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留东风住(穿越)下+番外——月之旎舞
月之旎舞  发于:2012年06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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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宁:约会啊,下次我会好好考虑的。

小瑾:什么是约会?

23、那时候俩人的气氛怎样?

小宁笑,小瑾沉默。

某月:这个问题,略过。

24、那时进展到何种程度?

继续略过……

25、经常去的约会地点?

依然略过……

26、您会为对方的生日做什么样的准备?

小宁:小瑾生日的时候,这里的事情也差不多了,我准备带小宁回劫谷,让他见见我的家人。小瑾很

重亲情,到时候一定要让他有家的感觉。

小瑾:亲手作的东西。我没有小宁那么灵巧,但是我也很想作一个东西给他。

27、是由哪一方先告白的?

小宁:是小瑾。其实也怪我太迟钝了,让小瑾受了委屈。

小瑾:是我。虽然觉得是没有希望了,但是还是想试试,起码让他知道我的心情,记住我这个人。

28、您有多喜欢对方?

小宁:很喜欢。有时候恨不得把他融到自己的怀里去。

某月(冒黑线):怎么跟犬夜叉里的无面女一样啊。好恐怖。

小宁(跟着冒黑线):……

小瑾:很喜欢。希望自己再好一点,再自信一点,能够站在小宁的身边。

29、那么,您爱对方么?

小宁、小瑾(异口同声):爱。

30、对方说什么会让你觉得没辙?

小宁:被他静静地望着的时候,不用说什么,我就什么都愿意了。

小瑾:被他用可怜兮兮的眼神望着,抖着声音喊名字的时候。

第五十五章

“好好睡吧。”文瑾望着眼前这个小小的土包,那个瘦小的、还不及长大就死去的孩子就躺在这一层

浮土下面。

“文公子,所有的尸体都埋好了,您要不要过去看看。”拿着铁锹的汉子汗流浃背地跑过来,言语中

总带着一分小心和讨好。他身后也是几个同样壮实的汉子。

文瑾抬头望过去,二十多个低矮的坟包默默伏在土黄色的荒坡上,安静得一如它们已不再能够呼吸欢

笑的主人。斜阳如血,沉沉地压在荒坡上,也压在文瑾的心上。

“辛苦你们了。”文瑾点点头,沉静如水。

“不辛苦,不辛苦,都是乡里乡亲的,要不是之前日子没法过了,我们也不至于看着他们连个安身的

地方也没有啊。”带头的汉子话中带了一丝愧疚。

文瑾没有应声。抬头望出去,斜阳如血,沉沉地压在这片干旱的大地上。

天地寂寥。

……

县城北面,薛宁正忙着观察挖井的进程。有了粮食,城里的人慢慢回复了一点生起,但水源这个问题

,依然紧迫地逼在他的面前。

虽然开放了城里所有还能出水的水井,但依然还是不够。薛宁和郑恳把城里的长者、士绅都召集了起

来,商量了一天,也只能得出一个办法,凿井。

旱了这么久,城里的普通人家早已经走了大半,留下的不是眷念故土,便是些老弱妇孺。至于那些家

世殷实的大户,虽然口口声声应得恳切,但真愿意出人出粮的却没有几家。所以,到后来,郑恳只能

从运粮和保安的兵士们勉强抽了几十个出来,加上临时招募的百姓,勉强凑成了挖井的人手。

按着几个凿井师傅的意见,城里好几个地方都开始同时凿井。薛宁、郑恳再加上蒋头和郑恳的几个亲

信,各自看顾了一个地方。

经过一天的挖掘,井口外已经堆起了高高的土堆。隔不了一段时间,就有一筐沉沉的干土从井底被轱

辘带了上来。每当这个时候,一旁守着的凿井师傅都会心急地凑上前去,捏起一搓泥土嗅嗅,再用指

腹磨蹭几下,过了好一会,才失望地摇摇头,退了回来。

所有人的表情都跟着老师傅的一举一动而忽上忽下,那些住在附近的围观百姓心情更是大起大落。当

老师傅摇头的时候,他们还怀着期盼的心便如同浸在冰水里一样。几个情绪脆弱些的,后来干脆低了

头不敢再看了。

薛宁却很沉着,不时还笑着跟旁边的人说几句笑话,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只在旁人不注意的瞬间,

