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已逝之酒色财气——苏执夏
苏执夏  发于:2012年06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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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排在后面了。

果然,那人放下酒杯看向解语:“若是姑娘想看,那严某便献丑了。”

转头又看像苏执生,墨色的眼中似看到了一丝的凌厉:“既是给公子作画,便就请公子立于窗边,布

个景吧。”

苏执生轻笑:“有劳了。”把玩着玉萧,心情大好,若是在美人面前丢了丑,瞧你这张脸还往哪里放

!还敢不敢来与我抢!

苏执生倚在窗前看着侍女备好笔墨纸砚,手中把玩着玉箫,面上含着淡笑,心中却在狂笑:我看你如

何赢了这一局。

执笔蘸墨,抬眼看了看前面的苏二公子,嘴角轻挑,面上似是不动声色,心里却早已经翻开了花,自

己的癖好自己最是清楚,入了画境就在不管身旁有些什么了,转头看了看解语轻笑了一下,若是在美

人面前失了风度……看着手中的笔,在心中将苏执生骂了不下千遍,笔尖微微勾勒出轮廓,细细瞧着

那人眉眼,思量着如何下笔最能绘出妙态,右手微微抬起,猛的又被左手打了下去,站在一旁的解语

眨了一下眼睛,竟是感觉脸上一凉,玉指轻轻一摸,果然是一滴墨溅到了脸上,看了看屋内安静的气

氛又不好意思打断,轻轻低头用丝帕将脸上的痕迹擦掉。

又是“啪”的一声,解语一惊,黛眉抽动两下,看着自己身上那一块的黑,微微退后了几步。

严老板眉毛微微皱起,盯着不知何时来到自己嘴边的画笔,舔了一下嘴角,偷看了一下周围,解语早

随着笔韵进了画中,站在一旁的侍女也都抵着头没什么动静,待要在心中暗喜,猛的想起窗前之人,

抬眼一扫,那人果真拿着玉箫窃笑出声,轻咳一声,将笔放在砚台中蘸了两下,以最快的速度草草完

成了这幅丹青。

将笔放下的瞬间,严老板大松了一口气,低头看了看自已还是一身的干净如初,抬手摸了摸头发,还

是规规整整的束在头顶,挑着眉看向苏执生,一脸的傲然。

随后将画卷拿起,转头看向解语,刚要说些什么,却猛的呆住,结结巴巴的道:“姑娘……这一身一

脸的……墨汁是从何而来……”

解语猛然惊醒,薄唇微微露出一丝惊呼,忙道:“小女,小女失陪一下。”

手中画卷徒然落地……难道是……

“哈哈哈哈哈哈哈!!!!”突然从窗前传来一阵爆笑,闻着笑声看去,苏二公子那方早已没了任何

偏偏佳公子的姿态可言,捧着肚子笑倒在地:“哈哈哈哈……”

严老板眉毛皱在了一起,眼中闪着熊熊的怒火,似是要将那人拆骨扒皮才能解心头之恨,一步一步的

走那人面前,磨着牙道:“好笑吗?”

苏二公子完全没有危险临近的意识,所幸坐在地上仰头看着那人,一双眼睛闪着泪光,不用怀疑,是

泪光,笑出来的泪光!嘴角向上勾起:“苏某从不曾知道,人前一丝不苟的严老板,竟会有……竟会

有如此童趣的一面!哈哈哈哈!!”

严老板嘴角发白,双拳紧紧的握在一起,一双眼睛闪过一丝的凌厉又瞬间瞧不踪影,双手渐渐松了力

气,眼睛眯着竟笑了起来:“今日之事严某自会记得,日后定是要原原本本的还给公子才是。”微微

倾下身,将手伸到那人身前,一脸的温润,墨色的眸子闪着看不懂的光,眼角弯的似月牙一般:“公

子快些起来吧,若是凉着了,伤了身子,便就得不偿失了。”

苏二公子掩了掩嘴角的笑,看着那人一瞬而变的脸,将手递了过去,一脸的玩味:“有劳严老板了。

严墨衫轻笑:“何来有劳之说。”随后颇为有深意的看了苏二公子一眼:“公子对严某甚是了解,严

某好生感动,该做些什么了表心意才好呢?”

