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啼阳——鹤见
鹤见  发于:2012年06月11日

关灯
护眼

虞歌摇头道:“陛下是真的喜欢你罢,自古以来都只有皇后和皇储才可以跟随陛下住进英谨宫。”

“那离的习俗真奇怪,”燕秦道,“好像一家人住在一起一样。在别涯不论你是谁,多么受宠,也是不可以住进皇君的

宫殿的。皇后和皇储也不可以。”

虞歌道:“那皇君岂不是孤独得很?”

孤独吗?

应该不会吧。

哥哥一直都是无所谓的样子,从没有说过自己孤独。

从来没有。

“娘娘请留步。”

燕秦转过身,来夕端着一盆洗好的衣服走来:“不知娘娘考虑得如何了?真的决定了吗?”

“我从未想过你会是别涯的细作。”

来夕走到燕秦面前,脸色有些发白,但她还是强作镇定地道:“请您谅解。只要您完成了任务,我就可以脱离别涯做一

个真正的平凡人,永远呆在公子身边了。”

燕秦定定地看着来夕:“你拿我来换你的幸福吗?”

“对不起,请娘娘成全。”

成全?我怎么能不成全?“我欠虞歌的,这便算还了罢。”燕秦轻轻道。

来夕仿佛想起了什么,手不断地发抖,她突然大声地哭道:“就算没有我和公子你也是会执行任务的吧?你以为送个顺

水人情便算还了吗?你欠公子的这辈子都还不了!”

“来夕!”虞歌从屋内走出来,将哭泣着的来夕拉至身后,向燕秦道,“明天便要启程了,一定有很多东西要打理,快

点去吧。”

燕秦没有马上离开,来夕的话太诡异了,他总觉得这事不简单。或者说,虞歌这人不简单。“有什么事吗?”他皱了皱

眉,“不可以告诉我?”

“没什么事。”虞歌顿了一下道,“过去的事了,不想让你知道。放心,不是什么大事,有机会再告诉你。”

这样的回答很诚恳,燕秦不好再问下去,告了个别转身便走出了宫院。

“等一下,燕秦。”虞歌追出来,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小的御守放入燕秦手中,“我的家乡以为红豆可以带来好运,所以

吧红豆放进御守中,以作辟凶之用。这次不是去打猎吗,凶险在所难免,带着它,或许真的有用。”

燕秦摊开手掌,金丝红线的御守小巧精致,可以感觉到里面小小的一颗红豆,上面带着虞歌暖暖的体温。

虞歌缓缓将燕秦抱住,把手掌覆在燕秦的后颈上,猛地上前吻住燕秦的嘴唇,低声呢喃:“有什么事就快跑,千万别回

到这里来。”

明白吗?

千万别回来。

别回到这里来。

拾伍

“我……我不行了,你这只淫兽!”

“我是鸟类!”

“你愧为鸟类……啊,放……放开……”

“求我。”

“求……求你……啊——”

咳,这对淫荡的宝宝就是……咳,韶故坚持说只有一个淫荡宝宝,印望悠。而他自己,仅仅只是饱一饱手福而已。

“我帮你舒服你还这么多意见!”韶故举起自己满是不知名液体的手,把他们举到印望悠面前,“闻闻,香不香?”

“你……你混蛋!”印望悠涨红了脸,火烫得可以煎蛋。明明理亏却依旧口硬,为了面子宁愿活受罪。

韶故摊了摊手:“这可都是你的东西啊。”见印望悠已临近抓狂的边缘,忙换了个话题,“我们去天坛看看兽祭吧,听

说今年有很多好玩的事呢。”

想要不被人发现地跟在皇家的队伍之后就必须避开那些识得妖气的巫师。

“平时叫你好好修炼你不听,现在需要靠我来帮你掩藏气息了吧。”韶故用力揉了下怀中兔子的脑袋,假装没听到兔子

威胁的“呜呜”声继续向前走去。

兽祭的天坛不必说,自然是很雄伟的。它呈梯形状层层向上,最高层已是在云霄之中。人置其中,挥袖拢云,睥睨天下

“如此浩大的工程也不知是仗着多少人的血骨建上去的。”韶故感叹了一下,抱着昏昏欲睡的兔子飞上云端,指着天坛

顶部道,“你说,我在上面搭个窝怎么样?”

