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人,别诱我犯罪!(穿越)上——天下别歌
天下别歌  发于:2013年08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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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给你,那边还有糖葫芦,你要不要?”卓少倾对这个弟弟很是宠爱,本着小原则从来不计较一味满足的心态,见小豆子吃得欢,扭头一看前面不远处有卖糖葫芦的,笑着捏着他的脸逗着。

小豆子喜笑颜开,“哥哥……要……”

卓一奇早被支开去买小豆子爱吃的云糕片,卓少倾于是抱着小豆子奔向糖葫芦,远远就喊,“小哥,五串。”想过去,但是这会儿买糖葫芦的人特别多,几个小孩子得了糖葫芦围在一边玩闹,同时也还有其他围过来的大人。

卓少倾于是把小豆子放下,掏了银子挤了过去,本以为很快,但是这糖葫芦的据说是几天出现一次,祖传手艺,而京城不乏卖糖葫芦的,但都比这差远了,是以每次这人游走过来,

总引得好多附近的百姓领着孩子去买。卓少倾刚掏出钱要给呢,被旁边奔过来的急性子一个大娘拉着儿子抢先,随后看到她插队,排在外围的娘子军们也不是省油的,挤什么挤,你挤我不会挤?于是小侯爷很抑郁地被挤出来,自从他名声大起,模仿他穿红衣的人越来越多,是以看多了的百姓见到红衣只会下意识心想一句不知道哪根葱呢模仿我们小侯爷风流潇洒的形象,却很少有人会去细看了,要不然大家认出来他是谁恐怕也就恭敬送到手上了。卓少倾这点面子他还是要的,绝对不好意思跟妇女一道撒泼挤进去,于是绅士了一把,就等前面这几位大妈赶紧买完。

小豆子笑眯眯舔着手里拿着的龙形果糖,忽地眼睛一亮,吃饱了见对面卖风车的铺子五彩斑斓,那些个风车被吹动,那一个漂亮好玩,小豆子咧嘴一笑,直直就朝着那边奔过去了。而奔过去看了风车,心想让哥哥回头来买,立刻又被前面的泥人吸引住了,小豆子于是捏着糖奔向泥人,然后又从泥人奔向风筝。

等卓少倾绅士完了买到五串糖葫芦,当先咬了一串——不然干嘛一口要五串?他前世自然小时候是没钱的,这一世身居侯爷府也是碍着面子,他近日来每每总被小豆子搞得童心大起,时常逗着逗着当卓一奇以为他是玩的时候,最后总是极度无语掩面地看着某人无耻地真的在跟小豆子抢食。

他嚼着冰糖葫芦,一扭头,就发现小豆子不见了,但是也不急,这京城治安也不至于这么差去了,这满大街不都有小孩子在跑着玩么,何况他卓少倾的弟弟谁敢动?问了人,料想也是小豆子自己走开了,便循着指点一边就过去了,绕过街头,却蓦地看到一幕——简檀扬手一甩,小豆子一个踉跄不稳,跌坐在地上,顿时含泪哽咽要哭,而那一袭白衣人也不回头,绝尘而去!

卓少倾怒了,将手中冰糖葫芦一扔,上前拉起小豆子又把剩下的糖葫芦给他,喝道:“简檀,你给我站住!”言罢拉着小豆子追上前去。

他这一喊,惹得路人纷纷侧目,简檀一个人,看着样子似乎是刚刚被放出来,简崇宗也不是真的能关他多久,他刚好沿这路回到府上。

“你什么意思?”卓少倾气极,扯过小豆子,“我相信你认得出他是谁,这次你倒给我解释一下把我弟弟这么小一个孩子推在地上什么意思?你有什么不满你冲我来啊,这么小的孩子你都不放过?”他自然是知道简檀这种人怎么会不知道他府上添了一个小孩子,而且他也大大方方领出去招摇过了。

简檀这边看着衣衫上那几个黑黑腻腻的糖印子,却还是另一番想法,卓少倾怀疑他心思恶毒,他还怀疑他借题发挥又来找碴,不就是推了你弟弟一下,又没拿刀砍他一刀,小孩子摔个跤又怎么了,至于这么宝贝这么计较嘛?这么计较无非不就是你借题发挥要找碴是不是还要赔偿?

