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兽——买醋君
买醋君  发于:2013年08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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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煵在脑海中意淫了半天,心中想着如何剥开他的衣衫,狠狠压在这张书桌上,舔遍他全身,两人明“枪”实“干”等等等等,而这红衣公子似乎知道他的心思,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啐道:“你就等着死吧!”说罢,甩袖而走。

赵煵没有办法,也觉得自己有些唐突,明明喜欢的是敏文,为何心中却一直想着红衣公子?他左想右想都觉得是自己见异思迁,这鬼狐生活多年,难免会走漏些什么,到时候想解释都解释不清了,连忙转身便向小楼跑去。

刚到门口,便看见小楼一反常态,门窗皆锁,屋内中年男人说话,扬声问道:“敏文,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只听敏文恭敬地回答:“是的,父亲,事情已经成功了一半,这赵煵的精气我已经吸取了四分之三,他马上就会魂归地府。”

赵煵大惊,那中年男人又愤恨地说:“哼!这姓赵的既然是姓秦的外甥,那也就是我的仇人,想当年这姓秦的竟然请道士烧死了你大伯一家,这个仇,我必须要报!”敏文沉默地“嗯”了一声,似乎又得意地说了些什么,便再也没有说话。

赵煵只觉头晕脑胀,他还记得他舅舅说过以前请道士来做法确实烧死了几只狐狸,没想到他与敏文的这一切全都不是真的……看见红衣公子站在树下也没过去打招呼,神情恍惚回到屋中,呆坐到了半夜,敏文又笑着前来,见他这样,还是想睡在一起。

赵煵一阵推脱,敏文很是不高兴,责骂了几句,他刚想回嘴,便听见屋外又有人大声责骂:“喂!骚狐狸发什么骚?骚味我都闻见喽!”

敏文气的推窗一看,竟又是那红衣公子,忍不住破口大骂:“陆乾!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偷听什么床脚?”说着,他直勾勾地盯上了陆干的肚子,突然似领悟了般,啐道:“原来是这样!陆乾我还以为你是个洁身自好的君子,没想到你竟然趁我不在的时候也把他给睡了!连野种都有了!”

赵煵听的一头雾水,他与这陆乾其实根本连手都没碰过,哪里来的肌肤之欢?又从哪里跑出来的野种?陆乾脸一红,也没有争辩,默许了这件事。而赵煵却一下子慌了起来,转头问他:“我什么时候跟你……”

敏文装作恍然大悟,大声笑了起来:“哦呀!原来是迷奸!真是不要脸!”

陆乾听到这话挑了挑眉,勾着嘴一笑,慢慢踱步上前,上下打量了敏文一眼,嗤笑出声:“那你又是个什么东西?我曾经警告过你,你们狐狸一家做的什么事情我都知道,我警告过不要吸取他的阳气,你们偏偏不听,若不是我上回有事外出,还容不得你在这里撒野!”

说着,陆乾竟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大约三寸,竟是透明的,在灯火下晶莹无比,敏文一见大惊,跳窗就走,陆乾喝道:“哪里走!”说着,便随手一挥,那把匕首带着呼啸声便向敏文刺去,敏文高声嚎叫了一声,应声倒地,竟变成了一只身首分离的白狐狸。

近距离看到这种场景着实让赵煵倒抽了一口冷气,陆乾转过头来,喝道:“傻子愣住了?这里我来收拾,还不快走?”

赵煵一阵跺脚:“你到底做了什么啊?”陆乾冷笑了一声,从随身带着的笛子中抽出一把大约三尺的长剑,警惕地打量着四周,同时讥讽道:“舍不得你的狐狸情儿?可惜已经被我杀了,一会儿那些狐狸便回过来,如果不想死,趁早滚的远远的。”

赵煵一听,连忙慌张地开始收拾行李,哪知天空一阵巨响,立时有人在空中吼道:“无知鼠辈!竟敢杀我孩儿!我要你一命偿一命!”说着,从空中跳下那个中年男人,他一眼就看见了敏文的狐狸尸首,悲痛道:“我的儿啊!”

