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尸没大脑(穿越)下+番外——段大夏
段大夏  发于:2013年08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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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对方迎进屋里,听着对方凄凄惨惨地讲述自己的经历,巫甩这才意识到,白唯回来了。

“我……我竟然上了千年尸王的姘头……”佟唯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脸上满是凄然的表情,“我会死的……我一定会被他弄死的……”

“第87遍……”巫甩打了个哈欠,趴回沙发上,盖好了毛毯。佟唯却不依不饶地扑过来,撕扯着自己的毯子,抓狂地叫道:“我会死的!妈呀!我还没有找到一个好男人!我还这么年轻……我会死的!”

“这是你自己选的……你死的心甘情愿。我亲耳听到,这是黑唯喜欢的第一个人。啧啧多有气势的话,现在咋这么快便萎了……”巫甩打着哈欠,有些不耐烦地推开男人的手,继续往沙发上趴。

没想到,迎接着自己的是更加凄厉的惨叫声:“都是黑唯!这个死黑唯!总是做些想逼死我的事!接些要人命的任务,现在又不要命地去勾引千年尸王的姘头!我完了!我真的完了。”佟唯死命地摇晃着巫甩。摇了许久,见对方竟然没有说话,一看,巫甩已经进入深深的……深深的……睡眠……

有些无力地放开对方的毯子,男人走到阳台上,眼前又一次晃过阿武在自己怀中羞涩可人的样子,突然,脸有些发热……裤裆处的小弟弟竟然不自觉地抬起了头。旱魃尖尖的獠牙,赤红的双眼从眼前飘过,佟唯尖叫一声,抱住了头……

“妈的!大半夜还让不让人睡觉啦!”楼下传来了大叔愤怒地吼叫。

NO.65

旱魃有些累了,真心累了。突然很想回到阿武身边,待上小小的一会儿。眼前浮现出现出男人温暖的傻气的微笑,不自觉间,嘴角便慢慢弯起一个弧度。

“嘿~”很顺溜的中国话,金发蓝眼的男人出现在旱魃面前,眯着眼睛笑,就像一只猫。

旱魃看了看面前突然出现的吸血鬼,把身子转了个方向,瞥向一边缩着脖子的长老,“您老怎么又放他进来了。”

长老笑,“honey亲王说有要事相告……”

“要事?”旱魃瞥了瞥亲王手里拎着的那一只残皮的被炸得毛都被烧焦的鸡,冷笑,“又要我陪你炸鸡?还是又要请我吃鸡?”

长老悻悻地笑,关上了房门,默默退下,很自觉地留给两人独处的空间。

旱魃无趣地坐回了椅子上,敲着二郎腿,两手搭在椅子的扶手上,嘴巴抿起,看向笑眯眯的吸血鬼亲王。对方似乎脸皮无比的厚重,对着自己明显不友善的目光依旧保持着万年不变的笑眯眯的表情。Honey无比优雅地将那只凄惨的鸡放在地上,自己在屋内寻了一把椅子,端在旱魃对面,笑眯眯地端正地坐着,举手投足间满是优雅的气质。

旱魃歪着头,冷淡地看着亲王,“有事快说。”那双深紫色的眸子,在那一瞬间染上淡淡的艳丽的红。

Honey还是笑眯眯的,将椅子搬近了些,“你为什么不喜欢和我在一起?”

旱魃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自己和这只似乎一直不是很熟,顶多在宴会上见过一面,上次被迫炸了一次鸡,除此之外,就是对方锲而不舍地追着要求再次炸鸡。“honey亲王,我想,我们似乎不熟。还没有到那种谈论喜欢不喜欢的程度。”

Honey还是笑眯眯的,只是蓝色的眼眸似乎暗了些,“如果我说,我要追求你,你会答应么?”

