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栗(生子)下——战靖
战靖  发于:2012年06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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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没路用自己不能生就巴望着他生的老婆想再求个女儿的心思,已经老了,体力大大不如从前的他,绝绝

对对是再也奉陪不起了。

「亲爱的……」

「没门!」

「就让我再求一个嘛,是男是女都好……」

「再说的话,我就踹你出去睡院子!」

好吧,他家亲爱的比较大男人,用商量的总是不如用撒娇的有效,乔爸将那双脚踝搂在胸前扁起嘴,学日本女

性撇下眉尾装可怜:

「老公,你好偏心,你都不疼我。」

「妈的,噢,SHIT,你轻力点行不行?」脸上装得楚楚可怜,腰下还不是往死里狠捅,乔仲凛,你还真是表里

不一得很可以的啊,「不疼你,那还让你插帮你生?老子又不是犯贱!」

「可是,你有五个孩子,只有两个是跟我生的。」

「靠,两个还只有?你明知道你已经占一半了!」

「不够嘛,我是现任啊。」随着急速深入的磨擦,快感还是无可避免的越来越强了,丝毫不受分心说话的影响

,乔爸知道自己的游说要加快了,「是现任就该占优势,老公~~~再给我生一个啦。」

「你再吵我就离了你,让你找别人生去!」体内的熟悉长物,硬度接近无可复加的程度,明爸知道老伴快射了

,绞动穴壁的频率也跟着加大加快!

「你好偏心好偏心,还没招进门的入赘儿婿都能有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我这“内人”竟然连个女儿都求不得

,憋屈死我了,呃嗯!」

乔爸一个舒爽没能忍住,交涉便宣告失败了。

这一次的小女儿们,还是被扼死在套子里了。

不过乔爸并没有露出很失望的表情,因为他知道,今晚不可能只有这次机会。

看来只能学怀上乔乔那次,趁待会儿一起鸳鸯浴,再来作一次弊吧?

想到跟自己亲得不得了,可爱到一个不行的乔乔是怎么搞到怀上的那夜,乔仲凛的脸上反而一扫委屈,笑得很

是欢快。

却让他家相公看了只觉万分无奈,又觉这样的老婆无赖得可爱。

找个这样的过日子,他妈的还真是要事事都装做不懂计较才行。

「想要有个女后辈那还不简单,让孩子们生给你玩,不用你帮忙带,那不就很好?」明爸伸手抹去乔爸下巴上

的汗,口气很给商量。

「那不一样。」他们生的又不可能跟我姓乔,哪能一样?乔爸没有说出来,可是脸上是这样摆着的。

「志钧要是生了女儿,也可能跟你姓乔的,你就别计较了。」乔爸肚子里有几根花花肠子,明爸比谁都清楚,

光是看他一脸不情愿,就知道他计较着什么,「你现在要祈祷的,是不要让浑小子连小朝都抢回他曾家去认祖

归宗。」

090

从傍晚连着一整夜,直到天亮都还落个不停的大雪,就在接近正午的时份,总算稍微看见了止势。

贺继博听见作呕声,侧过身看见雇主的继子捂着嘴冲进盥洗室,听见他呕心呕肺的吐得辛苦,不禁暗暗叹息。

留意了好久一会,才又听见冲水马桶运作的声响,脸色发青的孕夫脚步虚浮的一出了盥洗室,便又坐回病床旁

的椅子上。

自从这位姓曾的年轻人握住了他的手,乔志钧凝在病人身上的目光便再也移不开,无论是他还是他的两位父亲

跟他对话,他的视线通常还是连偏都不偏一下,看得他都忍不住要替雇主俩心疼起这个死心眼又傻气的孩子了

「志钧,他总会醒来的,倒是你,再这样下去身体肯定会撑不住的,好歹过来这里躺着,就算睡不着,至少也

眯一下吧。」

乔志钧病恹恹地摇摇头,没有转头给他贺叔抛去半眼,他的体力将尽耗尽,已经不容许他再开口回话。

大前天的傍晚,从牧场的浴室到救护车送过来这间医院的路上,曾颖超的意识一直都很清醒,甚至还能简短的

回答问题说上几个字。

可一旦进到急诊室,简单的接受完几项检查再打了消炎止痛等等的药剂之后,陷入昏睡的男人那股超强的意志

力一旦松弛,就像一座被内伤与冻伤夹击轰倒的高塔一般陷落得一塌糊涂!

