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是妖孽 下——夭宴
夭宴  发于:2012年06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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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水意,你是这样打算的吧?”

秦冰见很少会说这么多话,他一句句说着,完全不给宋水意开口的机会。

说完之后,径自又笑了起来:“其实我早就该想到是你了,旁人都知我冷漠无情,怎么会为一个少年舍身相救

,除了你,谁还能做到这样步步为营,把我看得这么透彻呢。”

他的这番话说完,宋水意的脸色已经惨白得吓人。

他第一次知道秦冰见这么口齿伶俐,分析得有条有理,他发现自己居然找不到任何辩驳的话,原来,最后还是

小瞧了这个男人啊。

事到如今,宋水意也不想掩饰了:“是我,我承认,这一切都是我做的,但是,我只是因为太爱你、想得到你

罢了,这样也有错么?”

秦冰见听闻,忽然就笑了起来:“爱?你真的是爱我吗?宋水意,以爱为名,你不觉得违心么?”

话一出口,宋水意只觉得有种被剥离得赤裸的感觉,似乎有人拿掉了他身上最后一块遮羞布,所有的借口在一

瞬间崩塌贻尽。

第58章:真相

恨恨的走到秦冰见面前,一低头,咬上了他的唇。

分开时,两人嘴唇上都是鲜血。

“不管怎么说,现在你在我手里,你是我的人。”压下心头的不快,宋水意抚上了自己的嘴巴,得意的笑了起

来:“我知道我说爱你你肯定不信,但是,我是真的想要和你在一起,只有你才配得上我。”

这样说着,他忽然俯身和秦冰见平视,右手摸上他的脸颊,原本有些恶狠狠的眼神变得温柔了起来。

“你这叫占有欲。”秦冰见扭过头,毫不留情的嗞笑道。

宋水意却也不生气,反正秦冰见现在在他手心,也没必要为了这些事影响心情。

收回手,站起身淡淡说道:“好了,随你怎么想,你高兴就行。”

转过身,想着下一步的行动,嘴角轻轻勾起了一抹冰冷的笑意。

“等等。”秦冰见叫住了就要离开的宋水意:“最后问你一个问题,伊凡家要的是什么?”

宋水意一愣,回头看他,忽然又邪邪的眨了一下眼睛:“我要的是你,那你说他要的是什么?”

“非白?”

“不愧是我的男人。”带着赞叹似的笑意,注视着面前这个男人,期待看到他脸上惶惑的样子,结果却让他大

失所望,反倒是对着他弯起了眉。

宋水意怔了,心下没由来一突。他怎么也想不到秦冰见会是这样的表情,他太了解他了,这样运筹帷幄的表情

,怎么看都不像是阶下之囚。

“谢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听他这样说,宋水意心里的不安骤然扩大,皱着眉头,却忽然听耳边传来了“碰”的一下开门声。

有些僵硬的转动脑袋,看到的是并列而来的三个男人。

一个丹凤眼的绝色美男,一个冷冰冰的黑衣男子,外加一个挂着和煦笑容的温润男人。

看着他们,宋水意满眼的不可置信,失声叫道:“你……。”

猛地回头,看到的是已经站起身的秦冰见。

那拴着他的铁链,早就孤零零的躺在地上,冰冷得刺眼。

南宫语爵走上前,讽刺的看着他:“怎么,很意外吗?宋水意啊宋水意,就凭你也想算计秦少,你也不看看自

己是什么东西?”

