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日青岚(穿越 总攻 第二卷)——风之
风之  发于:2013年08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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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连昱牙一怔,立刻抓住苍岚的前襟,“你……!”

“这样手臂还会痛,”稍一用力按住郝连昱牙的手臂让他松开自己的衣领,苍岚向前贴近,郝连昱牙立刻深吸了口气,身下的疼痛让他不由自主地用力抓住苍岚肩头。苍岚轻轻地把分身退出体外,语气温柔得好像刚刚的冷酷只是谁的错觉:“……别再刻意激怒我,我会让你很舒服的。”

几乎迷失在这种体贴中,郝连昱牙猛地提高声音,更像是想让自己清醒过来:“你少给我来这一套,我一定会加倍还给你……”

他还没愤恨发泄出来,苍岚已经用另外一种方式中断了他的话,低头贴上了他的唇,停了一下,伸出舌头滑过唇瓣。感到湿润温热的东西进入口中,郝连昱牙立刻就咬了下去,却因为对方吃痛的闷哼到底没下去几分力。

看着眼前俊美的脸退开了一点,两条飞扬的眉皱了皱,郝连昱牙突然有些惘然。

苍岚略一顿,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又缓缓靠了过来,柔软的吻带着铁锈味。这一次,他没能与之对抗,只因他莫名其妙觉得,那对银色的眼珠中所流动的正是他想看到的那种温和。

挑逗的吻逐渐加深,苍岚的指腹更是带着磁力一般滑过小腹的浅沟,往下,手掌覆了上去,直接刺激着男人的象征。

看着郝连昱牙的红莲般的眼睛因为情欲迷蒙而灼热,苍岚低声笑了,“你加倍还我的时候记得像现在这么诱惑,我可不喜欢不解风情的床伴……”

也行男人天生就是容易被挑逗的生物,特别是面对本来就有欲望的人。郝连昱牙前一刻明明还在岩浆般沸腾的忿恨好像被什么堵在胸口,只有臂弯里填满了温暖柔韧的触感分外鲜明,他忍不住沉醉却又无法完全麻痹自己,好像抱着的是一把刀,被温柔伪装了依旧冰冷的刃让他清醒地感到彻骨的痛。

身体的痛苦逐渐在对方细心的爱抚下变成快感,在极限来临的一瞬间,他突然无法忍耐地咬在苍岚肩头,嘴里瞬间弥漫的腥味让他的低吼好像负伤的野兽:“王八蛋!好痛……!”

“……真的很痛,你轻一点……”

苍岚抽了一口气,皱紧了眉头,却没有像以往一样反击,只是叹了口气,“别再想着试探我的真心好吗,让我温柔一点对你。”

安抚地捋了捋郝连昱牙后颈的发丝,低沉的男音低沉轻柔,好像魔咒一般,郝连昱牙狂乱的眼神渐渐平静成一种看不明白的东西,与其说时痛恨不如说是痛苦,难以自拔的痛苦。

第五十章:陷阱

浩轩苍岚也会有觉得抱歉的时候?他没有做到最后是不是因为其实也有那么一点在意自己?

郝连昱牙刚这么想,就立刻觉得自己可笑得要命,更要命的是他笑不出。他控制不住自己去这样想,并且从中得到那么一丝丝宽慰,这种明知危险却还是留连难舍的愚蠢简直快要赶上那个‘鬼族’了。

“手抬起来点。”见郝连昱牙扭开脸一动不动,苍岚皱了皱眉,腾出一只手抬起郝连昱牙的胳膊,在肩膀附近把布条缠了上去。

“你这算什么?猫哭耗子?”

