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城之旅(穿越)上——望鱼飞
望鱼飞  发于:2012年06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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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抢,今天这些、这些酒全归我。”

“好,都归你,都归你,我不会动,也不让别人动,今天就喝到这,其余的留着明天喝。”

“不行,我要今天喝,归……归我的我说了算,就今天喝,今天喝,来,继续喝。”

然后我就一头栽到桌上睡了过去,其余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早上醒来时头疼欲裂,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等脑子没那么糊涂后,我确定再三,确实只有头疼,其

它地方没有不适。

下床照照镜子,额头青了一块,应该是昨晚在桌子上磕的,虽说是木桌子,可我这一下好象磕得还挺厉害。

突然很想笑,想起那句广告:男人,就应该对自己狠一点。

走出房间,在外面转了一圈,确定还是原来的院子。

还是原来的自己!

深深叹了口气,不知该说是幸运还是无奈,躲不过的总是要来的,伸头一刀是痛苦,忐忑等待是煎熬,选哪个

都让人不甘愿。

可我有的选吗?

管事的过来嘘寒问暖了一番,这架势比以前更加无微不至。

我旁敲侧击了老半天,就只得了几句老九交待要好好招呼我的话,其它似乎没说什么。

难道真的没什么,难道昨夜那人的表情是我的错觉?

说书剩下的内容已经不多,我调整节奏加快了速度,后面的用了五天就讲完。

又花了两天时间和那两个记录的人把稿子校了一遍,终于彻底结束了。

这期间老九再没出现,偶尔老十提起他,说他最近玩得厉害,也忙得很。

也许他本来就是一时热情,现在觉得无趣就放弃了,我在心里长长出了口气。

前面完成的部分早已经送到书局,书局按照那些进行了分段发售。

因为我坚持不能把我写成作者,所以书局提出封皮要由我提,虽然我的字一般,好在羽毛笔字体在这里还比较

少见,算是图个新鲜,就勉强写了给他们拿去用。

这家书局的速度很快,每三天出一本小册子,虽然内容不多,好在每次都能按时出,一上市就被老茶客们哄抢

一空,然后书局就加印,再加上要赶我们送过去的新内容,据老十说书局忙得不亦乐乎。

有次我在路上碰到李三,他拿着个薄本子跟我东拉西扯说了一路,最后才吞吞吐吐说了来意,原来他和人说认

识我,别人不信说他吹牛,非要他拿出证据,所以他现在是找我求“墨宝”的。

我听了觉得可笑,估计他对人讲的决不会只是“认识”这么简单,不定是怎样的夸口说和我很熟,想想他也算

帮过我,没有必要点破他的谎言,况且我的字能被称为“墨宝”也算是一大荣幸了,就很痛快地取出怀里的羽

毛笔给他写了几个字。

他又是道谢又是作揖,半天才欢喜离去。

35.无端鞋子起风波(一)