要不是四肢的筋骨偶尔会抽搐,呼吸也时有一阵不规律的急促证明他的求生欲望仍在,累得接近崩溃边缘的乔

志钧都想过干脆自己也甭再吃喝了,就这样脱力困乏到死,未尝不是一个解脱的途径。

「我不想管了,要是你再不好好的休息,我可不愿意再帮着你。」威胁是下下策,但通常比任何手段都要管用

,「待会儿等你爸来给你送餐了我就跟他照实讲,请他将你押回牧场去,等他觉得你的状况已经修养到足以照

顾病人的程度,你想来再让你过来。」

这几天除非必要,乔志钧都没有离开这个高烧不退持续昏迷的年轻人半步以上的距离,累到忍不住小憩,也都

是贴着他的手趴在病床床沿睡的,三餐的吃喝也比之前的少更少。

再这样下去,体内寄生着小生命的身体恐怕再毋需多久就要累去半条命,对胎儿的发育会有多么不利的影响,

更是让人连想都不敢想。

「等下爸,来了,我就睡。」这几天在医院,都是明爸跟贺叔轮流陪着乔志钧的,明爸中午来接贺叔的班,贺

叔晚上八九点会再来替手。

你睡是因为你爸盯着你,所以才不得不睡吧?贺继博没有将这么简单的道理说出口,只是塞给乔志钧一罐他刚

从商店买回来的玻璃瓶装热鲜奶,让他不喝也能捂在手里取暖。

乔志钧垂下目光低下头,顺从的张开手收下了,正当他两只手掌缓慢但持续的搓动着圆圆的瓶身,让那股源源

不绝传输入体的暖意给烘得逐渐合上眼之时,有样东西轻轻抚过他额前一缕散发的异样触感,迅速驱退了他的

睡意!

「你,醒了?」看见曾颖超总算眼睁一缝由睡转醒,乔志钧将背靠上椅背,十分悠长的吁出了一直积压在胸中

的那口郁气。

躺在床上的男人有些辛苦的微微颔首,白得像做过漂白处理的唇片勉强的动了动,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来。

不过,虽然动的幅度很小,乔志钧照着那两片蠕动张合得很慢很慢的唇形猜,还是能猜得出他想表达什么。

(志、钧,我、好、痛。)

「好,我去问。」乔志钧想站起身,去护理站帮曾颖超问问看能不能在他的点滴里再加一针止痛剂,不想他身

躯站都还没站直,整个人就差点因为晕眩摔倒在地!

「志钧!」还好贺继博站得离他不远,他自己也还有残存的意识懂得压低上身,伸手去扶病床的床尾板。

躺在病床上的曾颖超也被乔志钧这样的举动吓得不轻,无力的四肢撑在床上努力的侧翻过身体,一手危颤颤的

将被子掀到一旁,两腿挪到床边急得往下探,就想下床也去扶心上人一把。

「曾先生拜托你快躺回去,你自己顾好自己就好别再给大家添乱,志钧我来扶就够了。」

贺继博话里的不甚友善凝住了曾颖超的后续动作,只见他眼底涌现了歉疚与自责,似乎也明白乔志钧是为了谁

,才把自己搞得这么身虚体弱。

「我没事,贺叔。」才刚被扶到窗边的狭长躺椅上躺下,乔志钧就又想坐起身来,「刚才是,因为,突然起猛

了,不碍事。」

「谁说不碍事?」一向谨守当人管家的份际,有外人在的场合,个人喜怒几乎不形于色的贺叔很难得的生气了

,瞪着乔志钧的眼神,就跟看个不懂事爱惹祸的叛逆小毛孩一样!

