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秦涛两个了。
相反,那些人对杜哲的关注和议论,让杜哲想不注意也难,虽然他们谈论的声音很小,但这么多人说着同一个话题,总是有那
么一两句飘到他的耳里,让他的心情差了不少。
不过好在这些人的注意力又很大一部分被刘邢竹分了去,不然他的心情恐怖更不好了。
一直在他身边的刘邢竹自然注意到了,虽然杜哲心情好坏不会直接表现在脸上,但从他的一些小动作上还是能窥视一二的,例
如他高兴时,眼睛会很亮,眉梢舒展开来,嘴角也会微微翘起,不仔细看还注意不到,而当他心情不好时,眼睛会显得黯淡无
神,眉间轻轻皱起一条浅浅的额纹,嘴角抿成一条直线。
他有些担心的握了握杜哲放在桌下的手,对方回以一个微笑。
“还记得不?赵鹏班长,周翠秋学习委员。”他们在的主位做了十人,但除了昌庆和秦涛以外,只有一男一女是杜哲曾经的同
学,而那两人也是这一次同学会的筹办人之一,剩下的全是各自带来的伴侣和好友,秦涛在给一桌的人相互介绍,杜哲时不时
的点头回应,不热络,但也不会让他们觉得失礼。
也许是因为同坐一桌,这桌子的人倒是没有对杜哲议论纷纷,但那时不时扫过来的自以为隐蔽的目光,出卖了他们,其实也是
很好奇的吧?
秦涛也发现桌上的气氛有些僵硬,连忙叫过等候在一旁的服务员,吩咐她可以上菜了。
刘邢竹看着桌子上摆放好的碟碗酱料,已经桌子中间凹下去的小灶,不明所以的低声问杜哲:“这是要吃什么?”原谅他对美
食的不了解,毕竟在他的世界,随着物种的灭绝,很多事物也跟着消失在历史的洪流中,即使有虚拟网络,但只配杜哲下过游
戏的他,还没有那么无所不知。
“应该是涮锅吧。”杜哲也不太确定,毕竟如果是他,是不会在大热天吃这个。
秦涛适时的为他们解惑,“这里的涮锅可是全市出了名的,味道好材料多,在夏夜里一边吃一边配着冰啤酒,另有一番‘爽劲
’,再享受不过了。”
涮锅也就是火锅,只不过各地的说法不同罢了,当秦涛说着的时候,刚刚离开的服务员已经带着几个人一人手里端着个锅子回
来了。
服务员把锅子摆在中间的小灶上,点上火,锅是鸳鸯锅,一边奶白鲜香,一边鲜红热辣,真真是冰火两重天,淡淡的热气漂浮
在空气中,带来浓浓的香味。
杜哲很确定自己看到刘邢竹的双眼在冒光。
配菜也送了上来,羊肉、牛肉、鱼肉、虾片、豆制品、粉丝、新鲜蔬菜、饺子等,总类繁多的连桌子上都摆不下,还是服务员
自动自发的把放不下的菜摆放到旁边放茶水碗筷的小桌子上。
锅里的汤本来就是事先烧好的,现在经过大火炖煮,面上已经开始冒泡翻腾了。
刘邢竹虽然对食物有种特殊的热衷,但在这么多人面前还是保持了风度,正襟危坐着,只有杜哲注意到,自他给他讲解了这个
该怎么吃后,他的目光片刻都没有离开过桌上的那些配菜,似乎在思考待会儿怎么吃。
昌庆和秦涛算是好友,平日里也常来这里,对这儿的环境很熟悉,当下也就不客气的当了半个主人,招待起大家,打开一瓶冰
啤酒,装杯分给大家又对着在场所有人说道:“来来来,吃这个怎么能不喝啤酒呢,大家都满上,我们干一杯。”
杜哲和刘邢竹面前自然也有酒,冰冷的温度隔着杯子也能感受到,大家都举杯了他们也不能免俗,,端着杯子和众人一起一口
干下。
冰冷刺激的液体从口中滑入食道,像是要把内脏都冻住一般,所过之处无一幸免,让人浑身打激灵,慢慢的冰冷消失,一股热
气从胃里蔓延开来,舒爽了全身。
刘邢竹忍不住叹了口气,没想到冰啤酒的滋味这么好,或许该买一点放家里?
