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世沉浮 中——熊猫凶猛
熊猫凶猛  发于:2012年06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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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心洞

行李箱歪斜的倒在门边,散落一地的衣服从门口以凌乱的姿态一直延伸到床边。昏暗的房间里充斥着令人面红耳赤的声响。床铺仿若即将坍塌般的摇撼,言烁的头发被汗水濡湿,脸埋在枕头里,一声声使人心神摇曳的啜泣般的呻吟从枕头里闷闷的传出来。

沐盛两周的存货可不是那么好消受的,这卸货的时间太过漫长,让言烁有些难以承受。他的腰因为私密处不断的被侵入,现在麻木一片,可即使如此直冲大脑的快感依然使他不由自主的迎合着。

身体从里到外都粘腻一片,沐盛粗重灼热的呼吸喷在他的后颈窝带来一丝丝的瘙痒,身体的全部感官都被调动起来,每一次轻微的碰触都敏感无比。

沐盛一遍遍的晃动着身下的躯体,言烁每一次忠实的反应都让他情难自已。

“烁……言烁……”

他一边亲吻他的耳根一边叫他的名字,倾注了令他自己也感到陌生的情感。言烁从枕头里抬起脸,身体的某一处及其敏感的地方被刺激到,使他发出一声嘶哑的呻吟,长而颤抖的尾音脆弱的一触即发。

言烁不知道这是第几次的高潮,被人从后面进入还能到达高潮这件事情让他难堪。他抓紧了床单,酥麻的快感在他浑身颤抖中传导到四肢百骸。身后的人还在‘奋发图强’,晃得他视线一片模糊。

他咬住嘴唇,吸进肺部的空气经过咽喉时带来一阵摩擦的刺痛。空气给人感觉湿润而靡乱,却不足以滋润他因为使用过度而干燥的喉咙。

言烁感觉到吃力,还没从台湾之行的紧张工作中缓过劲来,就要立即投入这场漫长的像是没有尽头的狂欢。虽然是自己提议的来他家,但是也不用这么往死里的折腾吧。这个男人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做节制!

“沐……沐盛……你……”

听见言烁破碎的无法成调的声音,沐盛贴近他的背,将嘴伏在他的耳边轻声问。

“怎么了?是觉得那里不舒服吗?”

言烁被这个问题弄得尴尬不已,闭起眼睛摇了摇头。

“还是你希望我这样?”

说着沐盛一挺腰,余韵未消的部位再次遭到冲击,言烁带着哭腔的‘啊’了一声。紧接着就是他爆发的怒骂。

“草,你他妈有完没完啊,就算是块死肉也有磨损限制吧,我……我不行了,你快点出货行吗?”

这怒骂因为言烁沙哑的声音和依旧缠绵着爱欲的语气变得很没魄力。这让沐盛有了一种施虐的冲动,可很快他就压制下来。

“我太过火你受不了了?”

言烁脸红成一片,也不知道是因为这句话还是因为长时间的鏖战。

“你非要这么直接的说吗?”

“是这样吗?”

沐盛有些不依不饶的纠缠这个问题,言烁懒得回答他,赌气的将脸再埋进枕头里。沐盛露出一个邪笑,从他身体里退出来。言烁感到了一丝轻松,不过他并没有天真的认为沐盛会放过他。以往的经验告诉他,接下来将会是更加可怕的进攻。

谁知道沐盛一反常态的把他抱起来,面对面的将他搂在怀里,轻声对他说:“如果你受不了,就用手帮我出来吧。”

言烁浑身无力的靠在他怀里,并不是他不想反抗,而是实在没力气了。可听见沐盛的这句话之后,他硬是调动起身体里所剩无力的精气神,坐直了讶异的看着他。

“你说什么?我帮你?”

