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世软饭(穿越)下——风中蝴蝶
风中蝴蝶  发于:2013年08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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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景新推开杜臻的书房门,杜臻正戴着耳机在游戏,对章景新进入书房一点都没有觉察。章景新站在杜臻身后,直盯住杜臻的后背,想在上面烧出一个洞来。扔给他章景新残忍的话语后,下班回来的杜臻竟然一点心思都没有,依然在若无其事的玩他的游戏,这是把他章景新看得多轻,才会如此对他不以为意?

杜臻下班回到别墅,心神不宁,等章景新回来以后,他不知道要如何和章景新摊牌,而章景新会不会就此放他离开,杜臻心里也非常没底。无意识地开了电脑,把小老鼠宝宝上到游戏中后,杜臻戴着耳机,一边把小老鼠宝宝扔在城中不动,一边听帮会里的玩家侃大山出神。

突然一只手重重压到他肩上,杜臻一惊,回头一看,是章景新俯在自己头顶。

“杜臻!这是谁?”章景新把两张复印件放到杜臻电脑前。

“这是学校的学妹。”杜臻拿掉耳机,看着眼前的复印件,是学妹帮自己化妆朱丽叶的照片,这是谁偷拍的?他怎么不知道?

“你们早就认识?”

“给我化妆朱丽叶才认识的,怎么了?”杜臻奇怪章景拿这照片是什么用意,这照片可没什么出格的地方。

“认识以后,你们就相爱了,是吗?”章景新的呼吸就在杜臻耳边。

“相爱?”杜臻猛回头看住章景新,这莫须有太莫名其妙了吧?

“不是相爱?这张如何解释?”章景新拿掉上面那张化妆照,露出接吻的那张复印件。

杜臻低头一看,这不是毕业留影,那女孩强吻自己的那次吗?是谁无聊抢拍的?

章景新见杜臻只低着看那照片,并不辩解,心中的愤怒再也克制不住,他一脚把电脑桌给踢翻,电脑桌和台上电脑倒地,发出‘轰’的一声巨响,把杜臻惊得一下站了起来。

“杜臻,你可以明说不爱我,明说了我不会不放你走,可你做了什么?你一边和我同居,一边背着我私下谈情,你把我章景新当成什么?你太侮辱我了!”章景新脸色铁青,额角青筋跳动。

杜臻站在狼藉的书房中,刚想为自己辩护,是章景新误解了他和清秀女生的关系,可看着地上那张拥吻的复印件,一个声音在他心底发出:杜臻,赶快承认,这是你离开章景新的机会,只有如此血淋淋地斩断,你才会彻底脱离开他!以后你们之间就再无一丝可能!

杜臻两手紧握成拳,整个人身体绷直,用尽力气抬头直视章景景,对还指望着他做最后辩解的章景新,轻声说出了三个字。

“对不起!”

第54章

‘对不起’这三个字就这么轻轻松松地从杜臻嘴里说出来了。

章景新觉得自己仿佛潜水潜到了深海,承受已到极限,和杜臻在一起的这处空间就是那深海,强压无处不在,他得赶快离开,不然那种感觉会让他窒息

章景新踉跄地退到书房门,背依着门框,抬头仔细地看着书房中这残忍的美人。

站在电脑废墟旁的杜臻依然如斯俊美,他的两眼低垂,微薄的双唇紧抿,腰身挺直,一副豁出去的架势。现在人家为真爱豁出去了,章景新,你难道就卑贱至此,要去求人施舍感情吗?

他只是陪你章景新上床来还情,你章景新章自己作贱,要把一颗心硬塞给不屑一顾的人,活该给人扔在脚底踩成稀巴烂。

看着还是一脸冷然的杜臻,章景新心里不由涌起股暴虐,他想把这房中的人撕碎,他要掏出这个残忍之人的心脏,一点点把它挤成粉末,你让我的心如此疼痛,我怎么就任你那冷漠的心不痛不痒?

尽管章景新已经频临失控边缘,可从小培养成的良好教养依然束缚着章景新,让他爆不出粗口动不上暴力。

“杜臻,你给我走!我这生这世不想再见到你!”章景新咬着牙,一字一字的把这句话挤完整。挤完这段话,章景新再也不能呆在这别墅,这里里里外外都在见证着他的自以为是!自作多情!

