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默影(穿越)——半娄烟沙
半娄烟沙  发于:2012年06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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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了吧,我爱上教主了,不想让其他人与我争宠。”

“禄充少爷比我还要得宠,为什么不是他?”

吴默手指摩擦着光洁的茶杯,笑着回答:“教主现在已经冷落他了,不足为患。”

段泠走上前坐下,端起茶杯,淡淡的道:“如若想让我失宠,你完全可以把我送给你的镯子给教主看,岂不更

是以绝后患!”

吴默沉默了半响,他表面上安慰自己,是为了还段泠一份人情,段泠抗拒侍寝,他这样做是帮了他。

“毕竟你帮助过我,第一次侍寝不是你救得我吗?这人情该还。”

“帮助我的方法很多,为什么不让我侍寝?是怕我与你争宠,还是……顾忌我的感受?”

手颤了一下,吴默放下茶杯,头撇向一旁:“少主,您说的话我实在是听不懂,还请您自重!”

段泠一动不动的凝视着吴默躲避的视线,声音有些起伏:“吴默,你还想逃避到何时?”

“什么叫逃避!您是屠浮教的少主,我是教主的男夫,你我本就没有关系,你不要再来招惹我!”吴默微恼的

怒吼,心里因为段泠的话一圈圈的荡漾起波纹,动荡的他很不舒服,有些朦胧的感情开始逃脱他的掌控。

“吴默,你这个人真的很自私,你知不知道?”

吴默用力抓了一把头发,抿抿嘴唇,视线垂落的盯着地面:“我知道,所以不要靠近我。”

段泠小口的喝着清茶,清冷的目光难得的酝酿出温柔,“你这个人下流无赖,但却比任何人都要看的明白,你

知道我对你的爱意,毫不留情的把我推到朋友的界限之外,那为什么?又让教主不招我侍寝?吴默,你真残忍

。要无情就应该做的彻底,不要让我对你抱有任何的幻想!”

两人都躲避的事实赤裸裸的展现在眼前,吴默深知,他有私心。他不忍心让段泠抱着对他的感情在段千浪身下

辗转承欢。

“好,我承认,我对你有好感。但是又能怎么样?段泠,你不该这样的。”

段泠笑了,嘴角微微翘起,洁白的贝齿衬托着如朱砂般鲜艳的红唇,漾出淡淡的喜悦,眼眸光却深邃的忧伤。

“我很后悔,如果当初没有让你替我治病,那该有多好。我还是爱慕着教主。而你,还是龌龊的让我鄙夷。不

过现在还不算太糟,至少我不是一厢情愿。”

吴默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口,两人的牵绊缠绕了太多的意外。

段泠默默的走近,将吴默楼入的怀中,头颅埋在他的秀发中,耳鬓厮磨,嗅着那淡淡的馨香。

双手颤抖的伸出,吴默环上段泠的腰身,渐渐的加重力道,两人微凉的身体紧紧的贴在一起,却难以抵挡铺天

盖地而来的忧伤。

略带哽咽的喃喃声音响起,往日的冷漠淡然早已退去:“我知道抱住你的后果,就是意味着背叛教主。”

吴默的脸颊贴着段泠温热的脖颈,无力去辩驳。段泠的情感摊牌的太是时候,他还没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他

能想象到段泠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跟他讲清楚。

“因此,我会把这份感情放在心里,你我知道就好,我不能再做任何对不起教主的事情。从今往后,就像你说

的,你我不要再私下见面。”

