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进行式——呻吟
呻吟  发于:2012年06月09日

关灯
护眼

念,分明刚刚我已经把肩上的小恶魔杀死了啊。

我知道这么想是有点不道德,但我好久没有这样深深的看着益晨的身体了,这么多年来的相处似乎都扯坏了彼此的弹性,久而

久之做爱也只是单纯的性欲抒发。

等等等等等,我肩膀上的小恶魔不是被我赶走了吗?

晃了晃头,整张脸烫烫的,方才我才觉得益晨想太多,现在换我想太色,「看起来好痛……」

益晨摇了摇头,微皱眉,「不会。」

我看着益晨刚刚进来房间放在一旁柜子上的药袋,「擦药没有?」

益晨脸微红的穿起衬衫,「回家才要擦。」

见状我握住了他的手,他疑惑的转过头看着我,我指了指一旁的药袋,「回家之后我帮你擦吧。」

他听到这句话露出了和益晴如出一辙的惊讶神情,我今天才发现他们两个相像的地方真的很多,从前一直单方面的认为这两兄

弟只有体型类似,没想到现在却一点一点发现他们两个身上血缘的重要性。

真不知道我和我爸的那个私生子会不会也长得很像,啊,不应该说人家是私生子,就算造孽也是我爸造的,和人家好端端品学

优良的学生一点关系也没有。

益晨心不甘情不愿的拿了药袋过来,「回去我自己擦就好了。」

我没有回应,下了床,穿起自己的衣服,因为只是被送来这躺了几个小时,医生问了问一些问题之后,很轻松的就离开了医院

走在回家的路上,我手和益晨的手紧紧牵着,已经好久没有这么温暖的感觉了,像是一颗心满盈着温暖一样,即使在这么寒冷

的天。

回到那个前几天被我整理到空无一物的房子,我和益晨走到主卧室,我从来没有觉得主卧室距离大门这么遥远,明明只有几步

路的距离我却走得像是走了一百年。

到了房间后,益晨乖乖的坐在床上,背对着我,我也挑了个好位置能安稳的坐着,我轻轻拍了拍益晨没有被打到的手,他递过

药袋,「坐好,我帮你。」

打开药袋,拿起棉花棒,沾了药之后小心翼翼的涂着,深怕一个不小心就让伤口扩大,益伯父也真是舍得这样打,想到这是因

为我的缘故,我就深感愧疚。

益晨轻轻的呻吟了声,「啊……」

我慌张的停下手中的动作,问道:「怎么,很痛?」

益晨没有转过身子,但耳根子很明显的变红了,「没……有点痒……」

继续手中的动作,其实我有点迟疑刚刚在医院的时候,该不该让医生亲自来弄,但看益晨的样子是死也不会让别人看他的身体

,我也就继续小心的擦着药,忍下现在就想要打电话叫医生过来的冲动。

就在我努力不再次伤害到益晨的肌肤同时,益晨叹了一口气,「那个,任久,我弟应该都和你说了吧。」

我微微颤了一下,手中的棉花棒就不小心戳到益晨伤口,惹来他一声闷哼,「啊,对不起……他……应该算是讲了吧。」

「那个,我很不会讲话。」

益晨又叹了口气,天知道像是他现在这个样子和我讲话,在我认识他这么多年来几乎是没有的事,我们总是吵吵闹闹,有时候

他一冷眼我就闭嘴,有时候我气得乱丢东西,我们的生活几乎只存在彼此妥协,没有沟通。

「我从很小的时候,就觉得除了你我谁也不要了。」

我愣住了,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过了几秒的沉默后我才想到我还没擦完药,脸红着低下头继续动手。