杜臻听着窗外的汽车驶离声,紧绷的身体终于松了下来,紧握的两手也缓缓放开,只觉手心全是潮湿。

这样应该可以结束了吧?担了两年多的心事可以卸掉,生活终于可以回归正常!

杜臻动了动自己的双脚,发觉长时间的一动不动,竟然麻木了。将就着麻木的双腿,杜臻来到章景新和他的卧室,他得收拾行李回自己的住地了。

两年前带来的那个箱子依然摆放在橱柜里,打开衣柜门,里面整整齐齐是章景新让人为他置办的礼服和名牌休闲,这些礼服杜臻大都没穿过一次,休闲装也只穿过一半。看着这些价值不菲的衣服,杜臻把衣柜门又关上了,他不需要这些,只要把属于他自己的东西带走就可以。

自己当初带了多少东西来的?杜臻记不起来,在房间东找西寻,也没有把箱子填满一半。杜臻把箱子关上,就这些吧,只要身份证毕业证带着,其他都无关紧要。把章景新银行卡放到卧室床头柜上,睥见自己手腕上的钻表,连忙脱下和银行卡放到一起。拎起箱子,杜臻脚步轻松地往楼下走去。

王姨在章景新上楼后,就一直注意着二楼的动静,从二楼杜臻书房传出的一声巨响,把王姨的心吓得砰砰直跳。她在章景新十几岁时,就已经在章氏太平山祖宅工作,章景新扩展大陆业务,常年奔波在大陆,又以沪市为主要落脚点,身边没有放心信任的人服侍,就把她和厨师赵叔两人一起调到身边。章景新为人脾气温和,对身边服务人员向来和善,在待遇上更不肯亏待他们,从港城到沪市不太习惯的她和赵叔,都坚持着适应下来。

从没见过老板发过怒火的王姨,看到下班回到别墅板着脸的章景新,已经很是惊讶,再听到楼上动静,王姨已经断定自己老板和杜臻之间必是发生了不得的大事。

听到响声从厨房出来的赵叔,低声询问王姨。

“怎么了?章先生和杜先生两人发生什么事了?”

“不知道,章先生回来脸色就不好。”王姨知道的和赵叔一样多。

“两人脾气都好,相处又融洽,怎么忽然就有矛盾了?”赵叔摸摸自己的光头非常不解。

王姨没有回答,她想起前段时间章景新和杜臻曾经在吃晚饭时,有过一次争执,难道争执升级了?

两人正猜测着,他们的老板章景新忽然像一阵风似的冲下楼来,急急出了别墅。

王姨和赵叔对视一眼,都感觉章景新非常反常。看章景新状态非常不稳,王姨连忙追到别墅院子里,等她出来,章景新的宝马已经呼啸着离开了别墅。

“章先生自己开的车吗?”晚了一步出来的赵叔问道。

“没有,公司的司机还没有离开,应该是司机开的。”王姨睥见驾驶座上是公司派的司机。

“这样就好,章先生现在情绪很不稳,自己开车很危险。”

“杜先生做了什么,把章先生气成这样?”王姨看着二楼叹气。

王姨的叹气没叹多久,杜臻已经拎着箱子从楼上下来了。

“王姨!赵叔!这两年多谢你们照顾,以后我就不来别墅了,和你们告个别,明天李叔来别墅上班,请帮我跟他说一声,多谢照顾!”李叔是沪市人,每天早晨来别墅,晚上杜臻不用车,他就回家休息。如今杜臻离开章景新的别墅,跟李叔他们再遇见的机会不多,大家相处了两年,走时一声招呼是必须打的。

“杜先生!”王姨没想到章景新和杜臻竟然闹到了分手的地步,面对杜臻的告别,什么话也问不出来,她只是章景新的员工,对老板的私事没权利过问。

和别墅里的人告别后,杜臻拎着箱子,大踏步地离开了别墅,招了部出租回到自己公寓。

公寓虽然雇了人定时打扫,可长久没人居住,室内很没有生气。杜臻回来把窗户打开透了透气,把房间稍微整理了下,已经是满头大汗。等把空调打开,自己又去洗了个澡,杜臻才发觉肚子已经饿得直响。杜臻自己做饭手艺九流,厨房从大堂姐夫走后,再没有动用过,冰箱里除了鸡蛋更是没有吃的东西,杜臻看着鸡蛋,这还是上次堂姐夫来培训时买的,过了大半年还能不能吃呢?

