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弟弟之药人 上——给我一碗饭
给我一碗饭  发于:2012年0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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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药人,为了得到他,不惜一切代价……

药人,为了得到他,就要不择手段……

药人,为了得到他,什么都可以不要……

究竟谁是药人?谁是那个将会有悲惨一生的药人?

如果可以,他宁愿他只是一个普通人,可以和自己喜欢的人一生一世在一起,而不是为了逃避别人的争夺而放开他喜欢的人的怀抱的人……

好吧,既然喜欢的那个他不在意,那他也就不会放手,哪怕自己所带来的只有危险,但是他也会尽自己的所能,在这危险之中带给他温暖与幸福~~

内容标签:近水楼台 怅然若失 青梅竹马

搜索关键字:主角:柳怜 ┃ 配角:柳苻月 ┃ 其它:药人

楔子

药人,就是不会生病,不会中毒的人,而且拥有着不死的生命。而且药人的血其贵无比,任何受伤的人或中毒的人只要喝了用药人的血熬出来的药,只要再调息几天,就会恢复体力,而且会比之前更好,有内力的人也将会提升好几倍。

不死的生命,听起来很动人,可是在这个江湖上,没有一个药人能活过30岁,至于为什么会这样,因为贪婪,以至于药人越来越少。人心的贪婪与自私,让药人无法生存在这个世上,没有人想成为一个药人。

其实所有的都只是江湖传言,很少有人真正的了解药人有什么功能。甚至连江湖上最大的绿柳山庄对药人的所有文献记载都被一把火烧光。只有老一辈的人偶尔会提到药人,他们也只是仅仅只能确定药人的血是天下至宝。传言只是传言,见过药人的人少之有少,许多人都在不明不白中而离奇的死去。

没有人知道药人何时会出现,甚至没有人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还有没有药人,大家都只知道,药人一出现,那必将是腥风血雨的开始……

第一章

寒冷的夜晚,风雪大作。街道上早已厚厚地堆积起层层白雪。

然而,此刻的绿柳山庄内却是人头攒动,丫鬟仆人都是面露急色的匆匆忙忙来回走动。

“啊啊”一声声的尖叫从屋里传出来,那尖叫声响彻心扉。

绿柳山庄庄主柳箫站在屋子门外,焦急的脸色显而易见,双手相互捶打着在门口来回地踱步。

小苻月则是睁大着双眼看着面前来回匆匆的人们,然后跑到柳箫的身边,用肉嘟嘟的小手抓住了柳箫的衣服下摆,扬着小脸蛋一脸的正色,“爹爹,月儿要妹妹。”

柳箫停下脚步,看了一眼小苻月,然后收起焦急的脸色,换上笑容,蹲下把小苻月抱在了胸前,“月儿为什么要妹妹啊?”

“月儿不知道,月儿就是想要妹妹。”

“那如果娘生了弟弟怎么办?”

“那就把弟弟塞回娘的肚子里,再生个妹妹出来。”

柳箫看着小苻月一脸的严肃,不禁笑出声,这就是童言无忌吧。

“不过……”小苻月看着柳箫,然后听着那恐怖的尖叫声说道,“如果是那样娘一定会很痛的,所以弟弟就弟弟吧,反正月儿都喜欢的。”

柳箫摸了摸小苻月的头,心里感概小苻月的乖巧懂事,然后心思马上又转回到了屋内的人儿身上。

他知道这一夜会有什么的情况,他只希望这一夜能够时间过得慢一点,黎明的曙光晚点升起。

柳苻月的双手围绕这柳箫的脖子,他淡淡的皱着眉,小嘴儿紧闭,婴儿肥的脸蛋惨白惨白的,不知道是因为这天气太冷的关系还是因为他的内心也在很担忧他的娘。

“哇”婴儿的啼哭声穿出,小苻月的脸色一松,嘴角上扬,他以为危险已经过去了,他想要的妹妹又或者是弟弟已经出世以后可以陪他一起玩了。

而柳箫听见那声啼哭声之后,则是人一顿,脸上的表情更加凝重了。

把小苻月放到地上,他则是一蹦一跳地进了房间里面,满脸的欢喜,而柳箫则是站了好一会儿才进了门,看到床上的人儿后马上赶了过去。

“庄主,是位公子呢。”产婆笑着把孩子抱给柳箫看,可是她不解为什么柳箫看见孩子后却是没有一点做爹的喜悦,难道是因为这是第二个孩子了,所以没什么好开心的了吗?

