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留东风住(穿越)上+番外——月之旎舞
月之旎舞  发于:2012年06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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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瑾被问得有些疑惑。“我没事啊。”

文琀脸色一沉,偷偷拉过文瑾站到一边。“大哥,你别骗我。你身体真的没事么?我听说,那个会很

痛很痛的。”

“那个?”文瑾的眼中闪过一丝困惑。

“就是那个啦。”文琀有些急了。

看见微微尴尬的弟弟,文瑾这才终于明白这个“那个”指的是什么,心头又是惊讶,又是好笑,又有

些感动。这个弟弟啊,总是能让他觉得温暖。但是,该怎么跟他解释呢。

“大哥,你怎么了?我,我又说错什么了么?”文琀看着大哥有些古怪的表情,这才后知后觉地开始

反省。

薛宁见他们站了老半天,便坐直身子想往这边探过来,却不小心扯动了某处的肌肉,顿时痛得嘴里丝

丝的抽气。

“小宁,怎么了,还痛么?”文瑾赶紧过去扶住薛宁。

薛宁就势靠在文瑾怀里,一脸的可怜相。“小瑾,我肚子好痛哦。”

“肚子痛?怎么会肚子痛呢?难道是我昨天没有给你清理干净?”文瑾一阵自责,就要给薛宁诊脉。

“我是肚子饿得痛啦。”薛宁给了文瑾一个你好笨的眼神。

文瑾这才松了口气,连忙去端粥,一勺一勺地吹凉了,喂给小宁喝。

文琀这时已经完全僵硬了。看看早已把他忘到一边的大哥,再看看作楚楚可怜状的薛宁。他被自己的

猜测吓得脑海里一片空白。

难道不是……,而是……

文琀觉得自己有点站不住了。如果是这样,那自己这段日子的担心,敌对,岂不是个大笑话了。他觉

得头有点晕,迫切需要冷静一下。

看着文琀如梦游一般地走了出去,薛宁心头直乐。这个消息够震撼了吧,看来可以期待这几天的竹音

院会安静一点了。

薛宁实在是小看了文琀的耐打击力,不到一柱香的功夫,文琀又探头探脑的回来了。文瑾正好不在,

薛宁依旧被伺候地舒舒服服地,躺在长椅上拿土豆解闷。

文琀看见大哥不在,好像是松了口气,这才进了院子。他先把墨泥和砚尘挥退,然后就一副要开口却

又说不出来的样子,两个人大眼对小眼了好半天,他才涨红了脸,大声喊了一句“对不起”出来。

三个字说出口,文琀顿时觉得自在了很多。“对不起,是我错怪你了。”

薛宁温和地一笑,指了指旁边放着的一个大盅。“这是小瑾做的栗米粥哦,你要不要尝尝?”

等到文瑾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两个平时老是爱斗嘴的男人,正坐在一起愉快地聊着天,身边是已经空

了的粥盒。看见他进来,两个人同时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小瑾。”

“大哥。”

文瑾心头一阵热潮涌动,走上前去,敲了敲文琀的头。“你啊……”他脸上露出笑容,“都是要当爹

的人了,还是这样跟个孩子一样。”

“当爹?!”文琀的眼睛瞪得老大。

“傻孩子。笑儿她有喜了,我刚刚才给她诊了脉。你要当爹了。”文瑾也禁不住一脸喜色。

“真的?”

“真的。”

“我要做爹了!”文琀拉着文瑾的袖子,一脸傻笑。“大哥,我要做爹了。笑儿要做娘了,娘要做奶

奶,大哥要做大伯,琇儿也要变成姑姑了。哈哈,哈哈~”

