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从良记 上——月下金狐
月下金狐  发于:2012年0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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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弦凉画着图的铅笔“嘎嘣”一声摁断了,绿着脸半天没回话,他真得是从心里感谢周医生热情的帮

忙,但是,关于那个病历上的痔疮手术……实在是让他丢脸丢到家了。

张弘文拍拍李弦凉有些僵直的肩膀安慰道:“割了好,以后方便不痛苦,再说,这种事也没什么好羞

涩的,病什么的谁没有?治好了就行,十人九痔嘛,就说我姑妈家的二儿子,他跟我说他每次方便都

很痛苦,拉得刺痛难忍,便中带血……”

李弦凉忍无可忍的打断他,“喂喂,你没别的事干吗?我很忙……”

张弘文无趣的摸了摸鼻子,他倚在桌边看着李弦凉说:“那什么,我看你一天心情都不好,要不晚上

我请你吃火锅吧,我知道有家火锅店的料弄得特有水准,保准你会喜欢。”

李弦凉张嘴想说:没事吃什么火锅?他现在根本没这心思,但是想到什么,又低头沉默了会,然后点

头答应了,“好……”

张弘文很高兴,他咧着嘴说:“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下班后我来找你。”

李弦凉眼睛看着图纸“嗯”了一声,手里不断的转着笔。

火锅在冬季里最红火,店里面三人一群,五人一伙很热闹,张弘文嫌太吵订了包厢,两人进去后,李

弦凉将外套脱下来放到一边,张弘文问他想吃什么。

服务员把菜单递过去,说实话,李弦凉真得没什么胃口,跟张弘文出来也只是不想回去面对那个混蛋

而已,于是他说随便吧,让张弘文自己看着点。

张弘文当即点头说行,合上菜单羊肉猪肉,蔬菜海鲜洋洋洒洒点了十几样,服务员频频点头领着单子

出去准备了。

张弘文很亲切搭着李弦凉的肩膀商量道:“阿凉,咱俩喝点啤酒怎么样?”

包厢太热,李弦凉撸了撸衣袖想了下答应了。

张弘文兴奋的又高声叫服务员拿酒,他摆弄着碗筷倒上酒后,两个人边喝边聊,张弘文往锅里扔着菜

说:“阿凉,你刚请假那时我还去你那看你呢,房东说你搬走了了,你搬哪了?”

李弦凉挟着肉片的筷子顿了下:“哦,房租到期了,我现在和朋友一起住。”

“啊?”张弘文转头瞪着李弦凉道:“你不租了怎么没跟我说啊?我那边房子有一百多坪呢,要不你

来我这住吧,免费的,吃住都算我的。”

李弦凉笑了笑,缓缓摇了摇头,“好意我心领了,已经住下就不想再折腾了。”

闻言张弘文脸上就些失望,他仔细看了看李弦凉犹豫着说:“阿凉,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我

看你神情恍惚的,也不爱说话了,而且人也比以前更瘦了。”

“其实没什么……”李弦凉低头倒了些花生酱,抬头见张弘文一脸不信的样子,他苦笑着说,“是有

点事。”他喝了口酒,“最近一直没联系上我弟弟,只是心里有点担心罢了。”

“你是说你弟弟李林?”张弘文问。

“嗯。”李弦凉点头。

张弘文道:“他那么大的人还能丢了?不会有事的,放心放心,说不定一会就能给你来电话报平安了

,你别老忧心重重的啊。”

李弦凉低头不语,他握着怀子道:“但愿吧,别的倒无所谓,只是怕他惹上什么麻烦。”

张弘文挟了一筷子菜放到李弦凉盘子里,喃喃说:“诶,有兄弟真是好,有事没事还会有人挂念……

闻言李弦凉有丝苦笑,酒喝在嘴里也变得有些酸涩。

张弘文拿着筷子托着下巴盯着李弦凉看了一会,他轻声说,“阿凉,你还是搬到我那边住吧,我可以

帮你搬行李,你知道我一个人很寂寞……就当做陪陪我也行。”