不久后,他又继续开口,「可是我不知道怎么表达,我要花很久的时间思考,才能像益晴那样讲这么多话。」

我沉默着,直觉认为这时候不应该打断益晨的话,耐心的等着他说着接下来的话语。

「很多时候,我想道歉,可是我说不出口,我想要对你说我爱你,可是话到嘴边却变成很强硬的口吻,那一晚,我说了那些话

,我才说出口就后悔了,可是我根本来不及解释你就跑走了。」益晨说着说着,声音有些哽咽,我静静的听着他的话语,仔细

的替他擦着药。

想到了那晚的场景,说不心痛是骗人的,但却已经不像前几天那么愁苦了,除了益晴的解释之外,最重要的是,在我听到益晨

被打的时候,我心脏揪紧的担忧,已经整整压盖了我起初的愤怒了。

我觉得在这几天的混乱生活之中,我一下子体会了很多,大概我之前的情形就是玩噗浪的九十九点九十九吧,如果我那一晚没

有这么冲动的跑了出去,或许我当天就已经达到涅盘的境界了。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一百已在灯火阑珊处。

虽然听说最近变成Karma will never end。

从前的我,对于很多事情都有一定的原则,比如说从前我认为我的人格比谁都还要高尚,既然身为我的情人,就不应该有一丝

一毫怀疑我,因为当你怀疑的同时,疑惑的种子总有一天会在你的心脏长成参天巨木。

又或者我耍脾气只是要对方和我道歉,不论再大的争吵,只要对方拉下脸和我道歉,我的气就马上消除百分之八十,剩下的也

很快就会好了。

但现在我却觉得,可能是因为原本对这世界的认知被瓦解了吧,说来也蛮有趣的,我的世界几乎和益家扯都扯不开,像是双胞

胎一样。

可能是因为我对他们的认知逐渐被瓦解了,我也开始认知道自己有多少的不足,我既然想要要求对方把话全部说清楚,那么我

应该也要做出相同的回应。

我大概是真的进入了涅盘的阶段吧。

「我不知道要怎么说了……该说的都被那个臭小子说光了。」益晨转过身子,眼眶微微红着,他站了起身,在主卧室旁柜子的

抽屉取出了一个手环,坐回了床上,握住了我的左手,替我戴上那个我已经拿掉的手环。

等益晨戴好后,我疑惑的问,「怎么不戴在右手?」

「因为这一次,是新的开始,我们不离婚了,好吗?」

突然那只被我杀了的小恶魔又复活了,然而这一次我没有再抗拒,轻轻闭上双眼,感受着益晨久违的深情亲吻。

益晨的硬挺顶着我的下腹,摩擦着我和他相同的兴奋,我好像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就像是处子一样,性器硬的发疼,好久没