“箫哥……”床上的人儿满脸都是汗,苍白的脸色,没有血丝的嘴唇让人赶到害怕。

“四娘,别,你别说话……”柳箫心疼地看着四娘,手悄悄地拂在她的脸上,轻轻的摩挲。

“不……箫哥……”四娘微笑着,干裂的嘴唇突然流血,染红了没有颜色的双唇,“箫哥……我知道……这是我的选择,你不要担心我了……”

“四娘,你身子不好,我当初就说过不要这个孩……”

四娘勉强地抬起手,把手掌遮盖在柳箫的嘴前,“箫哥……这个孩子取名叫怜好吗?他准定要被人所怜爱,所以叫怜好吗?”

柳箫点了点头,一挥手,示意所有人都推下去,几个下人想说些什么,但是想了想后就全走了。

奶娘抱着新生婴儿给了柳箫,然后把小苻月也推到了床边,然后都离开了。

“娘……”小苻月糯糯的声音让人觉得很可爱,他此刻的表情是完全不解的。

四娘把手伸到小苻月的脸上摸了摸,轻轻地捏了一下,“月儿以后一定要疼爱弟弟知道吗?”

“会的,月儿一定会疼爱弟弟的。”小苻月马上笑了起来,脸颊上露出浅浅的酒窝,明亮的眼眸一闪一闪的。他像要证明什么似的想要去抱小婴儿,只可惜他自己人也太小,小胳膊短,力气也不大,根本就抱不动,然后急带点尴尬的神情看着四娘。

柳箫看着四娘渐渐红润的脸庞,心里一惊,他知道四娘的时间不多了。

“箫哥……”四娘微笑着,“最后亲我一下好吗?”

柳箫突然感觉他回到了第一次看见四娘的时候,就在这个山庄里面,她来看病,而他还是个小徒弟,然后他一眼就爱上了这个胆小腼腆的姑娘。

柳箫笑了,缓缓的低下头,柔软的唇轻轻的覆在了都是鲜血的唇上,然后把血舔掉。

四娘满足的闭上的眼睛,一颗晶莹剔透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她没有看见的是,柳箫的眼角同样也是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然后滴在了四娘的脸上,与她的泪混在一起,落在枕上,消失不见。

怜吗?注定要被人所怜爱,所以取名叫怜……

柳怜……柳怜……柳怜……

时间一晃,十四个春秋已经过去。

烟波飘渺,水面上一片雾蒙蒙的,就算你的视力再怎么好,你所能见的范围也不过一丈。

远处一白衣男子缓缓地朝湖边走近,若是光看他的背影一定会以为是一位婀娜多姿的少女,但是再仔细一看你就会发现你错了,那分明就是一少年。

黑色柔顺的长发披在脑后,走路时带起的细微波动看起来像一块上好的黑色丝缎。淡淡的眉,明亮的眼眸,高挺的鼻梁,红红的小嘴儿都分配在一张精致的脸蛋上,让人不得不感叹为什么他不是一曼妙少女。

“老张,又要麻烦你了。”那少年走到湖边的一小船旁,优雅地跨出脚踩到了船上,天籁般的声音让人如痴如醉。

世上为什么会有这么美丽的男子呢?