陆乾大笑了一声,随手挽了一个剑花,低声道:“我不是警告过你,这里住的人都是我的后辈,你碰不得。”

中年男人也从怀中掏出两把短刃,冷笑了起来:“你的后辈?陆乾,你的那些后辈连你是谁都不知道,平日连纸钱都不给你烧,前几年还是我们时不时接济着你,没想到你现在为了这个所谓的‘后辈’连我们的情谊都不顾!”说着,身子转了个圈,竟消失的无影无踪。

陆乾也不说话,只是冷笑了一声,纵身一跃,便跳到了云上,不知所踪。

赵煵看着天一阵着急,在地上直跳脚,忽然想到还是保命要紧,又开始收拾行李,不一会儿,便听见野兽的嚎叫,他转头一看,乖乖!身边竟出现了很多只狐狸,起码有百十来只,白的、黑的、花的各种皮毛各种花色,全都呲牙咧嘴,虎视眈眈地看着他,就欲往他身上扑。

赵煵转头一看,身边连个自卫的武器都没有,只觉今天可能就要死在这里,这时只听“嗷呜嗷呜”几声,一群狐狸到地而死,他抬头一看,没想到曾经送过春宫密戏图的那具骷髅便跑了过来,杀出了一条血路,着急地说:“还不快走,狐狸们快要杀过来了!”说着,便摘掉自己一根腿骨,送给他,又道:“那日收了你的密戏图,这根骨头可以用剑,就算回礼吧。”

赵煵看着自己手上的腿骨无语,但很快那群狐狸就扑了上来,他没办法,只能用这根腿骨胡乱挥舞,着实杀了不少狐狸,艰难地冲出了门,不一会儿,天空中就掉下两截黑乎乎的东西,他大着胆子一看,竟是一只鲜血淋漓的黑狐狸,陆乾从空中跳了起来,看着狐狸的尸体,好笑地看着他:“怎么,现在害怕了?”

赵煵快速摇了摇头,陆乾舒了一口气,一反常态真心笑了出来:“你没事就好,你赶紧走吧,这里我来处理。”说着,便竟他退走了。

赵煵心中害怕,连夜赶到了在北京城的舅舅家,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但还是省略了敏文和陆干的那一段,舅舅吓得不停抚摸着自己的胸口,末了才说:“你这是命大啊!那别院我们也不打算要了,你平安就好,要不然我怎么向我姐姐你的娘交代啊。”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赵煵心中一动,便问起了舅舅祖是不是姓陆,舅舅点了点头:“确定是这样,曾经祖上在宋代是某某姓陆的王爷,因为涉及到造反,听到风声说要灭满门,祖上就连夜更名改姓,跑了。”

赵煵点了点头,看来这陆乾真的是祖先了,只不过一想到陆乾那似笑非笑的脸便觉得心中有几只小猫再挠他的心。

现在想想,他还是比较喜欢这陆乾。

跟敏文在一起,是十分享受他的乖顺,但实在歹毒;而这个陆乾,虽然嘴巴说话比较毒,但为人是极好……

在舅舅家住了几日,都没有陆干的消息,而这期间,北京城都传出了香山上发生了一场大火,烧死了上百只狐狸的事情。

赵煵心中了然,必定是在他走了之后,这个陆乾放火烧庄,可是他又去了哪里?

一天夜里,赵煵正在屋中睡觉时,陆乾便进了屋,坐到床前就把他揪了起来:“喂喂喂!睡什么!”

赵煵惊醒,大喜:“你来了。”

陆乾没好气地点点头:“喂,我快生了……”

嗯?赵煵还没反应过来,陆乾便一脸难受,拼命地作呕,不一会儿,竟吐出一个大肉球,赵煵一惊,这肉球自己动了起来,不一会儿,便伸出了胳膊和腿,竟便成了一个白胖白胖的婴儿,刚想转头询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陆乾便已经瘫倒在床上,有气无力地说:“这是你的孩子……那日你不是用思想,也就是你的意念跟我欢爱么?那日我便怀上了他。”

赵煵张口结舌,没想到意念也能怀孕?只能结结巴巴地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个男的么?怎么还能生孩子?”