这么兴奋了。

他的唇落在我的眉间,喘着气,我小心翼翼的抱着他,以免伤到他的背,但他却将我的手拉到他脖子处,整个抱着他宽厚的肩

膀。

我情不自禁的吻了他,而他也强硬的回吻着我,似乎是不满我意图要争取主权的动作,轻轻啮咬着我的唇瓣。

顶在我下腹的欲望,不知道是错觉还是怎样,似乎有愈来愈胀大的趋势,我觉得我们两个从来没有这么兴奋过,光是磨擦着彼

此就感受到无比强烈的快感。

我轻轻的夹住了他的腰,扭动着,让彼此的性器更紧密贴近。

因为在女性杂志工作久了,上头也时常放一些性知识,我记得我同事写过一篇什么用性器彼此摩擦,很多时候比起直接进入还

更能让彼此疯狂,我当时还指着这篇文章说这种行为跟自慰不是一样吗,结果好了,现在我以前造的口业全回到自己身上了。

忽然,益晨伸手沾了润滑剂,朝我的后穴按了进去,在里头慢慢的扩张,因为他太习惯我的身体了,我才光是被手指爱抚着,

就高潮了。

我有些恍惚的看着自己不争气的龟儿子,抬起头没几秒就又被益晨吻住,我觉得我的世界正在颤抖,我伸出手,握住了益晨硬

挺的勃起。

好烫。

我今天才觉得男人心理上的兴奋有多可怕,以前听过报导男人光是想着一段激烈的性爱就能高潮,我原本一直都觉得是唬烂,

但现在我真的相信了。

只不过是手轻轻的碰到,我才刚发泄过的下半身就又挺起来,碰到益晨性器的手,明明应该顶多只是热热的感觉,现在我却觉

得手指像是被火烧了一样的烫,男人的幻想真不是盖的,以前应该常常使用才对。

不过很快我就没办法这样自得其乐的一直因为害羞而神游太虚了。

益晨像是受到了鼓舞一样,抽出在我体内的手指,套上了保险套,朝着自己的硬挺涂了些润滑剂,在我惊呼之间,插了进来。

「啊,你……」

我半张着双眼,正想要抱怨他突如其来的插入,但益晨像是早就预谋好了似的,在我双唇微开的时候吻住了我的话语。

他下身缓缓动着,我也努力放松,过了一会儿,益晨动作开始变快,我的性器微微颤抖着,他每一次的抽动,都让我觉得有什

么东西回来了似的。

身体被益晨顶的酥麻,我脚背弯起,喘着气,他双手撑着床,深邃的双眼紧紧盯着我,我觉得我就快要窒息,因为那深邃似海

的瞳眸。

如果说有人要我解释再劫重生这四个字,我想,我会说就如同我和益晨重新展开的恋情吧。

突地,益晨大动作的抽离,接着用力的撞着我的体内,我呜咽着,眼角被快感弄得湿润,益晨一下接着一下用力抽插,最后,

深深的埋入我的体内。

我感觉到他的性器在我体内微微跳动,随后抽离我的体内,我全身都软软麻麻的,下身也被顶得再次射精。

唇轻轻的被他吻着,不一会儿,我感觉到他下腹又因和我的性器摩擦而勃起,我伸手将益晨的头压向自己,然后加深了这个吻

我又被他深邃的眼眸给吞没了。

然后,然后呢?

过了两天,在益晨和我的心有灵犀之下,原本益晨订好的典礼会场临时取消了,我和他还因此被饭店经理骂了几句话,结果骂

着骂着,经理竟然哭了起来,说他的前妻前几天才在这里和别人结婚。

我轻轻拍着经理的背,听他说着不成逻辑的话语,总而言之,就跑不掉他有多爱他的前妻,他的前妻却因为钱和别的饭店经理

跑了什么的。

益晨一路上都阴着脸,我们将车停在地下室的时候,他愤怒的扯掉了我的衣服,在我身上轻轻咬着,说要去掉那些烂男人在我

身上的气息。

回到家后我花了一些时间撰写一篇关于婚姻的短文,标题是这么下的,我们不离婚,好吗?

想到了早上抱着我痛哭失声的饭店经理,我不由得觉得造化弄人,一个常常举办婚礼的饭店经理,自己的前妻竟然选在自己工

作的场合再婚,岂不痛哉。

我在文章内容写了一个梦,我写了有这么一个人,一直在梦中奔跑,像是爱丽丝追着兔子一样的奔跑,然而他并不像爱丽丝知

道自己正在追兔子,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逃离或者找寻什么。

最后他撞进了一张照片里头,那是沾满了回忆的,他和爱人的合照。

如果你要选择离婚,绝对不需要为了孩子还是什么房地产迟疑,生命会自己找到出口。但在签字之前,请一定要闭上双眼,在

梦中跑一跑,看能不能梦到你们的结婚照片。

这么一来说不定,你就能冷静些想想,离婚到底值不值得,你说不定根本找不到下一个这么优秀的伴侣,能容忍你的坏脾气。

你要知道,当两个人相处久了,彼此专门用来看对方的双眼会变成老花眼,这种时候,需要进厂维修,以免把枕边人的温柔微

笑,看成了痴汉笑。

但当然,如果你们之间真的只剩下柴米油盐酱醋茶,我想,你还是拿牙签撑开眼睛,也不要去梦中奔跑接着进厂保养吧,以免

你最后看见的照片是通货膨胀示意图。

而这一晚我做了一场梦。

我梦见益晨穿着军装,牵着我的手,在我这些日子以来一直重复梦见的路上,走着。

我们一路上缓缓的走着,走着,最后我们走到了一间小小的教堂,在钟声响起的时刻,我看见了那一幅,前些日子被我收起来

了的照片。

我和益晨相拥而笑。

正文完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