沐盛很认真并且满怀希冀的点了点头。

“你自己没长手吗?”却立即被人打击了。

被这样干脆拒绝打击的心灰意冷的沐盛看了看被单上的斑斑痕迹,那都是言烁留下来的。完了看了看自己依旧‘器宇轩昂’的兄弟幽怨的对他说:“我让你快活了那么多次,自己可一次货也没出。”

“你还好意思说?我还没怪你让我精尽人亡,你自己出不来这能怪谁。”

“那好,那我们继续。”

“不行。”

休息了一会的言烁身体里的快感慢慢减退,这更使得疲惫感叫嚣而来。如果这个时候再继续他肯定受不了。两人不知所谓的对视了良久,最后沐盛不想再忍耐,他开始往言烁身上靠。

沐盛靠近言烁就后退,一直退一直退,直到他的背靠到了床头无路可退了。言烁实在很想揍沐盛一顿,可明显不是这家伙的对手,更何况两人这种关系都维持了这么些年,再为了这种事打架未免太可笑。

被逼无奈,言烁只好退而求其次。

“别过来了,我答应你用手。”

沐盛感到有些失望,他刚才突然心软叫言烁用手帮自己出货,其实后来有些后悔。还好言烁没答应,他正打算继续却不想这个时候他又答应了。可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沐盛只好也退一步。

当言烁的手碰到沐盛的身体时,脸上一片通红。帮一个和自己身体构造相同的人出货,这种事情叫他无论如何也没法适应啊!他只好移开视线,看着床边的地面,手上还不停的动作。

沐盛看着一脸难为情的言烁,他的动作有些生硬有的时候还会弄疼他,但是因为对象是他,他竟然满足的无以加复。

言烁,正在为他……

沐盛按耐不住情感,上前伸手捏住言烁的下巴把他的脸转过来,然后俯身使劲的吻住了他。他将言烁抵在床头和自己嘴唇间,凶狠激烈欲罢不能的纠缠啃咬起他的唇。

历尽艰辛这是言烁的感觉,痛快淋漓这是沐盛的感觉,无论怎样最后两人‘齐心协力’终于使命达成。第一时刻言烁甩着手冲进浴室去洗手顺便洗澡,沐盛便坐在床上回味刚才的一切。

不知道过了多久,但时间肯定不短了,沐盛发现言烁还没从浴室里出来。他觉得有些不对头,便从床上下来套了件睡袍走到浴室门口敲了敲门问道:“烁,怎么还不出来?”

半晌没听见里面的回答,沐盛又敲了敲门,依旧没有回应。

“我进来了。”

还是没人回答,沐盛只得打开门进了浴室。浴室里满满的氤氲着白色的水雾,镜子上的水珠正慢慢的滑落,淡淡的沐浴露的清香飘散在屋里。按摩浴缸的水浪按摩功能被启动,浴室里非常安静只听得见水哗哗流动的声音。

言烁靠在浴缸上,湿漉漉的头发往后梳起,一缕黑发垂在他光洁饱满的额头上,滑过眼帘落在他的鼻尖。此时他歪着脑袋靠在浴缸边的瓷砖墙上睡着了。脸上写满了倦意,乌黑修长的眉毛还轻轻皱着,长而直的睫毛上凝满水珠看起来脆弱而安静。

沐盛心中某处被这样的言烁忽然间击中,他感觉自己这辈子从没这么心疼过一个人。他走到浴缸边弯腰伸手把言烁从已经开始变冷的水里抱起来。言烁也许实在是累坏了,只轻轻的摆动了一下手臂,便再没有动作。

虽然言烁体型削瘦但好歹是一个身高179的大老爷们,沐盛抱起来还是难免感到吃力。晃晃悠悠的把言烁抱到床边,沐盛坐在床上把言烁搂在怀里,然后用自己的睡袍帮他擦干净身上的水这才让他在床上躺好。

做完这些沐盛身上的衣服也湿的差不多了,于是他脱掉了睡袍,光着钻进了被窝从后面搂着言烁。这是言烁第一次和自己一块过夜,沐盛很不争气的感觉到一点兴奋,一点开心,还有一点温暖和满满的爱意。

如果谁看见他现在脸上露出来的像白痴一样的笑容,肯定都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永远强势气势逼人的沐盛也会有这样幼稚的一面。爱情会让人变傻,看来这条法则不单单可以用在女人身上。