“好嘞,大少爷。”船家,也就是老张开始划桨。

柳苻月笑了,如沐春风。

这船其实是专门为柳苻月准备的,而这航行的路线也只有一条,就是通往绿柳山庄最隐蔽的地方,医药阁。

知道怎么来医药阁的人并不算多,就在这不算多的人里面只有柳苻月一人是不会轻功的,其它人每次只要用轻功就能顺利地到达医药阁,可是柳苻月却不行,所以庄主柳箫就特地帮他找了一条小船,找了一个很可靠的人来掌船。

一段时间过去后,小船慢悠悠地靠岸了。

“老张,谢谢你,我拿点东西就出来。”柳苻月上了岸,走在白玉石砌成的桥上,脸上的笑容没有消失。

“知道了,大少爷。”老张放下船桨,一屁股坐下了。

柳苻月推开那红色的大门,一股书香味还有油墨味扑面而来。

站在门口想了想,柳苻月直接从左边绕了进去,拿了两本自己想要的书后,不知道怎么的来到了最里面的一扇小门前,停下脚步,歪着头就这样看着。

漆黑的小木门与医药阁里的深红色装饰显得格格不入,很浓重的檀木味一直散发出来。门框上应该有的两张封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撕毁了而消失不见了。

不见了就不见了吧,反正里面的东西不也早就没有了么。

“月儿,不进来吗?”低沉又带有磁性的声音从漆黑色的小木门里传出来。

柳苻月顿了顿,然后轻轻地推开了小木门。

房间很昏暗,里面同外面一样摆满了书架,可是唯一有一点不同的是,里面所有的书架都是空的,上面的灰尘堆积地很厚很厚了。

房间里隐隐约约有股霉味,让人闻着不舒服。

“爹。”柳苻月叫了一声,他看见的是柳箫独自一人,神情落寞地站在房间的中央,好像在发呆。

柳箫看着“空旷”的房间,笑了,那种笑容柳苻月看不懂,带着内疚,带着惭愧,带着后悔,还有好多好多东西,他都看不懂。

“月儿,知道这个房间里的书是讲什么的吗?”柳箫的手缓缓拂过书架,好像在抚摸自己最疼爱的东西一样。

还未满四十的柳箫,不知道用了什么保养方法看上去也不过三十岁左右,岁月的痕迹根本就没有在他的身上留下什么,明明是两个孩子的爹,这个身份却反而让他更显得出色。

柳箫的身份,其实也是个迷。

“药人。”柳苻月笑着,但是说的却很云淡风轻的。

柳箫听了,也不知怎么的,突然一用力,一根架子硬生生地断了。

“爹,这里的文献资料不是在苻月出生的那年都被销毁了么?”柳苻月微微歪着头,不解地问。

“嗯。”柳箫松开了手,回答地轻描淡写。

柳苻月知道柳箫不想多说什么,也就没再多问什么了。

“你先走吧,我还想待一会。”柳箫转过身,双手负在身后,给柳苻月留下了一个浅绿色的背影。

“是,爹。那苻月先走了。”柳苻月拿着药册的手紧了紧,指节发白。

柳苻月毅然地转身,关上了漆黑色的小木门,离开了。

第二章

春天,万物复苏的时节。

没有了冬天的寒意,暖风洋洋的,煞是舒服。

太阳当空照着,阳光明媚,万里无云。一个小不点躺在草地上,眼睛轻轻地闭着,嘴里叼着一根草晃悠着,满脸的松散让人看起来他倒是很闲适。

就着这时,一阵阴影挡住了阳光,遮盖在他的头顶。

“我说月啊,你不是应该在前厅帮老头子看病么,怎么有空跑这里来了?”柳怜咬着草,因为阴影遮挡的关系而让他皱起了眉,懒懒地躺在草地上晒太阳,眼睛始终不曾睁开,干净的衣服上可能是因为他的调皮而粘上了斑斑草渍,配上衣服的天蓝色,绿绿蓝蓝的。

“只是向来看看你而已。”柳苻月移开身子,让阳光重新照射在地上的人儿身上,那人也顿时舒展开了眉。

柳苻月轻轻地笑出声,蹲下身子,宠溺的伸出手揉了揉柳怜的头发。

“呸。”柳怜一口吐出嘴里的草,一个鲤鱼打滚似的起身,样子痞痞地说,“老子不是小孩子了,不要再像对待小孩子那样揉我的头发了。”柳怜一脸的生气,睁大着眼睛,浅红色的眼眸顿时映入眼帘。

