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爱情+番外——唐魂宋魄
唐魂宋魄  发于:2012年0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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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首很清澈的歌,就像从山涧里奔流而下的小溪。南锡觉得自己某时某地可能曾听过这首歌。

唱一首属于我们的歌

让我们的伤都慢慢的愈合

明天我又会是全新的

等有一天我们都老了

不会遗憾就ok了

伤心的都忘记了

只记得这首笑忘歌

我和你都约好了

要在唱这首笑忘歌

这一生只要平凡快乐

谁说这样不伟大呢

孩童特有的稚嫩的声音让这支歌更加打动人的身心。而在孩子中间坐着的唯一一位成年人正微笑着看

向这边,好像已经预料到自己会到来那般。

第三十一章:轰然落幕(五)

坐在返程的车上,南锡看着身旁不断打瞌睡随车摇摆的人。

他把头发又剪短了。可能由于吃的不太好,人也比原来说瘦了许多。

宠溺的笑浮现在南锡的脸上,扳过那人的头让他倚在自己的肩膀。一阵香气钻入南锡鼻翼间。

勾了勾楚莫塘的鼻子,南锡忍不住自语道“两个月不见,你倒是学会臭美了。”

又回到这里,楚莫塘看着南锡忙上忙下为自己安排着住处。

“林峰呢?”在南锡偌大的别墅里楚莫塘并没有看到应该出来迎接的人。

“这就是我这次找你的原因。林峰移情别恋,爱上我的一个兄弟,从我这里搬走了。”

南锡说这些话时楚莫塘并没有从他眼中看到他应有的悲伤,这让楚莫塘很不解。

“那我也没有办法,你知道感情这东西,它不归我管。”楚莫塘丢下手里的提包,舒舒服服地坐在咖

色真皮沙发上。

“我知道,我只是想请你陪我散散心,这样不过分吧?”南锡嬉笑着讨好般从厨房拿来两罐啤酒,将

其中一罐递给楚莫塘。

接过酒,楚莫塘并没有打开,反而又将它放回厨房。

“我上楼去洗个澡,你先忙你的。”

知道楚莫塘并没有拒绝自己的请求,南锡高兴的一口气将一罐啤酒都灌下。

来到浴室,楚莫塘转身锁好门。脱下身上的衣服站在浴头下不断冲洗。

解开右臂上的绷带,楚莫塘用左手食指和中指去戳了戳已经腐烂的那圈咬痕。

手指已经能触摸到右臂的骨骼,而自己却连一点疼痛感都没有。已经不是人类了,这点就是最好的证

明。

抽出沾满污黑血迹的手指,仰着头,将水调至最冷,让水击打在脸上。还是,没有任何感觉。

南锡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失恋的人,他拉着楚莫塘走遍了这个省市周边所有的名胜古迹。

“这个地方最有名的就是算命的先生,这里的人从来不求神,也不建庙宇。我知道你算的也很厉害,

可我想让他们给咱们各算一卦,怎么样?”转过身推着在身后拖拖拉拉的楚莫塘,南锡多少显得有些

亢奋。

“南锡,你今年多大了?”楚莫塘多少被这个人弄得有些烦躁,却也舍不得说太狠的话。

“已经过完年,那我虚岁就三十三了。三十三,还是孤家寡人一个,哎。”南锡当然知道楚莫塘的意

思,故意卖傻。

楚莫塘被南锡推到一个摊位前,坐了下来,南锡也坐到他的身边。

“两位都想算什么?”占卜的先生是个盲人,竟能认出面前坐下的是两位。

“我算姻缘。”南锡拿起一卦签从中随意抽出一支。

“我算人生。”楚莫塘从另一个竹管中也抽出一直长签,递给算命的人。

接过两只签,算命先生摸索着签上的纹理点点头又摇摇头。

“算姻缘的先生,你的签上写的是:此情可待成追忆。算人生的那位先生你的签话语比较多,你听好

了:钢极必折,慧极必伤,强极必辱,深情不寿。”

