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者攻辛(生子)上——墨玉飞蝗
墨玉飞蝗  发于:2012年0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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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这样,当初跟宋家声就是这样,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就忘记了他是豪门大少爷,自己只是普通

工人家庭的儿子,明明不是一类人还偏要攀高枝,结果呢?从高枝上摔下来,虽然不至于粉身碎骨,

但想要恢复健康,还需要很长时间。

“喂!牛奶!”

耳边的声音突然放大,辛仲远猛地回神,庄林站在他面前,茶几上摆了杯刚刚热好的牛奶。

“谢谢。”伸手过去,果然还是庄林一贯的实诚作风,杯子烫得根本端不住。

“在想什么?叫你好几声都没反应。”

“噢,没什么,只是……”

“林林,快来帮忙!快点儿!”

突然从厨房传来求救声,庄林一怔,对辛仲远尴尬地笑了笑,“这就来了!”

那声宣告所有权的称呼把辛仲远堵得很难受。说那个男人没心计他真的不相信,这么无孔不入地切断

他与庄林单独相处的一切可能,哪怕自己只是敷衍几句,他都不允许,还真是想要吃的死死的。护犊

般的态度和架势,自己没有,看来,仗还没开始打,就已经先在士气上输了。

庄林家的牛奶总是很浓很好喝,这次却食之无味。可为了防止被问到“为什么没喝”这种问题,他还

是一口一口灌了下去,也算有些事做,否则,难道继续看着毛玻璃上的人影发呆不成?

不久后饭菜摆了上来,各色各样,荤素皆有,中间混烫的底汤升起一层层水雾,辛仲远突然发觉,这

才是家的感觉,只是现在,谁才是外人?

“哎呀终于好了,我都快饿死了,现在要大吃一顿!辛先生你也别客气,想吃哪个随便弄!”一时间

,薛子尧又成了主角,一边涮菜一边说,看看一直没动筷子的辛仲远,好像明白了什么,“呵呵,庄

林把你的一切都告诉我了,所以我知道你的名字。对了,我还没自我介绍,我叫薛子尧,握手什么的

就不用了吧?我这两只手都占着呢。”

薛子尧自顾自说着,辛仲远下意识看看庄林,什么叫把我的一切都告诉他?庄林对上辛仲远的眼神,

怔了,张了张嘴要解释,突然脚下一疼,原来,是薛子尧踩了他一下。他明白他的意思,于是什么也

没说,低下头吃了起来。

“辛先生,别光顾着看,快点儿吃啊,你喜欢哪一个?夹块排骨给你吧,补补。”

说着,薛子尧就把筷子伸进了辛仲远的碗里,辛仲远本能地把碗往后一撤,“不用。”

紧接着,薛子尧已经准备松手的那块排骨就颤颤巍巍地落在了餐桌上,顿时,气氛无比尴尬。

辛仲远正想道歉,庄林却接了话,“他不习惯别人夹,你吃你自己的。”

薛子尧嘟了嘟嘴,“这样啊,我还以为你们已经很熟了呢……没关系,那我给你夹。”

辛仲远无语,他有必要每句话都夹枪带棒的吗?那意思很明显,如果你们很熟,我作为庄林的另一半

,自然也要对你照顾周到,如果不是很熟,我就没必要对你好。

然后,这顿晚餐就成了薛子尧跟庄林的恩爱表演。

“林林,你不喜欢香菜吧,那就别放那么多了。”

“好啊,不过最近在尝试多吃一些,香菜挺好的。”

“嗯,这个鱼丸不错,我们下次去多买一些,再买点儿汤圆,当早餐吃。”

“汤圆啊,超市里卖的还是太甜了。”

“哎,这次真是买的太多了,三个人都吃不完,还别说以后两个人。”

“都是你抢着要买的,你还有脸说……”

……

辛仲远看看高兴地浑然不觉的薛子尧,又低下了头。这种时候,他能做什么?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尽

快吃完走人。其实最让他难受的不是薛子尧,而是几乎事事都配合着的庄林,看来,这似乎并不是薛

子尧的自说自话,倒颇有点儿……两情相悦的意思。

自己早就应该识相的走人,毕竟,人家连委婉的逐客令都下了。

“我吃好了,先回去,谢谢。”

吃饭期间,庄林明显地发现他的脸色越来越黑,到现在,应该是忍无可忍了。再一次犹豫了,心疼了

,可就在他追上去的瞬间,薛子尧狠狠地拽住他的手腕,他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辛仲远离开,关门,

消失不见。

猛地甩掉薛子尧的手,庄林有些生气,“你干什么?他虽然不说,但是明显已经……”

“你想前功尽弃吗?”

“可是我不想这样伤害他……我知道,反正伤害他你又不心疼!”