言烁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刚动了动身体,就发现了不对劲。他迷惑的睁开眼睛,看见了有些陌生又觉得好像在哪里看过的天花板。刚准备开始回忆,他腰上一紧,一双不属于他的手臂正横在他的腰间,这还不打紧,身后相贴着的温暖皮肤告诉他床上不止他一个人。

这个时候他总算回想起来,自己先进了浴室洗手,然后放了热水洗澡。因为太累了就打开了按摩浴缸,一阵阵水浪拍打冲击着身体让他意识开始涣散。看来昨天洗澡洗到一半睡着了。

那么昨天晚上把他抱到床上和现在他身后搂着他睡自然就是沐盛了。

言烁突然埋怨起自己来,干嘛昨天要在浴缸里睡着。这么多年以来他一直抗拒和沐盛过夜,在他看来睡觉是一件非常私密的事情,在某种意义上甚至超过了肉体接触。那个时候的人是毫不设防完全放松的,这样的状态只能让值得自己完全信任和交付的人看见。

所以不管言烁在外面工作的多么疲惫,即使给他一张躺椅,他也只是貌似睡着的闭着眼睛,并不能进入很深的睡眠状态。而显然在这方面,沐盛是更加不适合,不,是完全应该被排除在外的对象。

这样的想法让言烁再也躺不住,他挣脱了沐盛的手从床上坐起来,然后下床捡起地上自己散落衣物中的其中一件,快速套在身上。

沐盛被弄醒过来看见的就是穿着件灰色套头衫和白色内裤的言烁,此时他正把腿往长裤里面套。他支起胳膊侧身躺在床上微笑着看着他,“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不再睡一会吗?”

言烁并没有回答他,而是穿好裤子将地上的衣服一一捡起来。然后穿上黑色的大衣,走到门边拿起行李箱。“我走了。”丢给沐盛这三个字,言烁也不等沐盛回答便头也不回的关门离去。沐盛的笑容凝结在脸上。

他的卧房里还飘荡着言烁身上淡淡的古龙水味,他身边的床单余温犹存,枕头上还掉了几根乌黑的发丝。沐盛颓败的倒回床上,闻到言烁躺过的枕头上残留着混合着他气息的洗发水香味。

他闭着眼睛呼吸着他的气味,感觉心被一下子掏得空空如也。

40、交叉命运

这个周末言烁难得没有工作,他看看台历这个月的日期上一个红圈圈都没有,他已经很久没去哪个地方了。也是时候要去看一看了。

打定主意后言烁开着他的路虎揽胜上路了,他先去了超市购买了几大推车的日用品、食物、文具。因为购买的东西太多只能请超市的工作人员帮他往车上装。还好强悍的路虎有着足够的容积,即便这样这些东西还是在车里堆得高高的,连副驾驶位上都推满了各种物品。

仔细看看,这些东西都是些小孩子用的东西,色彩鲜艳的画册,各种毛绒玩具,还有造型可爱的橡皮铅笔本子等等。将这些东西装好,言烁朝着B市儿童福利院驶去。

B市儿童福利院始建于1984年,面积有13000平方米,包含了居室楼、康复楼、医疗楼等主体设施。这里有500张床位,住在这里的孩子们大多是被抛弃的身患残疾的弃儿。年龄从0岁至15岁不等。

言烁在途中给福利院打了个电话,当他到达的时候已经有人等在门口准备帮他拿车上的捐赠物。

五年前,言烁就开始定期给福利院捐东西和看望孩子们,第一次来的时候他捐了300万。那个时候他收下了沐盛送的公寓,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住是不可能了,租给别人房租他也不愿意收。于是他只能把房子卖了,然后揣着支票来到了福利院。

这事儿他一直也没主动和沐盛说,后来不知道沐盛怎么知道的,可能是想回老公寓看看结果发现住了别人,和他发了一通脾气被他两句堵回去了。当年是他自己说,卖还是租随他的便。

后来陆陆续续的去了两次,发现只要心情不好的时候在那里呆上一会,陪一陪孩子们阴霾就会一扫而空,他便开始不定期的给福利院捐赠物品,如果有时间还会来看望看望孩子们。

福利院的孩子虽然大部分都身有残障,但是孩子的心灵是纯洁的,即使他们都遭受过被人遗弃的伤害。也许正因为如此,无论谁只要给他们一点微不足道的关心,他们就会报以最真诚最纯粹的感情。

