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兽——买醋君
买醋君  发于:2013年08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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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片刻,他便觉得身上有东西在动,低头一看,乖乖,竟是一根粗如女子手臂的绿色藤蔓不停在他大腿上磨蹭着,藤蔓滑腻冰冷,滴落的绿色汁液竟然一下子溶解了他身上所有的衣服,没等到他有任何举动,只听呼的一声,平地突然升起了很多的绿色藤蔓,将他的躯干拉直,捆住了双手,便向地洞深处拖去。

贺文才刚想着急喊救命,一根藤蔓便趁着空毫不犹豫地挤了进去,一下就达到了他的喉头。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滋养”,贺文才只觉自己身后那处都快要被插烂了,小肚子都疼的不行,插在他口中的那根藤蔓似乎喂了他很多催情的药物,现在想想几欲想吐,更别提打着颤发软的双腿,他只能无力地拍着门,嘶声道:“快快快……救我啊……”

不一会儿,便有人开了门,太后拄着拐杖便人搀着就进了大门,看见贺文才这种模样,点了点头:“丑小子,还不谢恩?

谢恩?真恨不得谢谢她祖宗十八辈,刚才居然就这么被这些藤蔓侮辱,还不如一死了之,贺文才心中愤恨地骂着,但表面上却只是哼了一声,再也不吭声。

太后无所谓地抿了抿嘴,解释道:“丑小子,现在不明白,以后也会明白的,只要被神树滋养过的男人,那处都会像女子般润滑,再也不用拿什么玫瑰膏了,以后你和太子便可以尽情的享受鱼水之欢了。”

哼!笑话!

贺文才也没理太后,被人搀扶的回到宫中刚刚躺下后,太子妃便气势汹汹地领了十几号人兴师问罪来了。他斜着眼睛一看,乖乖,领头的太子妃脸比锅底还要黑,凸眼小嘴,似一只斗鸡,怒气冲冲地冲到他面前,看见他先是尖叫了一声,上下打量了半天,瘪着嘴嫌弃地说:“天,这人怎么这么丑!”身后的宫女早就捂住了眼睛,大叫着妖怪,其中一个猪头人身的宫婢上前大声呵斥道:“妖怪!竟敢霍乱后宫?哼!”

贺文才哭笑不得,妖怪?这个猪头人身的婢女更像妖怪,想到太后他就恨得牙痒痒,眼珠一转,抱着胳膊冷笑道:“小生还未向太子妃请安,您就大驾光临了,真是有失远迎。”这话说的很没有诚意,明眼人一看就看出来,太子妃当下气的跳脚,大声喝道:“好啊!这不要脸的丑人竟然敢这么跟我说话!来人啊,本宫今天要亲自拿擀面杖爆了你的菊!”

擀面杖?贺文才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几个壮实的宫婢按住了手脚,立时便又人脱了他的裤子,拉开他的四肢,太子妃看着他的小菊花一阵阴笑,招人拿了一根擀面杖,拿在手里颠了颠,“这小菊花保养的还算不错,不过有点太紧了,就用这根擀面杖帮你松一松吧。”说着,作势欲动。

贺文才这时才反应过来,太子妃竟做这种打算,立马挣扎道:“喂喂喂!等等等等!”其他人哪里肯听,死死地压住他,太子妃仰头大笑了几声,看起来非常兴奋,但神色一变,皱着眉道:“这……谁把你送到神树哪里去了?”说着,她又自己低声笑了两声:“太子既然下这么大功夫!气死本宫了!”

“你们在做什么?”

突如其来的喝声让贺文才一下子便来了精神,撕心裂肺地大吼:“太子殿下,救我啊啊啊啊啊……”他小时候学过唱戏,最后那一声“啊”时擀面杖已经捅了一点进去,所以那声吼转音好几调,几乎是唱出来的,太子面无表情,走过来低声呵斥道:“发生什么事了?”

太子妃本来一脸雀跃,嘴角边挂着淫笑,扭头一看竟是太子,立马似换了面具,变成了小鸟依人状,扔下手中的擀面杖,凑过去似扭轱辘般撒起了娇“夫君夫君!这个丑人欺负我……”

太子淡淡地“嗯”了一声,也没理她,只是扭头与贺文才对视了好几眼,太子妃当下变了脸色,恶狠狠地看着贺文才:“你等着,本宫要去禀告父皇,看看他怎么处置你!”