“我要去看笑儿,对对,要去看看笑儿。”文琀一边喊着,一边冲冲撞撞地跑了出去。

这个未出世的孩子,立即让整个植府都活跃了起来。这是植家和文家的第一个孩子。得知这个喜讯,

连正垂泪不止的文母也喜上眉梢,整天围着儿媳打转,嘘寒问暖。

文瑾为弟媳开了一整套养神安胎的方子,薛宁在院子里埋头苦干了几天,最后送了张带轮子、可以推

动的小木床,就连平时不爱说笑的文琇也精心做了好几套可爱粉嫩的婴儿小衣出来。

就更不要提第一次作父亲的文琀了。

这个时候的他,看谁都顺眼,对谁都好,有时候热情的让薛宁都有些受不住了。

这个夏天,看着植笑夜慢慢膨胀起来的肚子,每个人都觉得幸福就在眼前。

第四十六章

明明已经是夏末,太阳的热度却不见一点消退,依旧是火辣辣的样子。薛宁窝在树阴下面,一手拿着

书心不在焉地翻看,另一只手则轻抚着怀中熟睡的文瑾。

墨泥和砚尘早已对他们的亲密感觉麻木了,这时也只管蹲在一旁逗着土豆玩。

文瑾因为体内真气的原因,身体总带着些微微的凉意,即便是这样的热天也是如此。看着文瑾淡淡染

了红润的脸,薛宁心中也有些欢喜。这段时间的调养,再加上解开了心结,文瑾的身体已不象最初那

样清瘦了,抱在怀里也多了些分量。

唯一让他担心的就是文瑾的病。

文瑾的病基本是一、两个月的样子便会发作一次。在植家待了两个月多,便又发作了两次,最后那次

便是三天前。好在文瑾对这些往事已经不再避讳,薛宁才能每次都有所准备。虽然不能彻底解了文瑾

的痛楚,但总算是能让他略微好过一些。

那个韩琛,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只为了一时的有趣,便能毫不在意地轻易将旁人推下深渊。

江湖上所传言的韩琛,是一个喜怒无常的人,做事从不按常理出牌。就连薛宁的叔祖,也曾摇头感叹

这个后辈的脾气不好捉摸。十多年前,韩琛初一接任暗堡,便一改暗堡以往的低调作风,以雷霆之势

侵袭江南的各大势力,不到三年,便成了江南武林的一方霸主。就在整个武林为之震撼、警戒的时候

,他却又奇怪的偃旗息鼓,整日只在堡内寻欢作乐,仿佛已没有了称霸武林的野心。但每当出现外敌

或是背叛者,他的手段却往往是异常的果断和残酷,让所有人都不敢小窥这个成天花天酒地的男子。

平心而论,韩琛确实是一个极其优秀的男人。以往,薛宁对这个名分上的堂哥没有什么成见,甚至还

因为幼时赠药的事情对他心怀感恩。但是,每当看着文瑾被痛苦折磨的模样,他却忍不住对韩琛起了

几分怨气。

而且,当文瑾不再刻意回避往事之后,薛宁才察觉到了文瑾自己也可能并不清楚的事情。对于那个夺

取了他身体的男子,文瑾的感情是复杂的。在服下幽冥花之前,文瑾甚至可以说是有些依恋着韩琛的

想到这里,薛宁觉得微微有些醋意。虽然明知道文瑾现在爱着的人是自己,也知道他那时对韩琛的感

觉大多是出于寂寞和认命,但偶尔还是忍不住会小小地不满一下。

如果是自己先遇见小瑾就好了。小瑾不用吃这么多苦,自己也不用这样吃醋了。

叹口气。

可惜世上是没有如果这回事的。

还好,他们不曾错过。

“薛公子~”院门那边传来一声带着笑意的清脆女声。

薛宁抬头一看,却是植夜笑挺着圆圆的肚子走了进来。植夜笑身子娇小,肚子却出其意料的大。胎儿

不过才五个多月,肚子就跟普通人七八个月的差不多了。文琀最初担心的不行,还好植夜笑了解丈夫

的心思,跟他说植家从来就有出双胞胎的传统,才让他转忧为喜。

而文母那边,却是一半欢喜,一半伤心。文家三个孩子,文琀入赘植家,文瑾与薛宁在了一起,文琇

又是一个女儿家,迟早是要嫁人的。眼看文家就要没后了,文母怎么能不难受。植夜笑看婆母长吁短

叹的,便笑说先出来的不论男女,都让他从了文家的姓,文母这才重又欢喜起来,连带着看大儿子这

一对也不那么排斥了。

说起来,他们还是要感激她的。

“大哥身子好些没有?”植夜笑对着向自己行礼的墨泥砚尘挥了挥手,也不用丫鬟扶持,自己扶着肚

子走了过来。“那天可把我吓坏了。大哥医术这么好,怎么就不能治自己的病呢?”

