和底细。”

说完,安德烈亚就毫不犹豫的起身离开了。

安德烈亚看得出来,今天的刺客是不顾一切的冒死想要在大街上刺杀白兰度,这也就是说,这刺客所在的团体或者是集团,显然是不在乎身份暴露的——对于行走黑道来说,明显是极其愚蠢的行为。

那么,查起来,也就方便多了,现在关键就是,要通知到所有身份极其隐秘的线人进行明察暗访,在道上迅速把线索找到,之后就可以顺藤摸瓜,一网打尽了。

但是,安德烈亚心里还存在着隐隐约约的忧虑,这种以自杀方式刺杀固定目标的团体或组织,多半是野蛮粗鲁、鱼死网破的,而且是极其难缠的,对目标有着誓不杀死、决不罢休的性格,不同于那些贪生怕死的组织,他们这样有着坚定信念的组织,真的更难对付一些。

安德烈亚左思右想,还是不知道白兰度家族到底是得罪了那一家这么野蛮的地下组织了!

明亮刺目的灯光下面。

泰勒闭着眼睛躺在手术台上。

身上罩着专门用于手术的白布。

白兰度穿着消毒外套、带着消毒口罩,面无表情的站在手术台旁边,直直的看着泰勒白皙的腹腔在中弹处被锋利的手术刀划开,

医生拨开脂肪层,在里面寻找着子弹,红色的血液沾满了主刀医生的橡胶手套。

“啊,找到了!”

因为泰勒腹部脂肪层很薄的缘故,子弹很轻易的就被医生找了出来。

医生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愉悦的用夹子把子弹从泰勒的体内取出来,扔到了一边的消毒水里。

然后低头开始检查泰勒的内脏器官是否受到了严重的损伤……

……

手术从头至尾,持续了整整三个半小时。

最后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的时候,法蓝德立刻跑了过去,看着躺在手术台上的泰勒被推了出来,嘴上戴着氧气罩,动脉里插着管子,正在向体内输送血液。

白兰度脱掉了消毒外套,也跟着走了出来。

“医生,我爸爸怎么样了?”法蓝德站在医生的面前,焦急的问。

医生扯下口罩,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病人的手术很成功,子弹被取了出来,不会造成生命危险。但是病人身体素质比较差,所以,我们将会把病人安置在重症监护病房,所以,亲属探望的时候,一定要小声说话,不要骚扰到病人。”

“好的!谢谢!”说完,法蓝德便跟着白兰度,一起进了泰勒的监护病房。

一进门,几个护士小心翼翼的把泰勒的姿势调整好,又把输血袋整理了一下,最后才出去。

白兰度叉开腿,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浅绿色的双眼直直的看着闭着眼睛的泰勒,一声不吭。

外面还在下雪,但是天色已经早早的黑了,透过窗户向外看,看不到任何的颜色,但是法蓝德觉得自己听到了窗外落雪的声音。

“父亲……”

法蓝德舔了舔干干的嘴唇,“爸爸他一定会很快好起来的。”

白兰度并没有转头看法蓝德一眼,而是挥挥手说,

“法蓝德,出去吧,你爸爸需要休息。顺手把灯关了。”

白兰度的声音很低沉,像是某个夏季夜晚的花园里缓缓演奏的华丽的大提琴声。只是听起来异常的冷冽,似乎比纽约今年的隆冬还要冷。

法蓝德点点头,立刻朝门口走去。

站在门边关了灯的那一瞬间,法蓝德转过头,看见一抹微弱的光线从窗户的落地窗帘里照进来,正好洒落在白兰度的面孔上——

此刻,白兰度的独自坐在沙发上,深邃的双眼浸没在黑暗中,冷艳的面容阴鹜的吓人,殷红的薄唇紧紧的抿在一起,就像是,等候在黑暗里的王者,又像是,在地狱里盛开的妖冶花朵。

这样的父亲,让法蓝德浑身轻微的颤抖着,缓缓的从脚底升起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

法蓝德离开之后,白兰度站了起来。打开床头的光线柔和的壁灯。

站在床边,一言不发的直视着泰勒苍白的面颊。

******

泰勒因为血液大量流失,以及在手术的时候注射了适量的麻醉剂,所以,这一觉昏昏沉沉的睡到了第二天深夜。

在此期间,安德烈亚把奥威尔和瑞父子两叫了出来,重新布置了医院的人手,把医院的每一个门和泰勒所在病房的长廊两头都安插了保镖,确保泰勒的安全。

在那之后,安德烈亚打电话给白兰度家族在各大家族安插的线人,让他们打听这一次这个刺客的身份和所归属的团体,最先找到确切线索的人将会得到一大笔丰厚的奖金。

各个方面全部想周全了之后,安德烈亚便又回到医院,和法蓝德一起,等着泰勒醒过来。

因为被刺杀到的并不是白兰度本人,又加上泰勒一直被白兰度保护的很好,所以,各大报纸并没有就这起枪击时间进行报道。

安德烈亚也就省了这一份心。

******

安德烈亚沿着医院安静的走廊朝着泰勒的病房走去。

法蓝德正站在走廊的那一头,和门口的一个保镖说着什么,但是声音很小,安德烈亚听不清楚。

那个保镖不停地点头,安德烈亚看见法蓝德的脸色有些不对,像是生气了,便立刻加快脚步走了过去。

听见脚步声,法蓝德转过脑袋,看见了安德烈亚,立刻招招手,小声喊道。

“快过来,安德烈亚!”

安德烈亚点点头,表示马上过去。

“出了什么事了?”安德烈亚看着法蓝德。

法蓝德指了指身旁的高高瘦瘦的保镖说,

“他刚才告诉我,一些可疑的人来来回回的从这里走过去,其中有一个戴帽子的男的已经来回好几次了,好像是在观察这里的守卫人员,他们身上还带着枪。还有就是,”

法蓝德左右看了看,压低了声音,

“安德鲁好像在可疑的人物出现之后,就走了,说是他老婆要生孩子了。”

安德烈亚点点头,“安德鲁的老婆早就怀孕了是吧?”

法蓝德嗯了一声,“去年十月份的时候,就听他说自己的老婆肚子越来越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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