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外花枝笑独眠 上——练儿
练儿  发于:2013年08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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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那沫儿是不是不用在盯着方婉荋的食物了,终于解放啦!”

“不,还要看着,虽然师傅知道那人是谁,但现在还没有证据,说不定那人还会来给方婉荋下毒。”

“可是要下毒早就下啦,沫儿看了这么久都没发现方婉荋的食物有什么问题。”

“之前没动静是因为敌我不明,现在分清敌我了,下毒也不用顾忌了。”

“师傅说的沫儿不明白。”

“之前,方良生还不确定我会不会帮他,现在知道了我不会,也就没什么好顾忌了。”

“师傅是说那方良生就是给方婉荋下毒的人!可方家个个都说他是好人啊。可是他为什么要毒死方婉荋,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方鹤山没有儿子,如果方婉荋嫁给了倚剑,那方家庄也就归倚剑的了,但是如果方婉荋在出嫁前死了,那么方家庄就要另觅主人了,而这人很可能就是方鹤山的侄子方良生。”

“可是那不会很容易找人怀疑吗?”

“会,不过在其他人看来我这个外来人的嫌疑更大。”

“为什么?”

应为他们以为我是倚剑的新欢啊,因妒成恨,最后杀人灭口。无奈地摇了摇头,看来他是要检点一下自己的行为别再让人误会了。

……“师傅,刚才有人传话说梁倚剑在有事,让你先到悦心楼等他。”

“哦。”

再次进入悦心楼,霁云又想起了那令人讨厌的方良生,看来他今天要跟倚剑说说方婉荋被人下毒的事了,让他们早有防备也好。

“夏神医来了,梁公子订了间上房,让你先在这等他,他很快就到。”

很快就到,那还订房间干嘛,为什么不让他在方家庄等,而要在这等?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但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劲。想着事情也没留意前面,就这样被人扑了一身脏。

“对不起,公子,对不起,我不是有心的,我脚滑了,对不起……”说着还把那不知擦过什么东西的抹布往霁云身上擦。

抑制住打人的冲动,终于挤出了一句“算了。小二,帮我准备澡盆还有衣服。”可怜的霁云可是有洁癖的说。

怎么洗来洗去还是有味道,他今天可是出门不幸啊。

咦,这就是给他的衣服?紫色的丝质袍子,略带透明,领子也开得十分低,就跟他以前在漪凤楼穿过的差不多,而且最可恶的是,怎么不给他拿里衣!?算了,先凑合着吧,等下倚剑来了叫他给自己买一件就行了。

“嗯,公子就在里面。”是小二的声音。难道倚剑来了。

还没等霁云穿好衣服出去,外面的人就跨过屏风进来了从后面搂住霁云,“让你久等了。”

“怎么会是你?”一听声音霁云就知道来的不是倚剑而是那个令人讨厌的方良生了。

“看到我让你很失望?幸好我府里的大夫还有些本事,要不,我早就被你毒死了。”说着收紧了双手,好像要把霁云勒死在自己怀里。

“放开我,我没有想过要毒死你。我只是想你生不如死罢了。”用尽力气去挣扎,可就是挣不开那人的手,这就是练武者与不练武者之间的区别?可恶,刚才洗澡,把药全放在桌子上了。

“还嘴硬。你以为我还会让你再次得手,你的那些东西我全让人收起来了。你可真香。”说着头就往霁云的埋去颈窝,深深地吸了口气,觉得还不够,对着那雪白的脖颈又吮了几口。

当方良生把头埋在自己颈窝时,霁云还在想难道他想咬破自己的大动脉,让自己流血不止而死。可方良生接下来的动作让霁云明白了他到底想干什么,这可让霁云一下子都吓呆了,连挣扎都忘了。

方良生把他翻转过来,一手扣着霁云的腰让他面对面紧贴着自己,一手伸出一食指点着霁云的薄唇“梁倚剑的吻技不怎么样吧。”