觉得两人的签怎么听都不吉利,再看看楚莫塘悲怆的脸色,南锡匆忙丢下钱拉着楚莫塘离开。

“算人生的那位先生,尘归尘,土归土,你还是好自为之吧。”算命先生说出的这句话让南锡更加抑

郁,本想出来散心,谁知弄了一身晦气。

“喂,我发现你最近好像很喜欢吃西餐。”南锡看着坐在餐桌旁和五分熟牛肉拼的正欢的人问。

“还好吧。”楚莫塘听南锡这样说,舔了舔粘在唇上的血和酱汁,抬起头回答。

咧着嘴看着楚莫塘有些狼狈的吃相,南锡拿起餐巾伸出胳膊为楚莫塘擦去嘴角沾着的酱汁和血的混合

物。

南锡看着楚莫塘放下手中的刀叉,低着头不知在想着什么。

“你怎么不吃了?”南锡看着半天没有再动刀叉的人问。

“我吃饱了,你先吃,我出去等你。”楚莫塘推掉身前的餐盘,起身走出酒店。

看着楚莫塘只动了几口的晚餐,南锡眯起了眼睛。

当晚楚莫塘躺在床上按着腹部辗转反侧,最终他终于起床来到南锡的卧室。

摸着黑,伸手推开门,楚莫塘看到南锡正躺在大床上睡的正香。抑制不住自己的脚步,楚莫塘挣扎着

来到南锡床前俯下身。

伸出右手试图抓住南锡的胳膊,却被后又伸出的左手阻止了。咽了咽口水,楚莫塘意识到自己马上就

要控制不了自己。

用尽最后一点理智,楚莫塘转身跑出南锡的卧室,来到洗漱间。打开灯看着洗漱台上方的镜子映出自

己丑陋的样子。

脸上的最后一块完整的皮肤也从血肉模糊的眼角处脱落下来,鼻子也只剩两个空空的洞,眼睛里没有

眼眸的眼珠正要从眼眶中掉落,整张脸已经面目全非。

伸出手将掉下的皮肤贴回原处,将眼珠取下来又重新安正,楚莫塘发现自己的手臂这时也开始沿着伤

口向上腐烂。

“你不睡觉在做什么?”刚从黑暗的房间来到光明的洗漱室,南锡很不适应的眨了眨眼睛。

“没什么,就是胃有些不舒服。”楚莫塘赶紧低下头,转开洗漱台的水龙头,用清水浇了浇略显苍白

的脸。

“明天和我去一趟医院,检查检查身体。我总觉得你最近有些奇怪。”南锡两步来到楚莫塘身边,拿

起手巾帮他拭去脸上手上不断下落的水滴。

整理好一切,南锡扶着楚莫塘回到自己的卧室。

羽绒被松松软软的,将寒冷的空气都隔绝在外头。

“你的身体什么这么冷,会不会感冒了?”南锡握紧楚莫塘的双手,将他按到自己温暖的胸膛,想焐

热这个浑身冰冷的人。

“没事,我每年冬天都这样。”楚莫塘听着耳际强有力的心脏跳动声,发现饥饿感没有那么强烈,疲

倦的只想在这个人的怀里睡个好觉。

“睡吧,明天上午去医院看看,下午我们一起去海里钓鱼。”

两个人相互拥抱着睡去,同枕异梦。

忙了一上午,终于把所有要检查的项目都检查完毕。楚莫塘和南锡收拾着渔具,准备下午出海钓鱼。

“多穿些衣服,近岸处刚刚解冻,我们要去比较远的大陆架才能有好收获。今晚有鱼,咱们吃最正宗

的生鱼片。”

