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面前;然的让他措手不及,本来以为早已忘记他了,却没想到,自己会控制不住,这么失态。
李弦凉低咳了两声,缓过劲来,他慢慢的走过去坐在软椅上,叹了口气着将头椅向椅背,心乱如麻。
外面忽然传来敲门声,李弦凉惊的浑身一震,他慌乱的直起身,迟疑不决的起身走过去,握着门把的
手有些发抖,然后一咬牙打开了门,只见琴姐在门外。
李弦凉顿时松了口气,他还以为会是……
琴姐手里拿着饭盒:“阿凉,老太太让我给你送条鱼来,留着你明天吃啊。”
李弦谅忙接过问道:“人走了吗?这样拿菜过来好吗?”
琴姐道:“别提了,你刚去厕所,那个马总便起身要走,这不,阿民陪着刚刚离开。”
原来已经走了……
李弦凉点点头,道:“谢谢琴姐,麻烦你了。”
琴姐摆摆手:“气什么,你经常帮我们照顾老太太,我还得谢你呢,好了,你早点休息吧。”
李弦凉应声关上门,在门口了一会,心底不出的空荡,也好,走了也好,他本来也不想再看到那个人
,这样是最好的结果,就这样结束吧。
半响,他慢腾腾的把鱼放在灶台上,返回身蜷缩在沙发上,双手抱着膝盖侧躺了一会。
他突然抓着头发呻吟了一声,为什么?为什么心底会难受,妈的,那个混蛋和李林以前背着他做了那
么多恶心的交易,他应该恨他的,他明明是恨他的,不想再跟他纠缠不清,可此时,他心里为什么会
感觉这么难过,就好像是被风干的泥土,用犁杖翻过一遍,出藏在底下那层带着水分的脆弱,赤裸裸
的毫无遮掩等着再次被风干。
李弦凉痛苦的抚着额头,大概是酒喝的有点多,所以才会胡思乱想,睡一觉后,也许就好了,他放开
膝盖起身想到床上躺一会。
敲门声再次传来,李弦凉走过去直接拉开,他以为是琴姐又忘记什么了。
可是这次门外着那个人却是马辰一,他独自一人在门口,冷凝着一张脸看着他。
李弦凉垂下眼帘,毫不犹豫的便要关门,马辰一抬手一把扳开门强硬的走进来,并反手关门。
李弦凉看着他带着怒气的动作,心底渐渐有些冷意,他低声问:“你来做什么?”带着怒气,是想报
复他吗?自己当初一走了之让他丢了面子?
马辰一轻描淡写的回道:“来看看老朋友,不行吗?”
李弦凉毫不气的拒绝:“我们从来都不是朋友,我也不需要你来探望,你出去。”
马辰一似乎是压抑太久,听到李弦凉的话,他突然间失笑了,脸色再也保持不了之前的平静,如同被
人活生生撕破了面具一般,瞬间变成另外一个人。
他暴烈的向李弦凉慢慢逼近,并咬牙切齿的问:“你真的跟我没关系?还是你想把以前发生的一切都
撇的一干二净?这样你就可以去做你的新郎官了,是吗?”
李弦凉镇定的看向他,冷笑了下,他:“你的没错,如果是你,你会永远记得自己最耻辱的回忆吗?
”
马辰一当即狠狠的把李弦凉压到墙壁上,他低吼着:“李弦凉,怎么可以这么狠心?耻辱的回忆?你
敢我带给你的只有这个吗?多少次在我身下爽的晕过去,那么顺从我,这也是耻辱?如果是的话,那
我把心都掏给你看了,我不是更加觉得耻辱?我那么爱你,我对你了那么多遍,你却把它当做是耻辱
?你是不是以为我对谁都会那三个字?以为我就是下贱?莫名其妙,一声不吭的就消失了,跟我玩失
踪?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我心里有多痛?是不是我死了,你才能这一切他妈的带给你的不是耻
辱?李弦凉,你到底还是不是个人?长没长心?啊?”
