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天羽天翔(三)——香小陌
香小陌  发于:2013年08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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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洋对旁边坐得那位辉辉小哥哥特别好奇,盯着看程辉往肩膀上缠绷带。

程辉侧着头,用牙齿轻咬住绷带的一头,几根手指干脆利索地把右肩膀用白色弹性绷带缠紧,勒住疲劳酸痛的关节。他偶然抬起一双懒洋洋的眼皮子,嘴角的小黑痣浮现笑意,对小咩咩抛去一枚轻佻的媚眼。

某一只傻羊羔顿时被秒了眼膜,被这个媚眼戳到了心头的穴窝,麻麻痒痒的知觉。他脸蛋突然红了,慌忙转过头去,面孔埋进他家炯炯的肩窝,不敢再看程辉一眼。

陈炯用手胡噜胡噜卓洋的满头湿发:“怎么啦,洋洋?”

卓洋扯起胸前的湿T恤挡住大红脸:“没有啦……”

“唔?怎么了呢?”陈炯眨眼,觉得他家洋洋脸红闪烁慌里慌张的模样,活像是被蝎子给蛰了。蝎子在哪儿呢,在哪儿呢?炯炯四下望去,没找见蛰人的大蝎子。

卓洋用大毛巾捂着脸:“我说没有了嘛……”

羊咩咩明明是被某个小坏蛋赤果果地调戏了,那感觉却活像是自己做了错事,坐在那里惴惴不安了许久。

第八十二章:狭路相逢

萧羽前脚才回到驻地的临时宿舍,展翔后脚就跟着溜进来。

程辉与展二少擦肩而过,各自酸不溜丢地白了对方一眼,然后双双扭脸,彼此心知肚明,也懒得跟对方废话。程辉端着饭盆出去打饭,临走用脚尖勾了一下门边。房门“砰”一声撞上。

展翔一把抱起床上的人,搂在怀里舍不得撒手:“小羽,小羽你心脏又难受了?我在上边全都看见了!”

萧羽连忙给翔草捋一捋毛,笑道:“队医来看过,没事,老毛病么。”

展翔的那场比赛是同时进行,两局就解决了战斗。

半决赛的结果不出众人所料,东道主队和解放军队各自取胜,两强狭路相逢,准备在决赛里死磕。

展翔结束了比赛,立刻跑到看台上,观看萧羽和程辉打决胜局。旁观者最清,他看得真真切切,萧羽今天跑得很慢,但是尽了力。这小孩打球一向责任心很强,体力不支的时候也不懂得爱惜自己,从来不会偷懒放水,对待自己和对待对手是同样的苛刻和不留情。

展翔每一次看到萧羽在场上下意识地捂住胸口,难受到小脸发白,脊背随着跳崩的心脏一齐起伏颤抖,就心疼得要命。这小孩大约是身体各处都发育得小巧玲珑,心脏侧支血管也长得细,血流弱,供氧严重不足。展翔当真很想把自己身上乱七八糟各种器官跟小羽毛的零件匀一匀。自己各处肌肉血管都长得结实强健,循环通畅;每一次验血抽血,小护士举着针头一戳即中,血管粗得都不用甄别和瞄准。

展翔用厚实的手掌给萧羽轻揉心脏的位置,话音里酸气袭人,带着埋怨:“以后不许让别人摸这儿摸那儿,你难受了告诉我么,我给你揉么……不能让他摸!”

萧羽把这人的手掌拉过来探进自己的衣服,暖暖的掌心贴合胸口的肌肤,哄道:“别人碰的都是外边嘛,里边都是你的,旁人想摸爷都不给他们摸。”

展翔顺手一捏萧羽左胸上的小葡萄,捏得某鸟拖长喉音,“嗯”了一声,一条腿攀上翔草的腰杆。

展翔瘫下脸来:“你干嘛?你别逗我的火……”

“想你么……你来不来?”萧羽用眼神示意反锁的房门,四下无人,难得二人独处一室。他现在是典型的心有余而力不逮,却又舍不得放掉眼前这块肥白香滑的肉。

“你看你现在气都喘不利索,还要来?”展翔脸上缓缓积聚起一层欲求不满的怨夫表情,嘴巴里还在装蒜。

“你不是说要把我榨干,让我方非战斗减员的嘛?决赛你可当心,我和小辉辉绝对是要爆冷哈!”萧羽眉峰轻摆,甩出媚眼。

“哼,真把你榨了,我也会心疼啊我……”展翔低声嘟囔。这些日子,萧羽躲在洗手间里进行手指娱乐活动,电话那头的展二少自然也没闲着,只是听小鸟的媚叫呻吟就已经被欲火烧昏了头,每一次在浴室里颠过来倒过去憋闷得撞墙,只能洗冷水澡聊以泻火。