“你真会开玩笑,”旱魃淡笑,“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旱魃低垂着眉眼,带着一抹温情的笑。这笑,honey从未见旱魃脸上出现过。

Honey又退了回去,有些无趣地努努嘴,“喂,这次我们不炸鸡,就一起吃只鸡好么。我好饿。”

旱魃看了看对方蓝得澄澈的坦然的眸子,微微有些发愣,脸上带着一抹嘲笑,“你是黄鼠狼精么?吃这么多只鸡。”

“只是觉得生活好无聊罢了。”honey笑眯眯地看着旱魃,无比认真地说。

旱魃沉默了许久,点了点头,“我饿了。”

佟唯坐在办公桌前看着面前的作业本发呆。

“我的爸爸长着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佟唯无力地翻了翻白眼,仔细想象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是什么样子,又去翻了下一本作文,“我的爷爷长着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眼角抽搐……“我的妈妈长着一双黑葡萄似的的大眼睛……”

佟唯冲着正在倒茶的巫甩喊道,“巫老师,你们班上的孩子的作文怎么都是一双黑葡萄似的的大眼睛。”巫甩眼睛都没抬,干脆地回答,“哦,这是我抄在黑板上的范文,谁知道这些小家伙这样写了只把名字换了下,连事例都是统一的扶老奶奶过马路。”

佟唯再次抽搐了一下子,庆幸自己不是教语文的。

“佟老师,外面有个帅帅的大哥哥找你。”佟唯班上的那个总是扎着很多个非洲人小辫的班长在办公室门口叫道。佟唯抬起眼眸,望向窗外,看见阿武撑着那把黑伞,站在阳光下发呆。阿武周围围着一圈小孩子,笑笑闹闹的。

佟唯对着班长微笑着点点头,做出温文尔雅的样子,抬起脚走出了教室。

阿武蹲在阳光下,把怀里的棒棒糖分给围过来的小孩子。有个小姑娘使劲扯着阿武的衣角撒娇,阿武蹲下来,轻轻摸摸小孩的头,小女孩红着在阿武的脸上轻轻亲了下。

真是不爽……佟唯面色有些不好看了。佟唯故意咳嗽了声,那群小孩见是自己的老师来了,连忙散开了。一时间,只剩下阿武和佟唯站在那里,周围是冷清的一大圈。

“小唯,你这几天怎么没有回家?”阿武直接问道,依旧是那副傻乎乎的笑脸。

佟唯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些窘迫,心说,废话,我回去不是就被千年尸王撕了。脸上却还是带着笑,“最近工作很忙……”

“喂,佟唯,你什么时候回去!不要总是赖在我家里啊!”巫甩巨大的嗓门在这一瞬间响起……佟唯黑着脸转过头对巫甩翻了个白眼。

僵尸却是没有生气,只是笑着,不说话。那双干净澄澈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看着佟唯,似乎在等待着佟唯自己说明真相。

佟唯被这双眼睛看得心里有些发怵,撇过脸,看向一边。

阿武见对方许久没有反应,垂下眸子,“你是不是忘记……”你说过你喜欢我。

“啊?”佟唯有些慌张,打着哈哈。他是不是在说床上的那件事情……“我不是故意的,真不是,要怪就怪黑唯,不关我的事。”

“哈哈”阿武只是笑,眼睛有些发暗,撑着伞的手握紧了伞柄,越发苍白,“小唯,你若不想看到我,我也可以不出现的。你不要总是住在别人家里,这样也不是蛮好。”依旧是阳光的俊朗的微笑,却带着那么点……

无法言状的意思。佟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难受,还是打着哈哈,“恩恩,我会的。”

阿武放下保温瓶,冲佟唯笑笑,“这是今天炸的鸡柳,还有土豆饼,你喜欢的话,就吃吧。我先回去了。”说完转身离开。

走了几步,阿武转过身,朝佟唯鞠了个躬,“对不起,一直都在麻烦你。”

佟唯抱着保温瓶,看着远去的阿武,不知为什么,一种叫做难过的情感慢慢浮起,悄悄包裹住了心,密密实实,难受至极。

NO.66 艾草(南宫艾胡叠番外)