「你就算不替自己想,难道也不替你的胎儿想?自从我到牧场,就开始观察你每天给他多少的营养,给他多好

的胎教,看到心里很难受,看到无法苟同你的做法。」

贺叔的责备让乔志钧定住了身形,就连呼吸,都屏住了。

「乔大哥跟你父亲都事先知会过我,所以我多少知道前些日子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你的身体跟心里都不好过

是人之常情,我也就不方便过度干涉你。

可是你在能够引产的时候,都坚决不接受引产,这不就代表你有将孩子生下来的意愿吗?

但是让我不解的,是你根本就不珍惜这个孩子!你在虐待自己的同时也在慢性谋杀他,你真的没想过你这样对

待他,很可能会让他来不及出生就先夭折在你肚子里吗?

你都不觉得你这样轻忽他,是非常对不起他的行为吗?」

贺叔的话,句句说中了乔志钧心里一直存在的矛盾。

他确实没办法狠下心,去更改去撤消明融的决定拿掉胎儿,可是他也没有明融想得一派天真,觉得既然有了,

孩子又是无辜的,就应该不计一切的将孩子给生下来。

只是,他并非刻意想要以贺叔说的这种自残方式,慢慢扼杀掉自己的骨肉。

他只是消极的想着,与其活得这么辛苦,这么累,两段感情的付出到头来都是空妄,那还不如早早倒下,就此

人事不管长睡不醒,撒手一切,让自己能够彻底的从伤痛中解脱。

「志、钧……」

曾颖超才说了这么两个字,喉咙就像被点火乾灼一般辣痛到不行,可沉默没有回话的乔志钧脸上那副茫然自弃

,彷佛默认的神情,就像有个火势更大的炉子,被人放进他悬空的心脏下方烧烤!

曾颖超的声音很沙哑,很低微,可还是引得乔志钧转头望他。

「你、来。」拜托你过来,曾颖超朝乔志钧竭力地伸长一手。

他想要好好弥补眼前为他二度孕子之人的信念,前所未有的高涨!

091

乔志钧以茫然的眼神,看着那只不稳又颤抖,坚持举在那等他过去握住的手掌,眼底空茫茫的,像是什么都通

不过他的视神经,他对眼前的一切,不知道要有回应。

「志、钧,我、很、对、不、起。」才说到这里,曾颖超就开始不断剧咳,懊恼的他还有很多悔恨的话想对乔

志钧说,可是他当前的身体条件太差了,并不允许他过度使用声带。

声音不行,还有肢体,还有表情,曾颖超不顾一切的捏着点滴的留置针头戳进戳出的,把插着的那根血管捅穿

好几个洞,再用力的拔出了针头,甩出了一道让人怵目惊心的血色抛物线!

「嘿,不可以这样!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就在老管家大声喝阻他的时候,乔志钧总算回过神了。

「曾颖超,不要!」当他脚步虚浮的冲到他床前,他旋即用力地拥住几乎又要摔倒的他,将留置针回流又带出

的鲜血,都印染上乔志钧外套的背面!

(乔志钧,我是真的很爱你,会伤害你,都是因为我太自私太冲动,一时被愚昧蒙住了心眼!)

(我宁愿你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就是请你千万不要又不理会我,转身再次离开我,逃避我!)

将嘴凑到被他的举动惊得胸口快速起伏的心上人耳旁,曾颖超用着比气声还要微弱的声音,不停不停的,跟他

宁愿抛却一切死了都要爱的男人,无比认真的道歉!

