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一定是流血了，因为我感觉滑滑的。我不敢叫不敢喊，让他停下来更是不可能，我只能紧紧的把着桌边儿，在一片泪眼朦胧里希望这场酷刑早点儿结束。

陆志宇的表情激烈得像是在博斗，为了保命而不顾一切的拼杀。他死死的瞪着我，是那一种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的怖人表情。

痛……痛……痛是我现在唯一的感觉，痛得我几乎不能思考，几乎丧失了意识。

这样的做爱，太痛苦了。

终于，陆志宇的身体剧烈的颤抖了一下，他把东西全射到了我的身体里。而我，软手软脚的已成了一坨烂泥，瘫在了桌子上，陆志宇也倒在椅子上。屋子里，是两个人疲倦的喘息声。

过了一会儿，陆志宇对着电话吩咐道：

“预备洗澡，拿干净的单子来。”

陆志宇穿上衣裤，去了门口，把门只欠了一条缝儿，伸出一只手出去拿了一个东西进来。展开那东西，却是一张浅紫色坠着深紫色大花朵的丝质漂亮大床单。不由分说，陆志宇拿着床单把我连头整个裹了起来，严严实实的打了包，除了自己，我谁也看不见了。陆志宇该是把我抱了起来，然后，没有一丝声息的走了一小段路，然后停了下来。等到陆志宇把我拿出来，我发现自己是在一个很大的，四周墙壁都嵌着水蓝色磁砖的、干净得仿佛一丝灰尘都没有的大卫生间里。

脱了衣服的陆志宇开始给我洗澡，我疼得连站着都很勉强，陆志宇大概也看了出来我的剧痛，便没再做什么过分的动作。把我的身体擦干以后，他又把我抱出了浴室；原来外面是一间客厅模样的大屋子。陆志宇把我扣在沙发上，分开我的臀瓣，接着就有一种清清凉凉的液体注入到了那里，立刻，那里火烧火燎的剧痛便得到了极大的缓和。我舒服的长出了一口气。陆志宇穿衣服，我趴在沙发上舒缓着。

陆志宇又把我抱了起来，黑黑的眼睛看着我：

“又在心里骂我了吧。”

他又冤枉我！这回，我真没骂他！可我没力气反驳他了，只是轻轻的笑了笑，摇了摇头儿。

陆志宇把头窝在我胸前：

“我忍不住……忍不住！”

他在说什么？忍不住要上我？他为什么要忍？我本来就是专门让他上的！不过，他一定是在说这个地方根本就不是做爱的地方，他来，也不是为了做爱才来的，所以，他会这么说。我同意他的说法。做爱还是在家里，在夜晚，在床上，在不太痛苦的情况下比较好！

陆志宇又在我胸上下了嘴。

“我饿了。”我诚实的说道。

陆志宇抬起头来，看着我，又低头狠狠咬了我一口，才又拿刚才的单子把我包好。

我们返回的仍是那间被玫瑰包围着桌椅的屋子。我把头一伸出来就看见餐桌上摆着五颜六色的六道菜，而且，我居然一样也不认识！但是，一看就知道它们一定会很好吃！我忙着要从陆志宇的怀里挣扎出来，好穿衣服吃饭，可陆志宇却不让我动，抱着光溜溜的我坐在了餐桌前的椅子上。陆志宇释放了我的两条胳膊，我忙拿起筷子。

“夹的是什么？认不认识？”陆志宇边问我，边把我胸前的一个小颗粒含进了嘴里，吮吸起来。

“不认识。”不认识有什么要紧，重要的是好吃！

“是河豚。”

呀！这就是河豚呀！真鲜呀！好细腻的口感呀！

“是薰鹿脯。”

“是醉泥螺。”

“是果子狸。”

“是青石斑。”

“是烧鹅掌。”

