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隐如晦 上——瓶小鱼
瓶小鱼  发于:2012年06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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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上一代的爱恨恩怨,造就了玉如影不同一般的人生。

为了保命,明明是男子的他,却以女子之身现世;明明擅武艺,却要假装孱弱欺瞒这世上所有人,包括他最亲

近的三哥,他的好友,以及他所爱的男人。

当真相被戳破、当逼杀近在眼前、当好友反目成仇,分岔的选择,他是顺从这无可奈何的命运继续欺瞒下去,

还是起身反抗他从来都不愿顺从的命运?

故事走到了终局,真相大白之时,究竟,谁才是那个故事中真正的主角?

属性分类:古代 宫廷江湖 未定 虐心

关键字:玉如影  玉清华  卫无痕

大纲:

月深沉,隐如晦

纠葛难解的恩怨爱恨

扑朔迷离的身世之谜

究竟是她?

还是他?

背负着上一代无法偿还的罪业

迷惘,却执着着前进

面临抉择

是如飞蛾扑火一般的绝决而去?

亦或是,在用情未深之时毅然斩断情丝?

当谎言崩溃

当真相大白

当好友反目成仇

当逼杀近在眼前

当故事走到了终局,究竟,谁才是那个故事中真正的主角?

动荡不安的天下,又将依归于谁?

亦或是,背负着执着,持续的往前走去

就算,那是一条不归路

就算,前方已经无路可走。

大正二十年,天下为楼氏所有,楼氏传至月清已是第七代,但楼月清自登基后便不管政事、不问世事,荒废朝

纲。朝廷便由皇后李明丽取皇帝而代之。但其性残虐,朝臣皆有异言,虽多次上秉至皇上之处,楼月清却对李

明丽所作所为不闻不问,太子楼绝华又是懦弱怕事之人,从来不敢反抗其母之命,以致皇后行事愈加惨忍无情

,多年来不服者、抗辩者皆被皇后斩杀殆尽,愈是杀,皇后手段便愈是残忍,朝中人人自危,再无人胆敢对皇

后擅政有二言。

但暴政之下,如何能出太平盛世,约莫五年多前,自东方出现一支义军以反暴政、翻无能为旗号,由北而南、

由西而东,逐步打下楼氏江山,皇后派兵镇压,但义军却层出不穷,或东或西、或北或南,义军不灭,皇后愈

加震怒,多次发兵丝毫不在乎百姓安危,但义军却不同于皇后,为护全百姓多次被皇军打退,以致双方五年多

来,不分胜败,天下烽火不断、民不聊生。

义军与朝廷虽是战的如火如荼,苍生虽是水深火热,但,在朝廷之外,却仍有部属于两者的存在,那便是武林

的存在。

没有人知道究竟是在什么时候,也没有人知道是谁定下的规矩,朝廷与武林之间,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互不干

涉、互不参予、互不过问,因此,天下虽是烽烟四起,但武林却依旧是武林。

武林中,有传奇、有艳谈、有佳话、有英雄豪杰、有儿女情长,武林,依旧是那样侠骨人心。

最近,最广为人谈的便是两位无字头的公子。

一是无痕公子,卫无痕,他以弱冠之姿,以一柄流云剑、一招行云流水、一剑无痕挑五岳、斩黄梁,因其锄奸

铲恶、行侠仗义而闻名天下,其名声一点都不输给虹剑门始祖玉常露与当今玉家当家玉东霖。

传闻在见到他动剑之前,胜败便已定,但更有传闻说到,无痕公子成名更在弱冠之前,只是,天下勇士曾败在

他手上的人何其多,谁愿意承认自个儿败在了一个未及弱冠的孩子手里?