喝过了酒,就是一通大吃大喝,刘邢竹爱极了红汤里那种又麻又辣的美妙滋味,喜欢的食物直往里面丢,涮几下就捞出来,吃
的不亦乐乎,但他也没忘了杜哲,只是给他准备的全是清汤里食物,一点麻辣也不许他粘。
杜哲无奈,他其实也很喜欢吃辣的,只是现在要忌口,当着某个医生的面更是不能乱吃,只好顺着刘邢竹的意,只吃些清淡的
东西。
昌庆在几桌人里喝了个来回,除了啤酒还有不少的白酒,现在有些醉了,回来看到杜哲两人只顾着吃东西,立刻就不乐意了:
“杜哲,刘邢竹,光吃东西怎么行,来多喝几杯。”也不管他们面前的杯子里装着的是啤酒,手里的白酒就倒了下去。
“够了够了,我的酒量不太好。”杜哲看着那一整杯的酒,这要是一整杯下去,他估计真得醉死了。
“男子汉大丈夫哪有不喝酒的?”昌庆才不相信他的话,以为是托词,“这样,不要你一口干,一半!一半总可以吧?”
“他现在不适合喝酒,不如我代他喝吧。”刘邢竹出声解围。
昌庆不同意,“那怎么行?这杯酒师敬他的,哪有让你代喝的?放心待会儿也少不了你的,来,杜哲,喝!”昌庆不由分说,
就把酒杯往杜哲嘴边凑,一边自己也干了一杯。
大家见他这样,也知道这人八成是醉了,也不知道他到底喝了多少,这才开席没多久呢。
“好好好,我喝,我喝行了吧!”杜哲无奈地接过酒杯,然后一口喝光,又把空杯子倒着给他看,“这样可以了吧。”
昌庆见他喝了,满意的转到下一个目标——刘邢竹。“哈哈,好,轮到你了。”
刘邢竹倒是爽快,直接一口喝干杯中物。
昌庆这才放过他们,继续去下一桌。
见他走了,刘邢竹低声担心地问道:“你还好吧?”
“嗯,那杯里大多是啤酒。”杜哲说道,不过饶是如此,他的脸也开始发红了。他的酒量一般,这么大一杯酒下去,也差不多
了。
之后,又陆陆续续的有人来敬酒,虽然有刘邢竹挡酒,杜哲还是喝了不少,等下了宴,杜哲已经有些昏糊糊了,坐在那儿一脸
红霞,目光都有些涣散。
“他没事吧?”秦涛问着在照顾杜哲的刘邢竹,“下面的活动已经准备好了,他还能参加吗?”
“恐怕不行了。”刘邢竹知道杜哲不喜欢凑热闹,就算没醉也不会去的,“麻烦带我们去房间吧,他要休息一下。”
“好的,你,带他们到房间去。”秦涛随手指了个服务员让她带路,自己则留下来安排其他人。
第22章
杜哲醉汹汹的被刘邢竹推着去了客房,一路上安安静静的,一点也不闹腾,要不是看他满脸通红,醉眼迷离的,一点也不像喝
醉了。
在去客房的路上,服务员一边带路一边带着丝歉意地说道:“因为你们的人数太多,客房的标准间有些不够住,所以有一部分
客人住的是单人间。”而杜哲和刘邢竹因为来的晚,前面的房间都被占了,只剩下单人间了,“不过请你放心,我们这儿的单
人间离配的都是大尺寸的双人床,绝对又宽敞又舒适。”
刘邢竹对房间的标准没有要求,反正这段时间他都是和杜哲一起睡,一张床就够了。
服务员把他们送进客房,就躬身离开了。
刘邢竹把杜哲抱起来轻轻放到大床上,才开始打量四周。正如服务员说的,这是一间单人房,墙上贴着镂花壁纸,地上铺着柔
软的羊毛地毯,不是很宽敞的房间被一张圆形的双人床占去了大半面积,大床正对面的墙上挂着大尺寸的液晶电视,下面是一
溜的栗色小柜子,角落里立着同色的大衣柜,靠窗的位子摆着一张小桌子,小桌上摆着两套杯具,旁边的两边是舒服的靠背藤
椅,还有一台正在工作的饮水机。米色的窗帘挂着淡蓝色的玻璃窗两边,露出外边的美丽夜景。
这间客房在十楼,外边就是宽大的马路,离对面的大厦有好一段距离,虽然不一定能看到,但刘邢竹还是把窗帘放开,遮住了
窗子。
回到床边,刘邢竹看着眼神呆愣的杜哲,“阿哲,难受吗?”
