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春之城(生子)上——东东堂
东东堂  发于:2013年08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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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听说他们最近学校有考试,所以要批考卷,然后还要根据成绩研究对策,帮学生过三级。”

“是这样啊?那就怪不得。”晓莲听了之后说,“对了,奶奶这两天都可以过来给你做饭吃,你就不要去妈妈那边了。最近妈妈那边也很忙,就不要老是去打扰妈妈了。”

“诶?妈妈最近很忙吗?”

“嗯,听说是这样。”虽然晓莲也不怎么清楚状况,但是这个时候她却撒了一个小谎说。

而海滔听了这个之后还来不及有自己的想法,晓莲就接着问:“对了,明天想吃点什么?奶奶给你买点过来。”

“哦,随便啦。”

“随便是什么啊?随便最难买类,想吃什么和奶奶说,奶奶也好有主意一点。”

海滔听了之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说:“真的一下子不知道想吃什么呢。”

“是吗?那明天买点什么给我们海滔吃好呢?要不要吃芋艿羹?你小时候最喜欢吃了,给你小碗里面盛一碗么一下子都吃光了。”晓莲一边想着海滔还是小孩子时的情景,一边不禁张开了笑脸。

只是看着晓莲期待的眼神,海滔却只能说:“那还是我很小的时候,我现在不吃芋艿。”

“哦,这样啊?那吃炸鸡排怎么样?我最近学会一种新的炸的方法,炸出来了很脆呢。”

“嗯,那也好。”海滔答应说。

听到海滔答应了,晓莲也开心地笑了笑,然后说:“那荤菜有了,素材吃点什么呢?”

两个人一边商量着,一边已经走进了电梯。

罗浩见到胡锦文夹了一口菜放进嘴里,他才敢小心翼翼地伸手拿起筷子来。说实话,今天的餐桌上都是斋菜,所以罗浩有点不怎么爱吃。而比难吃的菜更甚的,则是餐桌上的气氛,安静得只有碗筷相碰撞的声音,除此之外别无所有。

王金华其实很早就意识到了这一点,只是在犹豫了很久之后才找到了可以说的话语:“对了,罗浩,昨天的英语考试,考得怎么样啊?”

“这个……就这样咯。”罗浩听了之后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给不出半点确定些的答案。

王金华明白他话语里面的意思,然后有些无奈地说:“用心点,今年把三级考出来。”

罗浩应了一声,然后低下头去继续吃饭。不过胡锦文这个时候斜眼看了他一眼,然后说:“什么样的狗生出什么样的崽,不用抱什么希望了。对了,我问你,明华最近怎么样了?”

“哦,昨天有打电话过来,说是过得还蛮好的。”

“哎呦,真是的,也不知道给我打个电话,真当是有点想他的。”

“就是,我叫他过两天有空再打个电话给你。”胡锦文一边开心地笑着一边说,“温阿姨啊,我这个孙子小时候没有白疼他,现在能够这么出山。”

原本温嘉欣在饭桌上并没有多少的意思说话,只是在听到老太太这样说之后,只好笑着应了一声说:“嗯,是呢,胡奶奶你有服气。”

“是啊,我自己就是做老师的,所以明华四岁的时候我就教他写字,背诗了。说起来我们明华也从小就聪明,教给他的诗稍微读两遍就背得出了。”

“哎呦妈,你有点夸张了吧,你不是个小学老师吗?”

“小学老师怎么了?是没有你这个大学叫兽厉害咯!要是我那个时候不帮你带明华,你养得他大吗?不被媚娘(后妈)欺负就已经很好了!”

听到了这个之后的金华看了一眼罗浩,然后又连忙说:“喂,妈,不要这么说,英文不是那种人。”

“表面上不是那种人,谁知道心里是不是啊?那种外国人比你想的复杂多了,看看给你骗成这个样子就知道了。”

其实,这个时候的罗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谈话,而他对于耳边的声音自然是充耳不闻。也因为这样不停扒饭的他,很快就把碗吃得朝天了,不敢先离席的他这个时候一副无聊的样子坐在那里。

“吃完了之后就先进去看书吧。”王金华看到这个情景,于是连忙开口说。

罗浩听了之后应了一声,然后连忙离开了餐厅。只是胡锦文扫了一眼他离去的背影,用轻蔑的语气说了一句:“不会成才的料啊,就是不会成才。”

第十二话:不如归去

晓民看了一眼手机之后有些无力地趴到了位子上,罗浩看了他一眼,然后问:“诶?怎么了?”

“浩哥,今天没办法和你一起回去了呢,我要参加团委里的活动。”

“本来就没想和你一起回去啊。”罗浩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了空空的挎包,然后站起来要离开教室。而看着罗浩的背影,晓民则是一副可怜地看着他远去的模样。

只是罗浩走到了教室门口的时候一个声音叫住了他,罗浩转过身去,叫了一声:“王老师。”

王金华看着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然后说:“怎么了?回家了吗?”