我喜欢看他,在红烛下看书的样子。深邃的眼眸,细长的脖颈,总是带着温暖的微笑弧度的眸子。真是好看的人,那么的明亮耀眼,让人不自觉地想要靠近。

我悄悄地飞过,轻轻在他的书前绕啊绕,他看着我,不说话,只是笑笑,轻轻将我赶走。他的眼落在我身上的那一瞬间,我觉得很高兴,于是又锲而不舍地飞过去,在他的身边绕啊绕。像所有飞蛾精一样,我喜欢耀眼的东西。譬如说,眼前的这位,很明亮很耀眼的美男。没有像其他的人类那样准备把我弄死,男人只是低垂着眼,歪着头,看着停歇在他手上的我微笑。然后轻轻挥挥手,示意我走开。

有些扫兴了……自己的举动,是不是……太白痴了些,作为一只飞蛾,好不容易修炼成精,有了这几百年的道行,还硬是要化成原形飞着玩。

正准备朝着不远处的另一点光进发,却被一双手挡住了去路。

是刚才的那位青年,脸上依旧是风轻云淡的微笑,“去那边,这边是火。会伤着。”

我愣愣地看着这位“多管闲事”的耀眼青年,不远处是他的伙伴的嘲笑声,“南宫艾,你傻啊,竟然去栏一只扑火的飞蛾。”

“我只是觉得有些可惜。”男人温润的声音传来

那一刻,我决定,我要追随他一生。哪怕,他看不到我。

南宫艾出门的时候,看见门口的台阶上放着一枚艾草。南宫瞥了那枚不起眼的艾草,微笑着整理下了衣服。“风叔,这个是?”南宫抬起眼睛看了看站在门口的老管家。老管家有些疑惑,“或许是哪家的姑娘喜欢上少爷了,送些东西来传情之类的。”

南宫感觉有些好笑,以前,因着自己好相貌,也会有些姑娘偷偷送些东西表达下自己的爱恋,但是大多都是些香囊荷包手绢之类的,再不济就是鲜花。现在却不知是谁送来这些草。歪着脑袋笑笑,当做是个无聊的玩笑,继续进宫,去找靳瑾。

很多天过去了,那人还是坚持不懈地送着艾草。每天都是小小一株,放在台阶上,很小很不起眼。南宫艾蹲下身子,终于拾起了那枚艾草,嘴角弯起一抹微笑。真是很执着的人呢,即使每天自己都没有在意过,仍是执着地送着艾草,也不现身。

不管南宫起的多早,回得多晚,都找不到艾草的姑娘。南宫想,这姑娘锲而不舍地送着艾草到底是为了什么?没有通报姓名,也没有故意露个脸,只是每天送着,似乎并不在意对方如何看待自己。

不由得便有些感慨了,微笑着摇摇头。

母亲又来找自己了,啼啼哭哭的,很难受的样子,大抵上就是在抱怨现在南宫家是怎样怎样没落了,以前又是怎样怎样风光。南宫艾都有些厌倦了。自己进了皇家书院,做了太子伴读。那些亲戚朋友便过来齐刷刷地催促着要和太子搞好关系,南宫觉得相当的恶心。对于大皇子靳琦的频频示好,不自觉地便有些远离了。不喜欢也不希望靠着他人的力量攀爬,年轻的南宫以为,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总有一天,自己会被大家所认可。

但现实似乎不是如此。皇宫里备受其他贵族的嘲笑与奚落,南宫可以忍耐;故意被丢掉的书,故意被染墨的衣裳,他也可以忍受,但是偏偏受不了他人对于自己父母的诋毁。当听到那群嬉笑着的贵族嘴里叫喊着辱骂自己父母的不洁的词汇的时候,一向风轻云淡的南宫冲了过去,与那一群人扭打在一起。

结果便是被夫子罚在寒风中顶了一晚上的水盆。

“你还好吧。”轻轻的声音传来,面目平凡的男子蹲在自己对面,皱着眉。

又是这种小妖。南宫抬起眼,瞥了一眼对方没有特点的脸,懒得理睬,双臂抬起,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身体有些发抖。男人似乎想要帮自己,但是却什么都没有说。安安静静地坐在自己身边,看着自己顶的那盆水出神。