他把萧羽的一条腿扛在肩头,从短裤裤管里伸手进去,抚过一片软肉,手指挑开内裤边缘,直捣要害,一掌全握。萧羽又是一声拖长了尾音的哼唧,媚眼如丝,眼尾修长的睫毛勾出诱人的弧度。

怀里的人搂起来有些绵软,手心掌握的方寸也似乎透出虚弱和疲软,展翔皱皱眉,委屈地哼道:“算了,不来了。”

萧羽用手指划过展翔的额头,毫不客气地揶揄:“翔哥,你看你脑门子正中央,那一颗这么大、这么粉的痘痘,这一个月憋出来的吧!你在场上打比赛,全场观众都看得见你满脸长大包,你都不帅了!想我了呗,特别特别想吧,想我还不承认?”

萧羽其实心里还想说,老婆,小爷这个过来人的经验告诉你,性欲不调、欲求不满或者性生活不和谐,绝对会导致早衰。爷四十岁那会儿,脸看着就像五十,心摸着像六十,活得别提多压抑了!这辈子坚决不能再走回老路!= =

调戏的话还未及出口,展翔忿然用身体一半的重量压住人,堵住这一张叽叽喳喳的鸟嘴。怕弄到小羽毛心脏难受,他拉过萧羽的手:“我想你的手了……帮我一下么……”

两个人半贴半裹地躺在床上,厮磨了很久。

……

潮水最终破堤奔涌,展翔喉咙里泄漏出一声压抑许久的呻吟,随着掌心湿滑的液体一起淌出,眼底竟然洇出两片水光。打这届全运会原本就背负很大压力,又挂念萧羽的身体,还要时时刻刻与某个虎视眈眈觊觎小羽毛的假想敌进行顽强的心理斗争,任是体力精力再强悍的人,敏锐善感的神经弦也有些吃不消。

“哥怎么了?告诉我怎么了?”

“没怎么……想你么……”

萧羽被那一双湿漉漉像小鹿似的眼神戳到心肝九窍。这两地分居的日子真不是人过的,一头水陆两栖十项全能的猛虎竟然活活给憋成了食草动物!

他的心软得像一潭水,抱住他家宝贝翔草甜言蜜语哄了很久,用嘴唇吻去展翔眉眼间那一丝郁郁不得的小小委屈,抚平额角扑簌乱搏的筋脉。

展翔用微汗的额头蹭上萧羽的脖颈,因为方才的发情而喉音软腻:“小羽,昨天我给爸爸打电话,说到你了……”

“说我什么?”

“说了好多,说你的好。”

萧羽蓦然瞪圆眼睛,心跳慢了半拍,从床上弹起来惊呼:“哥,你不会是把咱俩的事儿告诉你爸了吧?”

“当然没有……”展翔横了萧羽一眼,又忍不住在他脸上吧嗒一口,唇角卷出笑意,“我和爸爸谈了咱俩一起打的香港站比赛,一路打到冠军,嗯……我对爸爸说你打得特好,脚都伤了还玩儿命,杀得韩国人满地爬着找球,对手那俩人在你面前毫无还手之力。咱们赢韩国人的那四十多分,七成的分都是你杀赢的。”

萧羽噗哧乐出来:“喂,翔哥你这是蒙咱爸呐!那场比赛明明七成的分数都是你杀出来的,我就是站在网前举个幡子迷惑对方军心的,怎么都变成我赢的?”