“你想怎么?”简檀语气不善,冷冷看着他又继续道,“要赔钱?”

这边这么一说话,卓少倾顿时大怒,他原本不过是气不过,而且小孩子哭了简檀这人决然就走,况且又一想,他是不爱跟简檀争什么,但是简檀还等着踏着他爬上去呢,又想到简檀是曾经明确表示要他全家不得好死云云,而且这人必然心眼小,睚眦必报,心理阴暗闹的嘛,是以他也就想找简檀讨个说法顺便表明一下立场,简檀好好说一下也就没事了,可是简檀这是什么语气?

你想怎么?要赔钱?那就好像他做了这种事,被他撞上了不过是运气倒霉,所以他也懒得多说什么,解释也不屑,赔个钱也就了事了,还能怎样?赔钱能弥补什么?

“你无药可救!这么一个小孩子你怎么就能下得去手?”卓少倾冷笑一声,“赔钱?稀罕你的钱?我告诉你,要是我府上任何人出了事,我都不会放过你!都说有些是人是如花面容蛇蝎心肠,说的就是你这种人!”

简檀不料刚出来就遇上这事,冷下脸,撂下这句话就走,“推了就推了,你能怎样?不会放过我?嘿,你也得要有那本事。”

卓少倾看着简檀的背影,去他妈的同情,这是在大街上,简檀大约是不好下黑手吧,要是私下里,或者小豆子走到没人处,还不遭这奸人的毒手?他从来不怀疑简檀冷血,而且心狠手狠,但多少就算是恶人面对小孩子也会有几分留手也不至于去挑小孩子下手!

他蓦地就想起一句至理名言,“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于是他气极脱口就出来了,人群被这话震得静得一静,他看到简檀脚步顿了一顿,忍不住又道:“简檀,你当心作孽太多不得好死!”

刹那间,众人目光都集中在简檀身上,还想着这话歹毒啊,简王爷会怎么回击呢。

秋高气爽,久违的阳光显得特别亮眼,想是大半个月不见日光,绝美容颜异常苍白。他却没回话,转瞬便走过街角,苍白若云过了这个地界,奔向目的地,不顾这芸芸众生,印在眼中犹若蝼蚁般漠然。

他留下这个姿态

给卓少倾,一路回到府上,忽地发现断了指甲,掌心微痛。

这一闹,卓一奇也过来了,听到这事也是大吃一惊,简檀走后小豆子一直在拉卓少倾的衣角,当时他在气头上,也没理,这会儿嫌烦,抱起小豆子,问,“混沌不清说什么呢。”

“漂亮哥哥……去找漂亮哥哥玩……”

“啊?如花哥哥?”

“不是……白衣服……漂亮哥哥……”

卓少倾顿时脸黑了,瞪着他,“跟他玩,你什么时候死都不知道,那哥哥是坏人,以后看到他就走知道不?漂亮,又什么好漂亮的?你哥哥我难道不漂亮吗?”

小豆子以最童真最诚实地方式表达他的评价——看了一眼,十分不屑,迅速扭头!

卓一奇大笑,卓少倾怒了把小豆子手上的糖葫芦等等一股脑儿收缴没收,丢给卓一奇,捏着小豆子的耳朵就教训,“小小年纪就知道以貌取人了?长大了铁定是个色鬼!色字头上一把刀你懂不懂?漂亮有什么用?那人不是好人……”

小豆子眨着眼睛,只瘪着嘴看着被卓少倾没收的糖葫芦,卓一奇在一边插嘴,“他还这么小你当他神童呢,估计连坏人的概念都分不清楚。”

于是卓少倾又道:“以后看到白衣服的漂亮哥哥绕道走,他是坏人,坏人跟你说话你也不要理,也不要理他,否则坏人漂亮哥哥会抢走你的糖葫芦和糖,还会把你关起来,不给你吃糖也不给你吃肉,只给你吃青菜……”

卓一奇跟在后面拼命脑补简檀抢小豆子糖葫芦的样子,发现实在难度太大,脑补不出来,只好一把抱走小豆子,鄙夷地看着卓少倾,“有你这样教育孩子的么?”

