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者攻辛(生子)上——墨玉飞蝗
墨玉飞蝗  发于:2012年0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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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咬着牙说:“薛子尧,敢情你这回回来是想故意榨干我,让我精尽人亡是不是?”

名叫薛子尧的男人像只死狗一样趴着不动,“彼此彼此,你把我的腰也差点儿弄废了,一看就是憋得

太久没发泄。林林啊,我早跟你说过,守身如玉是不行滴,是男人,该硬的时候就得硬,你指着我这

种来无影去无踪的人满足你需求的深渊,是远远不够滴~”

庄林拿胳膊肘顶了顶他,“再敢乱叫我的名字我就真废了你!”心里纳闷:为什么几乎所有跟他关系

好的朋友都喜欢拿他的名字开玩笑。

“我说真的……”薛子尧低声嘟囔着,“我好歹还有别人,你就指望我一个,不被憋坏才怪。”

两人累得都不想动弹,沉默了一会儿,薛子尧大发善心,说:“哎,刚才你洗澡的时候有人找你。”

“谁啊?”

“隔壁一个怀孕的男人。”

虽然只见了一眼,但薛子尧凭着高度的敏感和追踪技巧准确无误地说出了对方的身份。

“什么?!”庄林一听,立刻弹了起来,在薛子尧头顶咆哮,“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薛子尧龇牙咧嘴,“你踩着我了,还使劲儿碾了一下……”

“我问你话呢!”

“噢,我让他进来坐,他说不用,我问他有什么事,他说没事,还说不用告诉你。”

薛子尧把所有情况和盘托出,庄林一边皱眉一边穿衣服,心想完了完了,辛仲远一定是误会了。

“等等!”薛子尧叫住正要往门口冲的庄林,指了指走得一板一眼的挂钟,“你看看都几点了!”

庄林一看,愣了,都一点多了,辛仲远肯定睡了。那明早再去?可去了该说什么?解释自己跟薛子尧

这种——庄林看看仍然烂泥一般赤条条躺在沙发上的人——不知该怎么形容的关系?

那时辛仲远肯定会给他一张冷得不能再冷的脸,说“这种事我没兴趣也没必要知道”。

薛子尧看着傻愣在那儿的庄林,继续开动敏感大脑中的感情细胞,他知道这个所谓的好友一定是遇到

某方面的麻烦了,“庄林,你有古怪哦,今天我说要做的时候你的表情就不对,跟以前不一样,还有

那个怀孕的男人,不会是挺着肚子为你的不负责任要债的吧?”

庄林随手抓起果盘里一个苹果砸过去,薛子尧躲闪不及,正好磕着牙。他“唔”了一声,然后端详起

苹果上的牙印,说:“别这么暴躁嘛,有心事尽管告诉知心哥哥我,包你无忧。”

25.辛小受被算计了

辛仲远一夜没睡好,第二天早上匆忙收拾了一下就赶着去上班,刚走进电梯,就听见远处传来几声高

呼,“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等一下!”辛仲远没做出任何反应,只看着一个男人硬生生从即将关闭的电

梯门里挤了进来,长吁一口气,“终于赶上了……”

辛仲远定睛一看,原来,是昨晚庄林家的那个男人,不知怎么的,心里突然紧了一下。

这时,薛子尧也看见了他。跟庄林关系好的人可能都是自来熟,昨天见了一面,好像就算认识了,薛

子尧对辛仲远笑笑,说:“早啊!昨天我已经告诉庄林了,他有空的时候应该就会去找你吧。”

辛仲远没说话,只是一提到昨天,他就不得不想起那些折磨了他几乎一晚上的声音。那声音,就是庄

林,和眼前这个笑嘻嘻的男人一起发出来的。

薛子尧瞟了瞟辛仲远,心想还真是地地道道的大面瘫大冰块,比自己差远了嘛。他不着痕迹地往辛仲

远身边凑了凑,开始瞟他高耸的肚子。这种大惊小怪的人,辛仲远见得多了,虽然心生厌恶,但仍然

是一脸正色,爱理不理。只是由于楼层太高,电梯下的慢,不得不忍耐一下。

“几个月了?”