“热……头昏……”杜哲老实的回答着,一边还不自在地扯了扯衣领,因为要参加同学会,他穿的是比较正式的两件套的黑色
西装,还系了领带,勒得他有些透不过气。
刘邢竹失笑,一边帮他解开领带一边笑道:“难受也不知道自己解开。”
杜哲睁着眼睛看着他,大约过了一分多钟,才开口说出几个字,“……不礼貌……”
“还知道不礼貌啊,看来你也没多醉。”刘邢竹爱极了杜哲现在的样子,乖巧又迟钝,真是可爱死了。
喝醉的人总是不肯承认自己醉了,杜哲也不例外,“……我没醉!”临了怕他不信还慎重地点了点头,呆呆的,可爱极了。
“好,你没醉,要不要喝点水?会舒服不少。”
“……好。”
刘邢竹起身倒了杯开水,又兑了些冷水,确定不烫口了,才慢慢给杜哲喂下。
等杜哲喝下水,刘邢竹到卫生间把毛巾用热水烫了烫,挤干,回到床边给杜哲擦脸。
热热的毛巾贴在脸上很舒服,杜哲乖顺地闭着眼睛让他擦。
“看你的样子也不能自己洗澡了,是要我帮你洗呢,还是擦擦身子就好?”怎么样都是他占便宜。
杜哲很认真地想了一会儿,“……要洗澡。”
“那好,我先帮你把衣服脱了,让服务员拿去清洗一下,不然明天穿的时候你肯定不舒服。”刘邢竹一边说一边到浴室里放水
。
把衣服口袋里的东西拿出来放好,换上了客房里给客人准备的浴袍,刘邢竹打电话让服务员来取衣服,付了清洗费和小费,让
他们明天早上送过来后,浴缸里的水早已经蛮了,往微烫的水里加了点薰衣草香薰精油——酒店提供,要另外收费——这才把
杜哲抱进浴室,小心的放进浴缸,自己也跟着下了水。
把杜哲圈在怀里,刘邢竹开始给他按摩,一边还要努力控制自己的欲望,这不太容易,心上人赤身裸体的在他怀里,只要不是
柳下惠,怎么可能不动心?但他自认自己虽不是君子但也不是小人,吃点豆腐还好,真要趁他酒醉“吃”了人,他还做不到。
杜哲享受着刘邢竹的服务,眯着眼睛在他怀里打盹,淡淡的薰衣草香味闻起来很舒服,有助眠的效果。
怕泡久了杜哲难受,没过多久,刘邢竹就把他抱出来了,擦干了身子套上浴袍,直接塞进被窝里。
说实话,他真的是松了口气。
跟着上了床,刘邢竹还不想睡,他虽然也喝了不少酒,但他的酒量好,虽然不到千杯不醉的地步,但几杯白酒加上几瓶啤酒,
还是难不倒他的。
帮杜哲掖好被角,他抓起床头的遥控器,开了液晶电视,把声音调到最小,确定不会吵到杜哲后,靠着床头看了起来。
客房里开着中央空调,温度不高不低,对醒着的人来说非常合适,但人睡着后,新陈代谢减缓,血流速度会变慢,体温也跟着
下降,于是睡眠中的杜哲觉得冷了,在旁边有个温暖的发热体的情况下,他很自然的向发热体靠近。
刘邢竹低头看了看抱着他的腰,枕在他腿上睡的舒服的杜哲,把有些下滑的薄被拉上来,为他盖好。
天越来越晚,房间里只有一盏床头灯孤零零地亮着,楼下KTV的音乐不时从紧闭的门窗外传来,配着电视的声音,有点扰人。
怀中的人动了动,一声低哑的呻吟响起,刘邢竹在第一时间给予回应,“醒了?”