“简檀那家伙不安好心,那你来让他以后别靠近所谓的漂亮哥哥了,气死我了,一个劲念着人家,他不就那副皮相嘛,长得好看能当糖吃啊……”卓少倾一郁闷,抬手就继续咬了一串糖葫芦。

卓一奇抱着小豆子,很鄙夷地看他,再戳戳小豆子圆圆的脸,让他看向卓少倾,“刚才哥哥说坏人会什么来着?”

小豆子哇一声哭了出来,“坏人……哥哥是坏人……”

“你就是这样教小孩子的?”卓少倾忍无可忍一无影脚踹过去。

******

回府了,卓少倾自然是气呼呼把这事跟习瑶云说了,并且希望他娘引以为

戒,下次别发什么圣母同情心,无论多少次事实都证明简檀不是好东西,小孩子都差点让他下手了!

习瑶云被这话一堵,一下子也忘记继续纠缠卓少倾相亲的事了,等唏嘘完反应过来的时候卓少倾已经回房间了。

卓少倾心头正头疼简檀这事该怎么办,现在他貌似也把简檀得罪透了,仔细一想想,简檀被简崇宗抓住机会关了半个多月的窝囊气,究其缘由也还是因为他,他那天是挺大度是想着不跟简檀斗了,可是他却忽略了他不想斗,恐怕简檀还不答应呢。

这个世道也就是如此,卓少倾经过小豆子这事,心头直觉得简檀那人留着也是报复社会的祸害,他不知悔改无药可救,就算是为了这侯爷府上下平安,也得把他除了!否则到时候搞不好还真是他全家上下不得好死!

卓少倾这个念头一起,杀心也就起了,正准备谋划,卓一奇敲门进来,递给他一块玉佩,还有一封信。他只看一眼那玉佩,立刻喜笑颜开,赶紧拆了信迅速看完,“师父来了!他居然来京城了!咦,他没事怎么会来京城呢?而且他来就来嘛,直接进府门来就好,为什么留信让我夜半去一个小院子别院相见?神神秘秘,奇怪。”

卓一奇翻个白眼,十分嫌弃地样子丢下一句话离开了,“那老不死的向来神神经经,我怎么知道?不来府上更好,看他烦。”

卓少倾一身武艺先是学了卓家家传的戟法,但是完全不是他向往的电影里小说里那种武林高手水平,于是在西疆的路上亲眼看到一名灰衣人登萍踏水的功夫,顿时星星眼要去勾搭武林高手,求收徒,但是高手毕竟是高手,都是不容易收徒弟的。可是卓少倾是谁啊,那一身无赖缠功,用尽浑身解数,最终死皮赖脸也巴结上高手得他传授了武艺,也了了他当初前世看武侠电影的遗憾,他也可以牛逼哄哄地说,虽然不说东邪西毒那种绝顶高手,一掌击出山崩石裂,那效果太梦幻,但好歹咱也是会了内功玩玩点穴一挑百来人不在话下的武功高手嘛。

卓一奇底子不行,所以也就没有修炼,只能练些拳脚聊作强身健体。而卓少倾跟师父殷岳也在多年的相处中关系越来越好,殷岳游走江湖多年,绝对是一等一的高手,见识奇广,卓少倾也是自小明理见识不弱,一老一小颇合性子,在西疆时常闹一起就是喝酒论武,相处亦师亦友,是以感情是极好的。而卓一奇不高兴看到殷岳是因为……气场不和吧,而且师父自然是帮着徒弟的,他跟卓少倾再闹的话,必然会处于

二比一的弱势,而且他老觉得不是很喜欢那人,说不上来。

卓少倾见过信物,看了字迹,一样没错所以尽管很奇怪这诡异的地方,但也必然要去的,又吩咐卓一奇找来他平日收集的好酒,到了时辰欢喜地拎着就去了,已经能想象今晚必然是喝着酒尽兴而归,师父殷岳第一爱酒,爱天下美酒他见了必然很高兴。

来到约定的地方,是个临时找来租住的简单小别院,进门一人灰衣长衫,抱着个酒葫芦正在喝,这背影,必然不做第二人想了,卓少倾高兴就叫道:“师父,看看我拿了什么来了?”