薛子尧又问,辛仲远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孩子。突然间被一个陌生人注视还被问“几个月

了”这种私密问题,确实让人很尴尬。

薛子尧倒不觉得,不等他回答,继续说:“庄林都跟我说了,他是你的医生,还说你们平时关系都不

错。对了,他还说你很能干,是一家大公司的老总呢。”

辛仲远看看这个一脸笑容的人,他说这些话到底是为了什么?跟自己炫耀示威吗?庄林对他说他跟自

己的事,又有多少保留?那句“关系不错,是庄林的原话,还是因为这个人把自己当成了情敌,所以

故意这么说,让自己以为庄林跟他很亲密就知难而退?

如果真是这种无聊把戏,没有必要吧。虽然心里确实不舒服,但感情于他来说,不过是你既无情我便

休,以他的性格,是不会拼命拽着一个人死死不放的。

对方已经说了那么多,自己不回应一句似乎太没礼貌,眼看着电梯就到一楼,辛仲远说:“什么老总

,不过也是给人打工罢了。”

说完,他从容地走出电梯,本以为薛子尧不会再说什么,可不防那个欢乐的声音却从身后远远飘了过

来:“我最近都住在这里,有空来玩啊!”

辛仲远从心底感觉到一丝寒冷,直觉告诉他,这个人对他绝对没有好意。

不远处,薛子尧一脸奸笑看着辛仲远的背影,掏出手机,“林林啊,第一步进行得十分成功!”

庄林仍在质疑,“这样好吗?他会生气的吧……”

“放心吧!凭我的手段搞定这种故作姿态自视甚高超级别扭的人简直轻而易举手到擒来!”

“你怎么能这么说他,他是有苦衷的……”

“行了行了,你别给我装苦情,1就要有1的样子,你看看你现在,活脱脱一个受虐的0!”

庄林不再说话,认认真真地聆听行家教诲。挂了电话,他歪着脑袋心不在焉地举着一张报纸,想:或

许薛子尧说得对,辛仲远那种人用普通手段是搞不定的。虽然自己不想算计他,但既然是非常时期,

就不得不采取非常之法

辛仲远很不善于跟人做类似的交流,再加上他确实对庄林有想法,听到薛子尧的话之后,心里的郁闷

于昨晚更甚。因为无论薛子尧说那些话是什么目的,庄林跟他上过床,还上了那么久的床,却是不可

否认的事实。不知道庄林在跟别人上床的时候,会不会想到他呢?

辛仲远甩甩头,赶紧抛掉这些危险的想法。开车时最忌精神不集中,肚子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又一直不

舒服,车里空间狭小,肚子被挤得更难受。他打开CD机,找了首轻音乐,让自己尽快平静下来,同时

加快车速,早点赶到公司。

“辛总,这是今天的日常安排表,重要的有以下几个……”

女秘书从外面进来,一边走一边说,可说到一半就停了下来。辛仲远正靠在椅子上,两手抱着肚子,

紧皱眉头,额上冒了一层汗。

女秘书吓了一跳,连忙放下文件走到他身边,“辛总,你怎么了?要不要紧?”年轻女人没有经验,

此时也束手无策,“辛总,需要去医院吗?我联系救护车?”

“不,不用了,”辛仲远艰难地说着,试图撑着椅子站起来,“有点儿疼,过一会儿就好了,你扶我

去里面休息一下。”

女秘书心惊胆战地点点头,扶着辛仲远的后腰慢慢往休息室走,心想连走路都这么困难,哪还是“有

点儿”疼……在他眼里,辛仲远一向是男人修长身材的典范,可今天看来,却变得大腹便便行动迟缓

。她有些感动,辛仲远到底有多爱那个男人,才甘愿为他受这种苦?