苏执生挑眉:“哦?那苏某便就此敬候佳音了。”

二人皆是一脸和煦,两只手也紧紧的牵在一起,然而却是越牵越紧越牵越紧,在瞧那二人面上一派轻

松却在额角之处爆起了青筋,两只手的骨节也突出泛白。

苏二公子微微颤动了一下嘴角,从牙逢里挤出几个字来:“众争者!我必争!严老板,妄想与苏某平

分秋色!!”

严大老板眉峰上挑:“此番言论,原原本本的回赠与苏二公子!”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二人似是一同放了手中力气,严墨衫弯着眼睛将地上的画捡了起来,轻声道:

“眉眼间还略有不足之处,竟是没画出公子的俊逸,望二公子不要介意才好。”

苏执生提步上前,接过手中的画,细细看了一遍:“哪里哪里,严老板着实过谦了,神似形似,这画

中的苏某竟是活了起来一样。”

梳洗过的解语姑娘缓缓走来,看了看屋内的二人轻笑了一声道:“方才是解语失礼了,随着严公子的

笔入了画境,竟是什么都忘了。”

严老板心中微微尴尬,走近解语柔声道:“是严某忘了告诉姑娘,严某作画时有些小的癖好,妄姑娘

不要就此嫌弃了在下才好。”

解语忙忙摇头:“公子哪里的话,只是拍掌溅墨而已,这又有什么所谓,公子妙笔生花,解语仰慕还

来不及哪里有嫌弃一说呢?”

严老板淡笑:“姑娘可想亲眼瞧瞧严某画中山水是何等的写意?我是指,真正的山水。”

解语微微一怔:“真正的山水?严公子的意思是……”

严老板点了点头:“如今春色回暖,虽没有浅翠娇青,长林蔽日,却也有如黛山色,清泉流水。寻一

日万里澄空,严某想邀姑娘一同出游,瞧瞧那山间美景。”回头又看了看苏执生:“若是苏公子能同

行便是在好不过了,有公子弄萧,伴着丝竹,品着山水清音,岂不妙哉?”

解语闻言忙抬头看向苏二公子,轻声道着:“苏公子可会同行?”

苏执生看了看严老板,心中暗道:邀我同去?哼,如此良机与美人同游,竟会拽上我?若说他无心,

便是连鬼都不信!倒是瞧瞧你能玩出什么花样。

随后又对解语姑娘轻笑:“那便一同去吧,瞧瞧山水也是好的。”

严老板问言挑眉轻笑:“那便就此坐定,草色遍溪桥,醉得蜻蜓春翅软,如此大好春光,苏公子该尽

情享受才好。”

澄空万里,微风习习。

自那日之后严老板便一直盼着这么一个好天气,心中的算盘打的叮当响:知道我的弱点?知道我的癖

好?与你苏二公子抖了这么久莫非就你会抓人把柄不成?也不想想难道你就没有一点的把柄握在我的

手上了吗?如此不计后果逞一时一快,我会让你好过?托着腮看着桌上裹着严严实实的鸟笼,眼睛弯

成了月牙状:“让我失的面子,定是让你加倍的还回来才行。”

艳阳天气,春光浓似酒,佳人相携,飞花欲醉人。

此情此景此时此刻,若是能够独赏佳人曼妙身姿该是何等惬意?苏执生看了一眼身旁的严老板,轻笑

道:“严老板果真大度,苏某有幸能见解语姑娘这曼妙舞姿,全仰仗严老板之邀才是。”

严老板笑:“有此倾城之色,定是要觅得良友一同观赏。”