南宫语爵是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嚣张的,不无讥笑的瞪着面前这个脸色变得一阵红一阵白的男人。

“你,你们……”

还没等他说完,司徒花想也跟着南宫走了出来,淡淡开口道:“现在是什么状况你还看不清楚吗,当然,你也

不用费其他心思了,那三个属下下就在外面等着你,老老实实跟我们出去吧。哦,对了,你也别想那个叫‘屠

’的男人来救你,虽然没抓住他,但是当初在西藏,他怎么对秦少的,我们已经加倍偿还了。”

这话一出,宋水意的脸色终于灰白下来了,从高处跌落的感觉让他一阵晕眩。现在连最后的依仗也没了,还能

指望谁来救他。

回头看着一脸冷漠的秦冰见,宋水意张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办法说出口,可怜已经胜利在望的宋家少爷,

还不知道为什么就不清不楚的败了。

看着司徒花想和宋水意离去的背影,慕容云池和南宫语爵一起走了上来,温和的笑容很能获得别人的好感,但

是说不的话却和他的外表截然相反:“秦少,留下他是给祸害,不如……。”

要说这三个人吧,其实最腹黑最狠辣的却是这个看上去人畜无害的慕容公子了。

南宫语爵难得赞同道:“是啊,秦少,他不能留。”

秦冰见有些犹豫,最后还是轻轻点了点头。他从来就不是一个仁慈的人,危险还是扼杀在萌芽状态比较好。而

且,看着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他已经给过他很多次机会,是他自己没有把握好也怨不得别人了。

至于宋家的老头子,还是留给爷爷慢慢对付吧。老人家年纪大了也容易寂寞。

步出地下室,听着走廊尽头的喧嚣声,秦冰见低声说道:“安培青岚,算我欠你的。”

那一天,在他终于战胜安培青岚之时,他并没有自己所预料的愤恨,反倒有些欣慰的样子,大笑三声,接着就

告诉了秦冰见来找他的目的,所以秦冰见才能早作准备。

当然,安培青岚知道的并不多,顶多就是受人委托来找他打一场,不过安培青岚也不是笨蛋,料想那人是想对

付秦冰见,所以让他留个心眼。

后来秦冰见看到肖非白和凯里睡在一起,也的确是伤心了,这一点毫不作假,加上身上又带伤,那时的他无疑

是最脆弱的,但是秦冰见并不是一个承受不了打击的人,灵感忽至,就想借这个机会,看能不能引出凶手,所

以后来看到宋水意出现他有些失神,他情愿相信这不过是碰巧遇到。直到宋水意最后的那一捆,才真叫秦冰见

寒心,也就在那时,他按下了口袋里早已调试好的追踪器。

被带到地下室的第二天,南宫语爵就找了上来,秦冰见选择留下,其实也只是想亲耳听到,宋水意真的就是那

个幕后黑手,那个伤害了肖非白的人。

想到这些,秦冰见再次叹息了一声,轻轻晃了晃脑袋,找到落在车上的手机。

看到的是几个未接电话和一条短信。

“学长,我回玛雅了,等我。”

寥寥数语,一下把秦冰见从对宋水意那复杂的感情中拔了出来,握紧手机,脑海中不期然想到了肖非白的眉眼

,也想到那个自己亲眼所见的画面,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南宫倚在他的车窗边,有些好笑似的看着他:“要是放不下,何不去问个清楚。这样子可不像我认识的你。”

慕容云池也在一边搭腔:“就是啊,要不说清楚的话,说不定以后就没机会咯。有些人比较迟钝,你不说的话

他永远都不知道。就像某人,死鸭子嘴硬,等了几十年对方却完全不知道,真是可怜哟。”

一边说着,一边有意无意的看了南宫语爵几眼,然后一脸惋惜的拉开车门,坐上了司机的位置。

南宫语爵接触到他的目光,脸色忽然红了起来,咬牙切齿的也坐上了副驾驶的位置。

秦冰见看了他们几眼,哑然失笑,握紧的拳头却渐渐松了开来,心里顿时就有了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是啊,不问清楚,又怎么对得起自己呢。