听着他哀怨的语气,李弦凉失笑,他低咳了声,指着锅说:“再说吧,快吃菜,都滚烂了。”

见状,张弘文眼神中一闪而过的失望,他慢腾腾拿起筷子吃了两口,抬手又给李弦凉倒了酒,两人碰

了下杯。

李弦凉本来心情不好也没拒绝,几杯下去后,头便有些晕眩,他放下酒杯倚向靠背,脸色绯红的闭了

会眼睛不语的似睡非睡。

张弘文静静的看着他一会,他轻声唤:“阿凉。”见李弦凉没反应,他缓缓起身凑了过去,看着李弦

凉的脸有些犹豫,他试探道:“阿凉,你醉了吗?”

过后李弦凉润红色的嘴唇只是抿了抿,张弘文顿时鬼使神差的慢慢凑了上去。

“嗯……你在做什么?”李弦凉睁开眼有些疑惑的问,他刚才只是头痛欲裂闭会眼睛,谁知一睁眼便

看到张弘文那张特大号的脸。

“哈,哈哈,哈哈哈。”张弘文指着李弦凉笑得很尴尬很夸张,他说:“你看你,吃东西像小孩子一

样,芝麻酱沾在嘴角都不知道。”

“是吗?”李弦凉拿起纸巾擦了擦,他说,“别笑了,我头有点难受,这酒不能再喝了……”

张弘文点头答应道:“那不喝,咱吃菜,还有肉。”说完殷勤的帮他挟到碗里。

待两人吃得差不多了,李弦凉快一步到柜台结了帐,出了门口张弘文埋怨了一通,说什么都要送他回

去,李弦凉没办法便让他送到不远处一个三叉口,张弘文才墨迹着离开,李弦凉仰头拍了拍有些迷糊

的额头,脚步沉重的往回走。

此时天已经很晚了,路上人也不是很多,李弦凉走得很慢,他低着头慢腾腾的走着,此时从内心深处

不想回到那个住处,不想去面对马辰一,心底说不清的畏惧和屈辱,让他只想退缩和逃跑。

每次只要走进去,他就像是带上了无形的枷锁,仿佛是被强迫着剥去自己去做别人的替身,抗拒不得

任人摆布。

李弦凉刚走出不远,前面路灯下一个身影靠在灯杆上,那人开口:“哥。”李弦凉顿住抬头看过去。

李林在路灯下看着他,身上只穿着单薄的衬衣瑟缩的站在那。

“林林?”李弦凉一愣快走两步上前,脸上表情有些惊讶有些生气,“最近到哪去了,为什么电话总

关机?”

李林耸耸肩膀,不在意的说:“忘记告诉你了,我换号了,以前的朋友也都断了联系,现在找到一份

不错的工作。”他仰头看黑暗的天空,“我想试着一切重新开始。”

李弦凉看着李林有些怔住,见他语气里说的真切,一时有些不敢置信。

一阵风吹来,李弦凉打了个冷颤,他急忙脱下外套给李林披上,抱怨着“怎么穿得这么少,很冷吧?

”。

“我不冷,不用了。”李林拒绝着,但仍被李弦凉强迫的穿在身上。

“这么晚你一个人怎么会在这里?”李弦凉问。

李林沉默了,他看着李弦凉有些犹豫不决的问,“你现在是不是跟马辰一……同居了?”

闻言李弦凉的表情有些狼狈,他躲避着李林的视线艰难的否认说:“别瞎说?同居什么的怎么可能?

我……只是暂住在他那里,很快就会搬走。”

“是吗?”李林脸色隐藏在黑暗中,脸侧笑得很僵。

“别说这些了。”李弦凉给他立了立衣领,有些不放心的问道:“你在哪工作?做什么?”

