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城之旅(穿越)下+番外——望鱼飞
望鱼飞  发于:2012年06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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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次在山里遇到几户人家,老九十分羡慕想要住下来,成海也表示赞同。

“既然这样,我们以后就住这里吧,可在这之前要把外面的事情安排一下。”

比如我们的房子土地,比如我离开后他们两个的结局。

我们一起出山住进近处的一处庭院,成海有公开身份,理所当然地被打发出门去处理那些琐事。

本来他们要我在山里等,我拒绝了,“现在想在外面多住些日子,以后可是要天天待在那里了。”

“这有何难,以后要是喜欢,我们随时可以再出来。”

我笑笑并不接话。

吃过中饭我通常要午睡,老九会陪我一起。

亲自点了香炉里的香料,待老九沉沉睡下,我去书房写了两封信。

成海回来以后,我们一起进山,正式开始了隐居生活。

以前总觉得“十六年后再相见”的谎言对杨过太残忍,幸好查大侠最终给了一个好结局。

在现实世界里,有些事情早已注定人力无能,未来没有人能掌控。

要是那天真的到来,他们要怎样我不能阻止,可是有人能——那个远在庙堂的座上客能。

十六年里对着空气保留思念容易,可是在十六年里对着空气还保持情感不变的人太少。

如果在未来的某天,我们不幸要分离,希望他们和大多数人一样在岁月的流逝中淡忘某些回忆,淡忘我们的一

切……

——正文完——

番外:孙德(一)

我很小时就跟在爷身边,知道爷一直贪玩儿。

那些事儿看多了我都觉得没什么,况且这诺大京城有哪家的贵族子弟不爱玩的?

我们爷和他那几位兄弟总能变着花样玩,只要不过火、不玩出人命,就没人告到皇上面前,自然也没人管他们

到后来这几年,该玩的不该玩的都玩了个遍,爷突然觉得没意思,做什么都有些心不在焉——直到齐宁出现。

爷对齐宁那叫一个好,谁见了谁都要羡慕。

当时京城里凡是有宁公子出现的地方就号称一景。

那些个老板商人把他围在中间小心伺候着,恨不得把家底搬出来给他挑,反正回头就有人付银子,而且价格上

从不计较。

一向不管爷外面事情的福晋曾悄悄把我叫去问过一回。

我去回话时,还没到门口就听到侧福晋的声音:“姐姐,这事儿你可要想想办法,再这么下去说不定明天就进

府了。”

“慌什么,他进府也就住一间屋子,你还怕他把你西边院占了?”

侧福晋不满道:“他敢,我看他有没那能耐。”

西边竹院现在是侧福晋的儿子住,去年爷说小爷大了不能总粘着自己额娘,就把那院子赏了给他单住。

侧福晋为此得意了很久,谁让她有本事给爷生龙孙呢。

福晋传我进去问了几句,又细心交待些爷日常起居的琐事。

侧福晋在一旁直发急,连连示意她继续问齐宁的事情。

福晋却不理会她,直接打发我离开,一面端了茶喝着,一面在我踏出房门时说:“他不在这府里,又没上玉碟

,还不归我管。”

福晋声音不大,可即使隔着门也能听得清楚。

我听了直乐,早就听人说过,各府的福晋不管自家爷玩小倌的事儿,反正不能娶进门也生不出孩子,比那些狐

狸精安全多了。

侧福晋气得跳脚,大声喊着:“姐姐!”

我们福晋看得明白,爷果然没过多久就放了手——因为四爷。

四爷总冷冷的,平常不大管爷的事儿,可凡是四爷插手管的,爷从没拒绝过。

四爷说:“你想玩尽管玩,但不能认真,尤其是这男色上。”

爷当天就派人把宁公子从京北的外宅送走了。

宁公子来哭了好几回,爷每次都好言好语,可末了还是把人送出门,然后爷就会站在门口一直看着马车走远。

看爷这么舍不得,我忍不住劝他,“您别难过,要不去找四爷说说,兴许能让宁公子再待一段时间,以后再慢

慢想办法。”

“难过,我什么时候难过了?”爷转身向里走着,“还有,你说什么想办法?”

“就是……”爷还不承认,他站在门口那落寞劲儿我可全看到了。可是他不认我也不敢多说,免得爷脸上挂不

住,又要不高兴。

爷顿住脚步,“不过是想找个人来疼,他想要什么东西,爷愿意给也给得起,可还是疼不起来,不管多用心,

还是疼不起来。”

爷说完摇摇头走了。

我一下被这话懵住,这是什么意思?

爷的心思我没全明白过,可我会想办法弄明白,我们这些奴才通常碰到这种情况就要会猜。

爷以前读书的时候没听他说过自己要“用心”,可是现在……对着宁公子在“用心”,难怪人人都说这是爷心

尖上的人。

那什么叫疼不起来?

为了宁公子,银子跟流水似的散出去,不管多贵的东西买回来也就是随手一扔,可爷连眼睛都没眨过一下。爷

银子多,再多也花得起,花再多也不心疼,可我看得是眼也疼心也疼。

爷说的“疼不起来”是不是说银子花出去他一点不心疼?

