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医院二楼的整个楼层上一直都是有一群年轻的保镖在把守着。
是的,维克多家族的族长老维克多由于心脏和肝脏的疾病就住在医院的重症病房里面监护着。
这一天,就像往常一样,半年来一直为老维克多例行身体检查的值班护士娜娜小姐穿着白色的护士装手上拿着笔记本,脖子上挂着听诊器来到了二楼老维克多所在的监护病房里。
“晚上好!娜娜!”
“晚上好,各位!辛苦了!”
旁边的保镖这半年来一直看见娜娜,大家都熟悉了,便相互打了个招呼,娜娜神色温柔的朝着保镖们微微一笑,便推门走了进去,然后从里面把门关了起来。
老维克多精神似乎是很好,脸上微微的泛起了红光,此刻正躺在床上看报纸,鼻梁上架着一副老花镜。
就在他躺在病床上的这段时间内,神圣玛利亚医院一直给他最好的照顾,这使得老维克多的身体渐渐地呈现出很好的状态来。
听见开门声,老维克多抬起头,看见是娜娜走进来了,便伸手轻轻地摘下了脸上的眼镜,把书合了起来,放在了床头的茶几上,声音带着老人家特有的喑哑,“娜娜小姐,请问约翰他今天有没有过来?”
娜娜笑着摇摇头,迈着轻缓的步子来到了维克多的床边,“哦,很抱歉,维克多先生,我其实已经好几天没有看见约翰先生了。”
老维克多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自己这个儿子,完完全全是个小阿飞,地地道道的美国式的自由主义者,同时也是个彻头彻尾的欧洲享乐派,整天就知道吃喝玩乐还有和那些不正紧的街头小瘪三混在女人堆里,家族里面的事情也不上心,只顾着自己享乐。
“这小子整天就知道玩女人。”
现在维克多不得不感慨,自己脏器功能衰弱,躺在医院里,还要带着一身病惦记着家族里面的事情。如果约翰是个有能力有野心的继承人,那就真是省事多了——比如说:像亚历山大·白兰度那样的孩子。
老维克多有些无能为力,因为自己的继承人完全没有继承自己身上的那种统领家族的魄力和能力。
娜娜转过头看了维克多一眼,风情的扭着臀部,慢悠悠的在老维克多的床边坐了下来,斜斜的交叠着双腿,白色贴身的护士制服的缝隙里露出了修长、雪白的大腿。
娜娜的双眼直直的看着维克多,神色妩媚,带着地地道道美国式美人的那种肉感的风情,伸手抚摸老维克多松弛的面颊,低声说:
“维克多先生,我真的非常的崇拜您,一直都是……”
老维克多瞥了一眼娜娜露出来的大腿,面颊有些红润,握着娜娜的手微微的笑着说:
“哦,娜娜,我已经老了。况且我的心脏现在可承受不了这些。”
娜娜调情似的亲吻老维克多的侧脸,手指在老维克多的胸口上游走,在他的耳边低声说,“您真的受不了?”,
老维克多的呼吸有些加快,脸颊呈现出不自然的红晕。摇头说,
“娜娜,我……我真的受不了,天哪,你试试,我的心跳多快……”
娜娜试了试维克多的胸口,果然跳动的异常迅速,那那是心脏类疾病病发的前兆。
娜娜突然站了起来,猛的把自己的上衣扯了开来,护士制服里面没穿胸衣,露出来丰满白皙的乳房,乳房在灯光下晃动着。
老维克只是看了一眼,便立刻血气攻心、心跳急剧加快,一只手捂着心脏,另一只手撑着床边,睁大了眼睛双手朝前伸,似乎是要抓着什么,呼吸也变得断断续续的急促了起来。
心脏病人最受不了突如其来的刺激,而情欲的刺激,无疑是极具杀伤力的一种方法。
娜娜立刻冲了过去拿起枕头按在老维克多的脑袋上。
老维克多的心脏早就已经衰竭了,受到牵连的还有他的呼吸系统。
娜娜虽然是个女孩子,但是是个身强体壮的美国女青年,维克多使劲的蹬着双腿,不一会儿,便窒息而亡。
娜娜慢条斯理的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然后把被维克多蹬的乱掉的床铺整理好,让维克多看起来像是熟睡了一样。
随后,娜娜面带微笑的推开门走了出去。
“维克多先生刚刚服完药,现在正在休息,没有什么要紧事的话,你们最好不要进去打扰。”
娜娜关上门,对门口的保镖交代说。
保镖推开门,看了一眼好像是正在睡熟的维克多,然后点头说“我们知道了。”
“辛苦了,各位~”娜娜神色暧昧的冲着门口的保镖打了个招呼,便笑着离开了。
但是娜娜没有回到值班室,而是拿起大衣径直走到了医院的门口,医院外面的街道上停着一辆黑色的出租车。
娜娜不急不慢的上了出租车。但是一打开车门,又迅速的坐进了车里,出租车在夜色里缓缓地开动了。
安德烈亚坐在出租车后面,看见娜娜回来了,立刻问“怎么样?”