杜哲是被渴醒的,嗓子里像着了火般,“水……”沙哑的嗓音不复平日的清冷,带着浓浓的睡意,慵懒而诱人,
刘邢竹下床给他倒了温水,送到他嘴边让他喝下。
杜哲咕噜咕噜的一口气喝光了整杯水,这才觉得好了点。
“还要吗?”
摇头,睡了会儿,他的酒劲也解了不少,“几点了?”
“快十点了。”他们是七点到的,八点半过了才进了客房,加上洗漱的时间,杜哲也只睡了一个多小时,“看你的样子,酒劲
退了?头还昏吗?”
“还有点。”杜哲靠着他,以手掩嘴,打了个哈欠,“你一直没睡?”
“我不困,倒是你应该多睡会儿。”
“陪我睡。”杜哲带着小小的任性要求道,他喜欢他的怀抱,让他觉得温暖和安心。
“好。”不管杜哲对他提出什么要求,他从来没有说过一个“不”字,刘邢竹笑着关了电视,搂着他躺进被窝里。
杜哲在男人怀里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半边的身子压在他身上,双手抱着他肌肉结实的蜂腰,枕着他厚实的胸膛,闭着眼睛倾听
那隔着胸腔传来的有力震动,鼻尖是那人清爽的气息,整个人都沉浸在一种平和满足的气氛里。
刘邢竹同样在享受这一刻的宁静,在认识杜哲之前,他的生命里,除了研究还是研究,虽然他也热衷于此,但心底深处却有一
丝茫然,这样的生活真的是他要的吗?
他是国家重点培育出的人才,未来的路在他开始像世人展现才能的时候就已经被决定,没有选择,也没有说“不”的权利,他
能做的,只是顺从。
而杜哲的出现,却让他有了另一种生活,虽然平凡,却满足,有种从心底蔓延全身的幸福。
他从不知道,原来自己可以这么满足于照顾一个人的感觉中,哪怕只是为他端茶倒水,心底散发出的热度也快要烫伤自己。
“刘邢竹。”
“嗯?”杜哲的手隔着衣料在他的胸膛上画中圈圈,轻轻的,痒痒的,勾住了他所有的注意力。
“帮我做。”杜哲的声音有些小,却很清晰,浴衣下一丝不挂的大腿蹭了蹭刘邢竹的,暗示意味十足。
“嗯。”刘邢竹笑着用双手把杜哲往上提了提,让彼此平视,然后吻上了那张因为喝酒,而红的有些妖艳的唇,轻轻啃食着。
那次的精子检查似乎把杜哲隐藏许久的欲望都勾了出来,开始时,他也试过自己动手解决,但身体依然对他的动作没有任何反
应,于是很自然的,杜哲把目光转移到了刘邢竹身上,在两人住在一起的一段时间后,他开始让刘邢竹帮忙。
这种帮忙,刘邢竹自然是求之不得,作为交换,他也提出了在他帮杜哲解决欲望时,杜哲也要帮他解决,一次换一次。
杜哲觉得这个要求很合理,就同意了。
不过杜哲的欲望极少,一个月也不过有那么两三次,所以刘邢竹大部分时间还是要自己解决。
最开始的时候,杜哲还是有些尴尬和害羞的,但久了,这种尴尬和害羞就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身上的浴袍带子早已松开,轻轻一扯,再无束缚,两具光裸的肉体在被子下纠缠着,肌肤相贴的,耳鬓厮磨,房间里的温度似
乎越来越高。
薄唇流连在光洁的脸庞和颈项间,大手在瘦弱的身体上游走着,从腰背到臀腿,每一处敏感点,无不细细揉捏过去,动作不大
,力道却不小,直揉得怀里人低喘连连。
抓着怀中人的手,放在自己身上,满意的感觉着他用着生涩的动作为自己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