他的眼中才会闪过一丝忧心。挖了七、八口井,到现在还没有一口井出水。

“哎,你说,我们这井能挖出水来吗?天都干了这么久,要能出水早就出了。”一个留着小胡子的小

兵一边运着土,一边跟身边的同伴小声地说着。

“别多嘴,我们当兵的,只管听上面吩咐就是了。”

“上面?郑大人自己这个官位保不保得住还不知道呢。我们现在跟着这个什么薛大侠办事,到时候可

别跟着遭殃。他可是把知县大人给……”

“嘘,郑大人吩咐过,那事儿,谁也不许往外说。那个来报信的张德,不就被割了舌头,扔到牢里去

了么。”旁边老成点的赶紧止住了他们的话头。

“哼,那家伙反正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活该。但是不管怎么样,也没有我们什么好,还是白辛苦!”

“就是,就是。”

低低的交谈声,渐渐在那几个帮忙的兵士们波荡开了,本来沉默劳动着的队伍开始躁动起来,手里的

活计也开始迟缓了。旁边的百姓注意到他们的波动,也开始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怎么,你们累了么?”突然,一个清朗的声音插了进来。

“啊?”几个人慌忙转过头去,正好看见薛宁微笑的面孔。“没有,没有。”他们赶紧摇头。

薛宁不在意的笑了笑,“累了就休息一会吧,你们也忙了一天了。来,都坐下歇歇。”说着,他随意

在地上寻了个干净些的地方,大大方方地坐了下去。

几个士兵相互看了看,其中一个小心翼翼地回答,“薛公子,我们也就是说说话儿,没事,不累的。

“还说不累,你们的汗水都把衣服浸湿了。快坐下吧。”薛宁拍了拍身边,等他们迟疑着坐下,才亲

切地问道,“你们也都是这岳县的人吧,当兵几年了?”

“两年。”

“三年。”

……

“八年了。”说这话的却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兵士。

薛宁奇怪地问那兵士,“你看起来年纪也不比我大啊,就当兵八年了,那你入伍的时候应该是年纪很

小了?”

“我当兵的时候啊,刚十四岁。”年轻的兵士摸摸头,憨厚的笑着。

“那你爹娘舍得你?”

“没法子,家里穷,兄弟姐妹又多,那年又赶上地里收成不好,爹娘养不活这么多张嘴,就送我进了

军营,好歹混口饭吃。”大概是跟薛宁平排儿坐在一起,年轻兵士感觉少了些顾虑,话也多了起来。

其他的几个兵士也跟着点点头,大家的经历也都差不多。俗话说的好,好男不当兵,好铁不打钉。要

不是日子混不下去了,谁又会想来当个小兵。

“今年天旱,地里的庄稼都干死了,家里又想把小弟送过来当兵……”年轻兵士踢了踢脚下的浮土,

有些闷闷地说。

薛宁看着他,半是劝解半是自语的说:“要是大家都有好日子就好了啊。”

大家都有些沉默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碗清亮的水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他们一愣神,抬眼看去,却是一个小孩子正端着

水碗,眼巴巴地看着他们,还用嫩嫩的嗓音说着:“叔叔,喝水。喝了水,有了力气,才能挖更多,

更多的水出来给小宝喝。”孩子的身后,一个圆脸的大嫂正感激地笑着。

兵士们呆住了。他们平时帮着官府收税、纳捐,见过的都是憎恶、害怕或蔑视的眼神,哪里曾得到过

这样和气的对待。

年轻的兵士对着那碗看了半响,突然跳了起来。“我们干活吧。”他拿起扔在地上的簸箕,开始搬起

土来。其他几个兵士也跟着站起来,重又开始忙碌了。

小宝迷惑地看着突然劳动起来的大人们,很是不解他们为什么会不喜欢喝小宝的水。薛宁笑着走过去

,摸了摸他的小脑袋。“谢谢你了。”

