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生子)下+番外——少阎
少阎  发于:2012年06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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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才知道,小白不管百里瑾那段时间没事做,成天都在给孩子整衣帽鞋裤的,才练的一手的针线活。百里瑾心里感激,每次

道谢,小白就会回一句:“让我做他爹!”

每次听到小白这话,百里瑾都哭笑不得,不知该怎么作答。倒是齐轩听了,二话不说抬脚就踢在小白的身上,喊着让他自己生

去。

原本安静的宁缃宫也慢慢变得热闹了起来……

直到有一天,一个人闯进,将这一切都打乱,也让百里瑾想起那个一直都没再出现的人。

那日百里瑾正在屋中看书,小白抱着萧鎏不知去了什么地方玩。萧鎏出生时足足八斤,并未继承百里族的榴花,看着白嫩的肌

肤上没有那朵火红的榴花,百里瑾整个人都松了口气。男人生子这事根本就是受罪,他一个人受就好了。

本是安静的一天,谁知院外却传来了吵闹声,细听这下才知道是萧启新收的侍君,上门找齐轩的晦气。之后再百里瑾的逼问下

,才知道萧启许久没有回宫了,但是却封了许多妃子,侍君,而现在最得宠的则是一个叫公孙睿的侍君。

百里瑾知道后也没有多大的反应,只是淡淡的说了声,“也好!”就喊着累了要睡。第二日起来就同意小白给萧鎏做爹的事了

,可是把小白给乐坏了。

“在想什么呢?”陈子陵走近百里,见他在发呆,就坐在一旁持起他的手轻轻的揉着。这是这些年养成的习惯,只要又有空他

们几人就会为百里瑾揉揉手,或是按按脚,让他能血液通畅。

垂眼看着陈子陵,百里瑾慢慢的从思绪中回过神,笑着说道:“就是想想这些年发生的事,一转眼就过了五年了。”

陈子陵仍旧是那个样子,没有变,只是眼中的深情更深了。因为萧启说不过不然陈子陵死,所以陈子陵并未到皇陵去守陵,而

是留在宫中继续当值。可谁都知道不让他死只是个借口,只是萧启不希望陈子陵可以在皇陵那么近的距离接近百里瑾的棺樽罢

了。殊不知两人却是朝夕相处……

“大哥,我想要出宫……只是之前的誓言……”

“我知你不想留在宫中,可是……”陈子陵抬头看着百里瑾,叹了口气,轻声说道:“可是你身子还需要医治,出宫的话没法

子这般方便拿到药材,而且在外面没人照顾你,你不想想你自己,也想想鎏儿!”

见百里瑾垂着眼轻声的叹着气,陈子陵又道:“怎么不见鎏儿?平日老见他趴你身上闹着。”

“大概小白又带他去玩了。”话音刚落,百里瑾就看到小白抱着萧鎏急匆匆的走了过来,把萧鎏扔在百里瑾的怀里,转身就向

外走去,“小白你去哪?”

小白喜欢养娃娃,是那种刚出生的婴孩,随着萧鎏越长越大,小白对他的耐心也就慢慢的变少了,甚至有些不耐烦,可是顶着

一个老爹的头衔就只能硬着头皮照顾着。

“给他买糖葫芦!”狠狠的说了一身,大步的走了两步,又停下回头柔声的说道:“我给你带椰蓉糕!”

看着消失的小白,百里瑾低头看着怀中的孩子,不由得想起萧启小时候,父子两倒是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一般,只不过萧鎏有

一双阴阳眼,一只眼睛是黑色的,一只眼睛是琥珀色的,像一只小猫一般可爱的紧。

“你又闹你爹了?”百里瑾的话中没有责备,多的是宠溺。自己跟个废人一般不能同孩子玩乐,从小又没有爹,只好拉着小白

凑数,只是可怜了孩子。

“才没呢!我跟爹比赛看谁背诗多,爹输了!”稚声稚气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笑意从萧鎏的口中说出来,怎么听都像是在撒娇一

般。

陈子陵轻声笑了出来,让小白舞刀弄枪没问题,让他背诗比登天还难。“你爹那点文采,你和他比背诗,你不是诳他吗?”