郝连昱牙说着,刚要去扯绑好的布条已被抓住手腕,苍岚挑眉道:“不想以后动不动就脱臼的话,这几天都要这样固定好。”

“别给我玩这种恩威并济的小花招!”郝连昱牙一把挥开苍岚的手,却没在去动裹好的绷带。

“上了伤药再睡。”

苍岚看着背对着自己钻进被褥郝连昱牙,对方一声不吭干脆一把把头也蒙起来的举动看起来更是跟小孩子赌气一样,抬手摸了下眉心,他还是上前把他蒙头的被子拉下来,顺手拨了拨那头沐浴后湿淋淋的红发,“船上倒是有医生,不过你想明天就起不来的时候让他看你后面的伤吗?”

“他敢?!”

“不想的话就自己把伤口处理好。”苍岚丢过一盒膏药,又摸了摸自己肩头,那里布满了深深浅浅的红紫痕迹,有的地方不但肿起很高还在渗着血丝,“你这种又掐又咬的方式到底是哪里学来的。”

郝连昱牙哼了一声,明显的还不够解恨的意思,苍岚却没再理会他,想了想,从床头抓起衣服套在身上。

“你要去哪里?”

还没踏出门便听到某人焦躁的喝问,苍岚看了眼迅速转回头的郝连昱牙,若有似无地笑了声,也没管被笑得脸上挂不住的人,径自去了。

在茫茫在沙漠里看到植被已经是十天之后,京国的骑兵早已不能称为骑兵。要避开南晖的城池不得不改变路线,却因为流沙不断折返,所剩无几的军粮还能勉强靠宰杀战马来补充,而更是难以获得的是水源,每天利用温差得到的水分根本不够全军所需。伤残的士兵自不用说,最骁勇的精锐也是疲惫不堪,所幸的是,在不断有人掉队的同时,终于也看的到草原,就要进入京国的境内了。

早已过了正午太阳最烈的时候,而且是在帐篷的荫蔽中,商羽依旧感到体力一点点被高温蒸发,扭头看了一眼已经准备好动身的青岭,却见他直勾勾盯着前方,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到越来越密集的绿地:“往这个方向走,不知道几时能到京国的边城。”

“……还有一万不到吧?”

青岭的回答让商羽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我们的军队?要离散的全部结集起来才知道。怎么?你在想怎么向王上复命吗?”

“有商军师你在,这种事我还不需要担心吧。”

稍微转了下眼珠,凹陷的眼眶透着重重的青黑色,消瘦的脸上可以看见颧骨笔直的线条,参差不齐的胡渣一直从下巴蔓延到干倦的唇下,青岭整个人看起来萧索而狼狈,只是那双平静的眼睛好像沉淀了很多东西。

“拜熠亲王所赐,你还真是越来越沉得住气了。”

“若不然又能如何,仁王本来就是商家的棋子。”

“这可是大败,你就不怕弃子?”

“若真那样,我也无力回天……”青岭生硬地笑了笑,“何况我还是觉得棋子本就该无能才对。”

“无能?仁王你吗?”商羽大笑着站了起来,“连说话都越来越不饶人了。不过你确实不用担心,这样的败仗我们还能应付得了,而且现在追究谁的责任也赢不了你家王爷——还以为他只不过稍微有点能耐,居然又狠又准,没能在两年前除掉他真是可惜。”

商羽打量了一下青岭的神色,见他毫无反应,又道:“当初对他下杀手是怕你对大晅有所牵挂,在霄城的时候你还不愿意诱他出城……现在看来,这个倒是没必要担心了,你那位王爷下手可真是绝情绝义,被他害得这么惨,下次见面你不会再念起旧情了吧?”

“他绝情是应当的,战场上本就下手不容情,何况我们已经……”青岭略微顿了一下,“被打败的人没资格说什么旧情。”

“确实现在要考虑的是怎么赢回来……”眸光闪动,商羽笑着拍了下青岭,还想说什么,却见前去探路的士兵心急火燎地跑过了来。

“报仁王殿下、军师大人,南方三十里左右发现绿……绿洲……”那士兵结结巴巴,似乎不知道该怎么上报,“还……还有敌军……”

“敌军?”青岭和商羽对望了一眼,“是晅国还是南晖的?”

“看……看起来像是晖军……”

“有多少人?”

