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眼前的情节应该是适合主角,而不是小丑。趁着午休我从办公室里逃了出来,刚出公司大门我就被两个人砸晕,最后一刻我看到自己被拖上一辆车。情节虽然老套但是眼前的人让我牙齿发冷,我笑着确认,“程伯伯?”他似乎想笑但是忍住了,“木怜,我讲个故事给你听怎么样?”我建议的说,“那你先把我手上的绳子解了。”他手按在我肩上,“别挣扎了,你看这是什么。”我顺着他的手看到了我自己的手表,他继续说,“不吹真是小心啊,定位器藏在这里面。”说着有个穿西装的人拿过我的手表走了出去。我想站起来但是被绑在椅子上动不了。他按着我肩膀的手忽然松开,冷冷的开口,“我已经没有兴趣陪你们玩下去了。”我楞楞的看着他坐在我对面,点了支烟缓缓的说,“我和不吹的爸爸还有叶非,啊,叶非是篮丰的爸爸,你应该知道,我们三人是小时候的玩伴,长大了就一起创业,我从爸爸那里继承的钱加上不吹爸爸的头脑和叶非的人力,我们很快建立了自己的公司。本来一切都是既美好又令人羡慕的,可是直到一个女人的出现,她轻易的俘虏了这三个好兄弟的心,可是她却偏偏选择了姓柳的,到底我有什么比不上那个男人?因为这个女人最终我们三人还是决定分开,各走各的路。
一次偶然的机会我认识了你爸爸,你爸爸可真是个生意天才,合作之后我的公司迅速的在欧洲发展起来,当时有一笔美国的生意,要是做成了程氏之名就会响遍全球,我想她也会另眼看我,可是姓柳的却在这时候出来跟我争。我本以为杀了他就可以得到我爱的女人和柳氏,谁知道叶非这个多管闲事的竟然扶持不吹接管了公司。没办法只好找你爸爸来做替死鬼了,果然你爸爸是个天才,公司的百分之六十的股份居然锁在你名下,没有你谁都得不到那笔庞大的财产。我以为不吹会为了仇恨杀了你,谁知道他不但不恨你,还把你保护的滴水不漏,我可是一直找不到机会下手。上次你去日本确实是个解决你的好机会,谁知道卡那个蠢货竟然吃里扒外,不肯下手还引了初去接你。”
我震惊的看着他,“你说卡……?”他得意的笑起来,“没想到吧?卡可是我安插在柳氏兄弟身边的人,不过也要感谢你们几年前那出戏,知道你和他们兄弟关系复杂之后我真是开心,游戏也终于变得好玩了。初这次从美国回来怕是不吹发现什么了吧,呵呵,这两兄弟确实比他父亲难对付。还有那个宇野正弘也是自己找死,发现了一点蛛丝马迹就跑去跟你说,让子沫开着初的车去撞他,没想到对你刺激那么大,你在美国发疯的那一年我可是每天都在担心啊。哈哈哈。”
我咬着牙看着眼前这个斯文的中年人,真想破口大骂,“你把程子沫嫁给不吹的意图是什么?他看着我嘲笑的说,“本来子沫可是为你准备的,她却一颗心拴在不吹身上,差点坏了我的事,不过这颗棋子不好用了,我以为子清会是一步好棋,到头来都是一群废物,没一个派上用场的。”我再也忍不住,脱口骂出,“你这个败类,你还是个父亲吗?你这样对待自己的儿女……”啪的一声,我脸上重重的挨了一巴掌,恶狠狠的声音传来,“我最爱的女人嫁给姓柳的,我不要别的女人生的。你知道吗?死掉的柳木怜是我儿子,那是我儿子,那个女人怕姓柳的知道居然杀死自己的儿子,那个贱人真是疯了……”我看着眼前的人脑子里一片空白,这算什么?一个搞笑的三角恋害死我无辜的父母,害的这些子女的人生一塌糊涂?