“……”

山下的昕惟栩当然不知道有只鸟在觊觎他家的天坛准备做窝的事。前来祭天的队伍、王公贵族、大臣巫师等都安住在了

没指林旁的宫殿内。是要等在没指林打到了猎物后才上山祭天。

一匹血红色的宝马上坐着一个身着血红猎装的少年。红冠之下,乌黑的长发随风飘舞,高高坐于马上,竟像极了一个君

主。比当年的燕寒更有王者之气。

少年驾驭着爱骑血央马行至燕秦面前,从马上一跃而下,单膝跪地:“恭请母妃下马。”说完又起身至燕秦马边,扶燕

秦下马。

“母妃。”少年又唤了声。

被牵着的燕秦手一抖,望向少年,又复低下头去:“别这么叫,好吗?”其中多少有几分哀求的意思。

少年也明白这个称呼对燕秦来说等于讽刺,于是压低了声音,俯在燕秦耳边道:“大臣们面前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父皇

把我放在你的名下作子其实是想保护你。你是别涯的皇子,身份可疑又受宠,早被大臣们视为眼中钉,凡事小心为妙。

“谢谢你。”燕秦道。

少年,就是皇储琴次道:“谢我什么?”

“谢谢你肯接受我。”

琴次不以为然道:“这是强加给我的,不接受也得接受。难不成让父皇以为我是个没有自控力的人,废了我的皇储之位

吗?”

燕秦没有接话,只是看着少年的眼睛,蓦地笑了。

“什么事这么开心?”昕惟栩下马朝两人走来,习惯性地将燕秦揽入怀中,捧起他的一头乌发细细地嗅。

燕秦道:“次儿给臣妾讲故事呢。”

昕惟栩向琴次示了个意,让他先下去了。昕惟栩牵起燕秦的手向主殿行去。

这里虽是别宫,比不上都城里的宫殿宏伟,但金丝榻、千芳枕是一个不少的。昕惟栩伸了个懒腰道:“是有些累了。”

燕秦小心地为他取下外衣,挂在一边。听他如此说,便道:“那臣妾为陛下按个摩吧。”

美人提议,怎有不依的道理?

昕惟栩趴在床榻上边享受着美人纤纤玉指的按摩边道:“你不会武功,就不要和我一起进没指林了。”

燕秦停下手,沉默了一下,又开始按揉起来:“全凭陛下吩咐。”

昕惟栩转过身来,把有些发冷的燕秦裹进被子里,亲吻着燕秦细腻的鼻尖,道:“你想去?”

“没有。”燕秦低下头,并没有露出失望的表情。

“我知道你的性子,一定是想去吧。”昕惟栩把燕秦抱紧,将散乱的头发从他面颊上拂开,“一步也不许离开我,明白

吗?”

燕秦抬起头,与昕惟栩对看良久,突然上前,主动吻上昕惟栩的薄唇。

其实我是真的不想去。

如果你拒绝了我,

我就有了理由说服自己

不去伤害你。

拾陆

“喂,这是什么地方,拉我来干什么?”

一听这口气就知道这是谁了吧。所以大家要敬佩韶故大人的忍力。喊他韶故娘娘也可以,不过先告诉各位看官,昕惟栩

没有临幸过韶故。人家是个总攻!!走题了,回题。

韶故举起修长的手指放在了唇边,眨了眨眼:“嘘,好戏就要开始了。”

果然,不一会儿,马蹄的声音由远及近。兔子听力过人,印望悠一听便听出那是昕惟栩的御马。

“你再认真听,听听不明显的隐藏的呼吸声。”韶故拉着印望悠躲在一丛乱草之后,四下静寂,除马蹄声外各种动物的

呼吸声异常清晰。其中有一道气息不同于其它飞禽走兽,粗重有力。

印望悠大惊:“还有谁也在埋伏着?”

