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太狼养成计(掰弯)上——单亦
单亦  发于:2012年06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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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你这个……算了!你爱自己付就自己付!”本要敲上蒋泰生的手,看到他头上肿的大包,严梁宇硬生生地给收回来,闷声闷气地掉头走。

“你去哪?”抓着严梁宇的衣角,垂着头一副被人抛弃的小狗样,甚是可怜。

“还能去哪?你的试戴时间到了,如果可以的话,就去选镜片了。”

“镜片也要选的吗?不是都一样的吗?”

“你……是都一样,你不用跟过来了!”这个笨蛋很难用正常的话和他沟通,严梁宇放弃了。

转身,单手推了蒋泰生单薄的胸膛,止住他继续跟在他后面的脚步。

“可是是我配眼……”

“叫你呆那你就呆那,少废话!”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哦。”收到严梁宇生气的讯号,蒋泰生立马噤声站直。

看着严梁宇远去的背影,蒋泰生突然郁闷了,貌似是他配眼镜,怎么全都是严梁宇说了算?还没进门,他就成“妻”管严了,怨念啊!

陆玥远远的看到那个男人像是小学生被罚站了一样,老实巴交的贴着墙站的笔直,忍不住掩着笑走过来问:“怎么站在这里,不去选镜片吗?”

“啊,是你啊,他去选了。”不好意思的抓抓头,低下头看着鞋尖。蒋泰生腼腆惯了,只要每次和陌生的女孩子说话都会不由自主的紧张,眼睛不敢直视对方。

“呵呵,你们俩是朋友?”并排和他一起靠着墙,陆玥侧过脸看着他问。

“呃……嗯。”蒋泰生愣了一下,他有想过他们的关系,却没有想过怎么回答别人他们的关系。

他们撇去那层关系,他回答是朋友也不算骗人,虽然这么想,蒋泰生还是小小脸红一下。

“你们俩看上去可不像是朋友。”

心里咯噔一声,心虚的瞅了眼身边的女孩,她不会是看出来了吧?

“你们倒像是……”陆玥圆溜溜的眼睛在蒋泰生身上打量了一圈,拖长尾音吊他胃口。

蒋泰生的心一下子被提到喉管,压着嗓子问:“像什么?”

才走开这么一会,他竟然又跟那女的勾搭上了!那个女孩虽不算漂亮,笑容却让人很舒服,看上去会像是这个笨蛋喜欢的类型,他还笑的这么白痴,严梁宇又一次抓狂了,他怎么就没身为人“妻”的自觉呢!

严梁宇忍着怒走过去,阴恻恻地拍了下蒋泰生的肩,凉凉问道:“什么像什么?”

“没什么,你们都弄好了吗?”陆玥笑着摇摇头,对蒋泰生做了个噤声保密的动作。

“蒋泰生,过来付钱。”严梁宇这下子怒了,掉头就走。这家伙动作倒是挺快,趁他不在和这个女的都这么熟了?!

“等一下……”蒋泰生快步跟在他后面。

虽然这么有骨气的说了自己来付的大话,蒋泰生心里却担心的要死,只期望那副眼睛正好是便宜的,不过刚刚那一区块,看上去也不可能便宜了,怨念啊!

单子递过来的时候,蒋泰生还在心里祈祷,没想到看到上面的数字,蒋泰生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没错啊,是三位数,而且是300!

怎么回事?是少写了个零吗?

蒋泰生正要发问,柜台的收银员就站起来笑着说:“恭喜你先生,你是我们医院第十万个配眼镜的幸运儿,所以我们酬宾一折优惠!”

“哦?蒋泰生看你一副倒霉样,没想你运气还蛮好的嘛!”严梁宇这时还不忘损他一损,“不对,应该是说你跟我一起来才会有这好运的。”

第四十八章:幸运

出了医院的门,蒋泰生还愣愣的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架在鼻梁上的眼镜,能清晰的看到周围的一切,那种好运的不真实感却晃得蒋泰生晕晕乎乎。

手掌用力地撑着严梁宇的小臂,晃晃晕晕地拾级而下。蒋泰生机械的转头,眼神涣散的看着皱眉不悦的男人,很欠扁的要求道:“严梁宇,你掐我一下。”