好吃！好吃！这些东西我一样也没吃过！

“你不吃吗？”我的嘴里满满的塞着东西，问着正在低头专心吃我的陆志宇。

陆志宇把头从我的下身处抬起来，看了我一眼，

“你吃你的，我吃我的。”说完，就又把头低了下去，接着啃我的大腿。

陆志宇是打横抱着我的，我只能拧着身子吃菜，很不舒服；可我什么办法，我拧了几回，都被陆志宇拧了回去。

真好啊！世界上居然有这么好吃的东西！就是为了这些好吃的，我也要努力活下去！

“分开！”陆志宇忽然在低下狠拍了一下我的大腿。我便乖乖的把双腿分开。只要他不影响我吃东西，他愿意干什么就让他干什么吧。

东西很快就被我吃光光了。可是，我有一种不满足感：这种东西虽然好吃，可是，太清淡了点儿，感觉没有吃烧鸡烤鸭酱猪脚来得实惠赶劲！不过，能尝一尝它们的味道，也真是不错！

“吃饱了？”陆志宇抬起头来问我。

“嗯。”我用力点着头。

“好吃吗？”

“好吃！”

陆志宇咬了咬我刚吃完饭的嘴：

“喜欢就好。”

陆志宇说着，便把我调整了位置，让我正正的对着他。陆志宇不出意外的对我上下其手，揉搓了好半天，才咬了咬我的嘴唇：

“记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

“今天是我生日。”

我的生日我怎么会忘，但也从未特意记过：我家穷，别说我跟我哥，就是我父母也过不起什么生日；所以，生日对我来说是没有什么特别意义的。

第26章

“要不要礼物？”陆志宇说着，又把舌头伸进了我嘴里。我只得与他先吻一阵，才说道：

“你买了这么多花，又请我吃这么好吃的东西，不用再给礼物了。”我诚实的说道。

我不需要任何礼物，而且，他也不用给我任何礼物的，他完全没有这个义务。他居然记得我的生日，还这么郑重其事的特意请我出来吃饭，我已经很承受不起了；他要是不问我今天是什么日子，我是不会跟我的生日联系起来的。

陆志宇一把勒住我的腰：

“小傻瓜，连这么好的机会也要放弃！想要什么，说吧，只要我给得起。”陆志宇说着，伸长手臂，把桌子上空的碗碟摞到一起，腾出空地来。

“过完生日，该多大了？”陆志宇的声音像问着一个小孩儿似的。

“二……二十九了……”我好伤心。在我们老家，二十九岁男人的孩子早都能打酱油了。

陆志宇看着我：

“小笨猪……这么老……”陆志宇说着把我放到了桌子边上。

不会吧，不会又要来吧。我带着几分恐惧的看着陆志宇。

陆志宇分开我的双腿架到他的肩膀上，我的私处正正的对着他的脸。好难堪。

“我……我想要礼物！”我慌忙说，以期可以缓解一下现在很危险的情势。

“说吧……要什么……”陆志宇双手把住我的大腿，伸出舌头，舔弄我的阴毛。

骤然而起的强烈快感让我的身体不由得颤抖了一下——真丢人，我心里爱死了这种快感！

“我……我想……每周出来一次……散散步……”我的双腿已经软了，我的呼吸已经开始变调。

陆志宇抬起头，看着我。

“可以。”什么！陆志宇居然说可以！我兴奋的忙问：

“真的……吗？”

“真的。不过，得由我带你出来，你自己不可以。”