霁云一听就想起了在滕台山那天,倚剑喝醉了酒,对他又搂又抱的,最后还亲了他。后来倚剑醒来后就把这事全忘了,自己也没有提起。他全当倚剑是因为太想方婉荋才会醉酒后搞错对象对他作出那种事。不过自己的初吻,他还打算给他的未来妻子的,就这样没了,霁云也很气。

“我最讨厌别人在我面前走神。”说着就对准霁云的嘴吻下去。趁着霁云惊愕来不及闭上嘴,把舌头也伸了进去,强势地进行掠夺。

“唔……”

“你敢咬我!”方良生擦了擦嘴角的血,用力地把霁云摔在床上。

霁云被撞得生疼,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人从背后压了上来。

“放开我,你这样做,我会让你后悔的。”转头狠狠地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如果眼神能杀人,那么方良生早就死了十万八千次了。

“哼,要是我不这样做,我才会后悔。”解开了霁云的头带,把霁云的手捆在一起,然后高举过头顶,带子勒很紧,在娇嫩的皮肤上留上一条条红痕,竟增添了几分美感。

“你最好把我杀了,不然我肯定会杀了你。”

“我又怎么舍得杀了你。”说着就把霁云的腰带扯开,袍子本来就很松,现在在霁云的挣扎下,即使方良生不扯开,自己也已经掉了大半。看着那光滑白皙的背脊,方良生顿时觉得唇烧口燥,整个人都在发烫,尤其是那更是胀痛的不行。

双手被束缚着的霁云只好把力量都集中在腿上,不过他被人压着趴在床上,实在很难反击。乱踢的双腿很快就被方良生用腿压住,现在他可是整个人都压在霁云身上。“你要是再乱动,我现在就要了你。”

感觉到那人身上的热,以及顶着自己后背的东西,霁云顿时就吓得脸都白了,人也都僵了,全身起满了鸡皮疙瘩。他当然知道越反抗越能激起对方的兴趣,但是那是他本能,再说他也不能一点也不反抗任着他来啊。能有谁告诉他,现在只是梦,不是真的。

抚摸上那人的背,光滑稚嫩的就像是婴儿的皮肤,只要大力一点点,就会留下红印,而更让他兴奋的是那人的反应,他的手每停顿一下,那人就颤抖一下,这可太有趣了。

把霁云翻过身来,他要看着那人的表情,“要不是查过你的资料,我肯定会以为你是雏儿。”说着就把那碍手的袍子扯走。

羞愤难当的霁云索性把头转到一边去,那颤抖着的身躯与紧咬着的双唇正宣告着他现在的无助与害怕。

双手卡在精致的下颌两侧,固定住不让对方的头随意乱动,魅惑地在他耳边呢喃“放心,本公子最会怜香惜玉。”含住那人的耳垂,明显地感到身下的人又颤了一下。

扯开自己的衣服,温柔地把那人眼角的泪水吻去,“别怕。”说着把手伸进那人的腿间,把那修长的双腿分开……

第21章:误会

梁倚剑从盟里一回来就找霁云,之前约好今天要去溧寻山的,那人应该早就等不及了吧。原本一早就能回来的,可路上碰到了张询,多年不见的好友啊,所以聊了一下,他这样有趣的人有机会一定要介绍他给霁云认识。

“师傅早就去悦心楼啦,你不是叫师傅到那等你的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

“你叫人传话的,你说你很忙怕师傅等得闷叫他先去悦心楼,说悦心楼里来了新的说书。”

“我没叫人传话,你师傅是什么时候出门的?”到底是什么人把霁云骗走?

