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啊,可是……」他犹豫,「我担心又在路上看见阿飘,少出门为妙。」
「哦。」
申士杰上前,直接推倒肖朗,不意外躺在身下的他惊呼:「你干嘛——」
「饱暖思淫欲,莫非你不想?」
「靠……唔……」唇舌被阿杰堵住,肖朗的双眼眨也不眨。
申士杰吻他一会儿便放过,「怎呆了?」
脸颊倏地窜红,肖朗捶他一记,「滚啦,别再玩我!」
申士杰的表情一冷,盯着他扭捏不安的模样,「你似乎怕我。」
「废话!」肖朗猛地推开他,挺身坐直,眼瞄向他处,逃避两人之间的性向问题。
申士杰坐在他身旁,脸靠在他颈窝处,呢喃:「为什么怕?」
「感觉很奇怪。」肖朗咕哝。
「讨厌吗?」
「……」
「是默认,还是说不出口?」
肖朗咬唇,心头七上八下的。申士杰握住他的手掌,凑近唇边亲吻,想要他的念头未减。肖朗觑着他的动作,想象瞬间翻飞,压根忘不了他对自己做过什么。
「阿公和阿婆都不在家,你担心什么呢?」申士杰轻声诱哄,含住他的耳垂挑逗。
肖朗倒抽一口气,脸颊热辣辣地,这回让他顺势推倒。
申士杰岔开他的脚,细碎的吻沿着他脖颈一路蔓延,唇随手走,摸索他的敏感地带,仿佛点火似的,情欲燃烧,逐一褪尽两人的衣裳。
肖朗频眨着眼,任凭摆布,几乎快要抑制不住呻吟,既享受又羞愧于阿杰竟然低头为自己服务。
申士杰舔吮着,舌尖灵活的挑逗他的敏感处,惹得他浑身无一处不兴奋、颤抖。
肖朗轻推着他的头,已忍不住低叫:「阿杰……你快放开我,我要射了……」
申士杰置若罔闻,吸吮到他射精为止才放过,手摸往他的私处,探指进入,肖朗浑身一僵,表情由陶醉变得惊慌,他询问:「你想做的不会和我想的一样吧?」
申士杰抬眸,「不愿意吗?」
肖朗往后退,摇头拒绝:「你休想搞死我……」
申士杰挺身趋近的同时,拖他回来,「别紧张,没那么严重。」
肖朗瞪着他贴靠而来的傲人尺寸,仿佛见鬼似的怪叫:「我不要!不痛死才怪!」
申士杰兀自推挤他的私处,欲望侵入他紧窒的甬道,只不过才开始而已。
「噢——死阿杰!」肖朗气极败坏,一手抵住他的胸膛,下半身全在他的掌控之下,「你别想进来!」
「放轻松一点。」他继续挺进,不禁咬牙,都快被肖朗给夹到疯掉!
「轻松你大头,我会痛……」肖朗也嫌自己张腿的姿势难看极了,「靠……我为什么要让你干——啊!」
申士杰用力顶入,瞪着他,「你真的很吵!」
「妈的……是你太粗!」
「嗤。」欲望胀痛,他摆动身躯,耳闻肖朗仍脏话连篇。
「靠……呜……干……你要死了……超痛的……死王八蛋……」
气氛破坏殆尽,申士杰随着抽插的动作,表情越渐冷酷,「你说得没错,干你爽得要死,这下子你满意了?」
「呜呜——」眼角掉了几滴泪,肖朗放弃挣扎,躺平在床,话说得零零落落:「你……快点……结束。」
申士杰倾身向他算帐:「还要骂脏话吗?我可以让你更痛一点。」
「呜,不……」肖朗眨着氤氲的眼,映入阿杰俊帅的脸庞特写,整个人随着他而摇晃,泪水越掉越多,身体也越来越适应这种性行为。
申士杰握住他的分身套弄,哼道:「你下面会痛,上面倒是硬起来了。」
「闭嘴……」他哽咽了两下,抓住阿杰的肩膀,一会儿低喘、一会儿呻吟,感觉已经没那么糟……