“只是个小酒吧,正在跟师傅学调酒,挣得不多但够养活我自己了。”李林看了看李弦凉身上的薄衫

,于是拉开身上的外套说,“你穿得也那么少,我抱着你吧,会很暖和。”

“你抱我?”李弦凉有点错愕。

“没事的。”李林说,“这么晚没人看到,再说,我们不是兄弟吗?你以前也经常抱我,有什么关系

?”

我们不是兄弟吗……

这么多年,李林还是第一次说这样的话,李弦凉有些震惊又有些愧疚,他犹豫了下不忍拒绝李林这样

难得的主动,于是,他缓缓的伸出手。

李林用外套将他整个人包在怀里,两个人的体温两个人的心跳,接触在一起温馨而宁静。

李林抱着李弦凉支吾的说:“马辰一……对你还好吗?”

李弦凉顿了下,说道:“还好。”

李林闷闷的出声,“哥,我对不起你。”

“什么?”虽然对方是弟弟,但是李弦凉还是不太适应这种抱在一起说话的方式,于是他挣开李林问

道:“怎么了?”

李林沉默看着他,然后把外套拿下来还给李弦凉,神情间突然变得有些冷淡,他说:“你回去吧,我

要走了。”

李弦凉看着李林转身便走的背影,态度转变让他有些茫然,从小到大他都一直猜不透李林心里在想些

什么,他明白其实自己一点都不了解他。

李林走出几步,蓦然顿住脚,回头看他,瘦削的脸在夜幕下有些悲凉,他说:“哥,保重,祝你幸福

。”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李弦凉一直站在那里,看着李林略显单薄的身影匆匆穿过马路消失在夜幕里

,只觉得这几个字像一道鸿沟一样,将他们刚刚拉近的气氛扯得更加望而不及的遥远。

就因为两人同父异母,所以他无论再怎样的努力,都只能维持在现在这种比陌生人熟悉,比熟悉的人

陌生的关系上……

李弦凉揉着有些难受的额头,脚下有些飘浮。

他用钥匙打开门,里面漆黑一片,李弦凉顿时舒了口气,那个混蛋……没回来吗?借着月光他甚至懒

得开灯,只是摸索着换了鞋,扶着墙壁摇晃着往卧室方向走去,衣服还未放下,一只手臂突然的从侧

面将他拽了过去,整个人影将他压在墙上。

李弦凉大惊失色,他挣了两下道:“谁?”

那个人影冷冷的看着他,李弦凉立即嗅到了熟悉的气息,他大怒道:“马辰一?你干什么?”

马辰一抓住他两只手腕强硬的摁在上方墙上,他冷笑着低头看他说:“上哪了?半夜才回来?”

黑暗里李弦凉无论怎么用力也挣扎不开,只能瞪着马辰一那双黑暗里显得格外幽亮的眼睛,愤怒道:

“你别太过份了,我只是和朋友吃个饭而已,这样的权利都没有吗?”

“是吗?”马辰一哼了一声,眼睛灼灼的盯着他,“也包括和自己的弟弟在大街上亲密吗?”

李弦凉一愣,他咬牙道:“我只是给他披件衣服,请你别说得那么难听好吗?”

马辰一嗤得一声冷言冷语道:“你这是狡辩还是解释?”

李弦凉焦躁的说:“你到底要说什么?先放开我行不行?”

马辰一冷酷的挑起唇角,他反而更加用力的掐住李弦凉的手腕,下巴凑到李弦凉耳边,他说:“我想

说什么?我想说,你们可真是一对深情的兄弟,深更半夜在街道上大肆狎玩上演禁忌之恋,是不是?

李弦凉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吼道:“马辰一,你在说什么?你疯了吗?什么禁忌之恋,你放屁呢?”