“大概有一个时辰了……”

倚剑一听有一个时辰暗叫不好,也没理沫儿,施展轻功就往悦心楼跑去。万一是魔教的人怎办,霁云又不会武功……“杜青,快出来带我去悦心楼。”被梁倚剑丢下的沫儿很快就来到了杜青房间,因为都是方家庄的客人,所以他们都是住在专门用来待客的西院。

“怎么回事?”他也很少看到沫儿这急匆匆的模样。

“去悦心楼,我路上在告诉你。”看倚剑的反应也知道他家师傅是被人骗走了。

……房内,两人的衣服被人遗弃在地上,被铺枕头全撒落在地,只落了一半的帷帐也遮不住里面的糜昵。两具赤裸的身体纠缠在一起。难以启齿的地方被外物入侵,霁云疼得眉头都皱在一起,身子也颤地拱了起来,用力咬住下唇,任一丝腥甜渗入嘴中。

“乖,别咬伤自己,我想听听你的声音。”说着就伸手去撬开那人的唇,而埋藏在那紧致的手指伸得更深也不复之前的温柔在里面四处肆夺,随后又添一指。

“啊……出去……”一股无比大力的剧痛自下传来,霁云觉得自己好像被人撕开了一样,不过很快他就感觉不到痛苦了,什么东西似乎要把霁云吞噬,除了黑暗和不时传来的桀桀怪响,他什么也看不到了,但霁云知道自己并没有昏过去,因为他仍能感觉到那双手,那双一次次把他从昏迷边缘又拉回来的手。

“真紧呢……怪不得你能把梁倚剑那木头迷住……”接下来便是近似疯狂的索吻。

感觉到身下那手指的抽出,霁云知道他的末日就要来了,可等了很久,也不见那人又什么动静。

“霁云,霁云你看看我,我是倚剑……”看着怀中的人,倚剑连杀人的冲动都有了。解开束缚着霁云双手的带子,脱下自己的外袍给他穿上,随后紧紧地抱着,他能感觉到霁云全身都在颤抖,本来灵动的双眼现在却显得十分空洞,根本找不到他的焦距在哪。

突然被人抱着的霁云却开始挣扎起来,不过很快他就在倚剑的怀中昏过去了。

这是赶到的杜青跟沫儿看到屋内一片狼藉,地上躺着满身血迹还剩下一口气的方良生,以及床上被倚剑紧抱着已经昏过去的霁云,不用想也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沫儿心疼自己的师傅也不顾杜青的阻拦抱着霁云就嗷嗷大哭起来。杜青现在则是跟倚剑一样,真想一剑过去把躺在地上的家伙给灭了,可是那人是方庄主的侄子,他也不能这么冲动,他大哥也是顾忌到这才没动手的吧。越想越气的杜青拳头紧握,把指甲都陷进肉里还浑然不觉。

回到方家庄。

“你们先出去吧,师傅交给我就行了。”

“还是叫大夫来看看吧。”想起他一闯进房间的时候,看见满身印痕,赤裸着的霁云目无表情地躺在别人身下,他觉得自己的血液完全凝固了,心里好像被人捅了一刀似的,想也没想就拔剑往那人刺去。仍在兴奋中的方良生也没注意到梁倚剑的举动,中了梁倚剑的剑。之后两人也打起来了,方良生的武功本就不及梁倚剑,再说现在的梁倚剑是怒火中烧,什么也不顾了,而他自己已经中了一剑,所以很快就倒下去。最后还是他提醒倚剑自己是方庄主的侄子,才逃过一劫的,倚剑当然认识他,他跟婉荋就是因为他才认识的,如果没今天的事,他们可能还会是好友呢。

“不用,我就可以了。师傅醒后我会告诉你们的。”沫儿拿起毛巾帮霁云擦了擦脸说。

“好吧,有什么事就叫我们。”

……“我要杀了方良生。”这是霁云醒来后对倚剑说的第一句话。

“霁云,你冷静点,方良生是方庄主的侄子,要是你杀了他,方庄主会……”紧抱着床上的人,他又何尝不想杀他那人解恨。

“我现在是跟你说,不是在问你意见,我要杀方良生,方鹤山的侄子又怎样,就是他是方鹤山我也照杀不误。”推开抱着他的倚剑,可这一动,就扯动了下面的伤口,顿时霁云的脸色都发白了,不过他很快就调整了自己,但细心的倚剑还是看见了。