申士杰尽力取悦他,欲望不断撞击着他体内的敏感处,唇舌舔吮着他的耳郭,「如何,舒服了吗,肖朗?」
「嗯呜嗯……」他语不成句,身体承受着阿杰一次次顶入,分身在他手中解放时,嘴里发出愉悦的呻吟,听来就像是某支A片播放的。
一场初体验持续良久,直到申士杰精疲力尽,倒在他身上气喘吁吁,「抱歉,我们第一次做,难免没控制好,维持的时间比较短。」
肖朗喃喃道:「时间比较短……」
申士杰轻啄他发烫的脸颊,「通常我可以维持半小时以上。」
肖朗逐渐回神,「半小时以上……」
「嗯,适才你满意吗?」
「你滚开……」他咬唇,怎可能承认,适才又不是哭假的。
申士杰的眉头一皱,瞪他,「怎么,不满意?」
「靠!」他鬼叫:「我会满意才怪,你当我是铁打的身体啊!」
申士杰意会,不禁轻笑出声,「呵,你会习惯的。」
「干……」肖朗的脏话又被他的唇舌堵得严严实实,差点喘不过气……一获得自由仍开口骂:「可恶……你真的是衣冠禽兽……」
申士杰挑眉,「我们俩现在都没穿衣服,你还想再来一次?」
他惊愕,「你威胁我——」
「没,我是被你引诱。」
肖朗推开他,倏地翻身找内裤,怕鬼也怕被阿杰给宰了。
「喏,要不要我帮你洗澡?」申士杰勾起他的内裤晃了晃。
「啧,不用你鸡婆!」肖朗抓来裤子逃下床,脚踉舱了下,脸红似火的套穿裤子,同时丢下话:「你帮我收一套衣服,我去洗澡。」
听见房门开了又关,申士杰兀自轻笑,肖朗实在别扭,以为这样就摆脱他了,想太美。
周末,肖爷爷起乩办事,申士杰在厅堂观看过程,来了好几名信众,颇意外就连张小月也在。
她凑到申士杰身旁,小声问:「怎没看见肖朗?」
「他在房间赶一篇暑期作业,要我去叫他吗?」
「不用啦。我只是随口问问。」她坐上长凳,低头叹气。
申士杰调回视线,静观阿公办法事的过程,桌头身为神灵与凡人之间的桥梁,转述各类疑难杂症的解决方法。
好半晌,轮到张小月,她对仙仔说:「我是来问姐姐的姻缘。」
桌头代为转述仙仔的意思:「本人有来吗?」
「没有。我有带她的衣服过来。」张小月打开袋子,拿出姐姐穿过的一件衣裳。
肖爷爷将衣裳摊在供桌上,一边比划,一边喃喃念着天语。
桌头翻译:「仙仔说她的桃花浮现,已经有交往的对象。」
「有啦。可是我觉得不好……」张小月告知:「对方有一位妹妹生病,精神出问题,看医生也医不好,常常都是我姐的男朋友在照顾。」
「他家里的人生病,照顾也是应该,这个对象不错啊。」
「才不好。他的妹妹是疯病。我姐以后若要嫁过去,不就很命苦?」
「话不能这么说,男方的家人生病,跟感情是两回事,年轻人互相喜欢就好,你不要阻挡。」
「不行啦,我是来拜托仙仔斩桃花的呢!」
桌头事先声明:「你要想清楚。若斩桃花,以后你姐的人缘会受到影响。」
「这样啊……」张小月犹豫了下。
桌头继而解释:「一般都是夫妻遇到外遇问题,仙仔才会这么做,若是普通朋友或者兄弟姐妹要求要斩别人的桃花,仙仔不会用这种方法来拆散姻缘。除非你姐所交的对象很差,为非作歹,吃软饭、会打女人,仙仔才会帮忙。
「不然,各人的缘分不同,有些人是命中注定的姻缘,周遭的人越反对,越没办法拆散。」
张小月仿佛泄了气的皮球,非常懊恼。
一旁有人建议:「算了啦!你不要管你姐谈恋爱,我在旁边听起来都觉得她的对象不坏啊,妹妹生病,难得做阿兄的肯照顾。」