李弦凉肩膀被他摁的有些发疼,这么近的距离,马辰一骇饶脸色及痛苦的眼神,和眼里充血的血丝,
睚眦欲裂一样。
“放开我。”李弦凉涨着脸用力抽出手,他急忙掏出裤袋里的手机便要打110,马辰一一把抢过手机摔
了出去,手机弹在墙壁上再跌到地上,碎的四分五裂,死的不能再死。
李弦凉怒了,他咬牙:“马辰一,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这样私闯民宅是犯法的。”
马辰一冷哼道:“还用问吗?你我想干什么?”
李弦凉深吸口气,移开视线,他低头:“马辰一,你别无理取闹好吗?已经三年了,你怎么还是这样
,老是纠缠我你觉得有意思吗?还是你觉得我走的时候骗了你什么?你放心,我只拿走了我自己的东
西,从没拿过你的钱,我不欠你什么东西……”
马辰一脸色阴沉,胸膛愤懑的急喘着,他突然紧紧的压住李弦凉,如同一只解禁的猛兽般愤怒的堵住
李弦凉似乎理直气壮的一直个不停的嘴唇。
柔软的触感还是记忆中那么好,马辰一不停的辗转着,他把李弦凉的双手勒住,并抵住李弦凉的腿,
让他动弹不得,他原本是想要狠狠的伤害他,把这三年来李弦凉带给他的痛苦一次性的还给他,要他
对自己做的事后悔万分,悔恨不已,要他知道,他马辰一不是他甩就能甩的干干净净的,也不是他一
句没有关系,不欠你的,就能撇的清清楚楚,也想知道身下这个男人,到底有多么冷血,是不是无论
他投入多少热情和时间都无法暖热他。是不是他要把自己的心从胸腔里扒出来给他看,他才满意?
可是当这一腔的怒意猛烈的涌在心头,几乎马上就要爆发的时候,该死的,就因为身下这个男人散发
出他朝思暮想的气息,被这个在他口里有些胆怯,颤抖的熟悉的味道而消磨掉,转而成为了深深的哀
伤及无望的奢求,这个男人他爱了多少年,折磨了他多少年?连他自己都已经记不清了,从第一眼一
直到现在,他以难以想象的执着爱着他,爱的无可救要无法救赎。
李弦凉离开的这三年天知道他有多痛苦,痛恨过绝望过万念俱灰过,就在刚才,在他见到李弦凉那一
刻那一瞬间起,震惊的几乎让他的心跳停止,放在桌子下面的手抖的要用力互握才能镇定下来。
直到手心里搂住温暖的他,而不是千百回梦里的错觉,那种满溢的渴望让他一反刚才的怒意,他放低
姿态卑微的乞求的吻着李弦凉,他不断的轻轻的舔过李弦凉温暖的口腔,他双手搂着这个男人,不敢
再用力也不敢再松手,怕伤害他更怕他再次从自己身边逃走,让他无迹可寻。
这个人让他深刻的爱过,更深刻的痛过。
给过他一直想要的天堂,也让他瞬间跌入地狱,曾经那么温柔的接爱过自己,承认自己,所以,即使
他再痛再难受,即使万箭穿心横刀切腹,他都绝不能,也绝不想再去强迫他,不想再像以前用卑鄙的
手段得到他,也不想让这个男人从心底里恨他,他只想要这个男人爱他而已。
他轻轻的用牙齿刮着李弦凉的唇壁,感受着这个男饶难以抑制的颤栗,原来爱一个人可以让人这么的
痛苦不堪这么低下卑微,无论这个人怎么背叛自己,都舍不得去报复舍不得他受半点伤害,他想要的
真的很简单,只要天天能看到他,能出现在自己的视线之内,可是,只是这样,都无法满足。
他低头看着李弦凉悲苦的:“凉,为什么要离开我?你知道我每次回去,看到那空荡荡的房子,有多
么痛苦吗?你太狠了,你把我所有的都带走了,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能回到我的身边,你才能爱我
?”