天渐渐黑下来了。百姓们自动地拿出了家里的油灯,一盏盏地摆放在井口旁边。挖井的兵士换了一轮

又一轮,井越来越深,外面的土也越堆越高了。

文瑾也已经回来了。两个人靠在一起,安静地等待着。

又是一筐沉甸甸的泥土被运了上来。干涩的土黄色,让人心里也有些发苦。老师傅再次凑了上去,细

细地查看起来。

这一次,老师傅花的时间特别的长,他在那一筐土里翻来翻去,不停地搓搓,嗅嗅。周围的人慢慢注

意到了这一次的不同。场面安静了下来,除了井底那依旧规律的挖土声,其他的声音都停止了。

“好,好,这土有水气,接着挖,接着挖啊!”老师傅嗅着指间的泥土,兴奋了,所有的人都兴奋了

“快挖,下面有水!”几个开心到极点的小伙、大汉都凑到井口边上,大声地对下面嚷嚷起来。看他

们那副表情,如果不是井下只待得下两个人,他们都恨不得自己挤下去挖了。

下面挖土的速度明显快了起来。土一筐一筐的运了上来,从黄色的干泥,到微微带着水气的泥土,再

到潮湿的大块泥土,最后上来的是两个浑身泥浆的汉子,他们受到了近于欢迎英雄的热烈欢呼。水,

在大家的期盼中,一点一点地在井底积了起来,又一点一点清澈起来。

薛宁轻轻握住文瑾的手。在众人的欢呼声中,两个人对视,微微一笑。这一切,总算是没有白费。

第五十六章

大概是老天爷也觉得把岳县的百姓折腾够了,接下来的几天,凿井的工地上接连传出了好消息。等到

不知道第几口救命的水井被挖出来的时候,城里的百姓再也忍不住,聚在县衙门口欢庆了整整一天,

热闹得跟过节似的。

到了这个时候,那些城里的大户又开始起了心思,想出来分道羹了。郑恳固然是不愿意跟这些人打交

道的,薛宁虽然每每笑脸相迎,但也没有让那些人讨了什么好去。等到城里的人心基本稳定,郑恳和

薛宁两个人不顾城里大户的反对,让凿井师傅们跟着运粮的队伍到了各地的乡村。有了粮食,又有了

水源,虽然这一切也只是勉强维持着最基本的生活,但好歹是有了个盼头,容易知足的老百姓渐渐都

安定下来,逃到邻县外地的人也开始往回走了。

看着这个经历了巨创的小县城,在自己这几个人的手下慢慢开始有了起色,绕是老成的薛宁,心头也

是十分欣喜的。每每吃过晚饭后,忙碌了一天的他就拉了文瑾,两个人沿着齐整的街道在昏黄的太阳

下慢慢散步。

自从那天杀了贪墨的县官之后,文瑾对薛宁可以说是百依百顺,就连那些私房里面的事情也都红了脸

由着薛宁摆弄。这其中的缘由,薛宁自然再清楚不过了。他虽然是趁机多占了几次便宜,但却也实在

是心疼文瑾的。说起来,两个人朝夕相处了小半年,他也不是没有想过要向文瑾坦白自己的身份,但

是每每到了口边却又不知道如何说才好。

当今天子的弟弟,诈死的楚王,这个身份虽然吓人,但也不是很难启齿。依文瑾的性子,这些也不过

是些名头罢了。

真正为难的,是皇家与暗堡,他与韩琛的关系。

一想到这里,薛宁就有些踌躇了。说还是不说,是不是可以只说一半?