48.易罗国后宫历险记(下)

贺文才一听,干脆将计就计,用黑墨和毛笔涂了一张黑脸,刚刚涂好,便听见门外有人通报传两人觐见。

大殿内依旧金碧辉煌,国王坐在宝座之上,二皇子和三皇子分立两侧,都一脸嫌弃地看着太子和他,太子妃正拿着一块小手绢我见犹怜地跪在地上擦拭着脸上的眼泪,一旁的皇后看着太子有口难言,面如菜色,一脸难堪。贺文才忐忑难安,连忙三跪九拜,口呼道:“草民参见陛下。”

国王本来满脸怒容,但看到贺文才的一张黑脸,立马疑惑道:“奇怪了,我记得前几天还那么丑,今天怎么变美了?”说着,他立马兴奋地挥了挥袖子,“平身,赶紧平身!”

贺文才赶紧站了起来:“多谢陛下。”

国王又上下打量了贺文才,摇了摇头:“真是神奇了!竟变的这么美!”贺文才干笑了两声,一旁的皇后焦急地问太子:“太子殿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子上前几步,恭敬地回答道:“启禀父皇母后,儿臣惭愧……唉……这本是儿臣的家内事,太子妃竟告到了这里,请父皇母后明鉴。”

太子妃听到这疑惑的“哦”了一声,嘟起了嘴:“太子哥哥,明明是这个丑人先辱我在先!”

国王身后的皇子同时放肆地笑了起来,其中一个耳朵长在头上,一笑,嘴角都裂到了耳根后,用嘶哑的声音嗤笑道:“没想到这位贺侍臣竟能将太子殿下迷成这个样子?我听说天朝大明国丑人很多,绝大部分还会用一下法术,这位贺侍臣是不是也用这等妖术迷惑了太子殿下啊?”

另一位皇子一只眼大一只眼小,两个鼻孔大的像茶杯,也在一旁点头附和道:“二皇兄说的是,大明国的这些人阴险狡诈,父皇您难道忘记了吗?上一次一个丑女跟我国做交易,足足骗了我们五十两黄金。”

竟有商船能来易罗国!贺文才大喜,他以为自己回家有望,脸上溢出喜悦之色,一旁的太子斜着眼睛看着他冷哼了一声,似乎在提醒他的身份,贺文才连忙回过神,咳嗽了两声,正色道:“启禀陛下,我天朝大明国素以诚信为本,大明国建国百年来以建设和谐社会为目的,路不拾遗,夜不闭户,这就是我们的国家,怎会做出这等欺诈的事情呢?”说着,他自己缓和了一下语气,柔声道:“但是每个人人都有贪欲,我也不敢保证天朝人人都是这样正义凛然,商人唯利是图,不过,那也只是少数之人……希望陛下明鉴。”

易罗国的人那里听过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一个个都愣住了,国王斟酌了半天,沉吟了一下,点点头:“确实,不能一棒子打死这些天朝人,我看这位贺侍臣说话不卑不亢,看起来温和有礼,应该不像那些奸诈狡猾的大明人,你说是不是啊,太子?”

太子微微挑了一下眉,快速瞟了一眼贺文才,扭头点头附和,“是的,父皇。”

国王似乎非常高兴,便心平气和地问起了天朝的事情,贺文才一一回答后,国王又问了问治国良方,他又细细解答,国王拍桌大叫:“不错!不错!在太子那里当侍臣实在太委屈你了,来我们这里做官行不行?”

还没等贺文才说什么,太子便抢先出列,拱手道:“启禀父皇,我与贺侍臣情深意重,他不愿意出外做官。”

国王哈哈大笑了几声,一下子来了兴致,拍桌大叫道:“好!好一个情深意重!不错!不错!太子假如能得到你的帮助,说不定等我百年之后我易罗国更加强大!哇哈哈!”

众人被吓得统统跪下,高呼:“陛下!怎能如此说!”