陆乾高声笑了一声,丢下一句:“好好照顾这个孩子,你我人鬼殊途,你也是我的后代……注定不能在一起。”说完便走了。

后来,陆乾再也没有出现过。

而他生的儿子,从小便很聪明,长大了竟成为了兵部尚书。

只有赵煵,一直怀念着陆乾。

45.冥婚二

大概是清朝末年,社会动荡,人心惶惶,再加上朝廷软弱,大批良家百姓统统跑到了山上当上了山贼。

山东有一个姓吕的家伙,名字不详,长的一表人才,曾经当过秀才,因为世道炎凉,家中父母双亡,便也上到一座叫阳明山的地方落草为寇。

吕秀才熟读兵法,当了几年土匪后,屡屡立下奇功,山上的大王特别爱惜他,正好有一次躲避官府追捕中受了重伤,临死前便将大王的宝座传给了他。

吕秀才成了阳明山的大王后,立即颁布了“两不”原则,一不抢百姓,二不杀妇孺。此话一出,众土匪莫不遵从。

吕秀才当了大王后,倒是一点没有老大的风范,跟山上的兄弟打成一片,抢到什么分什么,为人也很正直,有事没事时还教这帮土匪认认字,赢得了一帮土匪的尊重。

有一天夜间,已经过了三更,吕秀才刚刚睡下,便听见有人在门焦急的叫门:“大王大王,有重要情况!

吕秀才推开门一看,竟是自己的左前锋狗蛋,连忙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狗蛋便谄媚地回答道:“老大,二麻子来报,山下来了一群送亲的人。”

送亲的人?怎么会走夜路?吕秀才皱了皱眉,已经这么晚了,怎么还会有送亲的人?不会是官府设下的陷阱吧?当下便问道:“这些人都带着些什么?“

狗蛋立马道:“似乎带着很多东西,前前后后很多人,后边带着很多箱子,似乎里面都是值钱的东西。

吕秀才呻吟了半天,按常理推断,这么晚还在送亲的途中,要么是这婆家非常远,他们得取道这里,要么是好东西太多,他们怕人抢,只能这么晚偷偷送亲,要么就是官府使得障眼法,他想了半天,叹了一口气,打算放弃,道:“人家姑娘家出嫁,带点细软不容易,还是算了吧。”

狗蛋明显不同意:“老大,你到现在还没有娶亲,弟兄们给你抢一位压寨夫人,如何?”

压寨夫人?他现在时阳明山驴头寨的大当家,倒是应该娶一位夫人,只不过实在不能耽误良家女子,便笑了笑,道:“还是算了吧,耽误了人家姑娘可是不好。”说着,寒暄了几句关上了门。

狗蛋心里可不是这么寻思,他也见过送亲队伍,那么长的一队,说不定还有什么陪嫁的丫头能当他的老婆,他在吕秀才这里吃了一闭门羹,心里实在不甘,只能转战其他兄弟,大概游说了四个兄弟后,他们便拿上长矛大刀,齐齐下了山。

悄悄默默地下山后,狗蛋偷偷趴在隐蔽处一看,这队伍行走的速度非常缓慢,说起来这送亲的队伍非常奇怪,领头的人身穿蓝色布衣,手中不知拿着什么东西,发出清脆的响声,前方走着四名侍女打扮的人,但是一个个都十分高大,一看身形就知道这绝对是男人,队伍中间则是轿子,轿子在黑夜下呈暗红色,而四个抬轿子的人头上都别着一朵花,行动迟缓地走在乡间小道上,后面跟着剂量马车,车上都是长条形的箱子,要多古怪有多古怪。

其实狗蛋上山已久,多半不知道这送亲的队伍乃是送冥婚的队伍,除了领头的送尸人是活人外,这队里便再也没有活人。

五个人点头示意,同时嗷嗷叫着,不一会儿便将那个领头的送尸人杀了,将轿子抢了去。

翌日,吕秀才睡得正香,一下子感觉自己的被窝里被塞入了一个冰冷的东西,吓得他立马惊醒,睁开眼睛便发现身边竟坐着一个头上戴着喜帕的新娘,他寻思了一下,立马明白过来狗蛋竟然不听她的吩咐还是抢了亲,立马爬起来向那个新娘子作揖道:“惊扰姑娘了,是在下手下人的错,若有不周之处,还请姑娘谅解。”

这话一出,半天没有声音。

吕秀才皱了皱眉,突然感觉到了不对劲。

一切都太安静了,往常这个时候,山寨里热热闹闹的,但是今天却一点都没有了声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而眼前的这位新娘却一点都没有动静,又是怎么了?