“舅舅!”小脸鼓得跟包子一般,萧鎏像是做坏事被抓到一般,把整张脸都埋到百里瑾的胸口,低声的叫道:“爹爹,舅舅欺

负鎏儿。鎏儿没诳爹!”

“你啊!就会告状!”陈子陵伸手摸着萧鎏的脑袋,转头问百里瑾,“可要抱你回房?”

“我想再坐一会,等等小白回来了,我让他抱我进去。”抬眼看了看日头,百里瑾柔声道:“大哥也该当值了,莫要迟了。”

“那你自己小心,有什么不舒服就让萧鎏去喊齐轩。”

说罢陈子陵就进屋为百里瑾拿了张簿毯盖在他的腿上,就离开的宁缃宫。

百里瑾怔怔的看着陈子陵的背影许久,又抬眼看着树,低声喃道:“五月了,榴花开了。”

萧鎏坐在百里瑾腿边玩了会,再抬头时发现爹爹已经睡着了。嘟了嘟嘴,抬头看了看树。他记得爹说过爹爹最喜欢榴花了,可

是这里那里有榴花啊?

转头看着未关好的宫门,想着爹爹一直告诫着没有爹或者舅舅带着是不能出去的话,萧鎏犹豫了一会还是慢慢的向外走去。

七绕八绕的也不知走到什么地方,萧鎏害怕的抿着嘴,不停的告诉自己“男子汉不能哭”,可是一想到以后再也见不到爹爹了

,两只小眼就泛起了泪花。眨着眼睛想往回走时,就看到不远处的假山上长出一朵榴花。马上破哭为笑,跑了过去。

萧启漫步在御花园中,身后只跟着安公公,今日一早终于在群臣的不断要求下回到了久违的皇宫。想见那个人,可是又怕心痛

,便没去皇陵。打发了一群跟在身后的人,想到处走走散散心,怎知不知不觉的就来到以前常遇到百里瑾的假山处。

远远的就看到一个小孩钻进假山中,萧启先是一愣,随即走了过去。就看到一个孩子背对着他正在努力往假山上爬。心中疑惑

,便没让安公公出声,只是静静的看着。

如果百里瑾没出事,是不是他们的孩子也有这般大了?只是这后宫中怎么会有孩子?

见那个孩子伸手摘下假山顶上的榴花,却迟迟没有下来,萧启有些奇怪的出声问道:“你怎么不下来呢?”

萧鎏被突然发出的声音吓了一跳,随后怯生生的回过头看着站在假山外面的萧启,扁了扁嘴,红着脸,很不好意思的说道:“

我……鎏儿下不去!”

当萧鎏回头时,站在萧启后面的安公公就被他的样子惊得叫出声来。这个孩子长得太像萧启了,除了那对眼睛,倒是有点像…

萧启怔怔的看着萧鎏,随即露出一个淡淡的笑,伸手说道:“朕抱你下来!”

抱着不怎么重的萧鎏,萧启便让人去查查这个孩子的来历。想着是不是那个不要命的妃子,偷偷怀上了,以后好来向他争宠邀

功。

“你叫什么名字?刚刚在做什么?”

萧鎏快速的从萧启的怀中滑了出来,对着萧启鞠躬谢道:“谢谢叔叔!我来给爹爹摘花的,爹爹喜欢榴花。我叫鎏儿!”说着

萧鎏就转身跑了,跑了两步又回头过来,低着头小声的说道:“叔叔能带我回去吗?鎏儿不认的路了。”

“好!”萧启脸色转好了些,看样子不是后宫妃子之子,大概是那个侍卫带进宫的,牵着萧鎏的手问道:“你要去哪?家里还

有些什么人呢?怎么会跑到宫里来?”

萧鎏歪着头想了很久,突然扁嘴大哭了起来,“鎏儿不知道那里是什么地方,爹爹没说,爹也没说,舅舅也没说过,齐叔叔也

没告诉我!”

突然响起的哭声,让萧启有些不耐烦,接着又是一大串的话,更是让他烦,喝声道:“别哭了!”

