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丑娘娘 上——云过是非
云过是非  发于:2013年08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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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英以前是个背剑官,虽然这名头听起来没什么实权,但是他离着主子近,越近就越亲厚,和主子的关系就越好,滕英凭借着溜须拍马,混的还算不错。

如今他在薛国皇宫里,算是个低等的侍卫,这可就累了,而且薛王派了何氏三兄弟看着他,这三人都是大老粗,可不养闲人,把滕英指示的团团转。

滕英没有办法,只好向滕浅衣求救,好歹滕浅衣也是妃子,攀上了妃子也是个靠山。

滕英找着机会,看到滕浅衣望着湖水叹气,隔得大老远就开始放声大哭。

滕浅衣听了心烦,让人把大哭的奴才抓过来打板子,滕英被抓过去跪在地上,扶着滕浅衣的脚,喊道:“公主,公主您不认得小人了么?”

滕浅衣听他叫自己公主,知道是滕国人,也看他有些眼熟。

滕英借机会又大哭道:“小人知道饶了公主清净,可是小人远远的瞧见公主,就不得不落泪。”

滕英能说会道,他杜撰了一大堆,说滕王以前在滕国的时候常常思念着公主,一天见不着公主就以泪洗面,所以他跟着滕王身边,耳濡目染惯了,不由得见到了滕浅衣就悲从心来。

滕英道:“公主不要记恨您的父亲不来看您,实在是……”

他说着道:“有些话,小人想说,但是奈何此时此景不合时宜,本身就有很多人处处针对小人,说出来恐怕断头。”

滕浅衣自从嫁过来,就没被薛钧良碰过一次,她自然心里有所不满,毕竟哪个妃子心里喜欢一嫁进宫里就守活寡呢。

此时滕英的话可谓是字字句句都戳进她的心窝子里,弄的滕浅衣也直抹眼泪,她生性骄纵,被滕英一激,当下就说:“你以后就跟着我,我讨个娘家人在身边,谁能说出什么不是来?”

从此之后滕英算是找到了靠山,凡是都讨好滕浅衣,尤其滕英生的气宇轩昂,虽然身形不见得有薛王或者万年侯高大,但面如冠玉,再加上抹了蜜的一张嘴,一看就是天生讨女人喜欢的人。

滕浅衣自然被他哄得团团转,要不是滕英心里还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怕死的太早,或许早就爬上了滕妃的绣床。

这日滕浅衣在小花园里散步,滕英笑着讨好道:“娘娘,奴才看您总是愁眉不展,就私自调了一个卫兵来,您看了一定欢喜。”

滕浅衣觉的卫兵有什么可看,只是滕英一向知道她的喜好,也就勉强看看。

滕英让那卫兵过来,站近了给滕浅衣看,滕浅衣这一瞧,登时睁大了秀目,激动的不能自已,上前抓住那人的手,颤声道:“怎么……怎么是你?你……你听说我在这里,是来找我的么?”

滕英知道讨好了滕浅衣,笑道:“娘娘和故人叙旧,不妨移步罢,这里仿佛不太合适。”

滕浅衣这时候也觉得自己有些失态,赶紧把人带回寝宫,然后让滕英把门。

滕浅衣看到那人,眼睛里流露的都是爱意,明眼人一眼就瞧了出来,而这个人正是薛钰身边的谋士郎靖。

郎靖是奉了薛钰的命,进宫来内应的,他和沈翼本身就是师兄弟,当年读书的时候沈翼会的他都会,论辈分,沈翼还要叫他一声师兄。

当年郎靖和沈翼一同游历滕国,中途不想遇到了强盗,别看郎靖一张冷面,生的也挺拔高大,但终究是个只知道读书的学子,后来两个人就分散了,沈翼到了滕国,郎靖被薛钰救下,感激薛钰的大恩,而且薛钰看出他是人才,更是礼贤下士,让郎靖感激涕零。