可就算这样也不能留住宁公子。

听说宁公子连智茗轩都不要了,盘给他一个亲戚。

爷知道后让人过去传了话,说是以后智茗轩的事情还是可以来找我们爷。

那边望轩楼的名字爷不说换就没人敢提,后来就这么一直放着。

分明就是放不下吗!

我们爷真可怜!

我在心里偷偷骂了句四阿哥。

菩萨保佑可千万别被那阎王听到!

这天,我跟着爷出门,然后在智茗轩对面的饭馆找了个雅间坐着。

本来是要找十爷的,可最近十爷添了个“智茗轩听书时,天塌下来也不见”的新规矩,进去请他的奴才回来禀

报说他不肯来。

爷今天心情好,才没叫人进去揪十爷出来。

这家饭馆已经过了打烊时间,不过没人过来赶我们走,爷后来叫饭馆的伙计把灯都熄了,那伙计陪着笑脸连道

“不敢”。

爷笑着解释:“你看对面,那么多人都点不了几盏灯,爷我看着有趣,也想学他们那样,你照办吧。”

等灭了灯,我们把桌椅挪到窗户边有月光的地方。

清冷的银色光晕中,爷只手擎杯,在一片驱不散的阴影中独饮。

不知道是不是眼花,怎么刚才的一瞬间在爷脸上看到了“寂寞”?

我正发呆,爷突然道:“老十跟我说想到我那里摆书场,我没答应他。”

当然不能答应,爷那里是什么地方,怎么能让这些走街窜巷、不入流的书串子出现在里面?望轩楼自开业以来

从没让这种人进去过。

刚想接话,爷又道:“现在想想也未尝不可,孙德,你去和齐六说一声,安排个时间。”

我连忙应了,偷偷看了一眼,爷今天心情果然好。

那边的书场一散,早早就守在门口的小厮立刻进去拽了十爷出来。

十爷站在门口还不肯跟着走,意犹未尽地和一旁几个人说着什么。

我们爷对着抬头看过来的十爷笑了下,这下十爷有了底,更是不急着过来了。

人渐渐散了,一旁的偏门出来几个人,借着月光看见里面有个人有些面熟。

看了一会儿我想起来:这人见过。

那天在顺天府门口见过,不对,更早前也见过,以前和爷出门路过一个小镇,在那小镇见过这人。

本来我们是住在镇里最好的客栈,谁知道半夜里隔壁住进一家人,那一家子连说带闹地折腾了一晚上,爷一烦

,我们就换了另一家。

在外面爷一向很低调,凡事也懂得变通,要不那么多皇子怎么就我们爷生意做得好!

爷晚上没睡好,换了客栈就一直睡,快到下午了才出来到大堂吃饭。

后来就见这人跟着两个衙役进来。

他们旁边围了一堆人吵吵嚷嚷的,所以衙役说话时声音很大,我们虽然隔得远些也听得清楚,似乎说这人是越

狱嫌犯,和他一起的人里还有四爷奴才家的亲戚。

爷听着听着就插了句话,虽然不象是为这人说好话,却解了他的围。

其实我也觉得他不象是越狱的,可即便如此爷也没理由帮他啊?

回房后我问爷为什么要帮那人。

爷笑了,“我又不认识那人,怎会帮他?等着吧,爷回去就有热闹看了,四哥家一向只讲规矩不讲人情,那可

闷得很,爷我就替四哥找点事情热闹热闹。”

后来热闹没看成,因为那个真正越狱的在我们刚回去就给抓住了。

爷可真是爱玩,他家四哥的热闹也敢往里搅混水。

那人是和四爷奴才家的亲戚一起的,就算是被冤枉的,真的犯人没抓到之前肯定要盘查其他人,到时候难免会

牵扯到四爷,四爷府上自然就免不了要有些小麻烦。

原来宁公子的事儿爷还记恨呢。

此时楼下这人正搀着妇人跟旁边人说话,茶楼内外的灯也重新点起,昏黄的灯光照在妇人慈祥的脸上愈发显得

温暖。

我鼻头一酸,看这个搀扶她的人不由多了几分羡慕和亲近。

不知为何,我会觉得这幕画面有“家”的味道,心里满满的温暖挤得我鼻子直发酸。

一旁的老刘暗暗推我,低声道:“怎么了?”

“噢,”我连忙吸了下鼻子,“没什么,想我娘了。”

我爹和我娘早就不在了,要是也能这样搀着他们出门看戏,那得多幸福啊。

老刘道:“我们村里也有个这般暖人心的,我们这些旁人看了都羡慕他媳妇。”

“为什么?”

老刘道:“他只对自家媳妇有这副暖面孔,我们这些旁人可没福气得他好脸,不过一旁看着也高兴。”

“那也该是你媳妇羡慕,你一大老爷们凑什么热闹?”

老刘撇嘴道:“她羡慕?这种人可不是谁都有福气能得的,她有那本事吗?她也就只配跟着我这种大老粗过日

子。”

“嘿嘿,这话别让嫂子听到了,小心回去不让你进门。”

老刘笑笑,四处扭头看了下,然后悄悄推我,“你看,爷那样……,要不要过去劝劝?”