国王笑眯眯地挥了挥手,让众人起来,对贺文才说:“既然你选择跟了太子,也不可厚非,这样吧,晚上由寡人做东,在我的行宫里乐上一乐,可好?”

太子连忙按住贺文才的头跪了下来,“谢陛下隆恩!”

这下好了,贺文才竟成了国王欣赏之人,太子妃似偷鸡不成蚀把米,太子的两个皇弟也没得上什么好处,正全都气鼓鼓地看着贺文才,假如这些目光是利剑,早就将他射穿。

等到回到寝宫后,太子才一下从后抱住他,狎昵地贴着他轻声说:“你干的真不错。”

贺文才干笑了几声,拉开太子,沉声问:“这样行了吧,你总能放我出宫了吧?”

太子一笑,眼眸中尽显狡黠,手指却缠绕上了他的碎发,低声呢喃道:“这个好说,只要我登基了,立马放你走。”

晚上的宴会举行的非常隆重,臣子们全部到场,贺文才只觉这宴会明明就是妖怪们的集会,各种长相的官员应有尽有,听说他得到了国王的恩宠,也顾不得美与丑便开始向贺文才敬酒。

贺文才酒量虽好,但也经不住这样灌,不一会儿便醉了,他便自己拿着宝剑,翩翩起舞,嘴里哼了一段自己做的《西江月》,易罗国人从没听过昆山腔,只觉转音若丝,句子词藻华丽,声韵铿锵,竟似仙曲一般,等到贺文才醉醺醺地回到座位后,众人反应了半天,才鼓起掌来。

贺文才洋洋得意,端着酒杯炫耀似地向太子举了举杯子,太子不动声色,只是微微弯了一下嘴角,只此而已。

等到贺文才再次清醒时,发现自己正跟太子赤裸相拥而眠,太子脸上的妆容已经全部卸去,露出了真实的面目,贺文才顾不得其他,一把推开他,牵动了还留在身体里的那物,倒抽了一口冷气,大声喝道:“太子殿下!”

太子睡眼惺忪,看见贺文才一脸恼怒,慵懒地支起半个身子,笑眯眯道:“请赐教。”

贺文才恼怒道:“您到底在做什么?我们不是合作关系么?怎么合作到床上了?”太子耸了耸肩:“没什么啊,只是觉得你昨天的舞姿实在太美了,并且,天天面对这些丑人,我实在提不起兴趣啊。”

贺文才反应了半天,这易罗国不是崇尚丑陋么?怎么现在这个太子说他‘美’?”太子看到他的表情怪异,无所谓地耸耸肩:“怎么,我说的不对么,你难道不是‘丰姿俊美’?”

他目瞪口呆,半响后才结结巴巴地问:“你你你……怎么知道?”

太子没好气地“哼”了一声,眼珠一转,“你竟真以为我是这易罗国的太子?”

“你你你……不是?”似惊天霹雳一般,贺文才张口结舌,太子竖起手指,“嘘”了一声,“小声点……我本就是大明人,几年前流浪来到了这里,正好他们的太子死了,皇后怕她后宫之位不稳,我抹上黑脸给原太子一模一样,便找我做替代而已。”

原来这么多天这个太子竟然将他耍的团团转!太子好笑地看着贺文才,半响后才低声说:“现在,你什么事情都知道了,所以必须帮我演完这场戏,不然的话……”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阴狠动作,顿时让贺文才吓了一跳,又说:“继续还是不继续?”

贺文才愣愣地看着太子,轻轻地问:“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非要争夺这个易罗国的皇位吗?”太子玩味地看着他,又捻起他的一缕散发把玩起来,心里犹豫了片刻,低声道:“我只不过是要光复属于我的河山。”

光复?河山?又来自大明?难道这个是蒙古鞑子?贺文才刚想跳起来,太子便按他坐了下去,温柔地道出了自己的身份,“听着,我是建文帝的后代,朱允炆是我的爷爷。”