打掉柳苻月的手,马上理了理自己的头发。他的头发可没有柳苻月的那么漂亮,有点像枯草似的,而且总是打结,如果不是柳箫不让他剪,否则有的时候他真的想直接一刀就“咔嚓”了这头发。

“你才十四岁啊,还没有成年呢,当然还是个小孩子啊。”柳苻月笑得一脸灿烂,不同于柳怜浅红色的眼眸,他是纯黑色的,清澈而干净,“还有呐,不要说粗话。”伸手再想摸摸柳怜的头顶,可是被柳怜机灵的躲开了。

悬在半空中的手,尴尬地垂下。

“切,老子我就要说粗话,你能拿我怎么着?”柳怜看了一眼一脸无奈的月,“咻”地一下跳到了树上,慢慢地躺在枝丫上,缓缓地开口,“你还是快点去帮老头子吧。”

柳苻月知道柳怜不会睡着的,他用最优雅的身姿起身站里,然后转身往前厅的方向去了,一边走一边说,“你就慢慢去思考那个问题吧。”

带着好像有点幸灾乐祸的笑声,让柳怜很是不爽。

哼,又知道他在想什么了。

柳怜对着柳苻月的背影做了一个大大的鬼脸,后者明明没有转身但是却好像看见了一般,双肩开始抖动。前者的脸顿时涨得通红通红的。

其实他真的一直都没有搞懂,为什么他堂堂一“大男人”为什么要叫“怜”,这明明听起来就是女孩儿的名字嘛,怎么该他取这个呢?

柳怜从小就开始想这个问题,想了十几年了还是没有想通,还一直被别人笑话有这样一个名字。他有想过去问那个精明的老头子,可是老头子不肯告诉他,那他又能怎么样呢?

那刀架在老头子的脖子上?这可不行,老头子的武功比他高多了。给老头子下毒?这好像更不可能了,老头子可是天下第一的大夫加解毒高手啊。

想了半天,柳怜突然又想到了了一个问题?他这是在干吗?他要弑父么?

算了算了,还是去找那些叔叔们练武去吧。

柳苻月走到前厅,柳箫刚看完以为病人。他不说话,迎上去帮忙。

关于柳箫这个名字,其实还是有一段故事的。

当时柳庄主本名不叫柳箫,真正地叫什么已经没有人知道了,他并不是因为得罪什么人为了躲避什么而改的名,他改名是为了一个女人,就是四娘,四娘最爱的就是箫,最喜欢听吹箫,于是我们的柳庄主(当时还是一名绿柳山庄的弟子)一时脑子发热,改了名,学起吹箫,终于抱得美娇娘。后来四娘想让他把名字改回去,他也不愿意了,说柳箫这个名字还不错,就一直用到现在,让世人都忘了他本来的名字。

到了夏天,每当夜深人静时柳箫都会独自一人坐在荷花池旁喝上一两口的小酒,庄里的人说,夫人身前除了喜欢听箫声就是看着一池子的荷花了。柳苻月和柳怜有时也会看见他们的爹一人伤心自哀的表情,真的无法想象出白天那个笑眯眯的老头子也会有这样的一面。

当然啦,柳苻月是知道柳箫有这样的自哀一面,因为他已经好几次在医药阁的那小木门的背后看见过了。

柳箫很疼爱两个宝贝儿子,可以说是宠上了天,也不知怎么的,就培养出了两个性格很极端的家伙儿,致使兄弟两人截然不同的个性。

绿柳山庄里的两位少庄主,江湖上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大少庄主柳苻月精通医理,饱读诗书,精晓韵律,可惜一点武也不会。二少庄主柳怜精通武术,可是对诗啊文啊却一见就头疼,除了武术唯一还有一点能让人称颂的就是吹箫还不错,比他哥哥还要好。这就是让江湖上的人给记住他们的其中一点原因。还有就是,他们一点也不像兄弟,长相不像,特别是那眼眸的颜色就是更不像了。两人的性格不一样,甚至可以说是完全相反的两个人,可偏偏这两人之间的兄弟之情好的让人无话可说。大概是因为一种名叫血缘的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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