我转过头看,爷正侧脸朝着那茶楼,现在街面上早没人了,他应该也是在看那家人。

爷的脸我看不真切,不知道是不是和我一样想起了自己的娘。

可要是爷真想了,我也劝不了,宜妃娘娘是爷的心病,他们娘两一直不亲近,等宜妃娘娘走了爷才后悔,却什

么都晚了。

其实爷很愿意跟宜妃娘娘亲近,小的时候,一到要给宜妃请安的时辰,爷就老老实实坐着等,什么好玩的事儿

他都不放在心上。

可每次回来爷又会垂头丧气,因为每次都能见到四爷。

有时候宫里的亲人是你最可怕的敌人。

爷曾要我跟他讲自家的事情,爷听了直羡慕。

我真不明白,不过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有什么好羡慕的?

他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他们这些皇子。

对面街那人送其他人走后又进了茶楼,这时十爷正好上来,刚坐好就吆喝吃饭:“晚饭吃得急,现在饿了,让

他们炒几个菜,咱两坐会。”

我们爷道:“你不是总想到我那儿听书吗,今天正好过来,顺便跟齐老六说下这事,定个时间。”

十爷一听来了精神,“好好好,这事好。”喝了口茶,十爷又道:“早说该收这人当徒弟,你们还笑话我,要

是真收了,我还用跑这儿来听?直接把他带我府上,想什么时候听就什么时候听。”

我退出来找人给十爷准备酒菜,怕他们做的不和爷胃口,我又跑到厨房交待他们怎么做。

出来时正好碰到齐六身边的人,想必是为了之前的事情过来回话的。

当时我过去那说书的正在台上,齐老六说要和那说书的商量。

我就奇怪了,进望轩楼说书那是抬举他,这满京城里怕是没人不愿意的,难道他还不肯?

刚回到雅间,突然听爷对暗卫道:“去个人跟着,可看好了,人要是出事回来爷扒你的皮。”

暗卫连忙应了出去。

十爷也道:“就是,跟个人看着。那小子是谁?鬼鬼祟祟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对了,是菜市口那个李三,

就是他,这是想害爷听不成书啊,他要是敢乱来爷非废了他不可,再去一个。”说着他手一指:“就你,快跟

过去。”

十爷这书可听魔障了。

回去的路上,爷没骑马说要走走。

我心想这正好,爷看着有心事,不骑马更安全,省得我们在后面提心吊胆的。

走着走着,突然听他低声道:“被人疼着护着是什么滋味?”

听到这话我又想起了我娘,然后心里一难过就忘了答爷的话,好在爷似乎不需要听我的回答。

番外二:孙德(二)

跟着我们爷去望轩楼,见到了那个说书的,原来他就是那天站在饭馆对面的人,那天我还以为他是智茗轩的伙

计。

我看出来爷对这人有兴趣。跟了爷这么久可不是白跟的!

可我心里忍不住犯起了嘀咕:宁公子怎么办?爷真的忘了他。

唉!跟了爷这么久,还是猜不透爷心里怎么想的。

十爷非说我们爷的地方书听着不一样,他这不是胡闹吗?

这楼里当然和那些鱼龙混杂的地方不一样,这里从没找人来说过书,也没有哪个客人拿着大把银子跑这里来听

书的。

十爷总这么浑,他也不看看,今天是太子带着人来,他这么闹不是成心给我们爷找麻烦吗?

幸好,最后事情没闹大,我看到爷似乎松了口气。

当初是我来跟明山传的话,告诉他过几日有人到楼里说书。

明山问我:“爷还交待什么了?”

我说没了。

明山听了皱起眉,半天不出声。

我也在纳闷怎么就这么一句话也要我来一趟?

最后明山叫来旁边的人交待道:“这事你去安排,到时按楼里招呼客人的礼数招呼他,不要怠慢了。”

客人礼?我忍不住问道:“至于吗?不就是一说书的。”

明山笑笑,“你孙大哥亲自来交待的事情,当然不能疏忽了。”

“呵呵,敢情还是看我面子?那我可要谢您抬举了。”

“抬举可不敢当,我还指望孙哥多提点呢。”

“得得,别给我带高帽子,我还不清楚你心里那些弯弯,你这是看我们爷面子,不过我们爷是看十爷面子,绕

来绕去倒让这说书的捡了便宜。”

旁边那伙计插话问明山:“是按大厅还是小厅?”

“说了是进小厅,自然是小厅礼,按小厅上礼端点心茶水,到时让人备壶好茶,就选上个月刚来的。”

事实证明,明山是正确的。

过了一段时间,爷交代让楼里给那说书的准备燕窝。

碰到小顺我问了几句,小顺说只要那说书的来,次次都要备,不管说没说(十爷要是没来,当天的书就可以免

了)。

小顺偷偷告诉我件好玩的事情,那说书的每次端了东西都只管喝,喝完还直夸说“银耳粥”好喝。

我心道:土包子就是土包子,不识货,他不知道他喝的可是特制“银耳粥”,几天下来就比他一个月的工钱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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