幸运这个词向来是与蒋泰生绝缘,自小跟随他的就有一条不变的定律,凡是他期望越高,往往也就摔得越重。他被摔疼了,摔怕了,小心翼翼,谨小慎微地怀疑着出现在身边的每一点小小的幸运和幸福。

大学时,电话中奖的是他还记忆犹新,那个甜腻的女生笑着对他说着恭喜,说他成为他们公司的幸运用户,可以拿到他们公司的年度大奖。结果他傻傻的跑去银行,用自己一个暑假,辛苦赚来家教费汇了所谓的高昂的手续费,而那份大奖却望穿秋水也没有等到。

这会不会是另一场骗局?但是有严梁宇在,又怎么可能是骗局二没识破呢?那么说是真的了,他拥有了这份幸运?

“干嘛?你找虐啊?就算你有自虐倾向,身心促全品格良好的我也不还满足你这种变态的要求和嗜好的。”严梁宇朝一脸白痴像的男人翻了个白眼,走到路口等待红绿灯。

这个笨蛋还真容易满足,占些小小的便宜,一副高兴的傻了的样子。

不过看见他失魂傻笑的面容,严梁宇竟庆幸自己像白痴一样的事先安排好一切,是多么明智的举动。这么荒诞的事情还好这个笨蛋傻傻的也相信了,要不然这样白痴行径,严梁宇自己都会鄙视自己。

第一次感觉原来想花个钱,还要这么迂回曲折,自己真是欠虐!

蒋泰生这个人虽然懦弱平凡,但有时候却倔强的让他头疼,明明钱包是个干煸四季豆,还跟他要什么倔强,以为那样很酷吗?

“喂!蒋泰生,你还不快过来啊!”严梁宇转身不耐烦的催促。

手受了伤,不能开车还真是麻烦,太阳晒得他头顶都快冒烟了,那个笨蛋还愣着害他错过了一个绿灯。

蒋泰生的眼睛渐渐聚焦,转头,喧嚣的马路上,那个人背后像散发着光芒,耀眼刺目。

是因为和他在一起,所以才有了这份幸运吗?

“你还愣什么?快过来啊!”

“哦!”大声的回应,蒋泰生咧着嘴,笑着,忘记了屁股上的痛楚,向不远处那个人跑去。

“吱——”

刺耳尖锐的声音,自耳侧响起,一道亮光闪过眼睛,快得让人措手不及,蒋泰生被吓得怔愣,脚底像生了根似地怎么也移不开一步。

火光电视之间,一股强大的力量拽过他的手臂,硬生生把他甩出去。

第四十九章:鼻涕

这一瞬天旋地转,手臂上被箍紧的疼痛却温暖的让人熟悉。那个寛厚的背影,修长的手臂和拽着自己的臂力,无一不让蒋秦生熟悉的惊恐、慌乱。

“吱——”

轮胎强烈的摩擦地面的声音,充斥了蒋秦生的耳朵,骤然紧闭双眼,一声凄厉的叫声,从喉间冲破天际地响彻︰“啊……”

没有声音,周围安静的彷佛只剩下他一个,所有的东西在那一刻烟灭,心脏激烈地快要喉咙里跳出来。

不敢睁开眼睛,不动不动,感受着手臂上掌心的温暖逐渐飘远,脑子里空白一片,胸口闷的难以呼吸,好难受、好难受……

“你猪啊!找死吗 ?!丑成这样死了阎王爷不会收你,你死了这条心吧!”

一个爆炒栗子从后脑赏了过来,手劲很重,蒋秦生微微有些脑震荡。缓过神来,极度恶毒的话从熟悉的声线里蹦出来,让蒋秦生眼眶一热。

“你吃脑袋长大的吗 ?!笨就够让人受不了的了,眼睛还瞎成这样,这样大辆车开过来你就没有知觉吗 ? 还是你想害死我!你想死就去死!死远一点,不要拖累…我……”

蒋秦生一头栽进了毒舌狼的怀里,巨大的撞击力让严梁宇脚跟站不稳地向后退了两步,恶毒的话也哽在喉间说不出。

手臂紧紧箍住他的腰,脸埋在他的颈窝处,发出小狗般的低低的呜咽声。

衬衫的领子湿糯成一片,黏黏的感觉让严梁宇不由的皱眉,手掌却异常轻柔的拍着他的背。

蒋秦生喉咙哽咽住讲不出话,心脏还没从这次劫后余生中归回原位。低声的啜泣渐渐变大,最后遏止不住,演变成嚎啕大哭。

街上指指点点的人越来越多,他还是没有任何自觉性,哭的更大声。

严梁宇恶狠狠地瞪了眼看戏的人,手放上蒋秦生圈着他腰的手臂上,轻微地挣脱着,小声低咒︰“该死!你先放开,要不然我可保证会不会在大街上,上演活春宫!”