“行！行！”我慌忙点头，让我出来就行！况且，我不讨厌跟他一起出来。

陆志宇又低了头，开始在我的那里工作。

我很快就勃起了。陆志宇把我的一整根都吞进了嘴里。

天啊，这让人欲仙欲死的快感又排山倒海而来！我仰着身子，双手用力的拄在餐桌上。丢人的喘息声我自己已经控制不住了……

陆志宇翻着眼睛向上，看着我——我现在的样子一定难看得要命！可我顾不了那么多了，陆志宇跟我做爱时的样子也很难看啊！可是，这声音听在自己耳朵里还是脸红的……

等到我在陆志宇的嘴里射出来，我的嗓子都已经哑了。

陆志宇用湿纸巾擦着嘴，然后抱起了已经瘫倒在餐桌上的我，用湿纸巾清理着我的私处。

我的脸大概还红着，陆志宇便一脸玩味的看着我：

“快三十岁的老头儿了还这么精神！这么久，我都快侍候不了你了！”陆志宇说着，一把攥住了我软塌塌的东西。

我求饶的看着陆志宇。

一通折腾，现在已经快十点钟了，我已经有些困倦了。

陆志宇给我穿上衣服，又开始警告我：不许想女人；乖乖待在家里；不许跟周哲说说笑笑；不许长时间待在院子里；不许跟过往行人打招呼……唠唠叨叨的老半天。

临走，我要带走所有的玫瑰花。一来因为我喜欢花；二来这些花才看了这么一会儿就丢在这里岂不可惜了。陆志宇却表现得有些激动，他又吻我，还说我这个死木头疙瘩终于开点儿窍了。我知道陆志宇什么意思。他是真的喜欢我吧。

我和周哲先出来，上了车。后备厢里装着所有的玫瑰花。我仍然坐在后面，周哲也没跟我说话。我知道，我和陆志宇刚刚干的事儿他一定全都知道，他根本就看不起我。

无所谓。反正，我这辈子，怕是只能跟着陆志宇了，认不认的，这就是我的命。

陆志宇……陆志宇……这个家伙，他到底算是我什么人啊……

每天，我仍过着内容一样的日子，做菜，弹琴，在太阳不太毒辣的早上和傍晚在院子里傻子似的转几圈，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乱想。我很希望陆志宇可以突然出现，他答应我，可以带我出去走走的；当然，还会有一些别的内容，比如，做爱，说说话儿，被他瞪几眼。

等到第九天了陆志宇也没来。我没怨他失信：他是很忙的人，而且，他故意失信了我也没有任何责备他的理由。他是谁，我是谁，我们从本质上是什么关系，这个，我是知道的；虽然陆志宇是喜欢我的，却也不能改变我们关系的本质：我们是隶属的，是不平等的。

我没有能力改变这种关系，所以我打算从心里上接受这种关系。安安静静的，等待命运的垂青，或许某一天，陆志宇会还我自由。喜欢一个人不会永远喜欢的，这句话小杰跟我说过，我也这么认为；所以，等到陆志宇讨厌我的那一天，大概就是我重获自由的时刻。

我依然偷偷看色情碟片，我依然想女人。虽然总是跟陆志宇做爱，可我在心里，还是喜欢女人。我想着，如果有一天，我落在了一个孤岛上，可以选择一个人陪我的话，我一定会选择一个漂亮风骚的女人，而不会是陆志宇。

可说实话，我现在并不十分讨厌陆志宇，真的。虽然他脾气坏、隔三差五就狠狠打我、老是拿眼儿瞪我、践踏我男人的尊严把我压在身下尽情上、做爱时总是很粗暴、不分场合地点，不顾我的难堪，随他的意摆弄我的身体……可就算这样，我也不讨厌他。他长得好看，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很有钱，很威风；这就是我不讨厌他的理由（我就这样毫不犹豫的拜倒在金钱下）。当然，我现在也没能搞清楚，我是个长得不好看，又没钱，让自己都觉得讨厌的穷酸货，陆志宇又为什么会喜欢我？大概，除了陆志宇的审美眼光有问题，是没有别的解释的。我要是他，我一定会找一个天下有一无二的大美女！

第27章

第七天的时候，周哲来了一次，我写清单，他买东西送东西。我想问问陆志宇什么时候会来带我出去走走，可我没敢问，因为周哲的脸色不好，为着这点小事问他，他一定不愿意回答我，即使勉强回答了我，他也会是冷冰冰的，我可不愿意听。是啊，他真是屈尊，这样的大人物，会给我这样一个小小人物来当跑腿。当然，我也没必要太小心翼翼，我跟他其实什么关系也没有；若有一天陆志宇一脚踢开我，我沦落街头要饭，周哲他都不会理我一下的。冷漠我也会，可我不愿意拿出来。就算金钱地位把我跟周哲隔得十万八千里，而且这辈子我也够不到他了，可毕竟我们相识一场，说过话，还常常见面；如果有一天周哲也沦落街头，我一定会帮他，尽我所能。