「先生,怎么回事?」还没等到乔志钧的回答,贺叔按铃叫来的护士就到了。

「这位病人擅做主张,刚刚拔了左手上的点滴。」贺叔瞪着曾颖超的眼神很不满,他不喜欢这个年轻人为了要

得到人,总是接二连三耍手段的行为。

护士闻言还是面无表情,好像这种事她已经司空见惯,只是翻动手上随身的记事板,寻找着医生给予曾颖超的

相关医嘱。

「他的医生还没说可以停止输液,所以必须再将点滴吊上。我去拿工具,等稍待。」

护士不紧不慢的说完,连走过去先看看曾颖超拔针的部位都没有,转身就离开了病房。

「喜欢一个人,想要他也爱你,不是像你这样的做法。」贺叔也看见了曾颖超的唇语,长期跟乔仲凛有心理障

碍的女儿生活在一起,要猜出曾颖超都说了些什么,对他而言不是难事,「你首先,要将他当成你自己,以爱

你自己的方式,保护你自己的考量,去尊重他的意愿,去替他着想,有了这样的做法,你才配得上对任何人,

使用“爱”这名词。」

曾颖超抬起眼望向一脸严肃的老管家,迳自将怀里的男人拥得更紧。

「你说……你是因为,很爱我,所以才会,伤害我?」被搂住的力道不大,可是这个搂着自己的男人不停以脸

颊蹭着自己的耳自己的发的动作,却困住了乔志钧。

(对不起。)曾颖超又说了一次。

「我只要,不离开你,我怎么做,都可以?」

(是的,拜托你。)

乔志钧一阵鼻酸,眼里漫上水幕,「我不要,给你做小。」

(好,不做小。)

「我不要,离开父亲。」这么多的伤害,都是在没有父亲与继父的状态下发生的,乔志钧已经失去了独立的勇

气,丧失了自成一家过活的信心,他觉得自己这辈子大概除了死别,都不会再离开双父的羽翼下了。

(好。)

「你如果,不能留下,就不要,再说爱我。」虽然被他多次有心无心伤害的感觉很痛,可是看见他因为得不到

自己而伤害他自己,搞得有家都回不去的感觉更痛,乔志钧自知自己不够铁石心肠,只要事关曾颖超,他从来

都过于优柔寡断,不够坚定立场。

可是,一切的伤害早成定局;他爱上他,也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曾颖超停住磨蹭的动作,握住乔志钧的两只胳膊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因为护士推着一车医疗用品的滚轮声响,

已经传进了病房。

(为了你,我将、永、远留在你想待的地方,陪伴你。)曾颖超说完也松手,眼睛还与乔志钧对望着,左手却

已经回应护士叫唤的朝另一侧床边伸了出去。

「刚刚动针动得太激烈,淤血肿起的范围太大了。」护士看过曾颖超拔留置针之前造成的灾情,朝比较年长的

贺叔摇摇头,「必须换个部位,或是换到右手去。」

(手背行不行?)曾颖超扯动护士的手,要她将头转回来看他唇语。

「OK,我试试。」护士没有异议的翻转曾颖超的手掌,让他的左手背朝上露出,拿起沾了酒精的棉球便擦,「

点滴打在手背会比较疼痛不适,你要有心理准备。」

曾颖超点点头,表示不在乎,右手握住乔志钧的手,不让人再跑出他触手可及的范围。

他想跟他说的话很多很多,在说完以前,他都不打算放开他的手了。

「贺哥,很饿了吧?抱歉来晚了。」就在护士下好针,正拿医疗用的胶带将针固定的时候,明爸拎着一个大大

的购物袋走了进来,有些惊讶的看见次子竟然紧紧捱着曾颖超坐在病床上,正专心的看护士给曾颖超施针。

「阿融,这是做什么呢?」明爸将袋子交给伸手来接的贺哥,也走近护士身旁去看。

「……刚刚,吊点滴的针,掉了,现在要,重打一根。」乔志钧抽动着手指,示意曾颖超放手,没得到回应。

曾颖超朝明爸颔首招呼,他压根就不想放开乔志钧的手,怎么可能会有乔志钧想要的回应?

明爸也看见次子被包住的那手了,不过他眼睛一扫就过丝毫没有半秒的驻留,看见就跟没看见的态度一样,摆

明他不想为此事再有反应。

「曾颖超,我通知了你在LA的那位朋友,他明天会过来。」

曾颖超又点了点头,向明爸表示他正在听。

「他还说他替你打电话回你家里好几次,都没有联络上你母亲。」

曾颖超低下头垂低眼,脸色显得更加黯淡。

「不过你祖父接了电话,跟你朋友表明他今天会飞LA请他明天去机场直接跟他会合,然后一道过来看你。」

曾颖超听见明爸传达的讯息,浑身倏然窜过一阵颤栗!

不是说,我是个家里多馀的那个么?那他还来做什么?

是不是还担心我拖累他儿子,专程来确认我死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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