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征婚——风怡然
风怡然  发于:2013年08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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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开始还没什么,可这紧着想要说的话一说完,军晖就意识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而且被阎祈这么目不转睛的看着,虽然他看人的眼神很一般,还带着笑容,但是军晖觉得不自在了。

阎祈自然是看出来了,只当军晖是因为刚刚得意忘形,现在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虽然他觉得按军晖的一贯作风,并不是会因为这事而觉得窘迫,也没有多想。只向他稍稍说明了现在的处境。

说起来,在这个时候是不适合将军晖带着身边的,无论从哪个方面看,尚是寄人篱下的他,且不说他受了伤,要复原起码需要十天半月,只是他现在的处境,将军晖带着身边这一举动,实在是不妥。

再者,依军晖对那个叫做清琳的关心,断不可能老老实实的待着,一旦起了冲突,想护他周全也难……

阎祈看着军晖的背影,蹙紧了眉头,只想着那个人的心狠手辣,想着军晖不知会被怎样对待。却忘了顾及自身的处境并不适合带着一个没有自保能力的人。这一刻,鲜少犹豫的阎祈却不得不犹豫起来,如果军晖和赤藏起了冲突,那么自己要放弃他吗?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为了阻止那个人的回归,他努力了这么久,而赤藏,不论他最终的目的是什么,现在是他最后的筹码和盟友,孰重孰轻,是不需要思考的。

阎祈慢慢的舒出压在心口的一口气,这些天,一定要看紧军晖不让他乱跑。

军晖很能理解阎祈目前的处境,虽然被加上一大堆限制,但是对于目前专心修行的他来说,不能出去也没什么,而且外面那一大片房子,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出去了也是迷路。

而且现在又阎祈在身边,很多看不懂不能理解的地方都可以去找他,军晖的修行可谓是一日千里,因此更是一心都扑在上面。

至于清琳的事,撇开阎祈的嘱咐不提,他纯粹是因为现在自己的实力不济,莽撞的要做什么不过是以卵击石,虽然对那个长着一张慈祥面孔的老人实力不清楚,但是现在的他,别说支撑一个幻境,就连创造都不会,可想这中间的差距不是一点点。

唯一可惜的是这里没有那个叫景什么的那里那么多书,现在军晖都是按照以前看过记下的,再经由阎祈指点。以前是有课本没老师,现在有了老师没有课本了,军晖遗憾的想自己当初翻书的时候只顾着记那些入门初级中级的术法,高级的因为看不懂,那是一个都没有记啊。

军晖浑浑沌沌的爬上床大字摊开,今天的修行一点也不顺利,只觉得脑子里塞满了不知所谓的口诀,明明那些烂熟于胸的法术,随便就能使出来,但也就这样了,这三天来是一点长进也没有。虽然阎祈说这是正常的现象,如果能突破目前的状况,那么他的修为会精进许多。

这就是所谓的瓶颈?