很安静的夜晚,那个妖怪就那么安安静静地看着自己,陪自己坐着。

南宫艾感觉到了对方在使用妖力减轻着水的重量,心里一暖,却也是保持缄默。

“你叫什么名字?”无聊至极,南宫艾问道。

安静的男人错愕地看了自己一眼,脸上竟然露出些许惊喜,“额……我叫胡叠。”很轻的声音,那张平凡无奇的脸因着那抹错愕的惊喜的微笑,显得很好看。南宫也有些愣神了。

“蝴蝶精?”南宫觉得有些奇怪,是的,蝴蝶精不都应该是妖冶且艳丽的么。而面前这位素净平凡的青年,只是望着自己笑,“我是飞蛾。”

接着又是长长的沉默。安静的男人似乎不擅长说话,只是局促地坐着,看着星空出神。

两人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起,这种静默,慢慢地环绕,弥漫,淡淡的温暖,淡淡的舒适。

那夜之后就似乎再也没有看见那只飞蛾精了,南宫艾有时候会怀疑,那个安静的晚上,那个安静的微笑是不是就是一个美好的错觉。

冬天到了,门口台阶上的艾草不曾停过,艾草的主人却从来没有出现。

锐利的棱角一点点在宫廷的尔虞我诈中磨平,彼时的男人,学会了如何收敛自己光芒。依旧是风轻云淡的微笑,可是这微笑却含着别的内容,让人琢磨不透。

不久自己即将成年,到时候,自己便要接了这家主的位置。这么多年来,南宫家一直在没落。以前那个名扬天下的阴阳师家族似乎不复存在了。南宫想,自己一定要重振南宫家雄风。半夜实在无心睡眠,南宫推开门,走到庭院中,却见到那晚出现的安静的男人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株艾草,望着月亮发呆。

叫做胡叠的男人眉眼平淡,安安静静地望着月亮,银色的月光流泻了一地,那张平凡无奇的脸被月光刻画出深深浅浅的阴影。南宫艾站在庭院里,看着望月的男人,心中涌出莫名的复杂情感。南宫艾上前,轻轻拍了拍胡叠的肩膀。男人吓了一跳,见是南宫艾,竟然红了脸。手足无措地将那艾草藏在身后,却被南宫抢了过去。

“你就是一直为我送艾草的姑娘?”南宫微笑着看向对方。

胡叠有些发窘,冲南宫艾尴尬地笑笑,“我以后不送便是了。”

南宫觉得好笑,抱着双臂看向对方,玩味地说,“其实,我想,如若是哪个姑娘送我这么多年艾草,我定会娶她的。”

胡叠看着南宫的笑,不觉低下了头,悻悻地准备离开。突然,一只微凉的手轻轻握住了自己的手,“你送这个是为什么?又不露面,这是什么意思。”

叫做胡叠的妖精微微侧着头,不敢直视南宫的眼睛,“因为这是你的名字,艾……小艾……”低低的喃语传来,南宫艾又笑了。

“我只是想看着你就好了,”胡叠笑着说,抽出了在对方手中的手,“如果你不喜欢,我以后不送便是了。”

胡叠转过身,有些落寞。

背后却传来了自己爱恋对象的声音,“竟然要看,那就靠近些如何?”

面前突然出现对方狐狸般的笑脸,南宫弯起眉眼,看向有些错愕的男人,轻轻在胡叠脸上印上一个凉凉的吻。

“啊?”妖精还是没有反应过来,见对方准备拂袖而去,连忙追了上去,“我可以跟着你么?”

“当然。”南宫艾摆摆手,嘴角弯起一丝微笑,眼里的温柔不自觉流溢。

NO.67

旱魃回去了阿武那里,没有见到像想象中佟唯趴在沙发上赖着不走的样子,觉得有些奇怪。阿武在洗衣服。即使出租屋里已经有了洗衣机,这个傻子还是坚持手洗衣服。

旱魃端着小板凳坐到了洗衣服的阿武的对面。两个身材很高大的男人,坐着小小的板凳,看上去有些滑稽。阿武抬起头,见旱魃回来,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哈哈,旱魃,你这个样子好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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