另一妇人道:「干脆叫他带发疯的妹妹来给仙仔处理,说不定会好起来唷。」
「是呀。这么做比较好,不要拆散别人啦。」
张小月抵不过众人劝说,拿回衣裳之际,终于答应:「好。我回去问对方肯不肯来。」
接续下一位信众上前询问自家风水的问题,申士杰仍处在一隅详听桌头转述,直到张小月又凑来身旁道声再见,他才颔首目送她离开。
张小月骑车回家的途中,浑然不觉身后载着一名女鬼,裙摆飘飘然的,脚上穿着一双红鞋。
周二夜,申士杰躺在床上翻阅古籍,已倒背如流,时而听见坐在书桌前的肖朗饥肠辘辘,竟没吵着要填饱胃口。
「我们去买宵夜。如何?」
「很晚了,我不想去。」肖朗宁可饿肚子,也不愿大老远冒着见鬼的风险骑车到夜市。
申士杰想着今夜没剩菜,冰箱内虽有面条可煮,但阿公、阿婆的房间邻近厨房,若在夜里煮食,恐怕会吵醒老人家。
「算了,我开车出去买。」他下床拿了钥匙,打开房门就走。
肖朗愕然地回头,「怎不等到天亮吃早餐啊……」须臾,他继续赶作业,得在开学之前完成,再过没几日就得搬回台北了。
Chapter 9
乡间的路径人车稀少,申士杰开车行经一处鸡舍,左转上桥后再右转直走,确定可通往一条大马路。
可,十分钟过去,越觉不对劲,他将车停在一座路灯下,步下车,放眼望去路旁是稻田,农舍远在几百公尺之外,附近没有民宅,道路的尽头是竹林地。他想不透,自己的方向感并不差,怎开错路了?
须臾,他上车继续往前驾驶,由于道路不宽,无法回转,只好进入竹林找寻一处空地,倒车的当口,惊见一名女子站在车后方。
顿时,急踩煞车,车子忽地熄火。
重新发动之时,抬眸又见女子就在前方,他怔怔地望着,她有一头长发,身穿雪纺纱的碎花上衣和长裙,五官神情木然,但十分眼熟。
仿佛过了一世纪之久,他开门下车,而她犹如人间蒸发。
申士杰冷静的上前查看她适才所站的位置,拿起手机设定探照功能,蹲下观察地面并未留下鞋印或杂草被人踩过的痕迹。
一连拍下周遭的环境,此刻才注意到远处似有一间小庙。申士杰走回车旁,打开后车厢找出一把手电筒,沿着小路一探究竟。
当梦境与现实重叠,他微微吃惊,小庙内仅有一尊神像,供桌上的素果已发霉,他拿着手电筒探照,入眼的一切布满灰尘。
此地偏僻,小庙乏人问津也不足为奇。墙边的白铁架已生锈,架上有一袋香、几叠金纸和两盒蜡烛。申士杰找出打火机,燃香朝神像拜了三拜,以示尊敬。
蓦然,听见物体掉落的声响,他搜寻地面,这才看见供桌底下还有一尊虎爷。再度燃香敬拜,顺手捡起一枚铜钱放回虎爷的座台,他起身离开庙外,循着原路回到车上。
他回转方向,驶离竹林,一路顺利地找到夜市,买了两份宵夜回家。
未提昨夜发生的诡异事件,申士杰与肖朗一同前往镇上的图书馆。
「阿杰,我要到另一区看杂志,你自己找书。」
「好。」他与肖朗喜好的书籍不同,两人颇有默契,鲜少谈及涉猎的内容。
嘿,图书馆有冷气享受,肖朗拿了一本电脑杂志,舒适地坐在沙发上,瞄向身旁坐着十来岁的高中女生,正在看漫画呢。
她挪了些许距离,没看见一只小黑猫跃上沙发椅,挤在两人身旁。
肖朗浑身一僵,差点惊呼出声。
小黑猫轻舔着前爪,脖子周围血迹斑斑。
天寿……这下子岂坐得住,肖朗慌张地寻找救星。
「喵~~」
听见小猫叫,他回头瞪着它竟然跟在身后,不禁暗叫一声苦:我该惨了……