娜娜紧张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说“办成了!老头子死了!”
安德烈亚眼中闪烁着激动地光芒,但是他什么也没说,而是立刻转身从身后掏出护照和飞机票,以及一箱子的美金,
“这些都是给你的,而且我可以绝对的保证你的男朋友从监狱里面出来,我们家族的人会让你们安全的离开美国境内的,并且保证你们以后生活无忧。”
娜娜几乎不能思考了,拿着只是紧紧的握着手上的护照,直直的看向安德烈亚,但是双眼却没有焦距。
安德烈亚拍了拍娜娜的肩膀“别紧张,你和你男朋友什么问题都不会有。”
娜娜这才点点头,“好的!”
******
老维克多被干掉之后。
安德烈亚立刻打电话通知赛门动手去干掉约翰·维克多。
只要老维克多一死,白兰度家族便无所畏惧了!约翰不过是个不学无术的小瘪三罢了,没了他父亲的庇护,杀死他简直是易如反掌。
安德烈亚花高价查出了约翰当天晚上的行踪,就是约翰身边的那个小子出卖的他。
要是老维克多没死,白兰度是绝不会让人碰约翰的,但是现在老维克多已经被安德烈亚和白兰度用计杀死了,他们便真正开始无所顾忌了。
赛门接到消息之后,立刻武装全身,冲到了布鲁克林的红灯区,找到了正在和小妓女在床上做爱的约翰。
约翰的当时正在房间里和小妓女做爱,下体还埋在小妓女的体内,就被破门而入的赛门乱枪扫射而死,一身鲜血的趴在了小妓女的身上。
几路人马完成任务之后,立刻跳上车回到了白兰度的别墅。
没到半个小时的时间,白兰度家族干掉了老维克多和约翰·维克多的消息立刻在道上传开。
整个黑道为之沸腾!
1930年8月份,美国自一战以后,第一次黑道换血正式开始。
以赌博业为主要经济支柱的白兰度家族在族长亚历山大·白兰度的带领下,以绝妙的手段铲除了美国第一大黑道大亨家族维克多家族,正式成为纽约黑帮的之首,也同时成为美国黑帮之首。
自此,一步登天。
当天晚上,似乎是不约而同的,全纽约的黑道家族的族长都打电话过来,向白兰度表示友好,同时也公开表示白兰度身份的彻底的转变。
安德烈亚似乎因为这件事儿异常的激动。
“白兰度先生,要不是您想出这个绝妙注意,我们不知道还要忍维克多家族多久!现在一切终于结束了!”