书局那里全部内容都整理定稿了,我从老十手里接过书局给的酬银,终于可以离开京城。

没几天,莫大叔大儿子莫秀丰一家来了,莫家不大的小院里充满团聚的欢声笑语。

莫秀丰这几年一直是佃户,早些年要花钱给大婶看病,没攒下什么家当。

这次来之前,他把家里仅有的几样值钱物件全卖了,加上这边托人带去的银子才凑够了路费,所以到这里时他

们一家只有随身的几件衣服。

好在大婶早给他们预备了被褥,又给孩子们做了几件衣服,暂时应付着没什么问题,其它东西可以慢慢添。

第二天,大叔早早套上马车,把莫大一家不多的东西搬到了那边庄院。

商量后,决定以后我和他们一起吃饭,我坚持做饭的材料全部由我出,最后他们接受了,只是提出杂活由莫大

一家包揽。

这片地原来的主人是自耕农,忙不过来时会在附近雇些短工,只有一小片地租了出去,那武姓佃户家里的男人

去年刚死了,只留一个寡妇带着两个孩子。

莫大一来,我略做交代就把地里的事情都交给他,他一家都是勤快人,莫大媳妇还在房子周围的空地搭了架子

种菜。

过了几天那些种子纷纷从地里冒出青葱嫩芽,给这片院子染上一层希望的气息,空气里仿佛飘散着家的味道,

诱人的暖风暂时驱散了我心里的阴蔼。

我划出一片地,莫大帮忙在那里撒了些种子,中间特意留下一块,我准备自己在那里动手。

以前跟着外祖父学过种草药,算是有些经验。

外祖父总喜欢在自己的小院里实验各类品种,有时我会在一旁帮忙,很幸运地,曾参加过他种植香料的过程。

这里许多香料都是由西域传过来,卖得很贵,有次我在黑市里见到几种香料的种子,也同样卖得很贵,只是买

的人却不多,一打听原来是以前有人买回去种不活,不会种买了只是白白浪费,后来大家就不敢再买。

我在那人摊前看了几天,找机会压价把种子全买了回来。

这香料需要亲自料理,毕竟是换了生长环境,它比一般植物要娇贵许多,我不想一个不注意把这些种子全都毁

了。

因为是第一次自己种,我抱着试验的想法,种下的草药品种十分庞杂。

不久后,个别品种已经可以收获,品质一般,我全部低价出售给了附近的药铺。

莫大提议以后种得多了可以去京里卖,那里价高。

我推说路远不方便没有同意。

拿着卖药的银子大致算了一下,虽然比种粮食麻烦,可利润比种粮食高,就告诉了莫大,让他分一半地专门种

我试验成功的几个品种。

京城我已经不再进去,莫大去看大婶时我就买些东西让他捎过去,推说怕碰到以前听书的人纠缠所以不再去。

哪知莫大果然碰到有人去莫家找我,问那人他说是听书的。

大婶说这人这段日子已经去了几回,好在我提前说过,莫家人都推说不清楚我去了哪里,才把这人打发走。

我仔细询问了来人的样貌和穿着,猜想着应该不是我担心的事情,就没往心里去。

年底莫秀年的婚事就定了下来,等开春就会办事儿。

这种事情我帮不上忙,只是拿了银子由莫大媳妇带去给大叔大婶。

事情不忙时,我在门口挂了个招牌开始给人看病,不过只限于小病,大病都会打发他们进城里找医馆。

开始病人来是图这里收费极低又离家近,后来医好了几个,附近的人才对我有了信心,来的人慢慢多起来。

这天下起了大雨,莫大急急跑进来道:“皇甫,武家那娃子病了,现在出门的路不好走,你帮着去给看看吧。

我跟着他来到武家,先给躺在床上的孩子把过脉,按手里现有的草药斟酌着写个方子。

武家那寡妇在一旁急得六神无主,说话都颠三倒四的,我怕她出差错,回去抓了药动手给那孩子煎好。

莫大媳妇这几天一直在京城给年小子帮忙,莫大又要顾地里的活又要顾着几个孩子,我只有自己把药端了过去

考虑到武家这个外地寡妇自己带着孩子没人帮忙,所以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我都是将药煎好给那孩子送过去。

后来,武家那寡妇给我送来一双鞋,她来时把鞋递到我面前却不说话,只是低头不语。

看她似乎十分为难,我想着八成又是个没钱付诊费、药费的,否则也不会拖了二十多天才来。

附近来看病的很多人都喜欢拿实物抵诊费、药费,开始我想着他们要是实在付不了就不收了,可莫大说这样会

让人觉得我看不起他们,从那以后再有拿东西来的无论贵贱我都会收下。

所以,见到武家那寡妇送来的鞋,我没有多想,只是收了回屋里,试都没试就把它扔进箱子压箱底。

谁知却惹来了麻烦!