薛子尧无奈地摇摇头,“不是伤害他,而是让他主动。你相信我,就快了,再忍忍吧。”

27.小辛受夜半求助

辛仲远最近的日子很难熬,身体的负担越来越重,各种不适反应侵袭着生活的方方面面,在生理上感

到压力的同时,心理的压力也逐步增加。比如连最普通的捡东西这个动作都成了大困难,这对一个感

情受挫的独居男人来说,无疑加剧了不易察觉的无助和脆弱,而每当这时候,大多数男人们总是不约

而同地选择了故作坚强。

除此之外,他还要面对另一个让人更无所适从的问题,那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从他眼前飘过的庄

林和薛子尧。他们俩总在笑,好像每天都有乐不完的事,还经常相互追逐打闹,在他的理解中,成年

男人即使活泼幽默,也不能天天这样吧?

最让他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每次出门都会看到那两个人,也太巧了吧。反复几次后,再要出门时,

辛仲远总要不自觉地做些准备,想要避开他们,却经常无法如愿。

他不知道相遇时庄林是什么感觉,可他下意识地就会想到以前与庄林相处的种种,或者是因为太过敏

感吧。所以他一直试图逃避,可逃避未果,只能认命接受。不只是白天的那些甜蜜温馨,还有晚上,

几乎一睡下就能听见隔壁的那种……乱七八糟的声音。

其实辛仲远已经分不清,他是真听见了什么不该听的,还是一直在幻听。

最近这些日子以来,他彻彻底底地感觉到自己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孕夫——以前还能轻松自如,当怀孕

的事不存在,可现在……经常腹痛、经常疲乏,就连稍微走快一点儿都吃不消。

这天晚上,他腿上抽筋,肚子还疼得不行,坚持了半天,实在受不了了,就发了个短信给庄林。已经

很晚了,如果庄林睡了,应该是看不到这条短信的;如果他没睡……辛仲远苦笑,这么晚不睡,他能

在干什么?或许自己不该打扰他的,只是很难受的时候,第一个就想到了他,此时此刻,很想见见他

,只是见见也好。

其实也不怪辛仲远太多心太敏感,庄林确实没睡,也确实……没干什么好事。接到短信的时候他跟薛

子尧正“双宿双飞”于床上,迷蒙中翻开手机一看,他立刻就弹了起来。

薛子尧是聪明到家了,看这情景,不用猜也知道来信人是谁。一脸不爽地把庄林推下床,再用被子把

自己围住,阴阳怪气地说:“林林,你这身体和心灵分离的功夫,倒是练得挺到家的!”

庄林光着身子狠狠地白他几眼,当然也怪不得他,这种事,都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自从认定自己是同性恋后,薛子尧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被他肯定的人。本来是要正式交往的,但

他们发现,他们之间并没有那种真正动了心的爱情,相反在床上什么都不顾虑的时候倒是很契合。那

时候年轻,又因为这个圈子里大部分人都没长性,找真心人不容易,所以他们就就着好朋友的基础开

始了床伴关系,并且约定好,先是知心朋友,然后才是床伴,互不干涉内政。

持续这种关系也有六七年了,最开始庄林只有薛子尧,薛子尧也只有庄林,后来薛子尧慢慢发展了其

他人,庄林却还是一个。近一二年薛子尧全国各地到处跑,跟庄林见面的时间很少,联系却不断,这

次也是走了七八个月才回来,本想着回来能毫无顾虑的跟庄林大战几百个回合,没想到,一向号称独

身主义的人,居然深深地为情所困了。

薛子尧明白,他跟庄林的关系持续不了多久了,但他从内心珍惜这个人,所以就有些自私地想趁着庄

林跟辛仲远关系还不明确的时候,多占几次便宜。

这一点,庄林自然不知道。

庄林匆匆穿上睡袍,两步三步就要去看辛仲远,薛子尧赶紧叫住他,“喂,你干什么去?”

庄林急得头也不回,“他说他难受!”

“他是故意的!”

“嗯?”庄林回过头,“你什么意思?”

薛子尧往床头靠了靠,被子从身上自然滑落,春意盎然,“他已经开始动摇了,开始主动期望得到你

的关注,期望你时时刻刻关心他。不过只是刚刚开始而已,如果你立刻就答应他,这次给了甜头,他

就又会变回以前那样。所以你听我的,第一次先不要去,等他多叫几次再说。”

最近庄林一直很听他的话,所以自然而然的以为庄林会继续按他说的做,可没想到,庄林却坚定的拒

绝了。“你不了解他,如果他不是难受的不行了,是不会主动找我的。我很清楚,如果我这次不去,

就不会有下次了,他再也不会找我。”

看着庄林毅然离去的背影,薛子尧愣了,果然有了爱情就成了这样么?点上一根烟,嘴角划出一丝轻

蔑地笑,“笨蛋,跟情圣似的,你又了解他多少……”

烟圈袅袅升起,恍惚间,薛子尧好像也想通了,不就是一个庄林嘛,一个庄林在他这儿倒下了,他还

会有千千万万个李林王林张林各种林……

庄林按了很久的门铃辛仲远才开,因为抽筋和腹痛让他几乎寸步难行。刚一开门,他就被庄林打横抱

了起来,瞬间的错愕,让他开始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直到自己被稳稳地放在床上,庄林拿出药让他