忽然眼前甩来一张全是英文的纸,他用手敲了敲桌面,“乖乖的在这里签字我就放了你,不然……”他没有说话却按了手边的一个遥控器,眼前的景象让我浑身僵硬,胃抽搐一般的疼起来,对面一个房间里隔着玻璃我看到卡正在被七八个男人,强暴着?那个黄发的少年完全失去了知觉,身上的人却一个接一个的轮番的虐待着他。我失声骂道,“你个人渣,禽兽,畜生……”我觉得我的脏话已经骂尽了,还是无法发泄自己心里的愤怒。那个魔鬼一样的人转过身冷冷的说,“看来你不用签了,不过我本来也就不在意那些股份,你觉得要是对面的是你,柳氏兄弟会怎么样?”我还惊在他的话里,他却转身走出房间,门口立刻进来两个男人,把我从椅子解开一路拉着走到一个房间门口。
第23章
进门我就看到卡趴在地上,那群侵犯着他的禽兽都抬头看着我,我被推进去摔在地上,门咔的一声锁住。我现在心里想的是什么自己也解释不了,恐惧吗?不知道。坐起来后退着,终于抵在墙上,一个面目可憎的男人走过来,我听不见自己的叫声,耳边全是衬衣的撕裂声,头被撞到墙上的声音,裤子被拉下的声音,我发疯的躲着踹着,感觉到有人在打我,肚子和背来回被踢,有人抬起我的腿,想到上次咬舌根本没效果,我用力的扭动可以活动的身体,好像看到卡醒过来了,他扑过来却被两个人拉回去按在墙上,他扭曲的脸看着我眼里全是泪,我感觉有手指贯穿了我,抬脚用力的踢开身上的人,有那么一瞬间我似乎听见自己的叫声,像是悲鸣一样嘶哑的惨叫,身上的人应该被我踢疼了,抓住我的头发把我撞在墙上,压着我的脚想分开我的腿,我的挣扎变得无力,意识变得模糊,门口似乎有影子闪进来,抓着我的那只手一下子松开,我再一次狠狠的摔在地上,眼睛里什么都看不清,走过来的人是谁,耳边还在时有时无的回响着自己疯狂的悲鸣,意识抽离了身体。
头好疼耳鸣声不断,我坐起来手用力的按在额头上,再使劲甩甩头,耳鸣还是没停,手却被一股力道猛的抓住,脸立刻贴在一个胸口,我脑子一晃又是一阵耳鸣,我用力推开他,趴在床边干呕起来,有个很好听的声音急促的问道,“木怜,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我抬头看到一个很帅的男人,嘴唇很漂亮,看的我有点着迷,我笑着问他,“你是谁?”那个想要扶我的男人忽然顿住身体,我抬头看到他后面还站着两个男人,他眼睛赤红的瞪着我,沉声问我,“木怜,你说什么?”我向后缩了缩,“你们是谁?”后面一个人忽然跑了出去,不一会就带着一个医生进来,那个医生走近我暖暖的笑着,“木怜,你头疼吗?”我点点头。“那我要帮你检查,你躺下来好吗?”我看着他温馨的笑脸缓缓的躺下,忽然手上一痛眼皮就沉了下去。
我想我是醒着的可是眼睛就是没力气睁开,耳边响起一个声音,“柳先生,结果显示他的精神状态一直都不稳定,具体表现在日常生活中,平时很难发现,这次冲击性过大的惊吓造成他现在这样,这种情况医学上称之为认知障碍。认知是指人脑接受外界信息,经过加工处理,转换成内在的心理活动,从而获取知识或应用知识的过程。它包括记忆、语言、视空间、执行、计算和理解判断等方面。人的大脑本身就很复杂,他头部曾受伤失去过记忆,一年前因为过度刺激得过感知障碍,根据捷克教授传给我的资料,已经可以断定他现在是记忆障碍,简单的说,就是他受了太大的刺激,以至于他的记忆受损,或者是他有一段非常恐怖的回忆,所以他选择封闭所有记忆。”