无痕公子成名虽只短短不过十数年,但他生性潇洒、见义勇为、行侠仗义、打抱不平,早已博得天下美名,更

获有无痕公子的美称,更因他身上总带有一股梅花清香,亦有人称他为寒梅剑客。

二是无名公子,没有人知道无名公子究竟是谁,也没有人知道无名公子是从何而来,也有人说无名公子并非武

林道上之人,但无关无名公子究竟是谁,无名公子之名却已传遍了天下。

无名公子成名并非因为他有何过人之处,而是因为他慈悲为怀、悲天悯人的性子,见过他的人都说,没想到不

过一个孩子,却比他们这些老人家更加叹世怜贫、怜爱世人,付出更是从来不求回报,受他帮助之人曾传言有

万人之多,却从来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名,只留下一称谓.无名。

第一章之一

岁良,虹剑门。

虹剑门为天下第一门,徒众达数千人之多,门徒遍布天下,虹剑门创门始祖为玉家常露,当年以一柄流云剑,

一招行云流水,惊艳天下,能撄其锋者唯有同为玉家子孙的玉东霖,与虹剑门之后卫无痕,两人虽差玉常露百

年之久,却同样聪颖好学、天资其高,更难得同样不骄不矜、刚正不阿,有人言道『能仁者,自玉家也』,意

谓着天下之所向,由玉家人所在之处。

只可惜两人虽拥有相同的武学天份,但终究是不一样的二人,所选择的道路亦不尽相同,一人选择追求武学颠

峰,创立虹剑门、一人则选择遵从家训,再不过问江湖俗事。

玉家闭门不出,起因于百年之前,玉常露仗剑江湖,为人豪爽,很为江湖中人喜爱,但树大易招风,玉常露风

头太显,激怒了当时武林盟主的公孙家,武林中两方人马日日大打小闹,伤亡不断,动荡不安,更闹的西山玉

家当家被推到了浪儿尖上,不欲管事却为玉常露不得不管,数年之后,玉常露与好友卫玄机创立虹剑门,玉家

当家从此与玉常露断然断绝了关系,并曾立誓玉家再不问天下事,隐退西山。

玉家沉寂百年,锋芒再显为玉东霖出世之后,初现世便以玉家家传流云剑法惊艳天下,曾有人断言玉东霖之能

为丝毫不逊于当年玉常露,只怕与玉常露不相上下。只是,其志比起仗剑江湖却更在乎家中产业,曾有人邀他

共闯天下,一展抱负,玉东霖却以家中事业不能不管为由而婉言拒绝。

只是,能者不管如何掩藏,却掩藏不住自身的锋芒,即使玉东霖一次次拒绝,却仍无法阻止为与他结交而一个

个上门的侠士。

玉东霖的现世与他的锋芒都在他一次救了李家少主之后逐渐黯淡,玉东霖自其妹玉清灵死后,便从此封山闭门

,足不出户,再不见谁。

玉常露终生未娶,未曾留下一子半女,承继其位者,为与他一同创立虹剑门的多年好友卫玄机的后代子孙,当

年玉常露创立虹剑门后,即立下门训,能进虹剑门者,需守三诫『其言必信、其行必果、其诺必诚』。

因此,能进虹剑门者,唯有刚正之人,心存恶念是进不了虹剑门的,门中管训极严,若是门中子弟仗武欺人,

悔之改者废去武功逐出师门,悔之不改者立杀当场,因此,多年来虹剑门一直是武林中行为处事之指标所在,

虹剑门代代出能人。

大正二十年,岁良,虹剑门。

深夜,明月犹如凝脂玉盘,高挂如墨空中,青烟袅袅,衬着月光,三分朦胧、三分清明、三分醉意,却又带着

一丝笑,隐隐约约,犹见美人半遮半掩,月下的人,却似乎没有心思好好欣赏她受万千诗人千万年传唱的美。

明月照大地,一地光明,靳绍弘踏月而来,他看上去不过二十上下的年纪,但他的步伐稳健,踩在枯枝碎叶一

点儿声响也没有。

他走到月下那人身后,恭谨的说道:「师傅,您找徒儿有事?」

月下,中年的男人回过身,一双眼炯炯有神,带着仿似能看穿人一般的尖锐,但看在自己的门徒身上,却又带

着几分难以察觉的慈爱。

靳绍弘是个弃儿,如今,正值天下动荡不安的年代,天下在楼家手里飘摇无依,首位者鱼肉乡民、醉卧暖帐,