言烁已经是这里的常客,福利院的工作人员都认识他,也都知道他的身份,除了刚进来工作的新人会用好奇探究的目光看着他,其他人对他的态度就和对普通人一样。这也是言烁喜欢这里的另一个原因。在这里他只是一个普通人,而不是某个必须在镜头前全副武装的明星。

言烁和工作人员抱着大包小包的捐赠物一进居室楼,就有一大群早就等在那里的孩子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咋呼开了。

“言烁叔叔,你又给我们带什么了?”

“言烁叔叔,你今天会唱歌给我们听吗?”

“言烁叔叔,你好久没来了,宝宝想你了。”

言烁笑着放下手中的东西,然后发放给孩子们,摸着她们的小脸和小脑袋一一回答他们的问题。

“好啊,一会我唱歌给你们听,现在大家排好队听话的小朋友叔叔有奖励。”

“叔叔也想宝宝了,来,给你一个小叮当。”

正在言烁给孩子们发放东西的时候,又有好几辆汽车停在了福利院门口,除了打头的一辆奥迪Q7剩下是一水的北京JEEP。言烁专心的给孩子们发放着物品,并不知晓外面的情形。直到他听见有人惊呼:“看,言烁也在这里。”

他这才猛的回头,然后看见一个手拿话筒的娱记,和扛着贴着某台台标摄影机的摄影师朝他走过来。根本没时间回避他只好眼睁睁的看着记者走过来,然后把话筒递到他面前问道:“言烁,你怎么会来这里?是为了给新专辑做宣传吗?”

言烁简直想把话筒塞进这个女记者的嘴里,给新专辑做宣传他会没通知任何媒体自己一个人来吗?他就是讨厌娱乐圈这点,无论什么事情还没有查明真相就被阴谋论,好像身为艺人不管做什么都是为利所趋。仿佛这个圈子里根本没有什么人会真心付出。

“不是。”

言烁的脸色有些阴沉,不过娱记们似乎从来都不会察言观色。

“那你知不知道今天浮香剧组会来这里看望孩子们?”

“不知道。”

这个时候言烁的脸色已经非常难看了,难得一个周末能够好好的放松一下,就这样被破坏了。

“对不起,现在是我的私人时间,请不要打扰好吗。”

他忍无可忍的对记者说道,然后伸手挡住了镜头。这个做法在圈子里其实非常忌讳,艺人和记者的关系一向非常微妙,虽然很多时候艺人很反感这些总跟在屁股后面偷拍的家伙,但是想要出人头地功成名就,还非得仰仗他们不可。

所以最好别和他们起冲突,否则,每天按照三餐的膈应你甚至搞臭你都是有可能的。流氓我不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女记者和摄影师被言烁的这个举动弄得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在他们看来他们并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而且在他们的认识里,所谓的艺人,既然身为公众人物享受着远远多与别人的名望与财富,必定要牺牲掉所谓的私人空间。

言烁自己也意识到这个举动有些冲动,但是覆水难收,做都做了他也不打算再说什么。而是不再理会这两个人继续给孩子们分发物品,这些孩子本来就很敏感,感觉到了这种微妙尴尬的气氛都变得安静和小心翼翼。

言烁知道,这些孩子非常害怕被人讨厌,不管面对谁都尽可能的表现出自己最好的一面。这不是心机,而是因为受到过伤害变得患得患失。

他看了看孩子们透露出惶恐的眼睛,叹了口气转身对还站在那里举着摄影机的两人说道:“不好意思,请你们别再拍了。这些孩子并没有义务承担这些。请你们先离开好吗?”

刚才为了自己态度强硬的言烁,却因为孩子们语气软了下来。可他忘了,所谓娱记就是你弱我就强,你强我比你更强的小强。女记者又伸出了话筒,问出了她一直想问的问题:

“言烁,上一期的XX来了播出之后紧接着你就被人拍到在飞机上和团员劳斯特拥抱的画面,我想你的广大歌迷对你的性取向都很感兴趣,你能解释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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