蒋秦生却像是没听见似的,反而圈的更紧,脸还蹭着严梁宇的窝颈。

虽然很喜欢蒋秦生这种投怀送抱的举动,但严梁宇绝对不是想要在这种状况下进行,而且他蹭在他身上的是什么,鼻涕吗 ? 呃~~恶寒~~

“喂!蒋秦生,你有完没完啊!”严梁宇向来没有哄人的耐心,手指用手的掐了一下蒋秦生的腰。

“唔……”吃痛的惨叫了声,蒋秦生把脸从严梁宇的颈窝中抬起来,断断续续的还在呜咽着说︰“我以为……我以为你…呜……”

眼睛像兔子一样红红肿肿的,眼镜也歪在一边,鼻头也红红的,让严梁宇恶寒的是,透明的鼻水,晶莹透亮的垂挂下来,甚是抢眼。

严梁宇忍不住眼睛下撇,衬衫上沾染的黏着的物体和它不谋而合。

“托你的福,我本来没死成,不过现在我很想掐死你!”

这对于有轻微洁癖的他来说,实在是难以忍受,也不顾蒋秦生刚刚才为他哭得那么伤心过,拽起他的衣领,往人群外拖。

说到底,还不是这个笨蛋的错,以后和他生活在一起不知道要死多少个脑细胞!他到底看上这个笨蛋那一点,豪无优点可言,简直是,无药可救!他是对他下了蛊了吗 ?

错了!笨成他那样,可能连蛊毒是什么都不知道,还指望他会下 ? 唯一解释就是他的人生现在太无聊,需要用这种笨蛋来刺激一下? (说白了压根就是找虐,也许咱家狼骨子里会喜欢SM也不一定,挑战高难度嘛!哦呵呵呵……)

第五十章:寡妇与鳏夫

拖着满脸鼻涕眼泪的男人回到家,关了门。严梁宇立即露出夜叉般狰狞的表情,把还在低泣的男人一把推到床上。

蒋泰生毫无防备被推倒在柔软的床上,眼前一阵眩晕。眼镜还蒙着雾气,不甚清晰的看着床边的男人慢慢解着衬衫扣子一步一步向他走近。

“蒋泰生,你胆子很大嘛,眼睛长在脚底板了吗?车开过来,你看不到嘛!”单手撑着床单,半压在他身上,近乎咆哮般的对着蒋泰生的耳朵吼。

“鸣…对不…起…鸣…”就算严梁宇现在离自己好近,近到他温热的鼻息可以喷抚在他的脸上。明明是这么真实而温暖的感觉,却还是止不住蒋泰生的哭声。

那一瞬间,心脏停止的记忆太深刻,假如,假如严梁宇真的被撞了,不!絶对不会的!

蒋泰生不敢想象假如严梁宇与真的被车撞了,那么自己,自己会怎么办?

这么想着,蒋泰生就越发哭得厉害了,像开了闸的洪水,喷涌而出。

“你脚被钉子钉住了啊!你到底是没长脑子还是脑子长草了!哭什么哭,搞得我欺负你一样,你还哭!”凶狠的瞪着他,可惜一只手不方便,要不然严梁宇真的很想举起拳头威胁他。

“我以为…我以为…鸣…你…还好你…没事…鸣…哇鸣……”断断续续抽泣着,连句话也表达不清楚,眼泪和鼻涕还齐刷刷的流得更快。

那晶莹的鼻水,竟还流到他淡色的嘴唇上,天啊!他到底是怎么样忍受得住,还没把这个笨蛋赶出去的!