“霁云我们现在就住在方家,你不可以这样任性。”看着霁云想站起来,就伸手去扶他,结果被霁云一手拍掉。

“我任性?哈哈……我倒忘了,倚剑是方庄主的未来女婿,当然不会让让方庄主伤心生气的事发生。方家庄未来的继承人,我说的对不对?”靠着桌子,冷眼地望着做在他床上的人,讽刺地笑道。

“霁云,我不是这个意思……”看到霁云眼底的讽刺,倚剑感觉心好像被人插了一刀似的,脸色一下子白了很多。

“算了,还记得那天我说有些话要跟你说。”

“那天……”是你说过要离开的那天吗,“什么事?”走近霁云的身边握紧他的手。

“方婉荋的病医了这么久你都没怀疑过吗?”

“霁云的意思是?”还好不是跟他说要离开,不过婉荋的病有什么问题,不是都已经治好了吗。

“那不是病,是毒,一种叫淅魂的毒。之前没告诉你,是怕打草惊蛇。”

“可是,那不是头痛症吗,婉荋自小就有的。”

“原来可能真的是头痛症,不过后来就是淅魂的作用了,你可以去问问方庄主,他应该知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霁云说的话实在给倚剑带来了不少震惊。

“下毒的人就是方良生。”

“方良生的确在某些方面做得不好,但是,他也是很疼婉荋的,以前他也为婉荋找来了不少医师……”

“你不相信?”没有生气,只是淡淡地说,在他说要杀方良生的时候,霁云就猜到倚剑会有这种反应。只是猜想和现实总是有差距的,自己最信任的人却不信自己,说不心痛也是假的,只是霁云从来就善于掩饰自己。

“……”倚剑现在也很讨厌方良生,但是他却不认为方良生会害婉荋,因为他刚到方家的时候,看到他的确是对婉荋关怀备至的。倚剑也不会想到,方良生当时的关怀备至是因为那时还是方家庄的准继承人,只要他照顾好方婉荋,孝敬好方鹤山,那方家庄迟早都是他的。但是后来方鹤山把女儿许配给倚剑,还说要把方家庄作为嫁妆送出去,方良生就知道自己一直以来的梦碎了,所以他要改变方案,于是他才决定对方婉荋下毒。

“我累了,你出去吧。”见到倚剑那样的霁云已经无力再谈下去了。

随后霁云就被软禁在房间,那是倚剑吩咐的,一来怕霁云真的去找方良生,二来也是为了保护霁云的安全。对此霁云很生气,之后几天一直给除沫儿以外的人吃闭门羹。

而霁云受欺负的事大家都很有默契闭口不说,连霁云本人也好像是忘了有这回事一样,只是刚醒来的时候说过要杀方良生,之后也没什么事了。只是这一切的平静,都是真的吗……已经有三天没见到霁云了,其实倚剑心里很担心他,那孩子以前受伤了也是自己瞒着不给别人知道,即使受委屈了也不跟别人说,倔强的不行。他想安慰霁云,但霁云却不给他机会,所以只好选择三更半夜来霁云的房间,就看那人一眼,图个心安。

可是,床上怎么会空空如也,整个房间都找遍了也没发现霁云的身影。这时倚剑都要吓坏了,这人到底去哪了。不过冷静下来一想这么晚应该不会走到哪里去的,也许就在附近。

正如倚剑所料,他在一棵大树上发现了霁云,以前就知道他喜欢爬树,没想到长大了也没变。

树上的人半身倚靠在树干上,一腿凌空掉着,一腿放在从树干支生出去的树枝上,这慵懒的姿态带着几分寂寞与惆怅,白色丝质的外袍,在月光的映照下似乎镀上了一层光环,白衣与青丝伴着微风在轻摇,摇摇欲坠的样子,让人不禁起了怜惜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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