声音哑然而止,萧鎏抖着身子哽咽着,嘴里絮絮叨叨的念着:“叔叔是坏人,爹爹从来不凶我!”

“把这个小鬼给朕拖走!”萧启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这也是他讨厌小孩的一个原因,闹腾!

安公公见那孩子腰间的一块玉佩,蹲下身子一看,愣了一下,柔声问道:“你爹是谁啊?告诉咱家,咱家带你去找他!”

萧鎏抽着鼻子,抬眼看了看萧启,嘟了嘟嘴,低声的说道:“鎏儿不知道,但是爹爹都叫他小白!”

萧启身子一顿,转身就看到安公公把那孩子腰间的玉佩摘下来递了过来,正是影龙卫的身份牌,而那块玉佩上面赫然写着一个

‘二’字。萧启双眼一眯,若是没记错的话,小白应该在给百里瑾守陵,为何会是一个孩子的爹呢?

“皇上,奴才知道这个孩子是那个宫的了。”

“带路!”

安公公牵着萧鎏向宁缃宫的方向走去,这个孩子身上除了带有影龙卫的玉佩,还有宁缃宫的玉牌。

看着静在眼前的宁缃宫,萧鎏高兴的舞手舞脚的。安公公站在门外往里看就被院中坐着的人给吓得脸色发白,半天说不出话来

。萧鎏一见,马上捂住了嘴巴,踮着脚走到站在宫外不愿进去的萧启鞠躬道:“谢谢叔叔!”

眉头一皱,看着一脸不甘愿却还是老老实实道谢的孩子,萧启倒是有些好奇小白怎么能教出这般懂事的孩子。抬头想叫安公公

,就看到他跌坐在地上,手指着院中。

“皇上!娘娘……皇后……”

语无伦次,实在不懂在说些什么!萧启走进一看,整个人都愣住了。就见坐在椅上的人慢慢的回头,冲着自己笑了笑,然后慢

慢的转头说道:“还没睡醒啊!”

40.小白

静静的坐在树下,五月的微风徐徐吹在脸上,垂在耳边的流苏随着风轻轻的荡着。匝在头上的发冠因风吹的关系,镶嵌的石榴

石微微的抖着,发出细小的碰撞声。

百里瑾缓缓的睁开眼,不知不觉又睡着了,原本趴在腿上的小家伙也不知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垂眼看着搭在肩上的流苏,无奈

的笑了笑。自从他全身不能动以后,所有的一切都是由小白打理,哪怕后来由陈子陵照顾的时候,他的衣着,打扮仍旧是由小

白一手包办的。从里到外的衣裤,从头到脚的饰物都是由小白亲手做的。

现在身上穿着的衣服就是小白亲手缝制的,黑色的缎子上绣满火红的榴花,满眼的红,几乎看不见缎子原有的颜色,精致异常

。若不细看还以为是新娘身上的嫁衣。为了这件衣服,小白正正三个月都拿着针线不放,看什么都是一片的火红。

衣服尚且如此,更别说身上佩戴的饰品,每一件都是小白不知从何处收集而来,在亲手镶嵌,雕琢而成的。看着八尺男儿做着

女红,百里瑾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只觉得每一件衣饰都珍贵无比,世间独一。

每当天明早起时,小白将一件件华丽的衣裳为他穿上,仔细的佩戴那些饰物,耐心的为他描眉梳头时,百里瑾真的感觉到小白

到底有多爱打扮他了。恐怕哪个不明真相的外人见了,还当他们是对恩爱夫妻呢!每一次想要拒绝,见小白满脸高兴的样子,

到嘴边的话也就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终于有一次忍不住开口问道:“为何总给我描眉,我又不是女子。还有那些衣饰,一般就可,何必做得这般华美?”