苏二公子一脸的惊喜状随之拱手道:“严老板抬举了。”心中却暗暗戚鼻:良友?哼。

解语那边挥动罗衫止了舞步,曼着步子走到苏严二人面前笑道:“久也不曾出来感受这山中清丽,今

日有幸受严公子之邀,亲眼瞧了这如黛青山,果真豁然开朗。”

严老板嘴角弯起,眼中带着一丝欣赏之意:“黄鸟让其声歌,青山学其眉黛,若是没了解语姑娘相称

,这山间必失了颜色,婉转的声鸣,也定是在诉寂寞而已。”

解语闻言,抬手用丝帕掩了掩嘴角:“严公子过奖了。”

苏二公子看了看低笑的解语道:“我倒觉得严老板这话说的极对,以姑娘之美来趁这大地山河,不仅

让这磅礴山河多了一丝柔和,还多了一丝瑰丽。”

解语那方忙道:“二位爷可不要折煞小女了。”随后又笑:“前些日子听闻二位爷之间似有过不和…

…解语赏画奏曲的时候还曾想着,如此这般心境相惜的人竟会不和么?虽说这般说,解语却也信了,

可如今看来,是世人错了,也是解语错了,二位爷明明是彼此的知己,关系还这般的好。”

严老板看着佳人,眉毛微微挑起,转而看向身旁的苏二公子,谁知那苏二公子也正巧看了过来,二人

皆笑,对着彼此拱手道:

“得此“良友”,严某之幸。”

“觅得“知己”,苏某之福。”

解语站在一旁轻笑出声。

在看马车那边的三个跟班,苏严两家的小厮便就不用多说了,皆是跟着自己的主子混成了人精,自己

主子与前面与美人共游,而两个小厮也不落人后的,帮着解语的丫鬟又是扇风又是扑蝶的好不忙碌,

苏家小厮绕着人家姑娘一阵的逗乐,不时的还翻着白眼往严家小厮那边瞧。

严家小厮追着蝴蝶好一阵的跑,不一会便瞧不见了踪影,苏家小厮轻哼:什么样的主子便就教出什么

样的奴才来。却不曾想,自己也是一个有主子的奴才。

行了到溪边,瞧着清澈见底的流水,水中有着来回游动的鱼儿,解语低眸的瞬间似是有些微微的感伤

,若放在平时严老板定定不会让美人流露出如此表情,但是今日却不同。

轻轻将手放在额角,皱起了眉,解语抬头的瞬间便瞧见严老板一脸的痛苦模样,忙道:“严公子这是

如何了?”

严老板轻启唇片:“前些日子受了凉,今日见了风便有些头疼,严某失陪一会,回马车上休息休息便

是了。”

苏执生挑眉看了看他:“若是这般,我们便回去吧。”

解语在一旁连连的点头。

严老板摆了摆手:“许着一会就好了,严某怎好扫了二位的兴呢。”说完便转身往马车方向走。

苏二公子不是傻子,严墨衫这般定定是故意走开,如此说来他是要开始耍花样了吗?心中暗笑:到是

要看看你如何出招。

而严大老板那边上了马车闭目养神起来,身边的奴才都被支的远远的,微微打了一个哈欠:“苏二公

子,定会好好享受的。”

不出片刻,便就听见一声尖叫。

“蛇!!好多的蛇啊!!”

严老板微微挑开马车的帘子,只见解语紧紧的拽着苏执生衣袖躲在身后,而苏二公子两手张开,似堵

墙一般直直立在美人身前。远远的看那人渐渐发白的脸色,放下帘子又继续养神,嘴角微微张开:“

一着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不要说严某人卑鄙,严某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

不知过了多久,马前似乎有传来一阵的脚步声,严老板挑眉,便听见解语在外面急急的说道:“月儿

呢……月儿!!!”喊了几声也没人应声,解语似是急出了眼泪,声音颤颤的不知所措,严大老板皱

着眉轻轻挑开帘子:“姑娘这般是如何了?”