扶着辛仲远在沙发床上躺下,给他倒了杯热水。辛仲远说:“昨天晚上没睡好,今天那些不重要的事

情,就先帮我推了吧。”

“好的,辛总放心,最近没有太急的事情,”女秘书答道,又去柜子里把休闲装拿了出来,按常识,

穿宽松的衣服总会舒服些的。

辛仲远接过衣服,说声“谢谢”,正想让秘书出去,只见她一脸欲言又止,便问:“还有事?”

秘书想了想,说:“辛总,您最近真的太辛苦了,一般女人怀孩子到这时候基本上都不上班了。上次

你爱人还来公司跟宁总谈这个事,现在宁总那边既然没问题,我想……辛总您就先放假休息吧,一则

对身体和孩子好,二则,您跟您爱人也不会总因为这个生气了。”

辛仲远一怔,“我爱人?”

他以前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没有按宋家的意思进宋氏工作,这里几乎没人知道他已经结了婚,等他

怀孕的事瞒不住了,还在公司里掀起了一股不大不小的“辛总到底是未婚先孕还是早已完婚”的风波

。可就算他们知道自己结了婚,也不可能知道对方是谁啊,这个所谓的他“爱人”,不仅跟宁总谈过

,还为这事儿生气,是怎么回事?

秘书一看辛仲远疑惑的样子,也愣了,“对,对啊,上次他来找过宁总,您不知道吗?”

辛仲远摇了摇头。

秘书明白了,原来是沟通不畅,于是继续笑着说:“辛总,虽然我们当下属的不应该干涉您的私事,

但我也是出于关心才这么说的。毕竟能生个孩子不容易,既然有了,就得把孩子养得健健康康的不是

吗?辛总您事业心太重,就忽视了家庭。我听前台那几个说,您爱人前阵子天天来送饭,我们都特别

感动,能被这样爱着,真的是福气。所以辛总,工作固然很重要,但家庭是更重要的,男人往往看不

到这一点,后悔的时候就来不及了。”

辛仲远听得一阵阵头昏,这才知道,原来是庄林占了他便宜,让全公司从老总到前台接待都以为自己

跟他是一对,确实有本事。

秘书出去后,辛仲远才有时间感慨,那种天天被送饭的幸福,恐怕再也不会有了,现在的庄林,还不

知道堕在哪个温柔乡里出不来呢……

26.谁才是外人?

这几天一直困扰辛仲远的问题是:庄林真的是那样的人吗?上一秒还跟你山盟海誓此心不变,下一秒

就跟另一个人滚床单?虽然同性恋常常跟没节操划等号,可辛仲远认为总有例外,他自己就是一个,

要不是因为太死心眼,也不会吃亏成这样。以前的宋家声就不用说了,现在的庄林,似乎也面临着抓

不住就要被别人抢走的危险。在他的观念里,爱情应该是有缘分的两个人自然地走在一起,跟很多人

势同水火挤破了头去抢另一个人的事情,他做不出来。

现在想想,除了那个话痨指数更高的朋友之外,他对庄林并没有多少了解,比如前几天才冒出来的这

个自来熟的气焰嚣张君,就不知是何许人也。如果他跟庄林真的好到了那种见面就上床的程度,那就

让他们在一起,也没什么不好。即使自己心里确实会介意会难受,即使那种感觉就像他跟宋家声关系

最好的时候,突然听到对方在外面寻花问柳时一样,慢慢的,不也就习惯了么。

也许只是因为,最近的相处,让他以为庄林也是个同性恋中的例外。

其实这个世界上,例外总是少数。

辛仲远总是这样,阶段性的想通,阶段性的自我安慰,但最终的结果是,他什么都没看透。

这天晚上回家,刚一出电梯就听见楼梯里传出一阵欢声笑语,紧接着,庄林跟薛子尧就拎着大大小小

的超市购物袋从里面出来了。

三人面面相觑,都愣了。辛仲远总觉得,他们俩与自己,根本是两个世界。还是薛子尧反应快,撞了

撞庄林的胳膊,对辛仲远晃晃手上的袋子,说:“你好啊!我们今天买了很多东西,准备晚上吃火锅

,反正你也一个人,就一起来吧!”