郎靖为了薛钰也算是鞠躬尽瘁,当年如果不是郎靖出策,薛钰不可能活这么多年,别看薛钰表面风光,其实冲动鲁莽,行事欠考虑。

如今年月多了,薛钰再手里兵权大了,再也不想忍下去,郎靖劝他时机不到,他根本听不进去,郎靖没有办法,只能肝脑涂地的帮他。

滕英是胆小又贪图富贵的人,他的智谋哪能和郎靖比,郎靖只用了几句话,就把他蒙的晕了,然后引见了自己见到滕浅衣。

几年前薛钰带着郎靖暗中到滕国游历,被出宫游玩的滕浅衣看到,郎靖才高八斗,而且气质不凡,滕浅衣一眼就看中了郎靖,请他们进宫去,想留住郎靖,奈何郎靖眼里根本没有这个公主。

今日一见,滕浅衣简直高兴的要昏过去。

郎靖虽然看不起滕浅衣,却掩藏起冷漠,装作温柔的道:“草民确实是来找公主的,可惜晚了一步……”

滕浅衣听他这样说,立时红了眼睛,哭道:“你怎么不早来。”

郎靖要的就是这句,道:“公主如果肯听草民几句,就为时不晚。”

滕浅衣自然愿意听,她做梦也没想到,郎靖竟然对自己这么温柔,只是当他听了整个计策,不由吓得全身打颤,道:“这……这如何可以!”

郎靖冷笑道:“原来公主说惦念我,其实都是虚的。”

“我……”

滕浅衣听了只会哭,哭哭啼啼的窝在郎靖怀里。

郎靖若即若离的道:“侯爷已经是万全之策,如今只要皇后一死,咱们便能远走高飞,或者你喜欢荣华富贵,侯爷已经许了我封侯拜将,到时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比公主这个有名无实的冷妃子好么?”

滕浅衣还是害怕,毕竟谋害皇后的罪名不小,如果成了那边是天大的好事,如果败露了死一百次也是不够。

郎靖道:“我已经为你想好了后路,你只需要派滕英去放火烧了云凤宫就行,如果事情败露,你就把干系一推四五六,全往滕英身上推,保证无事,至于滕英那里,我自会让他心甘情愿的去放火。”

滕浅衣听他说的如此好,不禁动了心,郎靖又如此温言软语,让她的心思早就飞了,于是勉强答应下来,一心和郎靖欢好,只是郎靖却推辞一番,反正来日方长,他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不急于这一时。

郎靖说服了滕浅衣,又去找滕英,滕英架不住他的说辞,没几句话真的美滋滋的答应下来。

一切都办妥当之后,郎靖才叹一口气,出宫去了。

当天晚上薛钰准备发兵,以煽火招刀为信号,射杀薛后阳,却久久不见郎靖过来。

一个士兵赶来,呈上一张纸,却是郎靖的留书。

信上大意是说,身受侯爷大恩,不能不报,如果侯爷肯听一句劝,就悬崖勒马退兵回北疆,待得准备充足再做大计不迟,如果侯爷看到信恼怒,这也是郎靖留书而走的原因。

郎靖在信上还说,已经为薛钰铺设了后路,这也是他最后能做的,他趁内应之时私自进宫,让滕妃火烧云凤宫,如果薛钰兵败,可把罪名推卸给滕南侯,况且侯爷是薛王至亲一脉,先皇有言,凡我族人,天可杀之。薛钧良定然不能把他如何。

薛钰看到信,整个人都怒不可遏,气的双手直哆嗦,信上最后还写着一排小子“学生实不怕死,唯怕主公功败垂成”。

薛钰劈手夺过士兵的佩刀,把信笺剁进火盆里,信笺被火一烧,立时化作了灰烬,消失在夜幕里。

薛钰自然不可能悬崖勒马,他领着几名弓箭手暗暗来到城墙下,借着呈上火把的亮光,果然能看见一个穿着铠甲,披着披风的将士在走动。

这时候旁边有人把刀一招,弄得火把时明时暗,薛钰知道是信号,让人朝着城楼上的将士射箭。

那人也是精挑细选的弓箭手,一箭正中面门,城楼上顿时乱作一团,众士兵的喊声隐隐出来,“侯爷中箭了!侯爷中箭了!”