“小姐小姐?”连续呼唤了几声后,吕秀才大着胆子上前将新娘的喜帕一挑,立马吓了个半死。

新娘是一个死人。脸色苍白,面色浮肿,眼球里全是血丝,都快凸出来了,舌头也伸出了口外,都长出了绿毛,满目狰狞。

一看就是自缢而死。

吕秀才大叫了一声,腿软了一下,跌倒在地。

实在是太恐怖了。

新娘一动不动,用凸起的眼珠死死盯着吕秀才。他不可置信地悄悄向一旁挪动,幸好,这具尸体还是看着他刚才的地方,他哆哆嗦嗦地慢慢退后,开了门便跑了出去,大叫道:“来人啊,来人啊~!”叫了几遍后,又没有一人答应,只能听见乌鸦哇哇的大叫声。

吕秀才立马慌了神,跌跌撞撞跑到聚义厅一看,狗蛋和王二麻子已经死了,肠子都被掏了出来,满地都是血;而跟随他多年的那些土匪兄弟们竟一个个全身赤裸,表情十分痛苦,股间竟是绿色的脓水,趴伏在地上,探了探他们的鼻息,已经死去多时了。

吕秀才瘫倒在地,喘着粗气,不知如何是好,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他这些兄弟一夜暴毙,还没穿任何衣服?

想来想去也没有办法,只能拿上一把大刀防身,立马奔回道自己的屋子一看,乖乖!刚才那具尸体早就没了。

这……大白天见鬼?吕秀才后脑发麻,只觉现在已经六神无主,这时只听远处传来齐齐的踏步之声,不一会儿,一群身穿红衣的人便直挺挺地蹦了过来。

吕秀才一看,这白天里看的非常清楚,这些穿红衣的人又是死人,留着长长弯钩的指甲,面色灰白,脸上手上全是黄褐色的尸斑,一看就已经死去多时了,每人目光呆滞,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吕秀才,一蹦一跳就跳了过来,关节已经不会弯曲了,明显变成了僵尸。

吕秀才吓得六神无主,只能胡乱地挥舞着手上的大刀,不一会儿便被这些尸体团团包围,他只能紧张地咽了一口吐沫,慢慢向后退了几步,脚却不小心踩上了一个软软的物体,他慢慢回过头,看见了一张脸。

是刚才在他房间呆过的那具尸体的脸,此时,这具尸体已经莫名其妙地站在了他的身后,狰狞的脸露着诡异的微笑,并且在阳光下,他还能隐约看见这尸体舌头里蠕动的蛆虫。'

吕秀才用尽全力大叫了几声,便被那几个红衣僵尸按住动弹不得。

他小时候曾经听过这些僵尸的故事,以为这些僵尸马上就要挖出他的心脏,但诡异的事,这些尸体竟将他抬回了大厅,两个僵尸竟跳着拿来拜堂用的红蜡烛,随意挖了几个人的眼珠子、舌头当点心,便强行让吕秀才跪下。

这……吕秀才只觉胃里翻腾如江海,马上就要吐出来,这些僵尸到底是什么意思?让他拜堂么?刚刚想到这里,便看见那具自缢的尸体缓慢走了过来,慢慢跪下,缓慢地扭过头对他诡异一笑。

竟是要成亲!

吕秀才这才恍然大悟,难道这些僵尸要嫁女么?这也未免太恐怖了一点……被那几个僵尸强硬地按着拜了天地后,他们便将他抬着送回了他自己的房间。

那个穿着新娘服饰的人竟慢慢脱了他的衣服,用长着绿毛的舌头就开始舔弄吕秀才的私处。尸体的舌头口技了得,非常有力,一度还模仿着插抽,让他叫声连连,不一会他便不情愿地泄了身。

那尸体将浑液尽数吸了干净后,竟慢慢变换了容貌。不一会儿便似脱胎换骨般瘦了下来,脸部的浮肿竟去了,露出了一张和吕秀才一模一样的脸。

这又是怎么回事?难道还能变换容貌?尸体诡异一笑,慢慢地用冰冷的唇吻着他的脖颈,吕秀才害怕的咬死,全身都在抖,那尸体竟说出了人话:“娘子,莫怕。”听声音竟是个男性,他正在怀疑时,那尸体竟直直脱了衣服,露出了男人般壮硕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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