吃了,才总算有了脚踏实地的感觉。

听辛仲远描述完最近的状况,庄林说:“进入孕晚期,这些都是正常的,不过我感觉你的症状来得早

,而且突然一下就比较严重,刚才给你的药是应急用的,不能多吃。现在晚了,这样吧,明天你来我

医院再做个系统的检查,明天几个专家都在,顺便给你制定个孕晚期保养方案,保证你跟宝宝顺顺利

利地度过最后这不到四个月的时间。”

给他揉了揉腿,曾经的修长挺拔已经开始浮肿,庄林心里泛出些苦涩,他曾见过一些孕妇孕夫,到怀

孕后期浑身都肿起来,肚子挺得老高,上面还有暗色的可怕纹路。一般人看到估计都会吓一跳,他虽

然看习惯了,但作为一个产科大夫,他更清楚整个过程有多么艰辛,想要得到那么小小的一个爱情结

晶,是多么不容易。

又跟辛仲远说了一会儿宽心的话,看了看表,已经夜里两点多了。这种小动作自然瞒不住辛仲远,犹

豫了一下,他问:“你要走?”

一般能问出这种问题,内心期待的应该是不想让对方走,但庄林一时没反应过来,心想大半夜的,自

己不走还能干什么,上次已经把话说成那样,即使他心里还有想法,却也不敢试探了。

撇开眼神,他说:“时间不早了。”

“嗯,是,”辛仲远点点头,其实是因为在隔壁,还有另一个人等你吧?虽然他没有亲眼看见事发现

场,但他看得到那个人在庄林身上留下的痕迹。低领的睡袍,他每次低头弯腰的时候,就看得更清楚

,从脖子开始延伸到胸口,甚至再往下,都是青青红红的斑点,骗不了人的。

果然没猜错,那个薛子尧,在各方面都很有占有欲。

这次从进门到出门,除了那个有些惊叹的抱之外,庄林本本分分地做了一回医生。辛仲远关上灯蒙上

被子,他喜欢这种透不过气的感觉,明早还要再去看这个庄医生,好像一切都回到了从前。

到底还会不会有突破?

其实刚才是很想留住他的,只是一犹豫,就没开口。

薛子尧手上的烟一根接一根,不停地看表,仿佛想要算清庄林究竟离开了几分几秒,还但很有可能当

场被攻陷,直接就不回来了。所以看见人进来的时候,他笑了,想说这人还不至于太没出息,可没想

到下一秒,庄林就让他吃惊了。

因为庄林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子尧,我觉得我们应该终止这种关系了。”

28.逐步上钩

一时间,薛子尧以为自己幻听了,虽然他知道庄林这话迟早要说出来,但没想到这么快。于是他抖了

抖烟灰,仿佛求证似的,问:“你说什么?”

庄林在床边坐下,也点了一根烟。说是这么多年的朋友,还一直保持着最亲密的身体接触,但他始终

都不敢说自己很了解这个人,甚至是从第一天认识开始,薛子尧在他眼中就是个谜。他低头抽了两口

,答道:“我现在已经有人了,所以不能再跟你维持这种关系。”

薛子尧轻笑,“有人?别人的人吧?”

庄林一听不痛快了,立刻反驳:“至少我心里有。”

薛子尧一愣,没话说了。庄林这人的优点和缺点其实是一样的,外表像水,内心却很坚硬,或者说是

海绵,平常软绵绵的,可吸了水,分量就很足。一旦做了决定,没任何人能改。就连自己,也这么快

就被弃之不用,不知怎么的,突然间有种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的感慨,几年来只这么一个信

得过的伴儿,如今却被过河拆桥了。

好好的一间卧室被两个烟筒弄得烟雾缭绕直呛鼻子,薛子尧双眼有点儿涩,不知道是抽烟抽得,还是

太晚没睡困得。揉了揉眼皮,感觉沉默的时间也差不多了,在手边的烟灰缸里捻掉烟头,他边穿衣服

边说:“行,你这么做也是应该的。”

庄林看着他从容地从主卧走回客房的背影,突然觉得有些失落。

毕竟这么多年来,只有他一个,即使从没确立过情人关系,可现在竟到处弥漫着分手的假象。

庄林不知道是精神瞬间短路还是怎么了,叫住他说:“子尧,对不起。”

薛子尧的身体僵了一下,但很快就笑了出来,“别同情心泛滥了,你不欠我的。”

回到房里,意料之中的失眠,薛子尧有时很喜欢自己的敏感,可以不费吹灰之气就看清一切,但有时

也很讨厌,比如现在。他相信他跟庄林之间没有那种叫做爱情的东西,但刚才的气氛,明明就不是跟

一个长期床伴说拜拜时应有的爽快。

只能说,人都是感情动物,谁还能没个失去理智的尝试和伤感自己的资格?

一向精明的他也担心庄林,他不知道他跟隔壁那个男人都是什么心理。如果庄林只是一时同情心作祟

加上感情空虚,被爱情的渴望冲昏了头脑;如果隔壁那个男人也只是因为情伤过重,急于找个避风的

港湾,这样急急忙忙地在一起,恐怕不会有什么好结

单从几次见面谈话的经历,就可以判断出那个叫辛仲远的男人并不好相处,几乎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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