想到就做,交代了南宫几句,公司也不回了,直接叫慕容送自己去机场。

三天后,秦冰见坐在了一栋豪华的欧式别墅内。

手里紧紧拽着那个白色的陶瓷茶杯,脸色铁青。对面坐着一个金色头发的绝色男子,好整以暇的盯着他,一瞬

也不瞬。

“这样的话,你也还要找他吗?”笑着站起来,坐在了秦冰见身边。

“不管怎么样,我总要听他亲口说出来。”往旁边挪一点,毫不掩饰直接现在的憎恶。

不是故意要这样,他是怕自己忍不住动手。

看着凯里那洋洋得意的脸,他心里直恨得牙痒痒。

“既然知道他在哪里,那我走了。”秦冰见站起身,也不再逗留,直接向外走去。走到门边,忽然又顿住,斩

钉截铁的声音传了过来:“就算他真的喜欢你,我也要把他抢过来。”

“既然如此,你去问他又有什么意思?”

秦冰见没有回答,就这样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凯里靠坐在沙发上,脸上笑容却渐渐扩大,神色有些欣慰,有些释然,但是嘴角的笑意却那么苦涩。

老管家突兀的出现在他身后:“少爷,你和那孩子明明就没有发生……你为什么要对秦少那样说?”

他发现自己有些搞不懂自己的少爷了。

凯里却没有回答,只是淡淡的问道:“那边怎么样了?”

老管家神色一凛:“老爷我已经安排好了,至于他们……若是真的在那个时候动手,少爷,你也不要心慈手软

了,他们何曾对你心慈手软。”

凯里点点头,示意老管家先行离开。

站在窗子边上,注视着下面秦冰见挺拔的身影,喃喃自语:“其实他也在害怕啊,若是我不那样说,恐怕他会

一直这样下去,而他不问,他又怎么会了解自己、了解他的想法呢。其实我们都一样,谁也不比谁强。”

这句话有些莫名其妙,可能懂的,也只有他自己吧。

第59章:飞鸟的秘密

尤卡坦半岛中部的一座无名小岛上,草长莺飞,宜人的香气弥漫在整坐岛屿之上,在这里生活,无疑是一件很

舒服的事情。

然而,对某个人来说,再好的环境也没办法排解郁闷的心情。

一座完全是由整块大石砌成的宫殿就坐落在小岛正中心的位置,古朴的气息萦绕在宫殿四周,其中一间完全是

由白色和金色组成的房间内,一个栗色头发的年轻人正以一个不雅的姿势趴在床上,抓着枕头滚来滚去。

忽然,紧闭的房间“吱呀”一声被人推了开来。

栗发年轻人也不回头,拿过枕头就给甩了出去:“又来做什么?滚!我不想看到你!”

没有被砸到的声音,翻身坐起,看向进来的那个人。

白色连衣裙,长长的栗色大卷垂在胸前,是一个看上去很文静的女孩子。

床上的年轻人看到她,似乎有些惊讶,赤着脚就跑了过来,一脸委屈的看着那个女孩。

女孩单手抓着枕头,好笑的看着他:“王子殿下,难怪飞鸟不肯再来了,原来你就是这样招待他的啊?”

少年正是被抓回来的肖非白。

“哼,他怎么好意思过来!最讨厌别人骗我了!”撇撇嘴不屑的说道,然后眼睛忽然就亮了起来:“圣女姐姐

,不如你放我出去吧,我不要娶那个女人。”

女孩走到桌子旁边,把左手的枕头塞到身后少年的怀里,右手则放下托盘,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道:“说了

要叫阿姨,我可比你大多了。”

肖非白眨巴着眼睛,道:“在我心里,你就是姐姐。”

那个女人不喜欢别人说自己年轻,听到他那样说,圣女莲娜脸上也不自觉的荡起了一抹深深地笑意:“你这孩

子。”

圣女莲娜其实已经接近三十了,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玛雅的水土养人,是她看起来不过二十开外的样子。

肖非白抓过牛奶杯殷勤的端到莲娜面前,再次说到刚刚那个话题:“那个,姐姐,你就让我出去吧,我不想娶

那女人。”