李弦凉回过神,嘴唇仍然还存着火辣辣的疼痛感,他冷笑的倚在墙上道:“爱你?不觉得可笑吗?现
在还要假惺惺?难道高路没告诉你?你都那么卑鄙了,现在还要反过来我狠,你还能再让人厌恶一点
吗?”
马辰一握住李弦凉要推开他的手腕急问道:“高路?跟他有关系?”
李弦凉挣了一下没挣开,他咬牙看向马辰一道:“混蛋,你放开手!我不是你的所有物!”
马辰一急忙松开手,他有些焦急的低声问道:“凉,你别这样,高路发生意外,已经不在了,我根本
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李弦凉愣住,他停住脚步回头看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他问:“你什么?高路他……不在了?”
马辰一点零头,“遇到空难,飞机全毁无人生还。”
李弦凉低着头沉默着,虽然高路曾经威胁过他,但他并没有到这个人死了还要记恨的地步。
马辰一拉住李弦凉道:“凉,求你告诉我当初离开是怎么回事好吗?”
李弦凉闭了闭眼,他:“算了,都过去了,何必还要知道这些,你走吧。”
马辰一怎么可能会走,他紧抿着唇角,搂住李弦凉道:“你真的不告诉我,那我去查,总能查出来,
他的遗物还有房子……”
李弦凉一把挣开他,怒道:“马辰一,你跟李林做的那些事情自己不知道吗?何必迁怒别人?你出去
,我不想再见到你,以后别再来了,今后你是你,我是我,各走各的路,互不相干……”
马辰一听得犹如被人闷了拳头一样,他和李林做的事……除了那件事,他大概猜到了,他痛苦解释:
“凉,是照片吗?如果是照片的事,那件事确实是我的错,我可以跟你解释,以前没跟你,就是怕你
知道后会生气,照片我已经销毁了,而且那是多年以前的事,我以为没必要所以才没有告诉你,是因
为这个原因?是高路告诉你的吗?他拿这个威胁你了?”
李弦凉冷声道:“马辰一,求你放过我行吗?让我过几天安生日子好不好?我不想再提这些事情,也
不想再看到你,你已经把我的生活弄的一团糟,这还不够吗?”
马辰一握住李弦凉的肩膀,他有些急切的:“凉,你给我一个改过的机会好不好?”看到李弦凉愈渐
冷淡的脸,他有些绝望,他颤着声轻了句:“我爱你……”这是他三年来一直想对李弦凉的,是他心
底最真实的诚诺。
李弦凉心底难受的要命,他推开了马辰一,对他:“对不起,我不爱你,你出去!”
马辰一登时如同被一把利刃穿心而过,痛的不能再痛,赡不能再伤。
这时,外面传来琴姐的声音,琴姐敲着门问:“阿凉,我听到你屋里有声音过来看看,你没事吗?”
李弦凉沉默了下,回道:“没事琴姐,你回去睡吧。”
琴姐在外面打了个呵欠:“嗯,没事的话那我先回去了,刚才听着像什么东西摔坏了,动静挺大……
”嘟囔完琴姐便拖着拖鞋转身住回走,接着听到她开门关门的声音。
李弦凉走过去一把拉开门,对马辰一:“你再不走,我喊人了。”
马辰一仰着头失声笑了,他朝门口走了几步,随即转身像是带着最后一丝希望,他看向李弦凉问道:
“凉,你真的那么恨我吗?从来都没有爱过我?”