严梁宇看着蒋泰生脸上的鼻水光明正大、堂而皇之地肆意流动,眉毛都开始抽搐了。

忍无可忍之下,把脱到一半,因为石膏还挂在身上的衬衫,用力在蒋泰生花猫一样的脸上抹了抹,接着把皱巴巴粘了液体的衬衫扯破,嫌恶的丢到一边。

严梁宇毫不掩饰的写着厌恶之情,把蒋泰生的脸抹的通红才肯放过,临了还重重地捏了蒋泰生没什么肉感的脸颊,凶恶道:“好了,我没事,你别给我哭了,活像死了丈夫的小寡妇,难看死了!”

两个指头印子红红的印在细腻的脸颊上,久久淡不下去。

被严梁宇这么一凶,蒋泰生反而哭声渐弱,最后只剩下像小狗般鸣咽的低泣。但是为什么是死了丈夫的寡妇,而不是死了老婆的鳏夫呢?(可怜的兔子,看来永远忚搞不清楚攻受问题了,汗!)

手懦懦地伸过去,抓住严梁宇没有丝毫赘肉的腰侧,还带着哭腔低低地说:“你没事…鸣…真好。”

由于惊吓过度,蒋泰生指尖冰凉,摸到这温暖紧实的肌肤,还是微微发着抖。

天啊!为什么对着这一副尊容,竟还起了反应,鄙视,严梁宇严重鄙视自己!

几乎是蒋泰生纤长的手指一触上他光裸的腰侧,有一股电流传递到身上半,昨天肌肤之亲,那美好的感觉不断涌现,心里被欲念溢得满满的,胀胀的。

“你是男的,你应该知道碰男人的腰是多要命的事吧?”哑着声音,脸慢慢靠近蒋泰生的脸。

“啊?”惊讶地半张着嘴,他没有听错吧?严泰生说的是那个意思?不会吧?他们刚刚才差点车祸,他怎么可能会有心情那个,一定是自己想歪了!

即使心里一直排除着这样想法,耳根还是不由的红了,严梁宇的靠近让他更安心,却隐隐的又要为自己的屁股担扰,他如困是这个意思,那他要怎么办?

屁股还很痛,他可一点也不想让它再度开花,他要反抗的话,严梁宇一定又会生气。

蒋泰生颇为认真的思考着这个还未发生的问题,并且越想耳根子越烫。

严梁宇看着一脸紧张的蒋泰生,突然埋在他的颈窉处笑了。蒋泰生看着趴在自己身上,莫名其妙地肩膀一抽一抽,憋笑憋的很辛苦的男人,是有什么好笑的事吗?

“蒋泰生,你又想到什么下流的事了,脸红成这样?”轻咬了口蒋泰生脖子上嫩肉,调笑道。

“没有,没有!”

“没有就没有,你那么紧张干什么?难道你真的在想某些见不得人的事?还是说你偷偷在心里幻想和我……”

“啊,没有!”涨红着脸把严梁宇推开到床的一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躲进浴室。

哦?!我家的小兔子又害羞了!严梁宇大喇喇的转正身子躺在床上,咧着嘴笑得开怀。

第五十一章:米粒

今晚吃饭的气氛相当的诡异,平时努力节省到至极,连一粒米饭都不会放过的蒋泰生,心不在焉的扒着饭,毫无自觉地掉了多少粒,他都不知道。

“喂!蒋泰生,你发什么呆啊?”桌子底下,严梁宇用脚尖踢了踢蒋泰生的小腿,眼神示意着提醒道。

“啊?没什么。”没精打采的虚应一声,垂着眼睑,继续扒饭。

明天就是严梁宇拆石膏的日子,本来应该是很高兴的事,可以摆脱这个挑剔又难伺候的大灰狼,可是心里感觉有些泛酸的难受。

而对面那个的开开心心吃着他做的饭的男人,丝毫没有察觉自己的心事。还是说其实严梁宇很庆幸自己可以摆脱他了,所以压根没有想过他们将分开的事。

一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一个月不过是一年的十二分之一,可是这一个月,蒋泰生对妈妈说的谎,是他30年来加起来总数的12倍。

一开始是为了不让妈妈担心,所以说了谎,哪知谎言似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每次妈妈打电话过来时,他都一再找各式各样的借口搪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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