“嗯,周三下午不是公休吗?”

“这样吗?不参加什么社团活动吗?”

“都大二了,再说本来就不参加这种活动的。”

王金华犹豫了一下,然后说:“这几天奶奶住在家里,你就克制一下,等几天她就走了。”

既然说到了这个,那罗浩也不得不想到这件事情,在犹豫了一阵之后,他回答说:“我也知道这件事情。那个……爸,我今天下午不想回家,想先去我妈住的酒店那里。”

“是吗?”王金华思考了一下,然后说,“那也好,就这么做吧。”

小浩听到了这个回复之后终于放下了心里的担子,笑了一下之后说:“那……我先走了。”

“嗯,走吧,路上注意安全。”

罗浩挥了挥手向王金华告别,然后走向了教学楼的楼道。而站在教室门口的王金华,却目送着罗浩,直到视线中不再有他的身影才转过身去。

“呀!呀!罗浩!”就在罗浩刚刚走到校门口的小广场的时候,一个声音叫住了他。

罗浩转过身来,他的身后是一个正推着摩托车的女生,她走到了罗浩的身边,很顺地踢了一脚罗浩说:“你很吊哦!学姐都这么叫你了都不回头看一下。”

罗浩连忙躲开了说:“诶,你干嘛啊?”

“什么干嘛?谁叫你不理我的。”冰释一边嫌弃着他一边叫着。

罗浩有些无奈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说:“谁知道你会在那里啊。对了,传说中你不是出国了吗?怎么又在这里了?”

“出国干嘛啊?”

“出国留学嘛,不是你自己说的。”

“留什么学啊?那事情早吹了,就像我这种人你觉得有可能去国外念书吗?”冰释有些无奈地笑了笑,然后说。

“那为什么这段日子都没有见到你?”

“为什么一定要见到?我们本来就不是一个班级,怎么可能整天可以见到,真是的。”

那个时候的两个人正好走到了校门口,冰释骑上了摩托,然后用手指了指身后说:“上车吧。”

小浩听了之后看了她一眼,然后说:“我才不要坐这个。”

“我有说要送你回家了吗?想都别想,和你又不是去同一个方向,只是送你公交站而已。”

“那也不要,被一个女生带着多没面子。”说着,罗浩就要往前走。

冰释见了之后有些无奈地抿了抿嘴,然后随手拿起一个安全帽像罗浩那边砸去,向大叫一声说:“草你妹啊!老娘好心带你还要求这么多?!”

被砸到的罗浩用手摸了一下传来疼痛的肩膀,无奈地看了她一眼之后转身去捡这时正摔在地上的安全帽。

王耽雨像往常一样,从最后一扇门上了公交车,然后也像往常一样想坐最后一排的位子。但是就在那一个瞬间瞟到了正坐在左边的罗浩,于是走过了过去向他打招呼说:“罗浩啊。”

正在看着车载电视的罗浩应声转过了头来,然后说:“哦,老师。”

“这里有人坐吗?”

“没有人,你坐吧。”小浩听了之后连忙拿起了放在一边的挎包,然后拿在了自己的手里。

耽雨听了之后笑着坐到了他一边,然后问:“对了,今天下午的课不上了吗?”

“今天是星期三,全校公休。”

“哦,是吗?”耽雨听了之后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我还不知道呢,只知道这个时候每个星期都没课。”

“嗯,是专门留给社团活动用的时间。”

“这样啊?呵呵。”耽雨笑了笑说,“对了,那你不参加社团活动吗?”

“嗯,因为对那些没什么兴趣。”

听到这句经常从自己儿子里面冒出来的话语,耽雨不禁无奈地笑了笑。不过这个时候他又想到了什么,于是连忙说:“哦,对了,上次英语考试的考卷批出来了呢,我明天的课上会说这件事情。不过……你好像考得不是很好的样子。”

“是吗?不过这是当然的咯。”这应该是小浩早就预料到的结果,所以听了之后根本就没有怎么觉得惊讶的。

耽雨似乎从小浩的言语之中听出了那阵不自信与无奈,在犹豫了一下之后说:“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粗心的地方什么太多了而已,下次要多注意一下可能会好一点。另外,千万不要以为英语是很难的学科,你觉得它难,学起来就越困难,我高中的时候就是这样,所以英语并不怎么好。”

“诶?老师的英语也不好吗?”

“啊,和你们比当然还过得去,但是其实以前在班里很差的。高考那个时候运气好,英语科目的分数正好和录取线相同。”

“那为什么要选英语呢?”

