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艾归迷迷糊糊地伸手揽过方青骅,下体被蹭得很舒服,他从喉咙底咕哝了两声,小艾归微微有向方青骅起立致敬的趋势。
“嘿嘿,归归,我猜过好几次了,你下面是什么尺寸的呢……”方青骅的手开始不老实了,小拇指小心挑起艾归内裤的松紧带,几根指头伸进去。有些日子了,方青骅几次春梦,梦中都是和艾归在做爱,有时候做完春梦后面对艾归都有些尴尬。并未同艾归有过实际的亲密接触,方青骅梦中艾归的尺寸,有时候很长有时候很粗,有时候又长又粗。东蹭蹭西摸摸,终于触到那个东西了,方青骅用指尖顺着艾归龟头的边缘滑下去,直到阴囊:“嘿嘿,没站起来呢,好短,啧,真不够看……”
没有哪个男人能任由别人说自己短,艾归皱起了眉头,抓过方青骅的手,带领他的手握住了自己的下体,艾归的手覆盖在方青骅的手上,用力撸动了几下,阴茎站了起来,又热又硬地,被方青骅的手圈在手心里。对现在的尺寸很满意,艾归又引导着方青骅再度感受自己的尺寸,炫耀着:“怎么样,够大了吧,会很满足你吧,嘿……”
方青骅“切”了一声,从艾归手低下抽出右手来,把自己的内裤也脱掉了,也撸了几下,勃起之后,下体凑到艾归分身的边上,两人的阴囊相撞,方青骅将两个人的下体握在一起,仔细比较着。感受着彼此的灼热,方青骅有种自己会被灼伤的错觉,欲望的中心传来一阵一阵酥麻的快感,方青骅意识渐被欲望冲散,好不容易才集中了精力去比较,比出接过之后得意极了:“哈哈哈,归归,我的要比你长哟!比你长!啦啦啦!”
得出这样的结论,艾归及为不满地挥开了方青骅的手自己来再比一次:“不就长那么、那么一点点!我的可要粗多了!嘿……”艾归将头凑到方青骅耳边,含住他的耳垂,舌头色情地舔弄着耳垂滑嫩的肉,将热热的气喷进方青骅的耳洞,轻声说,“粗一点才可以把你装得满满的啊,摩擦着那个最能让你舒服的地方,一下、一下地……”艾归这样说着,一条腿锁住了方青骅的下体,让两人的欲望之源摩擦在一起,一只手绕到了方青骅的身后,那从未被人触碰过的地方。掌心覆盖在方青骅挺翘的臀部,因为是舞特,方青骅保持着非常好的体型,有着紧实的肌理,艾归觉得小腹一紧,吞了一口口水,低下头舔吻着方青骅的脸颊,吻得方青骅觉得酥麻难耐,扭头与他对接上了唇,饥渴地吞噬着彼此。艾归伸出舌头来,粗鲁地扫过方青骅的两片唇,从唇间挤了进去,扫过方青骅的牙床,追逐到他的舌头,纠缠在了一起,交换着彼此的唾液。艾归激动时捏住掌中的臀瓣,让方青骅轻声呻吟,双手环住了艾归的脖颈,贴的更近了,扭着腰部,索取着更多的快乐。
艾归将食指伸向方青骅的密处,急着寻找入口却不能,绕着细密的纹理打了好几个圈,急躁的动作惹得方青骅感到不适,奇怪的快感从后庭上升,刺激着大脑,也刺激得括约肌如同一张饥渴的嘴巴一样,微微地张合起来。艾归的手指找到了入口,急切地探进去,却感到异常生涩,那个地方紧紧地圈住艾归的指尖,阻止他的侵入也不许他离开。
“唔……好紧……”艾归皱着眉头,另一只手拍打着方青骅的臀部,发出“啪、啪”的色情的声音,“放松,让我进去……进去……”