军晖盯着头顶的床帐发呆,渐渐的白色床帐如同漩涡一样扭曲着,慢慢浮现出像是一团燃烧的火焰,包裹着一颗泛着死气的眼球。

军晖猛的窜起来。

第二十九章:咒

军晖盯着头顶的床帐发呆,渐渐的白色床帐如同漩涡一样扭曲着,慢慢浮现出像是一团燃烧的火焰,包裹着一颗泛着死气的眼球。

军晖猛的窜起来。

却又什么也没有了!军晖揉揉眼,莫不是这几天太耗神了?你看这都出现幻觉了。不过那个图案却是让人印象深刻,总是莫名的觉得眼熟。

还有床上躺着的那个男人,感觉那么的熟悉,那种发自内心深处的,像是失而复得的感动。就好似突然觉得圆满了。但是那个人,的确是没有见过的。

而且在这之前,他甚至没有觉得自己是个不完整,缺失的个体。当时的感觉那么强烈,甚至回忆起来,也尤为清晰。

想来是那个人有那种魔力,让每个见到的人都会有那种感觉。所以才会被弄在那种地方沉睡不醒吧。军晖想着,胡乱的伸了个懒腰,右肘却撞上一块硬硬的东西。

一看就是很有质感的黑色烫金封面,一个大大的‘咒’字占满了封面,两个黑洞洞的‘口’字和像是一张张开的大嘴的‘几’,只是看着,就觉得不祥。

却又有种神秘的,让人急欲翻开的欲望。

军晖犹豫了下,缓缓的打开。

他不知道这本书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这其中有什么蹊跷。但是无论如何,不过是一本书而已,就算是什么魔书什么,只是看又不是照着做,也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军晖将拇指按在书页的右下角有一个拇指形状的凹形,这次没有出现强大的吸力和疼痛,只觉得有一个循环流动的气体流过拇指再回到书里。

那画的极为生动的图案浮现,像是一朵花,又像是一团燃烧的火焰,包裹着一颗眼球的图案即使闭上眼,军晖也能生动的描绘出。

后面的书页已经可以打开,军晖飞快的浏览着各种匪夷所思的咒语,书中所描绘的无一不是邪恶的诅咒,军晖毫不怀疑这是一本禁书,如果这上面所写的是真实,那么这本书所带来的震撼,可想而知。

尽管材料难找,但并不是找不到。

这就是和那个死神笔记本一样神奇的存在啊!

军晖立刻犯了愁,这本书虽然神奇,但是那些诅咒尽是以活人来献祭的,只是这一点,就让军晖打消使用这本书的念头,但是别人呢?如果有别的人看到,也会和他一样的想法吗?

军晖自认从来都是没有什么野心的人,做什么不求最好,只有过得去,不是垫底的就好,也许有想过做大事,成为一个成功的企业家什么的,但那绝对只是想想。而现在,他一心扑在修习上,也不过是这个环境让他发现,他只能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虽然说没什么上进心,但是若是只能像只蚂蚁一般的存在,更是不能忍受。而且还有清琳,如果他只是那个样子,别说救出清琳,随便一个人就能捏死他,救人,不是在说笑话吗?

但却没有更多的想法,所以那本书对他而言,虽然有一定的诱惑,但是一个做了二十年奉公守法的良民,要以活人做祭品,却是不能做的。

但是其他的人呢?在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法律的束缚几乎被无视的世界,这本书就是一个破坏规则的存在。在军晖看来,他就是一个作弊器。一个用其他人的生命为材料的作弊器。

当然,也许这本书根本就是大量印刷,人手一本,或者上面说的都是假的。

军晖掂量着手中沉甸甸的书,最后决定交给阎祈,如果这是一本无关紧要的书,大不了就闹次笑话,如果是重要的东西,阎祈是冥界的阎王,交给他在合适不过。

然而不能军晖起身,怪异的事情发生了——

军晖只觉得手中的触感不对,低头一看,不禁骇了一跳!

厚厚的书本扭曲着,像是金属一般的拉长,细长长的一根古铜色慢慢缠绕上军晖的右臂,自顾自的交叉活动着,慢慢的描绘出一个图形,牢牢的吸附在军晖皮肤上。

等到军晖要去将它弄下来时,它已经如同纹身一般烙印在军晖的右臂,看上去也就如纹身一般。

却是极为传神的纹身。

那团包裹着眼球的火焰似乎有生命般的跳动着,让人无法长久才直视。

“阎祈——”军晖三步并作两步的打开房门冲到阎祈房间大呼小叫着。

阎祈从隔间出来。军晖的脚步顿了一顿。

阎祈一副刚沐浴完的样子,只是披着一件黑色的浴袍,一边走一般系着衣带,身上还散发着水汽,整个人都觉得温和许多,头发还在不住的滴水。

听到军晖的叫声便以为军晖是出了什么事,只匆忙的将睡袍披上,走出来时还在系着衣带。再看军晖站着面前一切如常才放下心。

军晖急急的挽起衣袖,“快看看这是什么东西?怎么印在我身上了?会不会诅咒我啊?”