面对这种邀请,辛仲远从来都是敬谢不敏,“不用了,谢谢。”

眼看他要走,薛子尧恨铁不成钢地蹬着庄林,手在背后偷偷掐他的腰,避着辛仲远的视线,使劲儿做

口型:快点儿啊!快!人走了!

庄林回过神来,连忙说:“辛仲远,一起来吧,已经不早了,你再做饭也很麻烦,反正菜买的很多,

一起吃热闹。而且……我们很久没有一起吃过饭了。”

庄林本来就不愿意对辛仲远使出薛子尧所谓的“利用激将法逼他说出真心话”的计划。他觉得很伤人

,尤其是对辛仲远这种性格的。只是孤注一掷了,想要再拼一次。可面对面的时候,还是觉得很不好

,话说到最后越来越无力。

可他最后那句话是对的,他们确实很久都没有一起吃过饭了。

想到这里,辛仲远有了一些触动,回过头,他从庄林眼睛里看到了期待,真真实实的。他越来越不明

白庄林想干什么了,脚踏两条船么?这种无聊把戏也实在太不讨喜了。

但他还是答应了,一则,在公司累上一天,回家还要挺个肚子做饭的感觉实在太差,其实他没必要这

样,到底不过是因为庄林的一句“自己做的饭最卫生最有营养,你应该自己做饭。”二则在他心中,

还是很期待与庄林继续交往的,突然想起那个什么都不顾的晚上,已经有过那样的关系,还能作假么

?三则,虽然一再表示自己不在乎也不争,可眼前这从天而降嬉皮笑脸的男人让他感觉很不好,不论

结果如何,他都很想知道,这人在庄林的生活里,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

辛仲远先回家换了身宽松的衣服,到了庄林家里,一进门就又听见了嬉笑打闹,不知为什么,他总觉

得这种声音很刺耳。看他来了,庄林还没来得及说话,薛子尧就抢先招呼起来。

“来了?饭还没好,先喝点什么吧,”薛子尧一边看冰箱一边问,“果汁还是牛奶?牛奶吧,对怀孕

的人好一点,我让庄林给你热,你先看杂志。”

说着,薛子尧将茶几上的一叠杂志放在辛仲远手边,手里拎着一罐鲜牛奶欢欢喜喜的=地进了厨房。辛

仲远看着他的背影,心想:这个人想要彰显主人翁身份的欲望实在太强了。突然间,脑中出现了两个

圈圈,一个里面站着自己,另一个里面站着庄林,陈硕,还有这个不知道名字的。他试着给他们打上

标签,意料中的一模一样:嘴快、话多、自以为是。

明明是三个同类,为什么自己偏偏对庄林产生了好感和依赖?

因为庄林还有一个标签,是他们都没有,或者说大部分人都没有的,那是打进人心坎里的温柔。于是

,圈圈里面的辛仲远试图把另一个圈圈里的庄林拉出来,还要警告他,不要跟他们站在一起,你跟他

们不一样。

一抬头,格开客厅与厨房的毛玻璃上映出庄林和那个男人忙碌的身影,时不时凑在一起说上几句交换

一下意见,时不时有些亲密的小动作,很美好。

辛仲远有些失神,眼神的聚焦也慢慢散掉,玻璃上的人影越发模糊,他有些落寞,还有些嫉妒,为什

么里面的那个人,不是他?

明知道会看到他们这种……相亲相爱的场面,为什么自己还是来了?犯贱么……辛仲远开始暗骂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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