明亮的灯光下,安德烈亚终于在这些天松了一口气,开怀的大笑起来。
法蓝德、瑞、赛门和奥威尔他们都在,也跟着笑了起来。
都为家族的前途感到无比的雀跃。
说实话,维克多家族,早在一战时期,就是白兰度家族成长的绊脚石,要是不铲除他们,白兰度家族永远只能屈居人下。
泰勒端了一盘酒过来,每个人端了一杯在手上。
白兰度仔细的看着维克多家族的产业分布图,抿抿唇,
“安德烈亚,这只是个开始,下面还有很多复杂的工作需要做,赌场的收购,维克多家族是名门望族,他们手下的经理人都很骄傲,你一定要做到让他们心悦诚服。”
安德烈亚已经有了这么多年的经验,其实不用白兰度提醒,也知道怎么做,主要是白兰度这个人考虑问题比较周全,自然是有会仔仔细细的叮嘱安德烈亚。
“我希望法蓝德和我一起负责这件事情。”安德烈亚提议,“现在正是锻炼他的好机会。”
白兰度点点头,“可以,但是,要绝对保证法蓝德人身安全。”
“赛门,”白兰度看向赛门,“以后你就负责法蓝德的安全,知道了么?”
赛门站了起来,鞠躬说“知道了,族长。”
白兰度挥挥手,赛门坐了下来“知道就好,以后我的安全你们不需要特别的注意,一定要注意保护好法蓝德,不准出任何纰漏。”
“父亲……”法蓝德看着白兰度。
白兰度站了起来,打断了法蓝德,挥手说,
“你们都下去吧,收购的事情就由安德烈亚协助法蓝德来进行,以后有什么问题,你们多和法蓝德交流交流。我要休息了,你们都回去吧。”
“晚安。族长。”
“晚安,白兰度先生。”
“……”
一群人鞠躬退下之后,泰勒站在了白兰度的身后,帮白兰度捏着肩膀,“白兰度,是不是很累?”
白兰度闭上了眼睛,“泰勒,你喜欢葡萄园么?”
泰勒眨了眨眼睛,“恩,我以前还梦想着,等我自己有钱了之后,就弄一个很大的葡萄园,然后还可以自己酿酒喝,呵呵……”泰勒说着便笑了起来。
白兰度点点头,便闭着眼睛,任由泰勒给他肩膀。
******
法蓝德现在几乎是早出晚归,每天都和忙碌,因为家族的很多事情他都要开始熟悉,加上要收购维克多家族的赌场,法蓝德看起来总是行色匆匆的。
很快又到了这一年的圣诞节,为期半年的时间,法蓝德经历了很多,也显得成熟起来。
这一天晚上,泰勒正在准备晚餐,外面洋洋洒洒的下起了大雪。
一辆黑色的轿车在门边停了下来。
法蓝德从车里面走了下来,小跑着走进了房间里。
“爸爸。”法蓝德站在门口把肩膀上的雪扑掉,转过头喊了泰勒一声。
泰勒笑着问,“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法蓝德笑着说“安德烈亚那边的工作就要收尾啦,所以,我今天就早点回来了。”
泰勒拍了拍已经和自己一样高的大儿子的肩膀,“上楼去换件衣服,把安卡喊下来吃晚餐。”
“好的。”法蓝德抿抿唇,便走上了楼梯。
走进安卡的卧室的时候,安卡没有在里面。
法蓝德又走到走廊另一头的,安卡的画室,发现,身穿黑色低领羊毛衫的安卡正安安静静的坐在窗户的前面,画着油画。
“安安,爸爸让我喊你下去吃晚餐。”
法蓝德站在门口,神情似乎有些尴尬。
安卡转过头,法蓝德看见安卡的画布上画了一条有着红色眼睛的蛇类,看起来异常的妖冶。
安卡脱下手套,直直的走向法蓝德,“法蓝德,你有什么话对我说?”
法蓝德扭过头,笑了笑,“安安,我没什么话想说的。”
安卡伸手捏着法蓝德的下巴,逼迫着法蓝德看向自己,“哥,你有没有喜欢过我?”