薛宁低了头,拍拍被惊动了的文瑾,让他重又睡了过去。“大夫也不是什么病都能治的。”

见薛宁的神色有些黯淡,植夜笑连忙转移话题道:“今天是城里的庙会,我想去庙里给肚子里的孩子

求个平安。本来该夫妻一起去的,但夫君他这几天忙着处理府里的事务,实在是抽不出空来。我想着

薛公子和大哥也是很久没有出府了,不如一起出去走走?”

薛宁倒是有点动心,但是看着睡得香甜的文瑾,却又不忍心叫醒他。植夜笑哪有不明白的,掩口一笑

,便道:“薛公子也不必为难了,夜笑可不是没有眼色的人。夜笑告辞了。”

薛宁也微微一笑。这个植夜笑,倒真是个玲珑水晶人儿。文琀性子天真直率,娶了这样一个聪慧精明

的妻子,倒也算是有福了。

晃晃悠悠便又是两个时辰过去了,天色渐晚。文瑾惬意地睡了一个下午,刚醒来便被薛宁以腿麻为借

口,抓着亲吻个不停。

墨泥翻翻白眼,拉着砚尘就跑出去了,出门时还给他们掩上了院门。土豆倒是忠心,见不得和气的主

子被另外一个有点坏坏的主子欺负,便迈着小短腿围着躺椅叫唤。可是它个子太矮,声音太小,叫了

半天也没有引起主人们的注意,只好郁闷的放弃了正义的使命,追着不知从哪传出来的肉香味,投奔

自由去了。

这段时间,薛宁调情的手段大有长进。这里面固然是有天资的因素,但平常的勤加练习却也是一个主

要的原因。文瑾便常常被他吻得浑身瘫软,只觉得连动动手指的力气没有了。接着,自然就只能让薛

宁为所欲为了。

这样算起来,两个人的情事之中,三次倒有两次是薛宁占了主动的。

薛宁这时手指已经挪到了文瑾的腰带,正打算故技重施,却被外面焦急的呼叫打断了。“大公子,大

公子,快救命阿。”

两个人俱是一惊。他们刚刚分开,院门就被人推开了。一个小厮上气不接下气地跑了进来,“快去正

屋那边,夫人和二小姐她们出大事了。”

文瑾心头一慌,也顾不得吓到普通人,略运轻功飞上屋檐,疾行而去。薛宁也紧跟其后,只留下那个

报信的小厮呆呆地望着他们消失的方向,一个劲地念叨着:“神仙,有神仙。”

到了正屋,就看见一大堆人围在那里。有哭的,有喊的,有骂的,有急得团团转的。

植夜笑躺在床上,从来笑容满面的她这时惨白着脸,全是痛苦之色。文瑾一愣,往她裙上看去,却发

现那上面一点点渗出艳红的血色,越积越多。

植夜笑这时痛得似乎已经神志不清了,只知道拉着文琀的手,一个劲的喊着:“夫君,我痛,好痛阿

。”

看见文瑾进来,惊慌失措的文琀便象是见了救星似的。“大哥,快救救笑儿,救救她阿。”

第四十七章

文瑾连忙挤到床边,见植夜笑脸上的痛苦之色越发重了,心头也是一紧。手指运气在植夜笑的身上疾

点了几下,然后便转头急问道:“有银针没有?”

文琀连忙扯起嗓子就喊:“银针,快拿银针来!”