听到小浩这么问,耽雨想了想,然后说:“是呢,我也想知道呢,可能就听别人说学英语好就业什么的就选了吧。不过后来发现其实英语也没自己想的这么难,我当然做不了像专家那样的程度,但是能够学多少就学多少吧,抱着这样的心态,渐渐地英语就好了起来。”

“但是老师是学英语专业的吧。”

“学英语是一回事情,但是别的学科不是也这样吗?总是觉得这门科目难,想要好好地掌握这门课,这样贪心的想法到最后反而只会让我们感觉害怕呢。渐渐地就会觉得它好难,学起来好辛苦,然后反而渐渐地落下了。与其这样,那还不如只学一点点,哪怕只是多背一个单词也好,这样说不定会在之后的某个时候发现,啊~原来这些我懂呢。”

耽雨说完这些之后对他笑了笑,然后转头看窗外。“各位乘客,高沙站到了……”正巧在这个时候车子在一个站上停下,站下又上来了好多人,使车厢一下子变得有些拥挤。

“对了,罗浩,你家在哪里?”忽然想到了这个的耽雨问。

还沉浸在刚刚那段对话里的罗浩回过神来,然后连忙回答说:“哦,城西。”

“城西?我家也在城西呢,你家在城西哪里?”

小浩和耽雨一样有些惊讶,然后问:“西城广场那边,老师家呢?”

“哦,老的杭电那边,好像离你家有点路呢。”耽雨回答说,“对了,你们院长好像也是住在西城广场那一块吧,听说他在那边买了一套别墅来着。”

但是小浩在听到了这个却更加的惊讶了,然后缓缓地开口说:“王院长就是我爸爸,老师还不知道吗?”

“什么?王院长是你爸爸?”耽雨听到了这个之后惊讶地叫了起来,的确他完全就不知道这件事情,“那你就是王明华了?说起来是要到这个岁数了呢,不过你什么时候改的名字?”

小浩被耽雨这样忽然的惊讶表情弄得有一些不好意思~他看了看周围那些向这边投来异样目光的人,然后又尴尬地笑了笑说:“那个……我没有改过名字,王明华是我哥哥。”

“哦,是这样啊。对了,那你为什么不姓王要姓罗啊?如果没记错我记得你妈妈应该是姓邓吧?”

小浩犹豫了一阵,然后才说:“那个……邓阿姨是爸爸的前妻,不是我妈妈。”

“什么?王金华也离婚了?!我以为他是那种绝对好好丈夫呢!”但是听了小浩的解释之后不仅没有缓解半分,反而加深了王耽雨的惊讶。

而小浩则视线看着别处,然后才轻轻地嚼了一句:“就是因为太好好先生了吧。”

“诶?什么?”耽雨没听清楚他的话语,于是又问了一遍。

“哦,邓阿姨和爸爸不是离婚的,邓阿姨是生病去世的。在邓阿姨去世之后我妈妈才进的门。说起来,你已经有很久都没有和爸爸联系了吧?”

这下终于是弄懂了他和金华学长之间复杂的关系,于是回答说:“嗯,算是吧。不过说起来和王金华还真的是很久都没有联系了呢,对他现在的情况完全都不了解。”

“各位乘客,车辆起步请拉好扶手,本车开往黄龙公交站,前方八字桥……”

报站器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耽雨看了一眼窗外的杭州大厦,然后说:“哦,这么快到这里了呢,我下站就要下车了。”

“哦,嗯,我也在下站换B2。”小浩听了之后连忙说。

“诶?你也下站换B2?去西城这样比较方便吗?”耽雨有些疑惑地问。

小浩犹豫了一下,然后说:“不是这样,我……要去花园新村那边的酒店一下。”

“酒店?有外地的朋友过来玩吗?”

“哦,不是……是那个……我妈妈这几天住在酒店里。”

“你妈妈住酒店?为什么?”耽雨听了之后惊讶地问。

小浩尴尬地笑了笑,然后回答:“那个……家里有点事情,所以就暂时一个人出来住几天。”

“诶?不会是王院长和你妈妈闹矛盾了吧?哈哈,想不到金华家里也会发生这种事情。”

听到耽雨这样的话语,小浩只是尴尬地笑了笑,没有做做进一步的解释,对于这个人解释太多也完全没有必要吧。这样想着,车子已经在下一个站停下。

第十三话:另一种语言

教音乐的郁老师用鼠标点了一下暂停键,然后说:“大家知道刚才我们听到的这首曲子是什么吗?”

海滔听了之后小声嘟囔了一句:“斯特劳斯家族的《Voices of spring》。”

坐在边上的慧琳听了之后有一些惊讶地转过了头去,不过就在这个时候,郁老师又继续说:“没有人知道吗?这首曲子是小约翰斯特劳斯的《春之声圆舞曲》。很好听吧?那从今天开始我们就要来学习西洋古典音乐。”

在听到这个吻合的答案之后,慧琳脸上的疑惑就又增加了一分,然后说:“你连古典音乐都懂吗?”

“哦,不是,只是爸爸的音乐库里有这首歌而已。”

“爸爸的音乐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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