想来想去，我真是一个纠结的人：一方面，我保持着穷人的高贵；一方面，我又有着穷人的卑微。

这怨不得我。

在第十天的下午，周哲给我打了个电话，大概意思是说他奉他的“宇”之命，要在今晚六点整来接我，陪同我一起去吃西餐！让我穿得体面点儿。我忙问他：可不可以请一个小时的外出假，把我已经快两个月都没理的头发理一理？周哲说他做不了主，得由他请示陆志宇，让我先等一下。结果，我等了足足有半个小时，周哲才说我可以出去，但只有四十分种的时间；而且，不可以走远，小区的门口就有好几家理发店。

理发店好像都是视线极好的大落地窗，这很有利于我观察情况。徘徊了一小会儿，我选了一家里面有最多小美女服务员的一家，欢天喜地的进去了。谁知，从洗头开始就是一个小男生来服务，然后，他们又派了一个中年男理发师给我，还说这是他们店里最优秀的理发师。真是郁闷！我怎么跟女人一点缘分也没有啊！好在我的眼睛还可以骨碌来骨碌去的瞟美女！总算安慰了一下我失落的心绪。

看来，中年男理发师并不是徒有“本店最优秀理发师”的荣誉，他的头理得真是不错，看着镜子里的我，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了，很精神，也挺“时尚”（其实我根本不知道时尚到底是什么，只是猫猫虎虎的感觉罢了）。想一想，我也才二十九岁的人啊，哪有那么老？你看，给我理发的这个人，看上去都快四十岁了，梳的头型就很“时尚”很“酷”！

回到家，翻箱倒柜的找衣服。自从陆志宇把我买回来，我利用放风的时候买过不少次衣服呢！以前因为穷，看着好看的衣服也买不起，后来自然就不一样了。只是，我没什么眼光，买的衣服都是凭感觉，也不知道它们穿在我身上是否真的好看。我穿衣服是没什么观众评论的：陆志宇从来没有对我穿的任何衣服发表意见过，或表示过是喜是厌；而周哲，他更是不会评论了，那根本就是跟他毫无关系的事。

我拿出一件黑色无袖拉链略紧身的弹力夏衫——这是我走在大街上，看见有人穿着这么一件，我觉得好看，照着人家买的。底下搭配了一条白色丝质宽松的长裤——这是我去街上，人家商场里搞丝绸展销，我挤进去看热闹时买的。当时，我原本嫌这条裤子太贵，可那售货的年轻小姐长得太漂亮了，一脸的笑容看着我，声音又温柔又甜美又亲切，说：这条裤子最适合您的年纪身材；这条裤子穿上又舒适又凉爽又美观；说再不买就没了，只剩这一条……我被她的笑容声音迷得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糊里糊涂就买了。脚上配的鞋子一点儿劲儿也没费，大概是因为雪白的裤子好配鞋吧，试了好几双都觉得挺好看；最后，选了一双同裤子一样雪白的缕空凉皮鞋。

我还是第一次这么“打扮”呢！在等周哲来接我的时间里，我站在镜子前看了自己好半天：别说，人是衣服马是鞍，我这么一捣饬，还真不像一个土山沟沟里爬出来的脏娃子了！

周哲来接我，没下车，只给我打了个电话。其实这会着急出门的我耳朵灵得很，他把车一停门口我就听见了。

我出来，周哲淡淡的看了我一眼——希望我没丢这个周总的脸。我上了车，周哲说他的宇没空，所以他来陪我吃饭。我没吱声，我可不管谁陪我吃，我能吃到好吃的东西才最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