“……疼!”尽管一直知道自己是0号,却仍旧是第一次做爱,方青骅从未想过,被进入会是这样的疼,何况现在只是指尖。他努力深呼吸,放轻松然后尽量张开后穴,让没了耐性的艾归将那根指头挤了进来。异物被自己的私密之处紧紧地吸附着,不甘心地在里面干涩的内壁上蠕动,方青骅有些冒冷汗了,欲望也软了下来,“……润、润滑……好疼……归归……”这才想起来文里第一次的时候是需要润滑的,不然太容易受伤。
被这样提及,艾归把手指抽出来,到处去找可润滑的东西。只是这屋子有段时间没人住了,收拾得非常干净,并没有润滑剂或者什么替代品。正在着急,方青骅抓过艾归的一只手,碰到嘴边,含住他的手指。
“……唔……”艾归感受着被舔弄手指的麻麻的快感,另一只手抚摸过方青骅光裸的脊背,将吻细细密密地落在方青骅的发间。
方青骅舔了一会儿,松开了手指,低哝:“够湿了……我看过文,用唾沫润滑的……凑合吧……”说着撇了撇唇,蹭着艾归的颈窝。第二次的进入,因为唾液的润滑能更容易一些,艾归的手指在方青骅的体内旋转着寻找那个能让他快乐的地方,指甲摩擦到一处柔嫩的内壁时,方青骅控制不住地流出了呻吟,的欲望跳起了一下,颤颤巍巍地又站了起来。强烈的快感让方青骅的身体止不住地战栗,后穴也变得贪婪起来,张翕着想要更多。就这样,艾归又让第二根、第三根手指进入了方青骅的后穴,等到后穴适应了三根指头的粗度,艾归已经实在无法忍耐了,抽出了手指,翻身将方青骅压倒身下,将方青骅的一条腿抗在肩膀上,正想着进入,忽然坏笑一下,又将腿放了下去。
已经被前列腺强烈的快感冲击了大脑,艾归的手指一抽出,方青骅的后穴便感到了万分的空虚,希望有什么更粗大的东西填满自己。满心的期盼却在腿被放下的一瞬间落空了,方青骅失落地张大迷蒙的眼睛望着艾归,却见艾归挺着坚硬的欲望,让那灼热之源蹭在方青骅的脸颊上,问:“青骅……你说……它是不是……也……也需要润滑一下……润滑一下呢……”
方青骅如同收到蛊惑一般,将艾归欲望的顶端含到嘴里,热情地吮吸,并且用舌尖在马眼处扫过,迷恋地感受着艾归的下体更加坚挺了。努力将更多的茎身含入口中,直到感到窒息也没有触碰到阴囊,只好吐出来,宝贝般地大口舔弄,一手照顾着艾归的阴囊。欲望与酒精令艾归感到昏沉,下体愈发疼痛,像是射精前的征兆。并不打算就此射出来,艾归将阴茎抽离方青骅的唇边,低头再度陷入深吻。方青骅的口腔里还有自己欲望的腥苦的味道,这一刻却只能愈发刺激两人的感官。
艾归挺身进入了方青骅的体内,第一次被巨物入侵的内壁紧致得令艾归快要疯掉了,差一点就这样泄出来。艾归穿着粗气停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忍不住,全无章法地挺动了起来。开始朦胧所想的去摩擦方青骅的G点让他大叫早就被遗忘到了天边,此刻他仿佛退化成了一只只有性器官的野兽,正在征服着自己美味的猎物。胡乱中也有摩擦到G点的时候,方青骅已经全身脱力,双手环着艾归的脖颈,被疼痛中那间歇的巨大的快乐冲击得忘记了一切。
“……归、归归……好热……好烫……啊……要化掉了……”方青骅的句子被艾归撞击得支离破碎,“要……要化了……呃……归归!……受、受不了了……”
“……青骅……青骅……我……我爱你……我爱你青骅……青骅!——啊!”