小白只是轻轻的一笑,手中的笔在百里瑾的脸上比划了一番,才开口道:“这样好看!想把你变成天下最美的人,只有我……

后面的话小白没说,可是从他缱绻万千的眼眸里,百里瑾似乎看到了些什么,脸颊一红便将头转到一旁。

那次之后,百里瑾便任由着小白为自己打理,只是每夜梦醒时见小白还在窗边缝衣时,便唤他上床早歇。怀萧鎏时,小白怕自

己夜里出事,总是趴在床边守着,一时不忍便让他与自己同床而眠。从此小白就搬进自己的房中,到后来由陈子陵照顾时,仍

旧每夜躺在自己的枕边。虽说睡在一起,可是两人之间像是隔着一堵墙,小白也从未逾越过界。两人就这么一起过了五年。

门外传来一阵响声,刚刚百里瑾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并未听清门外是什么声音,慢慢的转头看向门外,却看到一个最不可能见

到的人,轻轻一笑,百里瑾觉得自己最近是越来越睡不醒了,叹道:“还没睡醒啊!”

萧鎏见到百里瑾动了,连忙一蹦一跳跑了过去,邀功的把手中的榴花举到百里瑾的眼前,甜甜的说道:“爹爹!鎏儿给你摘花

戴!”

看着眼前的孩子,百里瑾便知道自己已经醒了,那个人确实是站在门外。不敢再转头看去,只是低着头看着萧鎏手中的榴花。

那个人回来了,为何没再有动静了?是不是自己这般模样吓到他了?他一定很嫌弃自己现在的样子,又或者早就忘记自己是谁

了吧?

百里瑾脑中千回百转,轻轻的吸了口气,扯出一个淡淡的笑,“鎏儿乖!可是爹爹不戴花啊!”

“爹爹骗人!鎏儿每天早上都看到爹为爹爹戴花!”说着就踮着脚把花插在百里瑾的耳鬓边。

心里一顿,百里瑾想要捂住萧鎏的嘴,可是手却没办法抬起。听不到门外的反应,静的就像没有人在外面一般。百里瑾的心也

慢慢的沉了下去,他走了吧?或者根本就是自己看错了,他从来没来过……

“快进屋去洗洗,一身的土,你……你爹正在……正在屋里呢!再不进去,你的糖葫芦可就没了。”说话的声音压得很低,唯

恐让人听见一般。百里瑾突然觉得这话若是让那人听到,会不会暴跳如雷,揪着自己又是一顿鞭打?

萧启不敢相信的看着坐在树下的人,这世间怎么会有如此相像的人。不是他不相信眼前的人就是他日日夜夜想的人,而是那个

人是他亲手抱进棺樽,若是真的活过来的话,为何没人告诉他?

百里瑾和萧鎏的对话一字不漏都传进萧启的耳中,那个熟悉的声音一响起萧启整个人都愣住了。

真的是他,他活过来了!刚刚明明看到朕,为何不再转过头看朕一眼了?他说他都记起了,是不是在怪朕,或者根本已经不记

得朕了?还有那个孩子是不是朕的?可是为什么喊别人做爹啊?

五年的时光让萧启日渐成熟,已经能把喜怒藏于心底,不轻易的表露出来。面无表情的看着百里瑾,他在等,等百里瑾回头看

他。可是那个小孩都被哄进屋去了,百里瑾仍旧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终究还是没忍住,萧启大步的走近百里瑾,看着他打扮的跟一个精美的人偶一般美的让人移不开眼,心里就泛起一阵酸气,他

这番打扮是给谁看的?宁缃宫是长公主的旧居,难道他着五年都和陈子陵住在这吗?

脚步声越来越近,每一声都重重的敲着百里瑾的心田,想着萧启第一句会和自己说什么?自己又该和他说些什么?好想伸手去

抱他,可是……

“为何见了朕不跪?”

话一出口,萧启就想打自己的嘴巴,明明不是要说这话,结果到了嘴边就变了。可是说出口的话收不回,萧启只能瞪着眼睛等

着百里瑾的反应。

轻叹了一口气,百里瑾不由得露出一个苦笑,想着这么多年自己何曾好好跪过萧启,每一次要跪的时候,不是被萧启拦下,就

是被他抱起。现在萧启让他跪,可是他却跪不了了。

见百里瑾不但没有起身下跪,甚至连头也不回。萧启心里一恼,伸手扳过百里瑾的肩膀,就见百里瑾琥珀色的眼睛震惊的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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