莲娜摆摆手,示意自己不喝:“虽然长老们都很疼你,但是长老的决定是没法更改的,特别是在这件事情上。

早就料到莲娜会这样说,肖非白还是很失望。

“算了,我知道了。”

黯然的回过身,垂下了脑袋。

莲娜看到肖非白这个样子,很有些不忍心,但是她知道自己改变不了什么,只得摇摇头离开了肖非白的房间。

走之前她忽然说道:“其实这不能怪飞鸟。”

肖非白愣愣的转头看她带上门离去,忽然就悲愤了起来。

怎么不怪他,说什么回来呆段时间就送他出去,不过是骗他的,现在他不止没法出去,甚至连离开自己房门的

权利都没有。

他讨厌欺骗,更讨厌被最相信的人欺骗。

握紧拳头,再次把脸埋在了被子里面,不可抑止的难受了起来。

离他房间不远处,莲娜拐了一个弯,交叉的路口,一个冷冰冰的男人倚在墙上,听到脚步声,急切的看向了她

因为不会说话,所以手势有些凌乱:他喝了吗?

莲娜温柔的看着这个高大的男人:“估计不会喝,你也真是,想去就去啊,我就不信你真就怕了那个枕头。”

男人摇摇头,失望之情溢于言表,最后还是离开了。他当然不在意那枕头,即使肖非白拿的是砖头他也不会皱

下眉,只不过他不想他看到自己不高兴。

莲娜看他要走,急忙就追了过去:“啊,对了,你弟弟怎么样了?”

这话一出口,飞鸟果然停下脚步,皱着眉头看向身边的莲娜,原本稍微柔和下来的脸瞬间冰冷,一下子叫莲娜

楞住了:“对不起,我……。”

她只是关心他,为了那个弟弟,飞鸟把自己献给了玛雅王室,现在还是为了弟弟,又不得不出卖肖非白,他所

做的一切莲娜都知道,虽然这是个秘密。

她喜欢飞鸟也不是一天两天,也知道弟弟是飞鸟心中的禁忌,所以一直不敢问,这段时间因为肖非白他们刚刚

亲近了一点点,一时激动就问了出来,但是现在接触到飞鸟那冷冰冰的、有如实质般的目光,莲娜恨不得咬掉

自己的舌头。

呆呆的看着飞鸟离去,莲娜甚至连解释的勇气都没有,虽然她那么问只是因为关心他。

从玛雅宫殿后门走出去,飞鸟冷着脸沿着那条林荫小道往前走,握紧的拳头泄露了他此时心里的复杂感情。

走了大约半小时,出现在面前的,是一片青葱馥郁的森林。林子不大,但是看上去分外古老,参天的大树遮蔽

了大片天空,只有一丝丝阳光倾泻下来,斑驳了一地的光影。

隐约还能听到小鸟的鸣叫以及远处传来野兽的低吼。

没有人多少人知道,在玛雅宫殿的后面,隐藏着这样一片森林。

飞鸟一个人走在林子里面,阳光将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银色的长发闪耀着炫目的光彩,但是他的背影却看上

去那么孤独。

他走得似乎很慢,但是每当跨出一步,却又至少有三米远。这样的步法,当真前所未有,也绝不是一般人能学

会的。

又走了大约二十分钟,只见不远处的左侧,忽然出现了一条手臂粗细的蟒蛇,浅浅的蛇头,吐吸着又细又长的

猩红色舌尖。

它褐色的鳞片在阳光下闪耀着阴冷的光泽,冷酷的双眼紧紧盯着飞鸟,似乎迫不及待的想要扑上去,撕碎这个

到嘴的猎物。

飞鸟转过头注视着他,脚步丝毫没有停顿,一丝残忍的微笑扬了起来,只见他左手一曲,一道肉眼可见的银色

光刃就那样弹出,接着,那条不知名的毒蛇就那样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原地痉挛了几下就再也动不了了。

看也不看那庞大的尸体,飞鸟继续前进,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地。

不过那之后,却也再没有野兽敢靠近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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