南锡把两副渔具放到皮艇上,站在船上扶楚莫塘坐下。

拉着发动机,皮艇向墨蓝色的海水处挺进。

皮艇停在距海岸处四千米的地方,二人组装好渔具安好鱼饵下杆钓鱼。

虽然是三月,海水的温度还停留在七八度左右,海风带着咸咸的气息吹向二人。

正午的太阳已经开始变得有些毒辣,楚莫塘觉得自己就像被要烤化一般,奇热难耐。

脱下白色的羽绒服,楚莫塘看着海面的动静。

两个小时过去,南锡那边已经钓上五尾大鱼,楚莫塘看着南锡笑的开心自己心里也很畅快。

又过了两个小时,接近午后四点,两人拉着十多尾鱼准备返航。皮艇掉头行驶近一半时柴油耗光,被

迫停了下来。

“惨了,我忘记带那桶柴油了。”南锡一脸焦急的看着楚莫塘。

第三十二章:轰然落幕(六)

“打电话求助。”楚莫塘指指南锡外衣兜,示意他拿出手机。

手机拿出来后,南锡发现一个更为严重的问题。

由于中午天气有些热,玩的尽兴的二人都脱下了外衣丢在皮艇上,钓上来的鱼将大量的水带入皮艇,

羽绒服被弄湿,手机里进了水,根本不能打电话了。

“你的手机呢?”

南锡寄希望于楚莫塘。楚莫塘摊了摊手,说出令人沮丧的话。

“原来那部落在希望小学里,新的还没来得及配。”

二人合计后决定忍痛将鱼放生,并在太阳下摊开衣服尽量晾干它们。

“估计今晚咱俩就要在海上过夜了,冷是肯定的,所以我们要抱在一起。明天天一亮,我的保镖就会

来找我,只要坚持过这一晚就行。”南锡失望地看着一条又一条的鱼被楚莫塘放生,坐在角落里有气

无力地说。

“你把皮艇里的水捧出去,我要把鱼竿挂上绷带立起来,这样即使在远处你的也能发现我们。”

楚莫塘解开胳膊上染满血迹的绷带,将它缠绕在一反一正的两根鱼竿一边。找到皮艇的缆绳,将鱼竿

牢牢插在缆绳边的硬橡胶圈处。

忙着捧水的南锡并没有看到楚莫塘解下绷带的那只手臂已近开始腐烂。

整理完一切太阳就要落下,并肩坐在一起二人看完海上日落就发现一件更重要的问题——晚饭。

这天早晨由于要检查身体,楚莫塘并没有吃早餐,南锡也就陪着他饿了一上午的肚子。中午二人只吃

了几片面包就匆匆赶到海边下海钓鱼。

本来打算晚饭会有一顿丰盛的全鱼宴,谁知只能坐在皮艇里喝西北风。

饥肠辘辘的二人只能相互聆听着对方肚子里唱的空城计。

太阳下山后,天马上就暗下来,海上的气温也急转直下。

好在二人及时发现晾干了衣服,此时还没有觉得太冷。只是饥饿却让他们不断地丧失着热量。

看了看手上的电子表,已经二十点了,楚莫塘发现自己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摸摸南锡的手,发现南