艾归说着爱在方青骅身体的最深处达到了高潮,高热的乳白的浊液恰好喷在方青骅的G点上,那般的热度让方青骅瞪大了眼睛,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意识,像是自己已经不属于自己了一样, 也同时把精液射到了艾归的小腹上。
在昏睡前,方青骅仿佛听到艾归在耳边呢喃了一句:“生日快乐……”
“……才不要过生日呢,才不要20呢……劳资一辈子18,青春年少貌美如花……”方青骅咕哝着陷入了沉睡。
Chapter 23 尴尬情余
艾归毕竟酒喝得少,第二天清晨迷迷糊糊地从床上爬起来,放了一大泡水之后,彻底清醒了过来。下半身似乎在回味作业的紧致销魂般,又微微抬起了头。艾归尴尬到不行,冲了个凉,拍了拍还泛着红的脸颊,回到床边坐了下来。
此刻方青骅仍在昏睡,原本搭在艾归胸膛上的手正半搂着还残存艾归体温的枕头,半个脑袋埋在松软的枕头里,头发被睡得乱七八糟的。艾归伸出手去为方青骅捋了下头发,引得方青骅哼了两声。
艾归有些烦闷。他并不是反感性事也真的很喜欢很喜欢方青骅,只是在他的计划里,这并不是现在就该发生的事。
他原本计划好,18岁时恋爱,21岁大学毕业就业,和喜欢的人一起租一套房子,在搬进去的第一天,郑重地分享彼此的第一次。他觉得那是一件非常、非常需要珍惜纪念的事,不该被这样因为醉酒就白白失去。
都是该死的乙醇!
艾归正坐在床头胡思乱想的时候方青骅也醒了。方青骅的太阳穴在突突地跳,难受得要命,按着太阳穴想要翻一个身,后面那一处的酸涩与凝干的浊液带来的不适感传来。方青骅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仍还全身赤裸的他突然与已穿戴整齐的艾归四目相对,吓得立刻抓过了被子把自己裹得得紧紧的。
艾归一直在床头坐着,一句话都没说,把原本就尴尬的气氛弄得愈发难堪了。方青骅从被子里露出露出一双眼睛来,瞄着艾归,想说点儿什么来打破沉默,张了张口,又闭上了嘴。来一句早安?真是傻得透彻。说自己想去清洗一下让他先出去?会不会显得太冷淡呢。靠!真希望自己能有程多多的脸皮,那只妖孽肯定就双腿缠到对方腰上,勾着脖子问:“帅哥,昨晚上喜欢不喜欢?再来一炮好不好呢?”
方青骅正在被子里窝着纠结,艾归叹了一口气,柔声说:“醒了吗?”
“ 嗯,醒了。”方青骅闷在被窝里瓮声瓮气地应声。
“青骅,这里是哪里,你认识吗?”
“ 嗯,多多在‘One Night’打工的时候住在这儿的。昨晚上应该是老板让咱们借宿了吧。”
“起来吧,去洗一下。昨晚上睡得太死了,忘记清洗了。难受吗?”提及昨天晚上的事情艾归也有些不好意思,停顿了一下之后才说。
“ 你先出去。”
方青骅小声说。艾归似乎没听到,问了一句:“什么?”于是方青骅从被窝里伸出手来,用力摆了摆,做出个让艾归出去的动作:“别在这里呆着啦!出去!”艾归便只好出了房子,顺手掩上房门,在门外客厅坐等方青骅出来。等了有半个多小时,卧室的房门被打开了,方青骅迈着别扭的步子,一脸古怪地走过来,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就不想起来了。
“ 青骅?”方青骅的走路姿势落到艾归的眼里,艾归担心地问了一句,“怎么了?不舒服?”
而方青骅仍旧是那古怪的表情:“没事儿,就是有点奇怪 ”后面有些肿胀酸楚,说不上疼,走起路来却总感觉还有什么东西在里面一样。
好在两个人今天都没有课,方青骅想休息一会儿再走,艾归也没有异议。看了一下表才发现现在已经中午十一点了,昨天晚上在酒吧虽然有吃些小点心,并没有正经吃晚饭,今天早餐又错过了,这个时候两人都已是饥肠辘辘。艾归的肚子叫了两声,原本在默默揉着自己的肚子的方青骅哈哈大笑起来,笑得艾归有些莫名其妙:“怎么了?”