马辰一右手突然掐住他脖子,咆哮道:“我有说错吗?借着你们是兄弟的这个理由,就能像情人一样

搂在一起?还能互相抱着那么紧?甚至随意亲吻?又或者可以光明正大的上床?”马辰一彻底怒了,

当他在家里担心着李弦凉,抽着烟等着心急如焚,准备开车去找他时,居然让他看到了那两个人在路

灯下交颈相拥的画面,那一刻他心脏以另他难以忍受的速度痉挛着,心底一直不断压抑的情绪瞬间爆

发了,全身仿佛要引爆的炸药一样几乎要当场失控。

李弦凉在他身下气得直发抖,“马辰一,你闭嘴!你这个人渣,你真得无可救要了!”

马辰一听罢眯起眼睛,他此时反而收敛起情绪,语气却更加危险,他冷静的轻声问:“我人渣?我无

可救要?可是,你又好在哪里?和自己的亲弟弟乱伦,又比我这人渣强到哪里?你让他帮你用手了?

还是张开腿给他做了?你们做了几次?他满足你了?嗯?”

李弦凉哆嗦着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他咬着牙不得不深吸口气,才能稍稍缓解着心口沉重的难以承受

的疼痛,他一脸豁出去的样子,惨笑着说:“马辰一,你有什么权利管我?协议上哪一条规定说我除

了你不准跟任何人亲近,就算我今天跟别的什么人上床那都跟你没有关系,想跟谁在一起那是我的自

由,你这混蛋管不着!”

第二十章

李弦凉苍白着脸,腕骨仿佛要被掐断了一样痛得厉害。

马辰一此时的表情很可怕,甚至可以说有些阴狠,他定定的看着李弦凉,片刻,嘴角扯出一个毫无温

度的笑容,他轻轻的点点头说了声,“好,很好……”然后缓缓放开了李弦凉的手腕。

这种反常的做法,让李弦凉产生了一种莫名的颤栗感,使得他脊背阵阵发凉,在马辰一放手的那一刹

那,他急忙退了一步,捂着手腕,理智告诉他要用最快的速度逃离这里,结果还是晚了一步,在他抬

脚的那一刻,一股大力直将他推了出去,把他摁倒在靠近墙壁的柜子上,雕花的实木柜角磕到他的下

巴,疼得他差点留出了眼泪。

马辰一居高临下冷笑的说:“很好!你激怒我了,即然你没把我放在眼里,那我也没什么必要跟你客

气,我有得是办法治你,我想你怎样就能怎样,你信不信?”

李弦凉上身被死死的压在柜子上,只觉得心脏跳得飞快,喘气都费劲,他勉强转头说:“谁听你在放

屁,马辰一,你放手!卑鄙!混蛋!”李弦凉扶着桌面的手有些颤抖。

马辰一弯下腰摁着李弦凉的肩膀,扣住他的腰,整个身体贴压在他身上,他说:“抖什么?害怕了?

才知道害怕?抱歉,已经晚了!”马辰一舔着李弦凉敏感的耳根,阴沉的说道:“像你这种不听话的

替身,我若不早些惩戒,以后还不得得骑在我身上耀武扬威?嗯?”说完便抬手快速并粗鲁的扯下李

弦凉身上浅灰色毛衫,丢到地板上。

当光洁的皮肤贴上冰冷的实木柜面,李弦凉冷得全身一阵颤栗,他握着拳头咬牙骂道:“你这个变态

,像你这种人我为什么要怕你?做梦吧!人渣,恶心……”

马辰一闻言一顿,突然间,狠狠的毫无防备的扯下了李弦凉的裤带,李弦凉痛的闷哼出声,牛仔裤上

的钢扣当场扯掉崩出很远,静寂的黑暗里不断的传来它激烈碰撞的声音。

马辰一的笑容显得有些狰狞,“觉得我下流恶心?”马辰一问完,直接把裤子撸了下去。

肌肤接触到冰冷的空气,膝盖处会不由自主的颤栗,李弦凉苍白着脸,愤恨的骂道:“你难道不下流

吗?做这种事还不是下流?”

马辰一手摁在他背上,嗤笑说:“这样就算下流,那你弟弟李林不就是更加下流吗?怎么?他没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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