却不晓得体恤民苦,以致民不聊生、百姓疾苦,战祸引起连年饥荒,他方足一岁那年,才刚刚会走路,却让人

扔在了山脚下,是他的独子卫无痕发现了他,卫腾风怜他年幼孤苦,收他为徒,留他在门中。

靳绍弘跟在卫无痕身边,习武练剑,两人自幼一起成长,情同兄弟,转眼十馀年过去,若说虹剑门中谁为最,

非当名闻天下的卫无痕莫属,若问谁在他之后,除却靳绍弘便别无他人。

只是与一心闯荡的卫无痕不同,靳绍弘一直留在虹剑门中,协助卫腾风处理门中事务,侍奉于卫腾风左右。

卫腾风看着随着年纪增长愈加显得稳重、成熟的徒弟,他说道:「绍弘,师傅想问你几件事,你要老实回答。

「师傅但问无妨,徒儿知道的必定据实回答。」靳绍弘恭仅的答道,不卑不亢、进退得宜。

卫腾风点了点头,似乎在思考着应该如何开口,又沉默了半晌,他才问道:「绍弘,你师兄未及弱冠便四处闯

荡,而你,这么多年留在门中,可曾想过随无痕游历而去?」

「这……」闻言,靳绍弘有些踌躇,自幼,卫腾风一直将他视为己出,只要是卫无痕有的,他靳绍弘一样也没

有少过,他对他的恩情,靳绍弘一直铭记于心,这些年来,他都只想着如何回报师恩,离开此处的事,他压根

儿也没有想过,他一直知道当年卫无痕离开门中之后,卫腾风其实有意也让他外出闯荡,只是,比起游历天下

,他更希望能陪在师傅左右,分忧解劳,只可惜,他这个愿望并非卫腾风所愿。

犹豫片刻,靳绍弘还是决定如实回答:「未曾想过。」

卫腾风叹了一口气,可惜他年纪轻轻、一身长才,正是该有所作为之时,却选择枯守门中,「师傅知道你想留

在门中,但你还年轻,应该多经磨练,师傅的苦心,你能明白么?」

「绍弘知道,」垂着头,他说:「但绍弘只想留在师傅身侧。」

「也罢。」卫腾风见靳绍弘一丝也没有动摇的意思,他也不是能言善道、规言苦劝的人,他又问:「你知道你

师兄在外多久了么?」

靳绍弘想了想,卫无痕离开门中的时候,他不过七岁,如今他已届二十了,「十多年了。」

细细回想,靳绍弘才惊觉怪异之处,卫无痕初离开门中之时,怕他寂寞,隔三差差五的便回来看看他,或者给

他带些新玩意儿、或者给他说些他在外的故事,偶尔还有一个锦衣华服的公子跟着,随着年纪增长,次数便从

三个月一次便成五个月一次,到他十二岁之后便成了一年一次,再然后……

卫腾风看出他想通了,他说道:「是啊,你师兄已经七年没有回来了。」

七年,不长不短,却足以让他由一个尚不解世事的孩子成为卫腾风身边不可或缺的帮手,更是卫腾风、卫无痕

不在之时,虹剑门的主事,担的责任愈重,往往一些细节便不经意的忽略了,如今,卫腾风问起,他才惊觉已

经有七年的时间没有听闻任何有关卫无痕的消息了。

并不只是卫无痕不曾稍回任何的信息,而是,名满天下的无痕公子,像是忽然间销声匿迹了一般,没有一点儿

讯息,甚至再没有人见过,几年前还有人讨论无痕公子究竟哪儿去了,但随着楼氏的昏庸无道,义军的崛起,

烽火连绵,百姓民不聊生,不知不觉间,无痕公子便就此不见踪影整整七年。

那是从来没有过的事,过去就算卫无痕无法回到岁良探看,但总也会差人带回信息,而七年来,没有书信、没

有口喻、甚至在武林中没有丝毫有关名闻天下的寒梅剑客.卫无痕的任何消息,那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他从来都不担心卫无痕独自在外闯荡,凭卫无痕的能力,他相信他不管遇到了什么样的事都能迎刃而解,一如

当年他独挑了七门五寨而名闻天下时一般,只是……这么久的时间没有他的信息,靳绍弘也不经担忧了,卫无

痕是否是遇到了什么困难,要不,怎么会这么长时间不与门中联系。

「绍弘,这天下正值多事之秋,你可愿意帮师傅一个忙?」卫腾风问道。

「只要是徒儿能力所为,必当全力以赴。」靳绍弘答道。

卫腾风转过身去,天上那一轮明月是如此皎洁柔和,月圆了,可是,人呢?