阎祈的目光立刻被吸引了,军晖的肤色在男孩子中间算是偏白,个子虽然不高,但是手长腿长的总给人一种高瘦的感觉,虽然他其实并不瘦弱。

就像此时,挽起衣袖露出的手臂无论如何都称不上瘦弱,甚至还有些肌肉,而现在,他挽起衣袖裸露出盘踞在右臂的图案,就像时下许多青年喜欢在胸口或者手臂纹身,阎祈并没有在意,然而目光一扫而过后,却不由自主的专注在那图案上。

生动而且不容忽视的夺人眼球。

看着阎祈逐渐变得深沉严肃的目光,军晖的心里像是有一千只猫在挠着,既是好奇又是忐忑。究竟这是什么东西,会让阎祈露出这种神情?

真的是诅咒吗?是什么样的诅咒呢?那本书里的恶毒诅咒那么多,随便一条都能让他生死不能了。

还是别的更可怕的事?如果是诅咒他并不符合条件啊,又没有按照那上面的发动咒术。

或者是第一次打开的时候?说起来那次那种剧烈的疼痛是怎么回事?一开始打不开的书页也是因为那样才打开的,还有那行字——

以我的血为契约,用您强大的意志控制力,万事万物都腐朽堕落,归于尘土!我于此传承永恒的契约以我个人之名。

这是说他在不知情的时候买了自己吗?

军晖越想越是不安。

第三十章:图腾

阎祈落在那图案上的目光很专注,专注的甚至带着肃杀。

是错觉吧?军晖感受在周身越来越低的气压,试图打破这压抑的氛围,便收回手臂问道:“这个,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在阎祈的目光撇开的瞬间,军晖确定看到了一闪而逝的杀意。

“这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之前发生了什么事?”阎祈沉声问。

尽管不了解阎祈的杀意从何而来,军晖还是回忆着将关于那本咒术的书的事情详细的描述一番,只是在描述的过程中刻意隐瞒了他已经打开看过这一段。

军晖也不清楚自己是什么心理,只是在此刻,他能明确的感受到阎祈态度。

他突然想起很久以前在看到一个视频,那个视频里大部分内容都很模糊,只有一句话却还记得:我们会因为一个陌生人的善意帮助而心怀感激,但是对于最亲近的亲人,我们的父母,却觉得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然而,当你长大时,就会懂得,这个世界上,再没有别人会向父母一样,没有任何条件的对你好。

没有人会再无条件的对你好。也许这句话并不十分正确,然而这一刻,军晖却悲哀的理解了。

在这个世界,他依赖着阎祈,无论心理还是生活上。也许这不到一年的时间里,还不足以建立多么深刻的感情,但是对于军晖而言,阎祈是他在这个世界里,唯一重要的人。虽然这重要是建立在他的依赖上。

那么对于阎祈呢?或许是有些感情的,譬如友情什么之类,再不济也是有些大哥对待小弟的情谊在。

但是这种依赖与被依赖的感情,太过脆弱,相较于其他,微不足道。

如果那本书是什么绝密的,不可外泄或者会引起什么事件的东西,那么阎祈会杀掉他吗?

也许会,也许……不会。

然而他不想面对那个坏的答案,所以下意识的说了谎。

沮丧?伤心?悲哀?

或许都不是,只是此刻,军晖才正视了与阎祈之间一直存在的那个鸿沟。

他们这种脆弱的随时就会消失的‘关系’很快会无以为继,而到了那个时候,还有什么理由再去……

还有另一个不得不正视的问题。虽然很久之前它已经被搬到台面,但军晖一直选择忽略,如果说那半年是懵懂,不知情,但是这些天来,却是他刻意忽略了的。

为什么会把他留在身边?为什么会保护他?像他这样的人,随处可见,而又是为什么,待他是不同的?

也许他刻意自娱的YY自己有什么让人另眼相待与众不同的地方,可这种自恋式的自我安慰,纯粹是自欺欺人。

军晖抬起头,就看见阎祈深沉的带着些许质疑和探究的眼光,知道阎祈是不信他未翻开那书,随即就装出一副不解惶恐的样子,“究竟是什么东西?该不会是病毒吧?”