段泠身为段千浪的义子,自然知道他和吴默感情的危险性,对段千浪多年的敬重让他不能做出与吴默私奔这种

事,连想都不能想。然而人生第一次这种把心都要点燃的感情让他欲罢不能,执着的想要知道吴默是否对他有

好感,既然已经知晓,那么接下来的就是永远的不再交集,这对彼此都好。

在这个冷漠的教门中,爱情就像一只误入歧途的翩然蝴蝶,美丽而飘渺,点亮了段泠的耳目,忍不住去追逐,

待追上后,理智才回归,告诉他,这样美好的东西,是无法在这里存活的。

最深的一次拥抱,也是最后的拥抱,寄托了两人刚刚萌芽便枯萎的感情。

相思,从此与君绝。

两人都沉浸在这微妙而短暂的情感中,没有发现一行人正在靠近这个气氛紧张的房间。

“嘭——”的一声,房间门被推开,吴默慌张的转过身,右手还环着段泠的腰身。

“默儿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段千浪唇角带笑,眼底却是一片冰冷,浓重的寒意快速的席卷周围的众人。

风长老站在段千浪的身边,一副告密者的姿态,身后是几个风长老所带的教徒。

吴默快速的收回手,看了段泠一眼。段泠面无表情,没有辩解的意思,也没有掩饰罪行的动作,坦坦荡荡,一

副任君处置的模样。

吴默突然想到了什么。

“是谁告诉你,我不让教主招你侍寝的?”吴默悄声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段泠轻启薄唇:“禄充少爷。”

吴默眼角扫到风长老笑的一脸算计的样子,脑子里“轰”的一声。这显然是有人预谋的,他和段泠的事情可能

早就被人发现了,绕儿点了一把火,段泠就烧着了,风长老再适时的去告密,一切,顺水推舟,做的滴水不漏

棋差一招,成王败寇。要怪,就只能怪吴默自己不够小心。

讪讪的笑了笑,吴默直视段千浪,笑含自嘲的说道:“教主,如您所见。我和少主的关系,就是这样。”

“没有辩解?”段千浪眯了眯狭长的丹凤眼,寒光流萤。

“即使辩解,你会信吗?”“您”变成了“你”,事已如此,木已成舟,他吴默也不用摆什么好脸色了。

虽然理智告诉他,现在应该极力辩解他的段泠的关系,仰仗着自己对段千浪的价值,留一条小命。但他不忍心

,让身后那个对他用情至深的男人委屈。

段千浪低低的笑声中带着尖锐的穿透力,强劲的内力伴随的笑声迎面扑来,吴默挡在段泠的身前,照单全收。

胸口受到内力的重创,一股咸腥涌入喉间,“噗——”的吐出一大口血。

段泠没有感受到笑声中蕴含的内力,看到吴默吐血才慌了神,一把搂住身前单薄修长的身子,让他躺在自己的

胸前。

猩红的血液由唇角滑下,胸襟的布绸上一片血红,刺痛了段泠的双眼。

“吴默,你怎么样?”

吴默又咳了两口血,用力的喘了一大口气,摆脱段泠的双手,笔直的站在他的身前,冲着段千浪毫无畏惧的说

道:“教主,要杀要刮悉听尊便,这件事与少主没有任何关系,是我勾引的他!”

“默儿,你放心,我不会要了你的命,我留着你还有用呢。”段千浪笑得更加畅快,仿佛在看什么值得他开心

的事情,但周身的气息却越发的寒冷。

段泠一步上前,恭敬对段千浪鞠躬:“教主,吴长老刚才所说的不是事实。事实上……是我爱慕吴长老,一厢

情愿。”

段千浪猛地一挥掌,桃木所做的床铺应声碎裂,无数镶嵌的宝石化为粉末。身边的人均倒吸一口凉气。

“泠儿,有些事情本座本不想告诉你,你是个好孩子。但你辜负了本座对你的信任,真是让我失望。”段千浪

淡淡的说道。

段泠低垂头颅,安静的听着。

“知道本座为什么收你为义子,却招你侍寝吗?”

段泠与段千浪的关系吴默也曾想过,如果段千浪只是看好段泠,那完全可以收他做男夫,为什么收他做义子?

让无数人背地里不齿这于理不容的乱伦。像段千浪在旁敲侧击的折辱段泠一样。

“因为你的父亲是冥渊!”