次日薛钰派人来打听消息,探子回报万年侯面上中了毒箭,而且气血攻心,虽然御医抢救及时,但生气加快了血行,已经不能医了。

镇僵侯等的就是这个消息,只不过他忽然想起郎靖的话,也有些踟蹰,又派人去探了好几次,探子回报京城里百姓受惊,朝堂上无人出来主使,已经开始内讧。

薛钰这次再难抑制兴奋,他马上要攻下京城,让郎靖来看看,到底是谁输谁赢。

镇僵侯带着他的精锐兵马,再也不伪装,倾巢出动直逼城门,内应的小卒也按照约定打开城门让他们进入。

只是一进城门,薛钰立时觉得不妙,京城就算内乱,也不可能一时之间萧条成这样,连一个百姓都瞧不见。

大部队已经进入了城内,薛钰赶忙下令撤出城去,这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薛后阳亲自带一批人马从城外包抄而入,城内人马由滕裳率领,从城内向外包抄。

薛钰人马不足,没有一丝悬念,甚至都不怎么动刀剑,大部分人都被活捉了起来。

薛后阳下了令,既然自己这边人多势众,尽量不伤性命,毕竟这是薛国的皇城,如果尸横遍野恐怕百姓恐慌,能活捉叛贼的士兵,捉一人赏一两,捉叛军首领的将士,赏黄金一百两,加官进爵当然不在话下。

薛后阳的士兵当然乐意活捉,这种情形无非是关门打狗,叛军被这势头也吓破了胆,一看只要丢掉武器投降,就不会被杀掉,好多人纷纷扔下武器。

薛钰自小深受薛国先皇喜爱,当然文武双全,只可惜他纵能以一当百,也不能插翅飞出城去,争功的士兵哪能放过这块肥肉,很快就争先恐后的把薛钰五花大绑。

薛钰从小心气高傲,从来没想过自己竟然会落到这般田地,此时再回忆起郎靖的话,终于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原来郎靖并不是笑话他。

镇僵侯终究是薛后阳的弟弟,尤其薛后阳生性善良,也不忍心看他这幅田地,让士兵给他整了整铠甲,暂且先关在镇僵侯在京城的府邸里,派重兵把守,不能懈怠,只要没有薛后阳的亲笔信和官印,一律不许入内。

两个卫兵把薛钰押着,就要遣送回府邸去关起来,这个时候却见一个将士拍马而来,已经急得一头大汗,冲到跟前连忙翻下马来,扣在地上,喊道:“侯爷,大事不妙了!禁宫失火了!”

薛后阳心里咯噔一声,立马转头看向薛钰,薛钰也是一愣,随即明白了这是郎靖临走之前,为自己铺下的后路。

他此时想笑,想大骂薛后阳愚蠢,只把矛头冲着自己,竟然忘了守住家门,但是他此时又笑不出来,回忆起郎靖的话,心里一片凄然。

薛后阳心里明白是薛钰使得诡计,让人仔细收押薛钰,不能有任何差池,滕裳知道他不放心,于是亲自带卫兵收押薛钰,薛后阳这才带士兵折返皇宫。

宫里的侍卫都赶着救火,火势不小,根本不像是哪里不小心走的水,薛后阳抓来一个侍卫询问。

那侍卫也不认识薛后阳,急着救火,道:“云凤宫走了水。”

薛钧良听了沈翼的计策,果然一路通行无阻,他们来到当年滕铮轩赈灾的地方,那里竟然有百姓为他建的香火庙。

难民流离到这里,没有住的地方,都窝在庙里遮风挡雨,难的是,这里无论聚集多少难民,竟然都不会去破坏小庙和供奉的排位,让薛钧良忍不住感概一番。

薛王命人就在香火庙前开粥厂舍粥,他要让滕铮轩这个不可一世的霸主知道,除了他,也有人可以做到如此地步。

百姓吃了饭,有了临时住的地方,南方阴雨多,不用再淋雨吹风,都感激的不知所以,跪在地上向薛钧良磕头。

一时间好多人都流传是滕铮轩显灵,庙里来了活菩萨,难民们闻讯都来抢粥,不几日人渐渐多了,其中不乏年青力壮的男丁,都心甘情愿的投军来了。

薛钧良没想到这一行竟然还有如此惊喜,他回想起当日如果不是滕云说服自己,肯定不会有今日的惊喜,除了人丁,薛钧良还略有所悟,竟然对着滕铮轩的香火牌位拱手一拜。

虽然只是拱手,但足以看出薛钧良的心思,只是他还没来得在想什么,沈翼就走了进来,面上似乎有些凄然。

沈翼一贯倨傲狂妄,说实在了就是自负,难得这样一副表情。

薛钧良笑道:“怎么,太傅这样一副表情,难不成被难民吓到了?”