那个问题终是没有出口。

我是你选的新娘?这个问题要是问出来,军晖绝对先抽自己,任何脑子正常的都不会相信吧?

不管因为什么,阎祈他从来没有伤害过他,反而是尽力护他周全,那么还有什么可怕的?若真以为他是对自己有什么企图,那真是太自恋的想法了!

军晖再一次压下心底蠢蠢欲动的好奇心,现在要想的,是怎样努力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

不然终有一天……

“这事你不要告诉任何人,也不要让别人看见,知道吗?”

军晖不安的看向阎祈:“不能弄掉吗?”

“我来想办法,不过你放心,我想它对你的身体是没有危害的。但是绝对不能被别人看到。记住了!”

军晖点头,谨记在心。

夜里睡得很不安稳,先是胡思乱想了大半夜,入睡却一直做着乱七八糟的梦,

醒来只觉得满身疲惫。躺在床上费力的回忆着梦中的情节,梦中清晰的犹如真实的情节却是半点也记不起来。翻出一件长袖上衣遮住那个诡异的图案,军晖转身开门,却愣住了。

在他的房间里的桌前,坐在一个男人,穿着一身绛红色长袍,一头长发松松挽住,看不见面孔。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第三十一章:噩梦

这人是谁?怎么会在他的房间里?陌生人毫无声息的突然出现在房间里,军晖的警惕心突然高涨,一瞬间数个念头绕过,行动更快的一个火球朝那人砸去。

谁知那人不闪不避,依旧如同雕塑一般坐在那里,要不是军晖在这里住了几天,知道房间里根本没这么个东西,恐怕会以为这是一具逼真的塑像。

军晖刚有些后悔出手太快,万一误伤,就见扔出去的火球在将要击中男人后背的时候,毫无预警的坠落。火光挣扎似的闪了闪,最后黯然熄灭。

军晖开始寻找可以逃生的路线。

那人终于动了,他动作缓慢而且僵硬的直起身,再慢慢的转过脸,做着一系列动作如同慢镜头的播放一样,怪异。

军晖瞪着那张脸说不出话来。

他不知该怎么形容这个人。如果只是看身形,留着一头乌黑长发,身形纤瘦的背影来看,不过是个青年,但是当他转过脸,却是一张布满皱纹和疤痕的苍老面孔,在那一头乌黑长发的衬托下,非常的怪异。最后是他的动作,如同机械一样僵硬,而且军晖注意到他的关节处不能转动弯曲。

他在慢慢走近军晖。他的眼睛空洞没有一丝神采,却毫无误差的‘看’着军晖。

军晖舔舔唇道:“你是谁?怎么会在我房间里?”

他没有回答,已经用着僵硬的动作慢慢走近军晖。

军晖的手在他眼前挥挥,“你看不见?也听不到吗?”

“我……听到……”他终于开口,却说的很艰涩,声音嘶哑粗噶。像是许久不曾发出过声音。

军晖后退一步,“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我房间里?”

他用无神的眼珠瞅着军晖,黯淡的眼珠看的军晖莫名的心慌。停在离军晖不足一米处,发出‘嗬嗬’的笑声。

“我终于……终于、出来了……嗬嗬……”

“你是从哪里出来的?”军晖问道。莫非又是一个被这个地方的主人残害的?

他的脸上露出兴奋的表情,兀自嘟嘟囔囔的军晖也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便只好道:“我也不问你从哪儿冒出来的,看你这样子也不像什么好人,赶快出去,要不然我找人抓你了啊!”

他却是充耳不闻,自顾自的说一些诡异的语言,发音是军晖从来没有听过的。听在耳中却有一种惊悚感。

军晖站在离他一米不到的距离看着这个奇怪的人,那人停住了喃喃自语,转头看向军晖,那种说不清意味的诡异目光看得军晖心里发毛,正要发作。却被他的下一个动作惊的忘了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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