“哈哈!艾归 艾归我一直以为 以为你是个什么都恰好合适的人 ”方青骅边笑边说。
这样的解释反而让艾归听不明白了:“什么?”
“不行了哈哈!艾归我想气你昨晚丢人现眼的表现了归归鳖鳖是吧?哈你还肚子叫没想到你也是个人啊 ”
“ 我当然是个人。”大致上是弄懂方青骅的意思了。从小到大都是做着好孩子的样子,有着恰好的礼貌,恰好的微笑,像个机器一样。只有艾归他自己心里清楚,他的心底有着邪恶的小心思,比如现在 艾归扑到了方青骅身上,挠着方青骅的痒痒肉,嘴里说着,“叫谁鳖鳖呢!嗯!”
“——哎哎哎!艾归!我错了!哈哈哈哈!好痒!哈哈别挠了!”
两个人正打闹着,房门突然被敲响了。艾归赶紧整了一下刚刚被弄乱的衣服去开门,门外站着丁雪阳:“中午好啊。都起床了?”
艾归就又恢复成那个正好的样子了:“丁先生中午好,我和青骅都已经起来了。”
“饿了吧?昨天晚上都没正经吃什么。——中午到我们家吃吧,就在对面。”丁雪阳邀请着两个人。对门的房门还半掩者,像是在做出无声的邀请。
艾归客套地答着:“实在是麻烦丁先生了,昨晚我们都醉成那个样子,还要劳烦丁先生把我们带到这里,让我们借宿。”
丁雪阳摸了摸下巴,没头没脑笑吟吟地表示:“啊 我总算知道为什么多多这么讨厌你,不想青骅跟你在一起了 ”
这样一句话说出口让艾归愣住了,恰好的表情没法维持,也找不到合适的话应对:“ 呃 ”
“我也很讨厌你这种好孩子啊 从小到大都是好孩子吧?乖得像个假的一样。父母很满意吗?——唔,不过要是以后我和彭彭领养一个孩子的话,还是希望他会发脾气撒娇啊 ——青骅呢?过来吧!我做了一桌的好吃的呢 ”后一句的声音略有提升,正在沙发上摊着的方青骅听到之后挣扎了两下想起来:“嗷!等等我我马上就去!——艾归来拉我一把!起不来了!”
在对面彭杉和丁雪阳的家里,方青骅自在得跟在自己家没什么区别,坐在餐桌前大快朵颐。艾归便没那么随意了,与彭杉聊着天,从家事到国事再到天下事,标准的两个无聊的男人。临走的时候丁雪阳忽然拉住了方青骅。方青骅莫名其妙地与丁雪阳对视:“老板娘有事?”
“嗯,回去要好好休息。第一次吧?疼得厉害吗?看你走路的姿势,肿了吧?”
说得方青骅落荒而逃。
从彭杉车库里推出了山地车,只是方青骅现在的状况,两个人肯定不能骑车回去了。艾归提议说要打的回学校,方青骅却执意要坐公交车。查了回学校的公交车,方青骅不知道跟谁在赌气,倚在公交车牌上不理会艾归。等上公交刷了卡,此刻正值下班高峰,帝都的公交车上几乎不用扶把手就能站住倒不下了。大嗓门的乘务员凶着一张脸喊着:“都往中间走往中间走!挤一挤!快点儿!”
方青骅被人流趔趄着涌到公交车两截的中间,抓着那风箱似的车间,总算是站稳了脚跟。这时候后面开始隐隐作痛了,方青骅咬着下嘴唇,背靠着车间节,拼命地想要站稳。双腿在不住地颤抖时,看到了艾归在人群中奋力地游了过来,靠在他身边,伸出手来,在车上万千乘客的死角里,给他依靠。
等到那个凶巴巴的老女人喊着“中关村北到了,下车都记得刷卡!”两个在车中间的人费了好大力气才挤到门口。司机就要关门,方青骅赶紧喊着:“还有下的!师傅再开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