申士杰远远就看见他的脸色难看,须臾意会发生了何事,问道:「你的体质异于常人吗?」
「少说风凉话,快帮我赶走它!」
申士杰看着小黑猫磨蹭他的脚踝,直觉道:「它喜欢你。」
肖朗都想撞墙了!忍不住叫:「你以为我喜欢吗?妈的,快赶走它啦!」
「小声点。」
「你答应过要帮我的,别赖帐!」肖朗拿着杂志都想打他了。
申士杰说:「我们俩在外面,没笔和符纸,我无法画一张符为你保身。」
肖朗瞪他,「你明明不用纸笔就能办到。」
申士杰不为所动,「在公共场合,我不想做些动作让人误会是疯子。」
肖朗的嘴一张一合,「你……」
「放心吧,它没恶意。」
「你又知道了?」
「凭直觉。」申士杰淡淡一哂,转身继续找书消磨时光。
干!肖朗死瞪着他的身影,只敢骂在心里,口难开。
打从回家后,申士杰的耳根子就不清静,听着肖朗一连串地骂:「你这不守信用的家伙,明知道我怕鬼,说好要帮我赶鬼,竟然不肯做……你真的很过分!」
申士杰没理他。兀自将手机内的相片储存至电脑,逐一检视是否有拍到灵异现象。
「喂——你耳聋唷?」
「没有。」
「那你干嘛还不画保身符给我啊?」他不客气地叫。
「待会儿。」
「要等多久?」肖朗相当不满地踹了椅子一脚。
申士杰头也没回地问:「你别吵好吗?」
肖朗扒了扒头发,气呼呼地爬上床,仍碎念:「那只小黑猫又不是缠着你,你当然没感觉,难怪无所谓的态度。」
「别误解。」申士杰解释:「除非必要,否则不能乱用符咒。何况在外随时可见灵异,只要井水不犯河水,不也相安无事。」
肖朗没好气地说:「相安个屁!只要见鬼,没来缠着我的才叫相安无事,会靠近的肯定就不怀好意。白痴!」
申士杰略皱眉,「别再骂脏话可以吗?」
「我偏要,死阿杰……」
申士杰起身,立即上床,贴在他身后。
「啧,你别碰我,我没那心情!」肖朗打掉他的手,拒绝他的求欢。
申士杰执意扯下他的裤头,一把握住他的分身,凑唇在他耳畔轻喷气。
「噢……」浑身一阵酥麻,肖朗紧搂住大布偶,隐隐颤抖的咬唇享受。
「你分明就喜欢,还嘴硬。」弄得满手湿粘,申士杰边吻他的耳郭边问:「还生气吗?」
「唔……」肖朗面红耳赤地摇头。
「怎不骂脏话了?」他以指尖摩娑分身的顶端,听着肖朗低喘又低叫:「啊……都什么时候了……哪会骂……」
「如果我不让你出来呢?」申士杰持续套弄,预估他憋不了多久。
肖朗没听明白,感官全集中在胯下,被阿杰玩在手中仿佛应该的。
申士杰停止动作。「怎不说话了?」
「你快点继续,少废话……」多难为情,他差点就射出来了。
「忍耐一下,我现在有事想跟你商量。」申士杰吻着他的脸颊,口吻温柔极了。
肖朗回眸,恍然明白他是故意的。
「以后可以控制自己别骂脏话吗?」
「你……」
他恶质地笑笑,「我在训练你自我控制。」
「呜……控制你大头……」他眨着湿润的眼,想着阿杰掌握他的要害,该不会想让他变成太监吧?「拜托……别闹了……」
「嗯,可是我没听见你的保证。」申士杰用力咬他的耳垂,存心让他痛一下。
「噢……我以后不说脏话就是了。」他状似熟虾,只敢在心里骂:死阿杰……
「我听见你骂我了。」
「可恶……你是不是有『他心通』……」
「没,我只是料得到你的反应而已。」申士杰动手爱抚,给他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