展翔嘴角浮出几分极致单纯的得意:“我爸又不是裁判,手里又没有赛场数据记录,他怎么弄得清楚有多少分是我赢的,多少分是你赢的?我怎么说他就怎么听着!我就是想,想……想让我爸爸喜欢你,小羽。”

“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让你爸爸喜欢我啊……”萧羽的小白脸上蓦然浮出红彤彤的赧色。展翔的脸孔近在咫尺,笑容无比美好,浅浅的酒窝令他心醉,神思恍惚。

这滋味好似是个闺阁里待嫁的大姑娘,一颗心扑通扑通乱跳个不停,心得安的药劲儿都压不住他的忐忑与心慌。萧羽两只手摸上展翔的胸膛,手掌心里洇出湿热,那时候就想干脆在这人胸口上刨个坑,把自己安安稳稳填埋进去,再也不用出来,就变成这人身体里的一部分。

展翔脸侧的酒窝旋出绯红色,小声说:“嗯,将来有一天,爸爸也许会知道你是我的,我的……我就是希望他能喜欢你,能感觉到你好,能知道你和别人不一样。”

翔草的舌尖仿佛涌出甜丝丝的味道,蜜糖的味道从萧羽的耳垂缓缓流入颈间跳动的脉搏,包裹住心脉,把他的心糊得满满的,心情甜腻到能拉出糖丝儿。

老公老婆那些肉麻兮兮的名词儿,展翔不太好意思说出口,小羽毛想必是明白的。

咱爸爸有一天会知道你是我的“爱人”。爸爸或许会大发雷霆,并且十有八九无法接受某些既成的事实。可是他们至少应当知晓,小羽你是个很好很可爱的小孩,你是我最亲密无间的人,我们离不开对方了。

展翔就只担心男朋友的身体。萧羽在全运会上已经连战七场;自从入选国家队,他还从未在任何一届赛事里连续出战这么多场比赛。香港超级赛里两人超水平发挥,一路夺冠,其实只打了区区三场比赛,就幸运地把银盘子抱回来。

萧羽的体力一贯不好,可是这小鸟偏偏性情好强,脾气倔犟,已经打到了团体决赛这个地步,绝对不会轻易罢手。这人是天生的比赛狂热综合症,专门喜欢在场上与对手死磕。

二爷今天前脚下了你的床,明天后脚咱俩在赛场上死磕?

展翔私下劝萧羽,身体不好就别勉强,向队里领导讲实话,让他们把你安排第二双打,第四位出场,这样你还能有时间多休息。

我打一双,你打二双,这样咱俩在场上就碰不上面,各打各的,完成各自的任务,皆大欢喜嘛!

其实不是只有展二少一个人为这事头疼,八一队的教练组也在为决赛的出场阵容想破头皮。

团体赛的两场双打必须至少赢下一场,不然无法确保夺冠。本队的一双很强,二双却很弱,因此李桐展翔这一对一定要赢下那一盘至关重要的比赛。

李桐展翔在前七场比赛的战绩是七战皆捷,气势正盛。

萧羽程辉的七场比赛,战绩同样是七战全胜,毫不示弱。

军部教练们在小黑屋里合计,李桐毕竟年纪大了,术后初愈,能恢复到这么个程度实属不易,他网前的对手却是国家队炙手可热的新人萧羽。而展翔虽说正值当打之年,对家那个叫作程辉的小子,偏偏在前几场比赛里大放光彩,比国家队队员丝毫不见逊色。

怎么办?

这个阵怎么排?

这样的比赛有把握赢下来么?

全运会男子团体赛终于开锣。

两股人马在更衣室相遇,各自淡淡地点头打招呼,准备活动做得跃跃欲试,沉默之间透着剑拔弩张。

李桐埋头往自己那一条膝盖上猛缠绷带。他的膝盖正由病残逐渐转化为老弱状态。这人虽说年纪大了,身体不如以前,手指上的功夫却日臻化境,仍旧是队里的定海神针。

展二少像以往每一次出征那样,专心致志地整理手中球拍的拍线,把横横竖竖的每一条拍线弹出弦音。每次上场比赛,他球包里要装备至少四把趁手的拍子,手里握的球拍就好似战士的枪。

更衣室的另一侧,辽队阵营里,萧羽坐在地上劈叉压腿,大腿内侧的软肉在冰凉的地板上蹭过。程辉当着一屋子的人换他的裤子。黑色平角内裤外面再罩一条黑色的比赛短裤。这娃不喜欢穿白短裤,一贯喜欢纯黑色。萧羽每次跟这人配对打比赛,都被迫迁就小辉辉的怪毛病,陪他一起穿黑短裤,要不然俩人站在场上都不搭调。

赛前最后时刻,双方教练组分别向主裁递交本队的出场阵容顺序名单。主裁简略审核之后,把出场阵容向两个队互相公布。

刘青松刘大嘴正坐在现场演播席上。他是赛会的特邀嘉宾,特意被请来解说这一场决赛。

双方教练组各自捧著名单,急不可耐地凑上头来看,更衣室里一片哗然。

场外随即传来刘大嘴的惊呼声:“观众朋友们,这是怎么一回事?根据我拿到的出场球员名单,今天这一场关键的男子团体决赛,出场阵容有变!解放军队竟然把先前七战全胜的李桐和展翔开场时雪藏起来,把这两名队员排在二双的位置?!