真正是关心则乱。薛宁向来果断,却因为料不出文瑾会有什么样的反应,竟是犹犹豫豫地拖到了现在

。而看当下的情况,就算他想隐瞒,也是瞒不了了。毕竟,他是舍不得让文瑾担心的。

“小宁,你在想什么呢?”文瑾一进县衙后院,就看见薛宁站在院子中间发愣。

看着文瑾脸上流露出的关切,薛宁突然觉得心情一宽,那许多纷繁的想法也都不翼而飞了。背着手,

他晃晃脑袋,一脸灿烂的笑容。“我当然在想小瑾你啊。”

文瑾一时语塞。“你这人……”

薛宁又是一阵大笑。这时正好周围没人,他便走过去将文瑾搂在怀里。“小瑾啊,小瑾,还有什么人

能比你更可爱呢。”

文瑾没好气地横了一眼过去,然后才迟疑着说道。“小宁,现在这里的情况已经比之前好多了,我们

是不是该离开了。”

薛宁一愣。说起来,现在大部分的事情都是郑恳和他的手下在做,他已经清闲一段时间了,就连蒋头

那般衙役做的事情都比他做的多。

只是……

“你是在担心郑大人么?”

薛宁点了点头,并不回避。“人是我杀的。我这么一走,州府衙门追究起来,郑大人他们不知道会被

怎样处置。”

“那你就这样等着么?”文瑾眼中闪过一丝凄然。

“笨蛋小瑾。”薛宁敲了敲怀中人儿的头。“你当我是那种视死如归的大圣人么?再说了,就算我是

圣人也舍不下你啊。”

“那……”

“小瑾,我有件事想告诉你,你好好听着,可不要生气哦。”薛宁看着文瑾,正面相对。

文瑾眼中带了一点迷惑,但还是跟着端正了神色。“你说吧,我不会生气的。”

“其实我……”

“薛公子!薛公子!”一个惊慌的声音突然打破了两个人的世界,“外面来了一个州府的大官,还带

了好多士兵。他们把县衙都围起来了!”

“怎么回事?”薛宁连忙飞了出去,还没到官衙大门,就看见外面黑压压地围了一群士兵,而当中则

是一个身体富态,一脸笑嘻嘻的中年官员。而县衙的那几个衙役则缩在大门里面,明显有些胆怯。薛

宁杀官的事情虽然外面百姓所知不多,但他们却是明白的。刚巧这时郑恳又不在,他们没有上司撑腰

,看见外面官兵来势汹汹的样子,自然就吓到了。

他们正在胡思乱想着自己的退路下场,就只见衣袂轻翻,那微笑着的男子竟是没了踪影。而外面的一

干人等却是只觉面前一道青风袭来,还来不及反应,眼前的空地上多了一个笑容可掬的年轻男子。

看见薛宁昂然出场的样子,那些衙役胆气顿时一壮。而另一方的人看见眨眼间面前就多了一个大活人

,一时倒也被吓住了。此长彼消,顿时把那边的气焰压了一些下去。

那官员却是不受影响,笑眯眯地拱了拱手。“这位公子仪表不俗,又是做白身打扮,应当就是岳县人

皆称颂的薛少侠了吧?”

“在下薛宁,请问阁下是……”薛宁也施施然回了一礼。

“本府陈阅。”

薛宁惊讶地看着对方笑成一团的圆脸,但很快就镇定下来。“原来是州府大人驾到,倒是在下失礼了

。大人远路到这岳县,不知……可是为了这一县灾民?”

“哈哈。”陈阅昂头大笑了几声,面露赞色。“薛少侠果然不凡,只这一句就让本府有些语塞了。不

过,来者是客,少侠难道就让我这个客人站在门外和主人说话么?”

“不敢,不敢。在下不过是一介平民,哪里敢充这县衙的主人。”薛宁淡淡一笑,“说起来,也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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