“太远了……看不真切,”见两人态度沉稳,来报的兵士总算是定下心来:“只能远远看见几队骑兵,像是运送粮草的车队。”

“粮草?只是路过吗?……为什么会经过这里?”是车队的话,那应该不是为了拦截他们的,青岭说着,心下稍松之时忽又闪过一个念头:“你们探路怎么去到南面那么远?”

“这个……在半路碰到牧民,听说那边有绿洲……”兵士说着只见青岭的脸色变幻不定,看了看商羽却没再出声。

“我去看看。”商羽沉吟片刻道,见青岭欲言又止,又道:“再没有水源和粮草,我们也很难回去京国。”

要了热水胡乱冲洗完回来,郝连昱牙还是保持着之前的姿势。

“睡进去,”披着单衣,苍岚提脚推了推好像大虾一样弓在床上的郝连昱牙。对方动了一下,仍是摆明了不会合作,“你不是很怕我完事就走人吗?特地回来陪你,不表示下感动?”

“给我滚远点!”

一听就知道是气不打一处来,不过苍岚显然是毫不在意,悠然道:“这是我房间。”

“你……”郝连昱牙终于转回来头,一脸狠戾;“你信不信我还会趁你睡着的时候动手?”

“你还有那力气的话。”

说完就着郝连昱牙身前空出的位置,苍岚翻身睡了下来,也不管身后人咬牙瞪眼,半晌,才听一声冷笑道:“堂堂的熠亲王被人烙上所有物的标记,倒也别有一番风情。”

这种毋庸置疑想狠踩自己痛处的口气倒让苍岚有些想笑,所以他没吭声,只是勾了下嘴角表示听到,“要不要我帮你把它消除了,把后背的皮肤整个切下来。”

苍岚挑了下眉毛,郝连昱牙又道,“或者再用一个更大的印记盖住它,比如说我的奴隶烙印怎么样?”

“你想给我烙印?”

干脆闭上眼睛,苍岚漫不经心随口应道,任郝连昱牙的手在背后的烙痕上游移。

“不这样的话,你一辈子都得背着这个标记。”

说话的声音渐渐低了下来,郝连昱牙目光已经不知不觉地牢牢锁在那个伤痕上。他很清楚苍岚虽然不是特别反感身上有什么痕迹,但也不会喜欢被人为所欲为,不过他现在却有把挑衅的话变成现实的冲动,那个烙印他真的看着很碍眼:“怎么样?至少我的烙印可以说明你是我的私有物,比这个人人都可以使唤的标志好多了。”

闷笑了两声,苍岚翻了个身,似笑非笑地半撑起身体,被子滑到腰际,“好啊,你想烙在哪里都行”微分双腿,连最隐私的部位都若隐若现的诱惑姿势,“只要你有这个机会。”

一瞬间郝连昱牙男性的本能就又有了反应,当然知道这不过是某人用更恶劣的挑衅来回应他,但他偏偏还是会中招。

“这是个陷阱,让他们后队作前,立刻后撤。”

一字字从容有力,说话的人金色的头发根根扬起,整个人如同一头雄狮,正是商羽。

听到京国的号角响起的时候,青岭也发现商羽的后路已经被两队骑兵切断——敌人分明是早有准备!

“仁王殿下!是军师的撤军暗号!我们……”

“等等,和约好的不一样,他被截住了。”

就在青岭和属下将领说话这片刻,两军已经短兵相接。

晖国的骑兵轮流冲击着京军的两侧,从远处只能看见两支骑兵划出一个又一个弧线,夕阳拉出的黑影中,闪烁的刀光带起的也分不清是残肢还是人头,随着战斗的呐喊渐渐变成挣扎的嘶号,京军的骑兵队越战越少,很快被围在中央。

“仁王殿下……我们……”