段千浪的一句话像一道从天而降的巨雷,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段泠蓦地抬起头,眼底闪过多种情绪,震惊诧异、疑惑,以及最后的不可置信。

“你想的很对,正所谓父债子偿,本座恨他,所以折磨你。但你一定会想,为什么身为冥渊的亲身儿子,他却

不来救你是吗?很简单,冥渊在乎的人只有本座,他爱本座,他巴不得你死,因为你跟本座有过密切的关系。

段泠,你真的很可怜。”段千浪残忍的笑着,一字一句像一把小刀,把段泠的心脏隔得面目全非,痛的无力抵

抗。

自己的亲生父亲知道他的存在,几次三番的想要杀了他,是因为冥渊爱的人只有段千浪,嫉妒一切与段千浪有

过欢好的男人。

而自己爱慕多年的男人,之所以会把自己养大成人,宠爱有加,甚至有违常伦的发生关系,只是为了满足他那

颗被仇恨包裹着的心。

吴默无言的看着段泠怔愣的表情,莹润如玉的面庞一瞬间沧桑了许多,憔悴的让人心惊。段千浪的一番话有力

的抨击了段泠脆弱的心灵。

“段千浪,你真残忍!”吴默冷然,仿佛泣血般低吼。

段千浪邪佞的笑着,狂妄的笑声猛然一顿,厉声说道:“风长老,废了段泠的武功,打断他的双腿,卖去小倌

馆!”

“是!”风长老乐呵呵的接下任务,甩了下手,两个教徒从门外走了进来,段泠木然的站着,任由两个教徒压

下他的肩膀。

吴默双目陡然变得赤红,运起掌风,劈向两个教徒的天灵盖。

两个教徒还来不急惨叫,就七孔流血倒地而亡。

“段千浪!你今天要是敢这么做,禄充一族的秘宝你就别想得到!”急促的用功加重了吴默的内伤,又喷出一

大口鲜血。身形微颤,但仍坚定的挡在段泠的身前。

“你在威胁本座?”段千浪的语调陡然下降,室内的温度又低了几度。

吴默不躲不闪,直视着面前这个强大的男人:“对。”

“吴默,你似乎还不明白,你们的命可都是掌握在本座手里的,那个秘宝,本座可以不要!”段千浪眯起的双

眸倏的睁开,杀气一触即发:“给你两条路,第一条,亲手杀了段泠,第二条,你亲手废了段泠的武功,打断

他的腿,逐出屠浮教,任他自生自灭。”

是啊,他的命也是在段千浪的手里,想死想活,自己根本做不了主。

“禀告教主,默儿……默儿选第二条……”

吴默用力的咬咬牙,转过身,眼眶蓦地发酸,眼角微红,唇瓣却露出最真心的笑颜,段泠深冷的目光变得更加

的淡漠,四目相对后,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声音嘶哑:“动手吧。”

声音淡淡的,带着无奈与妥协,划过吴默的脸颊,泪水悄然滑落。

第二十五章:段泠离开

段泠伸出手,修长的手指冰冷的擦去吴默脸上温热的泪水,声音低沉的叙述着最后的话语:“我的武功能废在

你的手里,真好。”

他现在什么都没了,从小到大就像一场梦,最后剩下的,就是对这个人的感情。

吴默背对着段千浪,手指在段泠的右手上一笔一划的写着,微启红唇:“你不应该遇上我的,如果是别人,你

的结局一定会比这好。”

“可是别人,不是你。只有你,才行。”

吴默的泪水又一次的涌了出来,心里酸的难以言状。小柔走了,如今,又一份感情也要擦肩而过。

写完最后一笔,吴默将手上戴的琥珀戒指放进段泠的手心,一根又一根的合上他的手指。

段泠将琥珀戒指攥紧,露出温和坦然的笑靥,缓缓的闭上双眼。

吴默在他手上写的是:拿着琥珀戒指到我的店铺去找掌柜,等我。

双手运上功力,吴默怒吼一声,一掌劈向段泠的筋脉,一掌扫过他的膝盖。

时间,在瞬间定格。

段泠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冷汗却顺着额头划下,右手紧紧的攥着手心的戒指,折断的双腿失去了力气,划下的