第二天一早吃饭时,莫大媳妇笑咪咪地恭喜我,还说:“这是好事,我听婆婆说过,皇甫你以前是和尚,可现

在已经还了俗,既然有合意的人就挑个日子把事情办了吧,我明天就让虎子他爹去告诉婆婆,也了了婆婆一桩

心事。”

听她说的不对劲,我问道:“什么好事,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明白?”

总算是住得近,时间也不短了,莫大媳妇知道我不爱开玩笑,听我这么说,她疑惑道:“我听说先生接了武家

寡妇做的鞋,难道是他们在瞎说。”

我听了一惊,直觉地明白那“鞋”不对劲。

“我是接了双鞋,可我以为是她拿来充诊金的,难道还有别的意思?”其实我有心不收她的,又不想被人说是

特别照顾她才收下的,本来是为了避讳闲言闲语,可谁想还是弄巧成拙。

莫大媳妇愣住道:“照这里的风俗:接了寡妇纳的鞋就是同意那寡妇进门了。”

莫大听了也是一惊:“啊?还有这说法?”

我呆呆道:“我不知道这些,我可真没那意思。”

莫大媳妇想了想,“难怪你不知道,我也是才听说的。”

“这下怎么办?”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那里根本就是雷区,绕道走都来不及,何况象我这样自己撞到口子上

的,这下麻烦可大了。

莫大道:“快把鞋退回去。”

莫大媳妇也道:“就是,如果真是不愿意,那就先把鞋退回去,其它只能走着看了,怎么说你都帮了她们家,

她总不能难为你吧?”

我立刻回屋把鞋取来,交给莫大媳妇帮我还了回去。

鞋是还回去了,可外面的风言风语还要有些日子才能散,我干脆就不出门,图个耳根清净。

36.无端鞋子起风波(二)

过了两天没事,本想着这事就慢慢淡了,谁知却有人找上门来。

莫大看势头不对,及时把人给拦在了院外。

那些人吵吵闹闹地声音挺大,我站里面听了会儿,原来这里寡妇送鞋改嫁是要和夫家的长辈商量的,那寡妇的

丈夫自小是孤儿并无直亲长辈,所以她当初就没找人商量。

来的这些是武姓的族人,据他们说武家寡妇把鞋给我而我接了就是我与那寡妇二人私定,现在武姓族人以那寡

妇不守妇道为由要赶她出族,我是当事人也要到场把事儿说清楚。

没想到这么麻烦!

平常那寡妇带着孩子孤儿寡母地讨生活可从未看见有族人来帮忙的,现在却突然冒出这么多,还声势浩大要我

给个说法。

其实送药那几次,我们两个基本不说话,我每次只是把药放下给孩子号个脉,她照顾孩子很细心,基本不需要

我再交代什么,然后她道个谢我就离开了。

那寡妇平时总是一副小心凄惶的模样,这次能办出这种事,恐怕正是因为长久以来夫家没有人、族人又没来帮

忙的,她自己想找个依靠才头脑发热地找上我。

他们来的人太多,莫大不敢让他们进来,把人挡在门口一味地否认我接过鞋,又说我一早就出门去了京城。

那些人哪里肯信,挤在院门口非要进来找人。

眼见拦不住了,莫大一急就大喊道:“看哪个吃了狗胆敢过来,这先生是从京城来的,在京城也有些根底,还

给天子家的皇子讲过书,你们今天敢乱闯先生的房子,就不怕回头衙门里来人抓了你们去治罪?”