时间已经到晚上九点多,杜臻不想再出去觅食,只得打114查询快餐店买点快餐对付一下。

等快餐的时候,杜臻把电脑打开,准备上网玩一会征战,打开网站,杜臻却发现他上不了小老鼠宝宝,因为他没把征战账号带回来。杜臻对着电脑愣了一下,就把征战画面叉了,上不了就上不了吧,总不可能为了个游戏账号再去章景新别墅吧!好不容易搬出那个地方,他可不会再去的,何况章景新还咬牙切齿不想再见到他。

杜臻回公寓的第一晚过得很憋屈,叫的快餐非常难吃,勉强吃进三分之一后,这份据说非常美味就进了垃圾桶。晚上睡觉也睡得不安稳,杜臻夜里醒了好几次,只感觉自己床上不怎么对劲,杜臻摸摸床单,大概房间很久没住人,床单没有拿出去见过太阳,才让人躺在床上怎么都不得劲,看来明天要对自己公寓来次大扫除才行。

章景新坐上自己的宝马,只吩咐司机载他去靠近公司的公寓住所。新江别墅装修好后,这套靠近公司的公寓,章景新就很少居住,和杜臻同居后,晚上更是一次都没有再住过,只中午有空才到这里眯一小会。虽然章景新只是中午才过来小憩几次,章景新的管家王姨,还是隔两天就会来打扫一下,并且给老板备些点心水果。章景新对桌子上的点心水果看都没有看一眼,只走到酒柜前面,准备拿瓶酒借酒消愁。一瓶一千多美元的红酒拿在手上,章景新却像烫手似的,啪一下,就把这瓶红酒摔碎在地板,这是杜臻喜欢的红酒,他今天看到这酒觉得碍眼。在酒柜另选了瓶精装五粮液,章景新打开瓶口,把酒倒入透明的酒杯,这酒才是真正地好,清澈纯净,一眼见底,哪像红酒,艳丽得闪了眼,迷了心!

章景新坐在阳台躺椅上,不停的给自己的酒杯里满酒,他后悔选了个小酒杯来盛五粮液,如果拿大杯子倒的话,喝起来肯定要爽得多。

章景新的公寓楼层很高,站在阳台上,仿佛把整个沪市踩在脚底一样。章景新喝白开水似的灌着白酒,一瓶五粮液很快就要见底了,沪市夜晚到处闪烁的霓虹灯,让这城市变得迷离。章景新透过酒杯看着这迷幻的夜景,嘴角终于发出了声冷笑。

他章景新自落地以来,从没有人能去看轻他,即使章氏因为他父亲投资东南亚损失惨重,让章氏陷入危机之时,港城依然没有敢轻视他的。现在他章景新早已经打下一片新江山,让章氏产业有了前所未有的辉煌,这在样的光辉业绩笼罩下,更没有人敢到他面前有挑衅的。不想威风八面的章氏总裁,却让一个年仅二十几岁的年轻人给轻贱了,不仅不是小小轻贱,还是那种不名一文的轻贱!章景新!你要什么样的美人不可以,难道非要那薄凉无心的货色吗?我章景新就不信了,除了你杜臻,我就找不到可心的人相伴,你杜臻不识货,自有那知情知趣的美人争相前来。

我倒要看看,是你杜臻离了我章景新过得幸福,还是我章景新离开你杜臻就找不到如意之人!

第55章

章景新开着他的法拉利恩佐疾驶在空空荡荡的高速公路上。在这一望无际没有尽头的高速跑道上,法拉利三百多的时速,让章景新感觉非常爽快。这飞一般的感官享受正是章景新需要的。

远方黑漆漆的跑道中央的白点是什么?章景新睁大眼睛看着,白点离他越来越近,这是个人,谁站在高速路中央?

章景新加大油门,终于,他看清站在路中央的是谁了。

是杜臻!

穿着一套白色礼服的杜臻!

一身白色礼服的杜臻转过身来,面带微笑看住章景新。

“景新!你来参加我的婚礼了吗?”