韶故故作神秘地一笑:“这可是个老朋友了。”

高头大马载着昕惟栩和燕秦来到二人藏身的草丛前,二人看的见他们,他们却不知二人的存在。

“陛下今天收获甚丰呢。”燕秦清雅中带着些许妩媚的声音传了过来,马上吸引了二人的注意力。

只见昕惟栩从马上跃下,再转过身将燕秦也扶下马。他露出诡异的笑容:“所以要好好休息一下了。”

那熟悉的目光燕秦怎会不认得?他吓得后退一步:“陛……陛下,这里是狩猎场啊!”

昕惟栩似乎很喜欢看燕秦惊慌的样子,笑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在哪里不都一样?”

“怎……怎么会一样?”

“孤说一样就一样。”昕惟栩不耐烦了,一把扯过燕秦紧紧禁锢在怀里,一只手不安分地游走进燕秦衣内。

胸前两点被重重捏过,被莹草调教得无比敏感的身体重重一颤,玉茎倏地立了起来。恶意的大手并没有放过他的打算,

反复来回捏弄着,透过薄薄的丝衫可以清楚地看见挺立的胭红。

心急的君王一把扯开燕秦的外袍,将亵裤扒下,粉润修长的性器被暴露在空气中,颤巍巍地吐着清露。燕秦心里非常害

怕,“他”一定就在这附近。燕秦扯着昕惟栩的衣服哭道:“陛下,让燕秦回宫再伺候您吧。别在这里,行吗?”

“别说傻话,”昕惟栩不理会燕秦的哀求拉开燕秦的双腿,“那里已经这么湿了呢。”手指毫不留情地戳刺着花穴边的

皱褶,指尖伸入穴道中,将柔软的红色媚肉拉扯出来。他伸手拍了拍燕秦那情欲涨红了的脸,道:“张口,我喜欢听你

的声音。”

“不要,陛下,求您别这么做。”燕秦挣扎着,想要拉回自己的腿,可哪及得上昕惟栩力大呢?

随手折下一根粗细适宜的树枝,昕惟栩抹了一把燕秦的体液在上面做为润滑,然后用较细的那一头一下子挺进燕秦的花

穴中。

好痛。燕秦咬紧袖子,眼泪不可抑制地往外涌。细微的呜咽声从牙缝中传出,更激发了昕惟栩想要好好蹂躏他的想法,

乐此不彼地用树枝刺穿燕秦的身体。

树木的表面太过粗糙,偶尔有尖利的时候。细细的血丝渗进了树皮里,消失不见。

要不是韶故用手捂着,印望悠早就叫出声来了。他是只从小在父母保护下长大的兔子,爹娘都是千年修行以上的兔妖,

他不愁吃穿不怕虎狼,也有几百岁了,跟刚出世的小兔子似的。一直单纯地以为韶故逗他那几手便是暴力,便是欺负了

昕惟栩忍不住了,抽出树枝,自己的性器取而代之,比刚才更快地在穴道中抽送。玉露四散飞溅,玄门泛红。

不远处传来细微的草叶摩擦之声,有渐近的趋势。燕秦趁昕惟栩不注意,抬起手在空气中轻微地晃了晃,古怪的声音戛

然而止。

印望悠用疑惑的目光看向韶故。韶故低声在他耳边道:“那只妖看不得燕秦如此,想要出来,可惜燕秦阻止了。仔细看

,燕秦手中有一支青色的笛管。有些妖族会和某一样东西定下契约,然后将这样东西交给自己的主人或者爱人,那个人

就可以通过这样东西来控制这只妖。”

印望悠轻轻拍了拍韶故放在自己唇上的手,韶故会意松开手。印望悠道:“可是燕秦并没有说话啊,命令是怎么传到那

只妖耳中的?”