法蓝德咽了咽口水,“安安,你要知道,我们是亲兄弟……”
安卡转过身,狠狠地摔了一旁放在桌子上的杯子,冷冷的看向法蓝德,
“哥,你在我身下的时候,叫的可都是我的名字。”
法蓝德抿抿唇,用力的甩开了安卡的手,
“安安,以前的事情,我们就不要当真了,好么?我们是亲兄弟,有着自己的责任,而且以后都要结婚生孩子的……”
“哥,你从来没喜欢过我,对不对?”安卡的声音从法蓝德的身后传来。
法蓝德闭着眼睛,“是的,你只是我的弟弟,我是心疼你,所以才没有拒绝你……”
法兰德静静的站着,身后突然没了声音,法蓝德转过身,看见安卡倒在地生,嘴角有鲜血流出来。
法蓝德立刻冲了过去,把安卡抱在怀里,一脸惊慌的冲着门口大吼:
“安安!安安!爸爸——!父亲——!——”
……
安卡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几乎就要没命了,医生说安卡要是迟到三分钟就死定了,躺倒床上的时候,心跳还不到30,要不是及时注射强心针,估计就直接死在医院里了。
泰勒抱着白兰度的手臂坐在休息室,眼泪不停地往下掉,法蓝德坐在走廊里,一声不吭。
直到后半夜的时候,医生才走了出来,对泰勒说,“千万不要刺激到病人,我们要保证他情绪稳定。”
泰勒赶忙点头。
然后推门走进去,安卡,就像是那时候躺在医院里的白兰度一样,红色的卷发披散在身体的两侧,面色苍白,简直和身下白色的床单是一个颜色。
泰勒轻手轻脚的坐在安卡的旁边,把安卡的手拿着,放在自己的手里,贴在脸上,“安安,你千万不要有事。”
安卡费力的睁开了眼睛,直直的看向法蓝德。
法蓝德手足无措的站在病床的前面。
泰勒和白兰度走了出去,泰勒让法兰德和安卡说几句话。
法蓝德来到了安卡的面前,跪在床边,双手抵在床上,捂着脑袋,眼泪终于还是掉了下来。
安卡沉声问,“蓝蓝,权力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
法蓝德不解的看着安卡,“你说什么,安安?”
安卡闭上了眼睛,突然又睁开眼睛,冷冷的说,“哥,就算是死了,你也是我的,你别想逃。”
说完,安卡便闭上眼睛,彻底的不说话了。
法蓝德站在床边,呆呆的看着闭着眼睛躺在床上的安卡,哑口无言。
……
第七十二章:卡萨布兰卡
安卡是在翻过圣诞节的1931年的一月上旬出院的,出院后在家休养了一段时间,不久之后,他便去了德国留学。
这次的留学是他的老师奥古斯汀推荐的,因为安卡是他这一生唯一的学生,也是他一直引以为傲的学生。
这么多年来。奥古斯汀一直对安卡非常的满意,并且倾尽自己所有的心血来教导安卡。
他忠心的希望安卡这样有着杰出天赋的学生,可以去学习世界上最顶尖的艺术,最后成为世界上最顶尖的艺术家。
在那之后,法蓝德也一点一点的正式接手家族事务,虽然,很多大事依旧需要白兰度亲自出面执行。
安卡一走,家族里面的人都确定了法蓝德就是白兰度家族重点培养的家族继承人。
******
1931年2月14号,情人节
安卡是在2月14号这天离开的。
已经是2月的中旬,但是纽约依旧非常的寒冷,空气里还带着阴冷的气息。
天空晃晃悠悠的飘荡着细细的雪花,缓缓的的飘落在行人的肩头上。
因为是情人节的缘故,街道上异常的热闹,很多女孩子抱着玫瑰花在街道上叫卖。还有浪漫典雅的爱情歌曲在街道的两边悠扬的响起。
一对又一对的年轻情侣在纽约下着小雪的街头热情的拥抱和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