“你的婚礼?你要结婚了?”章景新和他的法拉利凝固在杜臻前面。

“是啊!离开你不就是为了去结婚吗?没想到你会来参加我的婚礼!”杜臻笑得很灿烂。

“你给我滚!给我滚远点!为什么我已经离你远远的了,你还要跑到我面前来结婚!”章景新心里那种暴虐情绪又来了,让他想要毁掉这世间所有。

“我滚远点不也一样是结婚、是永远离开你吗?”杜臻哈哈大笑。

“杜臻,你太过分了!”

章景新要撕碎杜臻这张笑得放肆的脸,他脚底猛踩油门,法拉利风驰电掣般地朝狂笑的杜臻压了过去,杜臻的笑声噶然而止,世界一片寂静。

章景新趴在方向盘上,浑身脱力。

好了,杜臻给他的法拉利压掉,他再不可以得意,再不可以狂笑,谁也不能得到他了!

章景新回头,只看到车后不远处,一身白礼服的杜臻,脸朝着下方,给法拉利压成扁扁地,像一张白纸一样贴在高速路面上。

毛毛!你不要像纸一样贴在路面上啊!快起来!不要就这样无声无息地躺那里!后面还会有车过来,它们会从你身上开过去的!那样太危险!

章景新心里发急,他嘴里想喊,让杜臻快快离开高速路面,可他使尽力气,喉咙就是发不出声音。章景新粗鲁的打开法拉利的车门,准备走过去把杜臻拉起,等他一下车,人就软倒在地,他的双脚一点力气也无,不要说走路,连支撑住他站立的力量也没有。

章景新只能用还有力气的双手往杜臻身边爬,不知爬了多久,他终于爬到杜臻身边了。

“毛毛,快起来!”章景新爬到杜臻的身体旁,才发觉杜臻的身体已经给法拉利压得和路面紧密相连,章景新慌忙拿手去揭,要把杜臻纸片一样的身体和高速路面分开,可他只要一揭杜臻身体的哪个部位,那部位立刻就碎如粉末。

“不!不要这样!毛毛!你不要这样!不要这样碎成灰!我要你好好的陪我!”章景新看着眼前支离破碎的杜臻,终于绝望失声!

“章总!章总!”一个声音在呼唤章景新,章景新满头大汗的脱离了噩梦,半坐起来,发现自己在一陌生房间,在他旁边有位半披着睡袍的年轻清秀男子。

章景新摸了把脸,脸上全是汗水。

“这是哪里?”章景新撑住头,他的头非常昏沉。

“这里是香格里拉酒店。”年轻人温柔地回答。

“我怎么到了这里?”章景新想起自己是应往日狐朋狗友之邀,参加昔日一位同好的生日宴会的,怎么就从宴会到了酒店?

“你喝醉了!陈公子就让我把你扶到房间休息。”

“哦,我醉了!”章景新呓语。

他想起来了,昨天他昔日的朋友生日,庆生宴席是摆在香格里拉大酒店的。

章景新在杜臻和他摊牌的第二天,就狼狈飞回港城,沪市这个曾经取得辉煌成就的城市,让他只想逃离。回到港城的章景新沉闷了两天,终于振作精神,加入到港城名流的聚会中去。

章氏总裁章景新重返港城名流交际场所的消息,很快让章景新昔日的狐朋狗友陈公子知晓,当圈内好友过生日时,陈公子赶紧提醒这位好友给章景新发邀请。有章景新参加,聚会在港城名流界份量更重,章景新身份含金量高,有他加入,会吸引很多名流和美人前往,给聚会更增光彩。

章景新在昨天聚会中最受人瞩目,身边一直没有缺少俊男靓女环绕,可给众人包围奉承的章景新却非常烦躁。为什么这里的男男女女都要在身上挂着零零碎碎,脸上都去抹成调色板?头发非要整成奇形怪状,染成五颜六色?身上喷洒的香水更是刺人耳鼻!为什么就不能清清爽爽地穿身衣服,头发剃得短些,比如杜臻那样万年不变的板寸。

章景新在聚会时,强颜欢笑一段时间后,却悲哀的发现,他在把每个人都拿去跟杜臻相比,看遍聚会中的众人,没有人能让他看顺一眼。章景新醒悟到自己在做的事,沮丧地坐到角落里去,让侍者给他送了几瓶红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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