韶故将印望悠揽进怀里:“语言什么的都是形式,”他把印望悠的手压在自己的胸口上,“这里是最重要的。所以那支

笛管也只是个形式,除了燕秦外任何人拿到它都与普通笛管无异。”

印望悠点头,挨进韶故怀里,不愿再看那场中淫秽的画面。

终于云收雨歇,燕秦在昕惟栩怀中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兰息微吐,香汗淋漓。

“我们该回去了。”昕惟栩心情不错地站了起来,舒展了一下筋骨,准备拉燕秦上马。燕秦的手向后缩了一下,昕惟栩

便拉了个空,他有些生气道:“怎么了?赌什么气?”

燕秦紧盯着昕惟栩,藏在袖中的手紧紧握成拳:“臣妾能问陛下两个问题吗?”

昕惟栩皱了皱眉,道:“说来听听。”

燕秦低下头,声音也有些颤抖:“你喜欢我吗?”

昕惟栩大声地笑了,伸手抬起燕秦的下巴,手指在燕秦樱红的唇上不断摩挲:“若不喜欢你怎会宠你如此?”

轻轻地,不动声色地,推开昕惟栩的手。那手下的力道太重,弄得他生疼,他承受不起。燕秦假装没有看到昕惟栩的怒

容,后退一步,直视昕惟栩的眼睛:“你爱过我吗?”

昕惟栩一直隐藏的豹子般的眼神再次出现,与眼前人对峙着,突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你只要说爱还是不爱就可以了。”燕秦第一次这样步步紧逼地对昕惟栩说话,仿佛放下一切只为得到一个答案。

“我要实话。”

“请你告诉我实话。”

“不爱。”昕惟栩向他逼近一步,“难道你现在还不知道——君王不言情。”

原来真是这样。虞歌说的没错,君王不言情。那别人又何须对君王言情?

“对不起,陛下,今日臣妾与陛下说话时竟没有用敬语,请陛下恕罪。”燕秦一步一步向后退着,手用力握紧青色的笛

管,大声道,“酾卒。”

一个庞大的身影从重重绿影中浮现出来,渐渐清晰。昕惟栩呼吸一窒,但马上恢复了镇定,眼睛微微眯起,紧紧锁住那

个影子。

常人五倍大的身躯,灰白的长毛覆盖全身,五官全部掩藏在长毛之下,只有雪白的獠牙凸现在外。他的声音低沉沙哑,

仿佛隔着千山万水传来。他的动作很温柔,面朝他命定的爱人,生怕吓坏了体弱的他。他的眼睛在毛发之下永远只看着

一个人,他把所有的爱,千万年永生不息的爱都送给他。

“小秦。”

“想要和我在一起吗”

“小秦。”

“那么,帮我杀了他。”燕秦走到酾卒身边,伸手抚摸他柔软的覆盖全身的灰白毛发,声音轻柔无比,“他刚才欺负我

了,酾卒。帮我杀了他,好不好?”

昕惟栩根本没有看清酾卒的身影就被他扼住了身体,全身骨骼“咯咯”作响,力量悬殊,根本无法反抗。不过昕惟栩依

旧是昕惟栩,不论在何种情况下这点都不会改变。

他冲酾卒微微一笑:“不妨回头看看再下决定。”

利刃抵在燕秦细嫩的脖颈上,仿佛微微一动便会令倾城的美人彻底消失。莫玄集中全部精神,高声威胁:“放开陛下。

“小秦。”酾卒慌了神,手也渐渐松了,“小秦,小秦。”

燕秦固执地道:“别管我,杀了他。”燕秦举起青色的笛管,命令道,“杀了他。”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