“陛下……”

沈翼吸了一口气,跪下来垂下首,道……

“皇后娘娘……薨了。”

——第一卷·完——

第二卷

第一章:见面

薛钧良的笑意就僵在脸上,一把扥起地上的沈翼,喝道:“你说什么?”

沈翼一咬牙,道:“陛下节哀。”

薛钧良手上几乎青筋暴突,扔下沈翼,一把扫掉供桌上的东西,小庙里动静很大,贡品碟子“噼啪”的砸了一地,外面有人往这里望过来,但是不敢贸然进来。

薛钧良冷笑道:“你不是很英明么?他让我来救你的子民,你却为何不保佑他?”

沈翼跪在地上,看着薛钧良对着牌位说话,忍不住道:“陛下……”

薛钧良却没让他说完话,道:“皇后是怎么去的?是薛钰么?”

沈翼垂着头,没有马上回答,明眼人估计这么一看都会以为是薛钰,只是薛钧良现在在气头上,沈翼怕一个不慎,薛王真的下令杀了薛钰。

在百姓眼里,薛钰和薛王就是亲兄弟,手刃兄弟这是天理不容的煞事,就算薛钧良在理,如果这么做了,也会失去民心。

薛钧良看他的意思,心下已经一片了然,他没再说话,径直出了小庙,只丢下一句“回宫”。

滕云隐隐约约听到袖瑶的惊呼声和嘶喊声,但是他头很重,根本不能思考什么,昏昏沉沉的只想睡觉。

他觉得身边似乎有些灼热,呼吸也变得艰难,最后只能陷入昏暗之中。

等他再睁眼的时候,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在疼,全身如扒了一层皮般煎熬,好像抽了筋一样根本动不了一根手指。

滕云费力的慢慢睁开眼睛,脸上火辣辣的,一抽一抽的疼痛,自己被人吊起来绑着,两条胳膊似乎都要脱臼了。

他刚睁开眼睛,眼前猛地一闪,跟着是鞭子“啪”的一声爆响,滕云脸上顿时又是一片火辣,疼的他几乎睁不开眼睛。

滕云有一瞬间在想,难道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么,荒唐的梦里自己变成了那个人皇后,还帮他出策打仗,然后梦就惊醒了,眼前又有人拿着鞭子来毒打自己,就好像被俘的那些日子。

他身上已经皮开肉绽,没有一寸好的皮肤。

牢卒毒打着滕云,另外一个像是头目,坐在一边喝酒看好戏,一个牢卒道:“使劲打,但是别又给打晕死过去,上面说了,只能要他半条命,留一口气,不能这么轻易就死了。他轻易死了,咱们得陪葬!”

另一个牢卒道:“这厮是犯了什么大事?”

先前的牢卒笑道:“你竟然不知?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不知道!他可是谋害了当朝皇后娘娘,云凤宫大火几乎烧掉了整座宫殿,听宫里说,最后娘娘那叫一个惨呢,大王已经发了怒!”

滕云听到他们的谈论,登时睁大了眼睛挣动了几下,牢卒以为他想反抗,又狠狠的打了他几记。

“那是杀头的大罪啊!就他这个低等侍卫?不可能吧,是不是还有主谋?”

牢卒神神秘秘的道:“我还真知道,这个叫滕英的人实在愚蠢,就是个棋子而已,听人说是滕妃主使的!因为嫉妒皇后娘娘得宠,就想把人活活烧死,啧啧宫里的女人,还真是什么都干得出来!”

“这还了得?”

“是啊,了不得,大王这次是真的发了怒,已经把滕妃滕南侯全抓起来了。”

滕云听着,心里竟然不知道是何滋味,原来这些荒唐的事情并不是梦,他竟然被烧死在云凤宫里,又一次被他至亲的亲人算计了,还变成了引火的腾英。

那几个牢卒聊得起兴,还嘱咐别把犯人打死了,要留一口气。

薛钧良快马加鞭的回了宫,薛后阳在京城里已经查出来主谋,毕竟这件事情做的太愚蠢,当下把滕英抓起来,薛后阳的身份不能动滕浅衣,只好让人把滕浅衣幽禁起来,不能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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