那个好听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有办法治吗?美国那方面怎么说?”“世界脑部权威至今也没有确切的疗法,他这次没有出现感知障碍的症状,但是还是要小心的定期检查,记忆障碍不会影响生活,关于他封闭的记忆到底会怎么样,现在还是未知。”我静静的听着,他们是在说我吗?他的话我是一句也没听懂。听见有人走了出去我用力的睁开眼睛,一张脸出现在眼前,那个漂亮的唇形动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嘴唇会这么的吸引我,他像是在宣布什么一样对我说,“你叫木怜,我叫不吹,我们是恋人。”我听完努力坐起来看着他,“什么是恋人?”他稍微楞了一下,“恋人就是我爱你,你也爱我。”我看着他的眼睛,“我听不懂,但是你能对我笑笑吗?”对面的人轻轻靠近我,坐下来跟我平视,“木怜,叫我不吹。”我好奇他为什么要提醒我这个,我却只想要看到那个漂亮的嘴唇笑笑,“你笑笑给我看。”他靠近我,再一次轻轻的重复说,“叫我的名字。”我看着眼前这个固执的男人无奈的笑了笑。门忽然被打开,走进来的人他没有看我对着叫做不吹的人说,“哥,现在回去了吗”眼前的男人看向我,“木怜,我们回家了。”说完伸手过来抱我,他手碰到我的身体的一瞬间我反射性的拍开他的手,他惊讶的看着我,我也奇怪的看着自己的手,“我可以自己走。”
跟在这两个男人身后,我没有记忆,脑子一片空白,我想我应该会恐慌会害怕,可是为什么心里这么踏实,这份安静到底是什么坐上车我的困意又涌了上来,做着一个奇怪的梦,我走在一片树林里,前面有个背影,一直走一直走,我想看看他是谁可是怎么都追不上,我急急的想喊,却不知道他叫什么?脚下一空我就醒了过来,手直直的伸着,上方出现一个人,他轻轻的握着我的手,声音有点奇怪的说,“木怜,你刚才叫我名字了。”说着把我的手贴在他脸上,我立刻抽回手,心跳的很快,脸上烫烫的。他又开口说,“木怜,叫我的名字。”我无奈他的固执,轻轻叫了句,“不吹。”其实我很想告诉他我饿了,但是看着他的笑,话就很难讲出口,肚子忽然咕噜叫了一下,我迅速拉过被子挡住肚子,他却低低的笑出声,“木怜,你饿了吗?”我转开头,现在觉得脖子也是烫的,脸上突然一凉,他的唇印在我脸上,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翻身倒在床边呆呆的看着我,我看着自己的双手,我又推他了吗?我赶紧赔笑,“对不起,我……”他却没生气,站起来笑着说,“去吃饭吧。”
餐桌上还是我们三个人,我低着头慢慢的吃着,眼睛偷偷扫了一遍屋子,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可是心里这份熟悉是什么呢?吃完饭我看着眼前的两个人,“能告诉我一些以前的事吗?”不吹抬起头看着我轻轻开口,“这是初,我弟弟,我们一起生活在这里,这是你的家,昨天载着你的车子出了车祸,你撞到头了,所以不记得以前的事。以后我会一点点告诉你的。”为什么连他这番话都这么熟悉,我到底是怎么了。转头看着叫做初的人,他依然不看我对不吹说,“哥,下个礼拜我就回美国了,那边现在也很忙。”不吹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第24章
吃完饭之后我做了什么完全没有印象,只是一早醒来睡在床上。翻身甩手猛的打到一个人,他慢慢转过身,“木怜,你醒了。”“不吹,你怎么在这?”“木怜,恋人都是睡在一起的。”我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哦,是吗。”起床洗漱好看到不吹在打领带,“不吹,我以前有工作吗?”他对着镜子里的我楞了一下说,“有,我的私人秘书。”“是吗?那我现在要一起去上班吗?”“你现在不用工作了,待在家里就好。”看着不吹出门,我坐在桌边上吃着早餐,随手拿起桌上的一张报纸,几个醒目的大字出现在眼前,“程氏总裁被捕,儿女自杀在家中,程氏股票一夜暴跌。”看着报纸上三张脸,一双明亮的眼睛让我怎么都移不开视线,忽然报纸被抽走,一个男人对我说,“少爷,吃饭的时候别看报纸了。”我抬头,“你叫什么?”他恭敬的回答,“少爷,我叫田中。”我看了一眼被他攥在手里的报纸低头继续吃饭。