“我们再来看辽省队的出场阵容,太巧了,这简直是太巧了!东道主队竟然将他们先前连战连捷的萧羽程辉也排到了第二双打!”

更衣室里,双方的教练组面对出场名单,定睛一瞧,顿时喷出一口老血。

萧羽从大毛巾里露出脑袋,给对面的展二少递去一枚戚戚哀哀的小眼神:这回跑不掉了,小翔子,玩儿命掐吧!

展翔用两手手指狠命搓一把脸颊,搓出一脸的哀怨,心底暗骂:我操!!!

翔草其实早上就听说教练组要把他和李桐安排在二双的位置,企图奇兵致胜。如此正合他的心意,与谭冰刘雪宁对决,场面上未必容易,心理上却会轻松很多,出手没什么顾忌。

可他没有想到,敌营主帅竟然也打得同一个诡异的心思。

在汤姆斯杯那个级别的国际大赛里,羽联的规则规定,出场队伍的排阵顺序必须严格按照世界排名,迫使双方不得不以强碰强,以弱对弱,甭想算计歪门邪道。

但是全运会没有这样严苛的规定。于是,各支队伍在排兵布阵上也就花样翻新,计谋百出。

刘大嘴给电视机前的观众慢悠悠地分析个中的内涵,唇边浮现老谋深算的诡笑。这两支强队双双闯进决赛,对这场比赛的胜利十分期待,重压之下难免信心不足,生怕出现两盘双打皆失的不利局面。俩队谁都输不起,因此竟然暗地里采用相同的战术,声东击西,避实就虚,把自己实力最强的双打选手排到二双的位置,用本方的“上马”去对阵对方的“下马”,以确保双打至少拿到一分。这就是华丽丽的一局田忌赛马阵啊!

双方都担忧前三盘无法完胜解决战斗,于是心有灵犀地把宝压在团体赛的第四盘。

却没想到天机巧合,两支队伍双双弄巧成拙,“上马”与“上马”最终狭路相逢!

“也就是说,如果两支球队不能在前三场分出胜负,球迷观众们关心瞩目的那一场国家队黄金搭档羽翔组合的拆档内战,终将如期上演!”刘青松说话之间,拳眼用力捶向演播台,厚厚的玻璃眼镜片下闪烁出如狼似虎的兴奋光芒。

第八十三章:杀红了眼

男团决赛。

比赛第一盘,解放军队全宇宙无敌的头号单打直落两局,轻松利索地取得第一分,在主场观众山呼海啸般的起哄声中,毫不手软,两局就只让主队球员得到10分。

这第一分是对手的计划内所得,因此东道主教练营里并没有感到过多沮丧和意外。双方都明白,决定胜负的关键在于后边的几阵。

第二盘,谭冰刘雪宁对阵八一队的一对年轻小将。

这一场绝对不能输,输了恐怕就不再有翻盘的机会。

省队的主教练神情十分紧张,揽着冰花和大宁子俩小孩,埋头叮嘱了很久,把先前布置的技战术从头至尾又重复了一遍,人紧张的时候就容易唠叨。

小冰花的脸蛋绷得雪白雪白,没有一丝波纹和弧度,面孔上蒙了一层僵硬的壳,透出内心的无限紧迫与压力。他扛起自己的球拍包,低头匆匆走过队员席,小腿被一旁伸出来的脚尖轻轻一戳。

程辉趿拉着拖鞋,袜子和球鞋还没有穿好,用光脚丫戳了戳谭冰。

程辉嘎嘣啃了一口手里的苹果,塞满果皮果肉的嘴巴在快速蠕动之间却还不误指点江山:“冰冰好好打哈!别绷着你那一张小俊脸,放松,放松,你给爷放松点儿喂!你看你瞎紧张个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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