锡也在抖。

皮艇下方就是冰冷的海水,隔着一层并不保暖的橡胶,南锡就等于是坐在海水上。忍住饥饿,楚莫塘

脱下自己的羽绒服折叠两次塞到南锡身下。

此时的南锡已经进入昏迷状态,他的颤抖只是身体的本能反应。全身肌肉会在颤抖中产生热量,保持

体温。

楚莫塘又将身上的薄毛衣和保暖裤脱下,盖在南锡身上,仔细为他掖掖透风的角落。

穿着薄薄的衬衫和一条休闲裤,楚莫塘来到离南锡最远的角落里打着颤。

楚莫塘并不感觉到冷,他只是觉得很饿,很饿。已经两天没吃鲜活的东西了,身体各个部分都在抗议

,而面前就有这样一个毫无防备的人,诱惑真的太大。

这一夜南锡虽然觉得里冷但却并不难过,尤其是后半,连夜寒战都不打了。而楚莫塘却在煎熬中慢慢

渡过。

黎明终于来临,借着微薄的晨光,楚莫塘动动手脚站起身,回头向南锡看了看。终于,还是一头扎入

海中。

水面上溅起水花和气泡若干,不久后就归于平静,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般安静。

南锡是在一阵鸟叫声中醒来的,起身攥了攥拳头,发现自己体力充沛。看了看周围,觉得自己应该是

在医院。

“什么?你们只在皮艇上看到我一个人?”南锡站在一群黑衣人面前怒气冲天。

“楚莫塘呢?说,你们是不是没有救他?”来到其中一个黑衣人面前,南锡拎起他的领子咆哮着。

“我,我们赶到时真的只看到您一个人睡在皮艇上。不过您的身上确实盖着两套上衣。”保镖有些紧

张地陈述着事实。

“南哥,门外有一位医生说要找您谈件事。”这时跑进屋的人打断了南锡想要继续问下去的话。

“南锡先生,我想知道昨天你是不是有带过一位叫楚莫塘的患者来到我们医院做过体检?”

进来的人和南锡握握手,坐下后急忙问道。

“是的,如果你是市医院的医生。”南锡并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面前人焦急的神态他也看不明白。

“是这样的南锡先生,我是市医院的医生章尚。我希望你配合我的工作,将这个人交给我们处理。”

章尚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拿出那份体检报告交给南锡。

接过体检报告,南锡翻到最后一页。那里清晰地写着诊断结果。

“是的您没看错,你身边的楚莫塘已经死亡三个月,现在他只是一具尸体。”章尚看着表情呆滞的南

锡,再次确定自己的诊断。

“我知道接下来我说的话你很可能不相信,但请你务必把楚莫塘交给我们处理,这对我们都好。”

章尚又从包中拿出一打资料,翻开资料向南锡说明。

“在上个世纪初期,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当时大英帝国英位贵族德古拉勋爵,他想研究一种生化武

器,这种武器可以使敌方军人在一天内马上阵亡。不久,他的实验成功了,喝了被这种生化药品污染

过的水的动物都在一夜间死光。他于是又在自己身上做实验,想知道人应该吸收多少这种生化药品的

水会死亡。”

“他将药水直接注入进自己的身体里,但意想不到的结果发生了。药品在他的静脉里发生了病变,他

变成了丧尸。他从实验室出来,咬伤自己的两个女儿和三个儿子以及他的父母和妻子。最终他被赶来

的八位驱魔人杀死,而被他咬伤的人也由于病毒入侵变成了人尸。八位驱魔人说好一人带走一具人尸

,管好他们不让他们祸害人间。”

“那和楚莫塘有什么关系?”南锡看着章尚翻着带有图片的资料追问着。

“这就是接下来我要说的。驱魔人是人不是神,他们会生老病死,可人尸不会。他们盛春永驻,长生

不老。这样每位驱魔人都要找一个传人,并将他们所养的人尸交付给他的传人。”

“一个世纪过去了,直到现在这八具人尸还被已经不知道是第几代驱魔师的传人喂养着。这八位驱魔

人虽然相互有联系,但并不认识。他们只告诉其他人自己所在的国家,其他人就会用这个国家的英文

单词第一个字母外加数字来称呼那位驱魔人。”

说到这,章尚接过女仆端来的水润了润嗓子。

“你为什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南锡看着喝着茶水的医生提出疑惑。

“因为我就是其中一位。我本名叫金章尚,喂养着尼古拉的大儿子。他们都叫我K4。”章尚放下茶杯

平静的陈述。

“三个月前C6把他喂养的那具人尸包机空运给了远在韩国的我。经多方打听我才找到这个城市,我想

C6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故,不然他不会把这种东西随便运来运去。”

“而昨天我看到这报告就知道C6工作失误,竟然让人尸出来咬伤了人。”

第三十三章:轰然落幕(七)

“你是说楚莫塘是被那具人尸咬到,变成丧尸了?可你一会儿说丧尸,一会儿说人尸,他们两个到底

有什么区别?”

南锡分析着楚莫塘被咬的可能性。那么有能力的人,不应该犯这种错误。

“人尸比丧尸有理智。人尸他们不随便咬人吃人,他们拥有人类的智商和人类一样思考,只是需要吃

人肉。而丧尸就不同,他们不管你是谁,都会上前撕咬你的喉咙,把你变成他的同类。当初那八位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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