围在外面的人群一阵喧哗,不一会就有人捧着一盒银针进来了。

文瑾看也不看旁人,取了几支银针,认准穴位就插了进去,不一会,植夜笑的足底、虎口、小腹和头

上便插满了亮晃晃的银针。

文琀直勾勾地看着面无人色的妻子,拳头握得死紧。薛宁也知道他这时候是什么也听不进去的,只得

拍拍他的肩以示安慰。他看看周围焦急的人群,轻声劝道:“大公子正在救你们夫人呢,你们就先退

出去吧,要是惊扰了治病就不好了。”

植府的下人倒也是知事的,虽然担心主子,还是依言退了大半出去,只留下两三个年纪大些的女子在

房中看着。

薛宁也跟着退了出来。

大概是双胞胎的原因吧,植夜笑怀胎本就比常人辛苦,这时居然动了胎气。眼前浮起植夜笑衣衫染血

的模样,要是……

薛宁摇摇头,好像把脑海中浮出的不祥的念头都甩出去。

有小瑾在,应该会平安无恙吧。

“小宁,快进来一下。”正想着,就听见屋里传来文瑾的声音。

叫我?

薛宁顾不上疑惑,快步进了屋子。只见植夜笑静静地躺在床上,身下的血已经止住了。但她却眼帘紧

闭,拉着文琀的那只手也无力地垂在一边,脸上是死灰般的颜色,仿佛已经没有一点生机。旁边的女

子都哭得抽抽噎噎的,而文琀已是呆住了。

薛宁心头一凉。

“小宁,快输真气给笑儿。”文瑾却并未惊慌失措,镇定地道。

薛宁连忙上前,握住植夜笑白净的手腕,手心相对,输了几分真气进去。

“小宁,你依着我的银针指点,运行真气。”

薛宁也不应声,只是点点头。

植夜笑的脉动已经是十分微弱,时断时续,仿佛随时都能消失。薛宁不敢怠慢,小心地运着自己的真

气在植夜笑的脉络内循环运转。

看着他们的举动,文琀的眼睛终于回了一点光彩。他半跪在床前,眼睛看着植夜笑惨白的小脸,一分

一寸也不能挪动。

植夜笑依然没有反应。

文瑾又往植夜笑的身上插了几针,沉声对薛宁道:“继续输。”

又是一柱香的时间,就在文瑾的脸上也开始露出失望神色的时候,薛宁终于感觉到真气运行过的那几

个穴位,慢慢地有了几分生机。

屋子里的人渐渐也注意到了植夜笑的转机,重又围了过来。又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植夜笑手指微微一

颤,终于睁开了眼。

“笑儿。”文琀看着妻子,

“夫君。”植夜笑轻轻地勾着文琀的手,低低地喊了一句,转眼又闭了眼。

“笑儿!”文琀吓得叫了起来,伸手就要去推妻子。

文瑾忙拉住他,说道:“笑儿只是睡过去了,已经没事了。”看着文琀还有些惊魂未定的脸,他又重

复了一句。“没事的,已经没事了。”

文琀看看他,又看看妻子,好半响才点了点头。“没事了,笑儿没事了。”说着,他再也忍不住眼眶

中的泪水,呜地一声哭了出来。虽然已是身为人夫,将为人父,但他到底也只是个不满二十岁的大男

孩罢了。

外面的人听见里面这一声大哭,都吓得躁动起来。还好一直待在屋里的那几位年长妇人,都出去一一

解释,这才让他们略略放了心,对着文瑾谢不绝口。

到了这个时候,大夫才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文琀这时也没有心思管这些,便由着下人把他打发走了

薛宁调息完真气,看着大家的样子,也又不由露出一丝笑意。这辛苦倒也值得了。

“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开完调理的药方,文瑾才开口问道。

文琀也是一脸茫然。他被叫过来的时候,妻子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他慌乱之中记起大哥有一身好医

术,便忙让人去叫文瑾过来。也正是如此,才救了妻子一命。

之前被派去去叫文瑾他们的下人,这时也在人群之中,听见主子们问起,便机灵地上前说了缘由。

从竹音院离开后,植夜笑便准备去庙里给孩子求个平安,路上正好遇见文琇,两个人便一起去了。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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