莫大这番话果然起了作用,那些人往里挤的势头登时缓了许多。

乡下里故意闹事儿的人惯于吃软怕硬,今天敢找上门,无非是欺负我们不是本地人,又看我们人单力微,现在

抓住了机会不过是想敲笔钱,其实不是真的要讨什么“说法”。

人群开始议论纷纷,没主意的都扭头去看那个带头的,那个带头的被大家盯着看了老半天也一时拿不定主意,

虽然不能就被这么一句话给吓跑了,可也不敢再象开始那样蛮横。

他们犹豫了半天,有个嘴硬的喊道:“京城?京城里来的人多了,谁知道你是不是蒙我们。”

其他人得了主意,气焰立刻又恢复了几分。

“八成是在唬我们”,“以为我们不懂是吧?”,“就是,别听他的,进去把人揪出来”。

那个带头的毕竟谨慎些,问莫大:“你说的是哪位皇子?你要能说出来我们就信你。”

这可不得了,要穿帮了。

不知道莫大哪儿来的灵感编了这么个理由当挡箭牌,一旦被识破他作假这帮人怕是要闹得更凶。

反正这场闹是躲不过了,我准备推门出去自己应付这帮人。

一高亢女声突然插话进来:“是十七皇子,先生到九阿哥的茶楼里给十七皇子讲的书。”

我一直在屋子里面,之前没听到莫大媳妇的声音,以为她带着孩子找地方躲起来了,没想到竟然也在外面。

至于她说的话,纯粹是误导大家,我明明是给人说书,却被她说成了“讲书”,她决对没胆子拿皇子瞎说,所

以,这话明显是她的误解。

很久以前那次,我陪十七吃饭,回去时有些晚,第二天大婶曾关心地询问我,我只简单说了事情经过。

本来以为她有儿子年小子在四皇子家做工,又经常从街坊那里听说跟“皇”字沾边的趣事,即使听了十七的的

事情也不会再象以前那样稀奇,所以说的时候我没有详细解释具体情形。

后来莫大一家来了,我出门去买了酒菜提到厨房,那时大婶正在告诉莫大媳妇:“皇甫这孩子真是本事,连皇

子都来听他讲书,真真比咱乡下的先生还有学问。对了,这里很多人就是叫他先生。”

我推开半掩的门,进去纠正她:“是说书不是讲书,除了说的故事不一样,其它可跟别家茶楼里的说书人没什

么两样。”

大婶听了不乐意:“怎么会没两样?要是都一样了怎么能有那么多人说好,你要是不会讲书,皇帝万岁爷会放

心让他那儿子来听你讲?”

我继续解释道:“那是十七皇子贪玩偷跑出来的。”

要是真让他老爹知道了肯定不让他出来。

“反正就是讲得好才有皇子来听。”

这种问题似乎没什么争论的必要,看大婶一股子认真劲,感念她一片好意全是维护我,我不好再争辩,只笑道

:“好好好,您说的有道理。”

没想到我当时和稀泥的做法造成今天这样的场面,莫大开始说的那话恐怕就是从他媳妇嘴里听来的。

听听外面的声音已经静下来,莫大媳妇这种点名道姓的说法使这些人不再敢坚持,最后他们留话说明天再来才

散了去。

可他们要天天这么闹还不把人烦死?反正他们也是为了钱,照我的意思,不如给他们些钱把他们打发了算了。

莫大媳妇不赞同我的想法,“这么着可不是个事,你不知道,他们这些人拿了钱一样还会来闹,到时候可能真

让你娶了那寡妇,否则他们不会消停。我看还是先拖着,实在不行就去报官,不信这儿就没个王法了。”

我可真是没有应付这种泼皮无赖的经验,难道还真要找到衙门去?

到时候要是再被说出我冒认皇子老师的事情一样是麻烦,而且这是死罪,莫大夫妇本是好心,要是因此获罪我

可如何向大婶交代?

趁这个机会,我向莫大夫妇解释了我只是说书不是教书的先生,他二人一听也觉出事情严重,可现在想改口已

经晚了,先前要报官的念头也就没了。

想想没别的办法,只好先躲起来,于是我连夜收拾好东西,天一亮就去京城躲莫秀年家。

躲了半个月,莫大来找我,说是邻村有个鳏夫向那寡妇提亲,这几天双方已经商定了成亲的日子,再过一个月

那寡妇就过门,那两个孩子则由武氏族长指定给族里一家人收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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