贺文才傻乎乎地点了点头,太子又说:“想当年,我们一家流落在南洋,还要躲避官兵的搜捕,那段日子过的非常艰辛,后来我有一次不小心就漂到了这里,接下来你就全都知道了,我要掌握了易罗国,收复我属于我的江山。”说着,他笑了笑,“至于你……不瞒你说,我并没有将你随意当成娈童,也不是欺你或是辱你,而是……在看见你的第一眼时就喜欢上了你。”

后宫内风云变化,刚一开始嫌弃贺文才的那些人,现在都快要踏破东宫门槛,人人争相示好,当然也不缺那些嫉妒羡慕者。

那日太子跟他摊牌后,两人见面便再也没有说什么,但太子已经知道,他成功地打动了贺文才,或许打动他最多的部分还是因为自己是朱允炆之孙吧。

一日,贺文才刚刚起床,便觉心口疼的难受,太子派来御医查看,御医先开始找不见任何原因,刚一开始说可能是过度劳累所知,但是接下来竟说这是巫蛊之术,太子震怒,派人禀报国王并在宫中搜索,竟在二皇子一名得宠的夫人房间内找见了祭坛,祭坛上摆了一堆草人,有的草人上还写着国王和皇后的名字,当下大怒,罢黜二皇子为庶人,就连三皇子在旁边说好话,都被杖责了十下。

这下子后宫新方向一下子变了,后宫众人皆知太子宠信的这个来自大明的男人虽然丑的可以,但绝对深受国王和太子的喜爱,竟齐齐涌进东宫讨教如何能获得君王喜爱,一时间东宫又呈现水泄不通状态,有的宫人竟然也学贺文才的打扮,穿上文士长袍,脚蹬洒鞋,头戴青色方士文巾,学起了男人的装扮;有的不停送一些玫瑰膏润滑油之类的物件来讨教功夫;有的干脆直接送糕点,在别人的点心中放上各种毒药;有的还请他去主持公道,原来易罗国后宫的惩戒方式就是拿擀面杖爆菊,看了几次后他就再也看不下去了。

太后很喜欢贺文才,时不时招他来陪着说说话,贺文才本来对太后心有芥蒂,一想到触手神树便觉得全身难受,这日他正陪太后打哈哈时,便有宫人慌张来报:“不好了不好了!三皇子送给陛下那盒糕点有毒,陛下大怒,要杀了三皇子呢。”

贺文才总觉得心中不安,连忙搀着太后便向大殿奔去,果不其然,国王正一手叉着腰一手挥舞着鞭子抽打着三皇子,咆哮道:“不孝子!这么快就想让你父皇死吗?”一旁的太子见贺文才来了,调皮地向他眨了眨眼睛,一转脸就抱住了国王的大腿:“父皇,三思啊,这里面有猫腻啊。”

贺文才一看这场面,嘴角止不住地抽搐,这里面最大的猫腻也就是太子了,栽赃嫁祸而已,国王被众人劝解了半天后,一扔鞭子,颓废地说:“寡人累了,都散了吧。”

至此,太子终于掌握了大权。而贺文才总觉得太子掌权实在太过容易,二皇子和三皇子虎视眈眈,而那位皇后也知晓太子的真实身份,心里隐隐约约感到不安。

而太子也依言将他送回宫外,专门雇了一艘大船,送他回了中原,临走前欲言又止,看起来颇为不舍,贺文才一点也没有留恋,登上船便走了,只留下太子一人远远注视着远行的船。

贺文才回到家后众人都以为他已经死了,幸好他的妻子依旧等着他,并没有改嫁,两人苦尽甘来,举案齐眉,生活的非常美满,只是妻子总觉得两人行房时贺文才后臀总会滴落湿润的液体,这一点最奇怪,问他到底怎么回事,他也不说。

一日,贺文才又打算出海做生意,船还没开多久,水手们便发现远处漂着一根木头,上面趴着一个人,赶紧将这人就上来后,却发现这人看起来非常年轻,但浑身鲜血淋漓,面目全非,多处刀伤,双目已经被利器刺瞎了。

贺文才赶过来看时,倒抽了一口冷气,“原来是你。”

那人似乎微微恢复了意识,颤颤悠悠地伸着手一把抓住了他,断断续续地说:“宫……变……只有我一人……逃了……”说完了,便一下子昏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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