“传令全军前进,前去接应商军师。”青岭命令出口的瞬间感到自己的声音在隐隐发颤,那是战场余生的烙印——恐惧,对死亡更是对失败的恐惧。

面前的士兵一个个被屠戮,在绝望中被死亡逼迫追赶,那样的记忆他连想都不愿意再想起!……即使如此!即使明知前面有埋伏,明知会搭上半数甚至是全部士兵的性命,他还是得去救商羽。

就同商家需要仁王这颗棋子,商羽这一张牌他也输不起,哪怕性命相搏……他不能让自己被那个转身离去的背影抛离得更远。

队伍很容易就合拢一处,但晖军不断出现的阵列黑压压一片,看起来早已超出一万。

混乱中,商羽已经来到跟前,座下的战马人立而起,头脸上满是斑驳的血迹,看了青岭一会,纵声笑道:“如果能活着回去,这次救援之情商羽绝不会忘记。”

“这种话突出重围再说也不迟。”青岭也是笑了,却是无半分笑意,紧张和恐惧已经僵硬了他的神经。

“说的也是,过来容易出去难,”商羽又是一笑,昂首道,“不过大丈夫岂可畏首畏尾,放手一搏就是!”

“……商军师没做将军真是可惜。”

四面楚歌的关头还能谈笑自如的人恐怕没几个,青岭有些佩服商羽的气魄的同时,却是想起也是这般临危不惧的银发男人。

“那就看看我不能不能像个武将一样杀出去吧。”没察觉到青岭怅然出神,商羽闻言,取下背上的弓箭抛了过去,“仁王殿下你可别跟丢了,死在这里的话,就什么都没了。”

两军的人数本就悬殊,京军早已疲惫至极,冲在前面的士兵几乎是成片的倒下,一点点撕开的突破口很快又被晖军围拢,战马踏起的泥沙被染成了铁锈的颜色,不断有飞溅的血肉,打在身上、脸上,刺鼻的血腥味呛得人呼吸都困难。商羽左劈右砍,不知不觉冲在了队伍最前,紧跟其后的青岭已经可以感到敌军的阻力在逐渐增加。从空隙中射出的箭刚刚让敌人倒下,立刻就有更多的填补那个位置,越来越暗的天色更是让他难以瞄准。

连自己也不知道射了多少箭,青岭反手在箭筒里摸了个空,这才发现手上已经被弓弦割得鲜血淋漓。

就在他稍一闪神的时候,一个晖军的骑兵已经砍倒身侧的士兵冲到近前,青岭根本来不及拔出佩剑,握住手里的长弓就劈了过去,只觉得手上一弹一轻,随后雪亮的刀光已经进在眼前。勾住鞍镫往马侧一倒,青岭只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嘶,奔跑中的坐骑突然小山一般翻倒过来!

顿时,怒涛般的敌军压来,呐喊声,马蹄声,号角声,……青岭只觉得阵阵声响都透骨而入,像要淹没他一般在头顶翻腾。战马的尸体为他挡住了不少伤害,但却牢牢压在他腿上,让他动弹不得。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压住他的马匹忽然被劈开两半,挣扎着还没站起来已被人拖上马背,青岭还来不及松一口气,赫然发觉身后的骑兵是南晖装扮——

“我是来带你逃走的!”对方也察觉青岭企图动手,立刻低声喝道,一边用披风将他兜头罩住。

心下惊疑不已,青岭极力向后看去,却怎么也看不清那人的面孔,就在他迟疑之时,战马顺着晖军前进的方向穿行,已悄然脱离最前端的战线。

“你是谁……?”昏暗的夜色中,杀声震耳的战场越来越模糊,青岭嘶哑的声音总算能听得清。对方却还是恍若未闻,径自跑了足足有半个时辰,突然放缓了速度将缰绳交到青岭手中,道:“往前一直走,前面就有你们的军队。”

“你到底……?!”没想到这晖军打扮的人不待他说话就翻下坐骑,青岭转回头,只见到那人落地前在马臀上一挥,战马已经撒开四蹄狂奔不止,忙踩上马镫想勒马停下,却不防腿上一阵剧痛,立刻摔下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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