回到房间我立刻打开衣柜,抽出一套西装换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你叫木怜,这里是你的家。是吗?应该是吧,不然这身衣服为什么这么合身?”打量了一圈房间的布置,走近桌边拿起一个钱包,打开看到一张身份证,怎么觉得照片上的自己和现在的我不像呢,他笑的好开心,我学着他咧咧嘴,眼睛落在旁边的一只纯黑的手表上,我自然的把它戴在手上,这应该是我的吧。整理好后我走下楼看见田中站在楼梯下,“少爷,您要出去吗?”我边走边答,“恩。”他在后面急急的追上来,“少爷,我现在去备车,您稍等一下好吗?”我打开门,“不要了,我自己出去。”跨出大门我才知道这房子很偏远,向前走了很久才打到车,我想去哪里呢,自己也不知道。司机问我的时候我回答他,“我想找工作。”他透过后视镜看了我好一会发动起车子,下车后我看到一家职介中心。
抬步走进去,有个漂亮的小姐迎面走过来,“请问您有什么事吗?”“我想着找工作。”我老实回答了她,她却瞪大眼睛看着我半天才说,“啊,那请这边。”坐下来她递给我一张表格,看着密密麻麻的空格,我一阵眩晕,她看着我不动又问,“请问您想找什么样的工作?您以前是做什么的?”我想了想,“秘书。”她再一次痴呆的看着我,“哎?秘书吗?”我点点头。
看着手里的地址,再看看眼前的大楼,应该没错就是这里了。那个漂亮的小姐说,这个天成国际的总经理想要找一个秘书。现在我坐在会议室里等了十几分钟了还是没人来,刚想起身去找人门却在这时候打开,我赶紧低头,“你好,我是来面试的。”进来的人直接坐在我对面,“简历给我看看。”我看着他,“简历?”他没看我继续看自己手里的文件,“没带简历吗?他们怎么办事的,把你这样的人送来。没带就自我介绍一下。”我坐下来,“我叫木怜,我想找工作。”对面的人终于抬头,他看到我的时候我肯定没看错,他抖了一下。
愣了好久了他还是一直看着我不说话,“那个,不好意思,我说我要找……”他忽然打断我的话,高声喊着,“林,进来。”我看到一个男人走了进来,“你带他去熟悉一下环境。他今天开始是我的秘书。”我被带着在这里绕了一大圈,他一直说着,结果我什么都没记住,然后他指着一张桌子,说那是我的位置。我坐下来桌边的电话就响了,那个男人示意我接起来,我拿起电话听见那边的人说,“进来。”我挂好电话茫然的看着一边的男人,他好像很无奈的指了指对面一扇门,我立刻起身推门进去。偌大的办公桌后面的人头也没抬,一只手拿着一张纸,“把这个复印一份。”我疾步走过去接住刚想转身,他突然说,“我在篮丰的生日宴会上见过你,你是不吹的弟弟吧。”前半句我没听懂,我纠正他后半句,“我不是他弟弟,我们是恋人。”看着他呆住我转身出去,他却忽然叫住我,“你去哪?”我回过头,“你不是让我去复印吗?”“复印机不是在那边吗?”我看向窗边的一台机器,一边走一边说,“那你为什么不自己复印要特地叫我进来?”背后传来什么落地的声音,我转过头看到那个人正在捡着文件,然后拿起手机拨着电话,“喂,不吹,你现在在哪?什么?我楼下?那你赶快上来。”他挂了电话不到三分钟不吹推门进来,直接向我走过来急声问,“木怜,你怎么跑出来了?”“我不想待在家里。”“那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你不让我上班。”不吹好像想要伸手拉我却停在半空收了回去,转身对后面的人说,“景天,不好意思,打扰你了,我现在就带他回去。”然后看着我,“木怜,回去了。”看我站着不动,他温柔的笑笑说,“我让你上班,现在就去公司好吗?”我一听乖乖的跟在他身后,那个叫景天的人喊着,“喂喂,不吹,你应该先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吧?”不吹头也会回的说,“待会打电话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