李弦凉眼皮颤了下,他闭了闭眼移开目光,什么都没有,只是当着马辰一的面关上了门。
马辰一退了一步,面无血色,他在那里心好像在滴血一样,他哑然失笑,明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何
必要问?问一次便伤一次,何必再问,他退了几步,直到楼梯口才停下,猛然回头急步往楼下走,一
刻都不愿停下,仿佛再多待一秒,他的心就会裂开在空气里碎成残渣,永远也无法再修复。
李弦凉一直在门边,直到听到马辰一离去的脚步声,才慢慢滑倒在地上,表情有些颓废的看着窗外枯
枝上的月亮,突然莫名的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泪刷的倾泄流出,浸湿了整个下巴。
第四十七章
李弦凉这些天焦头烂额的,心情低落也一直没和冯巩联系,结果琴姐今天突然的打电话过来,劈头盖
脸的把他好顿训斥,问他怎么回事把人家好好的一个姑娘,弄的天天以泪洗面,可怜见的。
他和冯巩那天的事不太好和琴姐。
也实在被琴姐的没办法,晚上他便去了冯巩的办公楼,在楼下等她下班,冯巩这几日确实很难过,投
入在李弦凉身上的感情,本来以为差不多了,结果一下子变成这样,落差太大,她本身自尊心就很强
,这个结果让她有些接受不了,但是这几日来她想来想去,还是痛苦的做下决定,趁着处的时间尚短
,感情陷的不太深,抽身还来得急,而且她还年轻,还有可以选择的时间的本钱。
当她看到李弦凉在公司门口等她,有些心软,这个二十七岁的男人真的太清澈了,像是没沾染上世俗
的半点污浊,干干爽爽赏心悦目,让人不忍也不想伤害他,冯巩急忙瞥开眼,怕再看下去会更加不舍
,她索性把手伸进身上格子大衣的兜里,低着头朝他走过去。
李弦凉听到脚步声,回头便看到她,这么久了没见面多少有些尴尬,他先开口问道:“今晚加班了?
”
冯巩点零头:“多加了一时。”
此时门口下班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冯巩一咬牙,狠下心开口道:“阿凉,我想了几天,觉得我和你
不太合适,我们……还是分手吧。”
听到这句话,李弦凉没有惊讶,似乎也猜到她会这么,其实潜意识里他也一直等着她先开口,本来这
件事就是他的错,让冯巩先分手,她才不会觉得更加难受,李弦凉点头,他:“天色这么晚了,就让
我最后一次送你回家吧。”
冯巩听完突然眼泪流了下来,她愧疚的:“阿凉……真的对不起。”
可能她觉得,一个男人不能壤本身已经是很痛苦的一件事,自己还要这样残忍的甩掉他,对男人来似
乎是雪上加霜的事,可是这个男人却还对自己这么好,复杂的心情及这些日子相处下来的感情,让她
情不自禁的流了泪。
看到她哭了,李弦凉顿时有些慌乱,他急忙道歉,反复的跟她解释,对不起的人应该是他才对。
把情绪崩溃的冯巩送回家后,李弦凉才打车往回走,时间很晚了,琴姐和老太太却还没睡,一直在等
着他,顾卫民今天也回来了。
李弦凉有些疑惑的看了看他们脸上欲言又止的表情,似乎是有事情要跟他,却又难以开口的样子,最
后是琴姐出来。
她:“阿凉,过来坐下,跟你商量个事,就是之前,阿民不是升职了吗?薪水也很高,公司额外也有
补贴,所以他也没跟我们商量便贷了款在A市买了楼房,现在木已成舟,也没办法,只好把这里的房子
卖出去,抵一部分房贷,这样的话,我们一家人就得搬到A市去住,房子我倒没不舍得,就是觉得舍不
得阿凉你啊,这些年和我们处的这么好,这冷不丁要分开,大家都觉得缺点什么,所以,我和老太太
还有阿民商量过了,你看看,跟我们一起搬到A市住吧,阿民买的房子我早上去瞅了,挺大的,很宽敞
,而且交通也方便,让阿民在A市帮你找个工作,薪水高些,你看怎么样?”
李弦凉愣了下,他一直听顾卫民念叨着,工作的地方离家太远,想在A市买个落脚地什么的,但没想到
他们这么快就要搬走了。
他想了想:“琴姐,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A市虽然好,但是不适合我,谢谢,你们搬过去后,我会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