卫无尘还日日夜夜的盼着爹爹会回来,可是,卫无痕就像是消失了一般,没有人知道他在哪里,没有人知道他

为何销声匿迹,没有人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

他说道:「去找你师兄回来。」

卫无痕,究竟在哪里,现在的卫腾风也只是一个担心孩子的父亲,一个幼儿的祖父。

靳绍弘愣了一愣,遵从师命。

他从来都没想过离开虹剑门的,答应的如此爽快,一来,是他担忧师兄卫无痕的安危,一来,是因受了师傅嘱

托,靳绍弘没有想许久便答应了,翌日,他便简单的收拾了些行囊,上祠堂一拜之后,便与师傅、师门道别了

卫无尘那孩子听说他这路上是去找他爹爹,还巴着他死活不肯放,吵闹着要与他一起去,大师兄翟任哄了他好

久,都没能让他放手,后来还是师傅怒斥之下,才让卫无尘满脸眼泪鼻涕的送他出门。

背着师门走了好长一段,靳绍弘不由回头看了一眼,那他生长了二十年的地方。

第一章之二

离开岁良,再走三日,便到了梓山,靳绍弘独自走在山路上,他步伐是稳健的,崎岖的山路一点儿也未影响到

他的脚步,但他的脚步却是茫然的,虽然应允了师傅出外寻找卫无痕的踪迹,可他自幼从来没有离开过师门,

这天大地大的,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正犹自苦恼着,却听闻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传来,靳绍弘好奇的看了过去,远远地,便见着了一个身着湖水绿色

纱裙的少女,她的肩上披着青绿色的披风,上头绣着一朵朵娇艳欲滴的牡丹,女孩儿的脚步声粗重,显得吃力

,看上去一点儿武都不会,走在山路上看上去很是辛苦,只是,她却走的很急。

少女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丫环打伴的女孩儿,一身粉色布衣,正急冲冲的跟在少女身后苦苦喊着:「小姐,小

姐,您慢点,慢点,等等奴婢啊。」

少女闻言,无奈的回头,取笑道:「又等?翠儿,这一路上你已经让我等了不下十回了,还等么?」

翠儿呜咽一声,她脚程没有自家小姐快么,不求求小姐等等还能怎么,把她扔这山里么?翠儿哀怨的想到,「

小姐,咱们坐马车不是挺好的么,又有车夫打马,咱们便不用自个儿走的这么辛苦,您瞧瞧这满身汗、满身泥

的……」

「好了,顶多下回,我让车夫抬你下山,成吧?」女孩无奈的笑道,她说:「快些走吧,要不,这天可就要黑

了。」

「是……」翠儿瘪嘴应了声。

那少女转身欲走,却没想脚下让颗石子绊了一下,那女孩儿的身旁便是一座山崖,那高度,摔下去不死也残,

女孩儿着实没有防备,便这么的栽了下去。此时,靳绍弘急忙上前,他解下外衣,将它绕在长在峭壁的树上,

另一端则缠绕在手腕上,一手正紧紧地握住了女孩纤细柔荑,一时之间,两人便成了悬挂在树上的姿势。

「呀!小姐啊!」翠儿惊慌的大叫,见有人救了玉如影,虽放了心,又不知该如何是好,急的像个陀螺似的打

转着。

而,那女孩却似乎只是吓了一跳,愣愣的看着靳邵弘,好半天没有反应。

「抓紧我的手。」靳绍弘说道。

女孩闻言,便将另一只手也交到了靳绍弘手中,靳绍弘猛力一带,将女孩带到自己怀中,他搂着女孩的腰,救

人要紧,一时之间也顾不上男女授不受得亲了,靳绍弘脚下猛力蹬在崖壁上,借力使力,那缠绕在树上的衣衫

便将两人抛上了地面。

靳绍弘抱着女孩儿轻轻落地,手中的外衣,便随着风飘下了谷底,他轻轻的嘘了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还

绕在女孩的腰上,而那女孩儿惊恐未定,一双纤细的小手,正搭在自己的胸口,他吓了一跳,急忙松手,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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