解语一见严老板忙道:“有蛇!好多的蛇啊,严公子快去救救苏公子吧!他……他……”

严墨衫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人还依旧是方才那个姿势,暗暗挑眉。起身下了马车,先是安抚解语姑娘,

将人送上马车,转而自己手握金骨折扇,面上一派的灿烂笑容。

走近苏二公子身前才瞧见那人满脸的冷汗,面色苍白如白纸一张,在瞧瞧那人对面纠缠在一起的几十

条小蛇,忙错开眼睛,随后又看向苏二公子弯着眼睛道:“吓的不轻么……”

苏执生微微转头,看到来人,瞬间满眼的怒火,颤着声音道:“严!墨!衫!”

严老板摇着着扇骨道:“公子可不能动啊,若是惹恼了这群小蛇,说不定会缠上公子的身,喝干公子

的血呢。”

苏二公子狠狠的咬着牙却在不敢动:“快把那些东西弄走!如今你已然达到目的,还想如何!”

严老板摊了摊手摇了摇头一脸的无奈道:“严某也想帮公子赶走那些蛇,但是实在无能为力了,在告

诉公子一个秘密也无妨,严某也好生怕蛇,想那光溜溜的鳞片放在身上,呦呦,真是怕人的紧呢。”

苏二公子怒火攻心加上受了惊吓,看着严老板的眼神开始涣散,慢慢的失去了焦距。

严大老板笑颜满面,看在倒在自己怀中的人挑眉轻笑出声:“没用。”

刚要抱着那人往回走,便听见草丛里面“沙沙”的声音,严老板一惊,看了看满地的蛇暗骂了一声:

“该死的奴才,弄了这么多来。”腿微微有些发软,额上不知何时冒出了冷汗,看了看怀中的那张苍

白的脸,眉角抽搐,一咬牙一跺脚!跑吧!他可不想晕在这里,在让个女人来救。

苏二公子睁开眼睛的瞬间,就看见自家小厮一脸的焦急,见主子醒来,小厮长长的舒了一口,忙将人

扶了起来,跑到桌边端了一杯茶,递到主子手上:“少爷喝点水吧。”

苏执生看了看茶杯又看了看小厮:“这是哪里?”

小厮忙道:“在咱府上啊。”

苏执生点了点头,微微将茶杯端到嘴边,抬眸又问:“不是在山中游玩吗……”停了一会,似是猛的

想起了什么,茶杯陡然落地,水渍撒了一身,小厮大惊,忙跑到一旁取了汗巾帮那人擦拭,苏二公子

双眼死死的盯着粉碎的茶杯,磨着牙生生挤出几个字来:“严墨衫!你这卑鄙下贱的小人!”

而此时那卑鄙下贱的小人正在自家院子中剪着花草,喂着鱼虫,心情大好。

又是一日,垂柳微风。

像往日一般,街边小贩卖力的吆喝着,今日似乎有些特别,街上的行人都聚在一个地方议论纷纷,小

贩费解,莫非又是一户抢生意的不成?与旁边的人说了一声帮忙看着,自己前去打探打探,拨开人群

,正想看看是买的什么,谁知却楞住了,人群中间是一个瘦弱的少年,一身白衣跪在地上,而前面躺

着一个用草席裹起来的人形,少年头上插着一根细长的草苗,驻足的人瞬间了然,该是卖身的。

小贩往前挤了挤,蹲在地上看了看那孩子,头发有些凌乱,脸上介是些不干净的泥土,一双眼睛倒是

干净,见小贩看着他,慢慢的又将头低了下去。小贩叹了一声气:“这躺在地上的是谁?”

少年肩膀微微颤着,声音哽咽的道:“是家父。”

小贩摇了摇头:“你跪在这里没有的,若不是碰上什么十足的大户人家,多一个人不闲多少一个不闲

少,是没人会买你的。”

少年赶忙抬头:“我不是闲人!我会做很多事的!大爷求求您了,就一两银子就好,一两银子就好了

!”

小贩摇了摇头,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这一两银子他要早出晚归的买多少的包子才能赚的出来,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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