身子被吴默牢牢的抱在怀里。

吴默静静的看着怀中晕过去的男人,视线变得模糊,模糊的看不清他俊朗的轮廓。双手抑制不住的颤抖,他清

晰的感受到,段泠的内力在他的掌下瞬间流失。他清楚的听到,骨骼碎裂时发出的声音。

“来人,将他丢出屠浮教。”段千浪一挥手,又有两个教徒走了进来,戒备的看了看吴默,将段泠驾了起来。

吴默无力的松开手,看着那个人一点点的消失的自己的视线当中。

双眼用力闭阖,瞬间又睁开,已恢复了清明,还多了一份嗜血。

“教主,段泠与禄充秘宝都是屠浮教的秘密,外人是不可以知晓的吧?”声音没有一丝感情,吴默对段千浪淡

淡的说。

段千浪复杂的审视着吴默,点点头。

看到段千浪的动作后,吴默以最快的速度飞身上前,拔出风长老的佩剑,一剑刺入他的心脏。

风长老不可置信的睁大双眼,瞪着吴默犹如吸血鬼般鬼魅的笑容,吴默的声音淡淡的,渗着血意:“风长老,

安息吧。”

一挥手,掌风凌厉的割过风长老身后教徒的喉咙,一刹那间,血溅白墙,此地化为人间炼狱。

吴默松开手,胸口插着剑的风长老直直的倒了下去,死不瞑目。

段千浪丝毫没有阻止的意思,否则吴默也不可能这么顺利的杀了他们。

男仆颤颤惊惊的站在门口,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吴默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

“默儿,你恨本座吗?”段千浪逼近,手指抬起吴默的下颌,狭长的双目深深的凝视着那双微挑的黑眸。

曾几何时,段千浪也问过吴默,你恨本座吗?那次,是因为许柔。

吴默垂下眼帘,闭口不答。

段千浪邪佞的笑着,舌尖轻轻的描绘着吴默漂亮的耳廓:“你要学会,无条件的服从。”

“我会得到解脱的。”吴默平静的开口。

“如何解脱?”

吴默直视段千浪满含笑意,却没有感情的双眼,一字一字的说道:“死亡。”

手指猛然用力,吴默的下颌传来快要被捏碎的痛感,段千浪霸道的咬住吴默的双唇,辗转吮吸,直到双唇红肿

的充血,就似一头凶猛的野兽,牢牢的禁锢住自己的战利品,段千浪强权的说着:“你的命是我的,没有我的

同意,你没有死的权利。”

吴默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他的解脱,不是他自己死,他做不出那种懦弱的事情。是段千浪死。

段千浪看到吴默的表情后一顿,额头抵上吴默的额头,亲昵的仿佛一对密不可分的恋人:“原来如此。”

什么原来如此?吴默不懂他的意思。像一只木偶娃娃般,任由段千浪紧紧的抱着。

窗外,依然鸪站在光秃的枝杈上,血红的羽毛泛着血光,黑溜溜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吴默。

真是,多事之秋。

秋风簌簌的吹过平滑的湖面,拂起一道道的圆形波纹。

从段泠被逐出屠浮教已经过了小半个月,吴默被关在段千浪的阁楼里,最大的范围是到湖边散散步,断绝了他

与外面的一切联系,第十长老的事务只能笔头传述。

撒下一把鱼食,一条条肥硕的锦鲤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争先恐后的拼抢着漂浮在水面的食物。

“天气都转凉了,为何不多穿些衣服?”熟悉的男性声音,带着丝丝入扣的磁性,一件紫色的外袍披在了吴默

的身上。

“出来时忘了。”又撒了一把鱼食,看着密密麻麻的肥鱼,它们一点戒备感都没有的拥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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