殷岳刚过不惑之年,剑眉星目,刚俊的容貌,听得他叫,有些沧桑和疲惫的脸上也瞬间现出真心的欣喜和高兴,转身双手按住卓少倾的肩,上下一打量,眉目含笑道:“少倾,两年多没见了,去年过西疆,可是听得你到京城来了,功力又有精进哈哈。”

高手嘛,自然是喜欢东游西走的,除了第一年要教卓少倾的基本功多待了半年之后,基本一年也只有一个月能相处,卓少倾常常颇觉得遗憾,这会儿一高兴,得意地笑道:“师父,过几招?”

殷岳摆摆手,暂时没心情,卓少倾拎起手中的美酒,“这可是我费了一番功夫,五十年的三丝淳……”

“有心了,先放那边吧。”一反卓少倾的意料,殷岳笑笑,表示出暂时没兴趣的样子,让卓少倾放一边。

卓少倾一边放过去一边奇怪地问,“师父,有事吗?你无故不入京城的吧?”

殷岳笑容淡了下来,眉宇间又重新挂上忧虑,甚至还有一丝不安和焦躁,“还等个人,回头告诉你。”

“谁啊?”卓少倾好奇地问,他原以为他师父今晚特意叫他出来叙旧喝酒呢。

殷岳看着地上的石板,“你师兄。”

对于这个师兄卓少倾是知道的,当时死皮赖脸求拜师的时候,殷岳说过他有徒弟,不想再收了,但是哪耐得卓少倾的各种手段继续攻陷,最后还是破例收了。

看得殷岳神情有异,卓少倾心下微奇,他所谓神秘师兄是谁他是不知道的,只知道在南方某个地方,每年他师父都会过去看他,而且去之前神情比较不轻松,他也好奇这师兄到底是谁,他一好奇自然是各种手段问来问去,但是殷岳一直没说,只说什么时候该你知道了,你自然会知道,他的身份不好说,要是遇上了,见着用同门功夫的就是他。殷岳武功传

承隐秘,江湖上断然是没有相同的,是以可以很肯定。

末了,殷岳还嘱咐他要是有冲突,一律退让。

这么些年这个神秘的师兄就要浮出水面了,卓少倾想想还是兴奋的,也没想到他居然也到了京城。

不过,没多久卓少倾就对这师兄印象极坏,因为他们已经被晾了一个时辰,他反复问殷岳是给他子时吧,他个做师弟的提前半个时辰到的,这师兄到底会不会做人啊,不等师父就算了,居然还迟到!而殷岳一个劲地说好话,等等吧,他可能忙。

卓少倾很不爽,因为察觉到师父的偏心,他忙,他就不忙了?他忙着算计简檀准备灭了他准备商业帝国呢,什么嘛,他这个师弟就算了,但是让师父久等明明是不尊师,可是殷岳还护着他这明显让他更不快,倒时候他倒要看看这个师兄能给出什么理由。他等得不耐烦了,便先进了大厅坐着,可是殷岳还是坚持在院中等他,更是让他觉得,这师兄架子够大是恃宠而骄吗?

正当卓少倾不爽到达极点的时候,听得外面脚步声微响,心想来得好,倒看看你是谁。

院门被推开,他看过去,入眼是那人一身夜行黑衣,裹着修长偏瘦的身材,卓少倾暗赞一声,未见面目就见他站姿,便有那么分孤傲气质,料得也是一方人杰,又见是夜行衣,想到恐怕他出来也需要费点周折,对他恶感去了一半。

卓少倾也站了起来,师兄来了怎么着也要迎过去是不是,可是还没等他迈步,只见那人转过身来,顿时僵硬在地。

那人静静伫立,目光也正往这边撞过来,月光照着他清冷绝美面容,一双丹凤眼嵌着冷肃如玉的眸子,深逦幽邃在这凛然暗夜如星,面无表情似携着寒霜而来的秋风,漠然凋落万千碧树。

卓少倾只觉得脑子晕了晕,抽搐地飘过一串——师父啊对不住啊其实我不仅不想退让我还很想刚刚正在想想什么呢想要弄死这个所谓神秘师兄不是东西的师兄师父啊你怎么教出这么个奸人而且你怎么也不管教他你抽死他吧要不我就义不容辞帮你清理门户了啊不好我猛然想起了我去啊这到底是闹哪样啊师父我该不该告诉你我跟这师兄还有那个被翻红浪那个肌肤相亲的关系这算不算是什么乱什么乱什么师门不幸悲剧啊你咋不早说要你玩神秘现在这到底算什么跟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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