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根王爷的相公们——泪慕血兰
泪慕血兰  发于:2013年08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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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究竟是自己在做梦,还是他行将就木,眼前产生幻影,真盼到他来接他。

钟颐歌本就是个清瘦男子,如今模样看上去更加憔悴,不人不鬼的,戚尧差点认不出他来。他还没说话,钟颐歌却先开了口,声音嘶哑粗戛:

“你……你究竟是人是鬼?”

戚尧上前一步,攥住钟颐歌冰冷的手:“你倒是比我还凉些呢。你说我是人是鬼?”

钟颐歌定睛看着戚尧,像是要把他从头发丝儿到脚底都一一刻入视线里,随后居然“哇”地呕出一口血来,星星点点喷溅在地上,刺目异常。

“爹爹……爹爹……血!”钟天晟被自己父亲吐血的样子吓得大哭出声,拽着戚尧裤腿连连喊道,“娘!娘!救爹爹……”

“姐夫?!”戚尧也让他给吓着了,在钟颐歌倒地之前连忙双手将他扶个满怀。只见他双目紧闭,面色唇色皆是苍白一片,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把人打横抱起,先送进冷宫内殿稍作歇息。

在昏过去之前,钟颐歌眼前只剩下戚尧关切的表情。胸膛一片温热。

还活着,他还活着,真好。

第三十七章

唇上被一样柔软的东西碰着了,紧接着,温暖的水流被哺进口腔里,钟颐歌贪婪地吮吸吞咽起来,虽然嘴唇和喉咙同时都被水湿润,但是心底反而觉得异常干渴起来,好像非常希望能抓住某些事物,并且再也不给逃脱的机会。

这时,原本贴着嘴唇的绵软物体似乎有要离开的意思,钟颐歌很是着急,只能用尽全力吸得愈加狠命,还不自觉地伸出舌头去舔舔,它们是那么的甘甜滑嫩,是了,这样的气息,就是他心中所渴望的东西。他再也清楚不过的。

……

“嗯……”

戚尧的嘴唇被他吸到发疼,呼吸困难,手隔在钟颐歌胸前,刚想发狠劲推开,却忆及这人不久之前才吐过血,生怕下手重了闹出什么人命来,唯有暂时任他索取。真是,这哪像身患重病之人?力道居然如此之狠。

钟天晟在床上爬来爬去,眼珠子转呀转,好奇地看着两个吸在一块儿的大人,忽然像是找到了什么好玩的游戏,小手一拍,开心地说:“爹跟娘在玩咬咬,晟儿也要玩!”

说罢,居然扒住了戚尧的头,小嘴巴找准他脸颊上一块肉,“啊呜”叫着啃下去。

这下子,戚尧是真怒了,挣开大的,拎起小的,两片唇瓣红肿湿亮,半边脸还带着口水和牙印儿:“都给我滚出去!”

钟颐歌总算舍得睁开双眼,却看见戚尧拎着自己的儿子甩来甩去,那缺心眼的娃娃还在咯咯咯跟小鸡似的笑个不停,一口气喘不上来,又开始咳嗽:“咳……九,九王爷……咳咳,咳……你快,快些放开我家孩儿……”

戚尧听到钟颐歌的声音,便连忙向床上看去,见他清醒过来,如释重负地长舒一口气,还好,这驸马爷没在冷宫里断气,要不然他可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把小魔王放下,戚尧擦擦脸上的口水,问:“你感觉好些了没?待在这里也不方便,若是还有什么不对的,赶快去太医院找个御医给你瞧瞧,自己的身体,自己可要当心了才是。”

“多谢王爷惦念。”钟颐歌紧盯着戚尧,连眨眼都不敢,生怕再睁开的时候,人就消失在面前,想找也找不回来了。

“你也别叫我王爷,直接喊名字便好。毕竟算一家人,我还当你是姐夫。”戚尧又去倒了杯水,“看你嘴唇干裂得厉害,多喝些水吧,这儿也没有别的东西。”

钟颐歌还在看戚尧红彤彤的嘴,没有半点反应。

戚尧望着他呆然的脸,忍不住发笑:“怎么?嫌我这里茶水不好?”

“啊,没有的事……戚,戚尧,你客气了。”钟颐歌慌忙接过茶杯,手一抖,水洒得满床都是。

“你……”

戚尧现在可笑不出来了,早就知道他们两人天生犯克,一遇上准要走霉运的事也并非头一遭发生,戚尧就这么一床被子,如今戚越不在宫里,这儿也没个管事的,让他问谁要被褥去?

“我……”钟颐歌好像吐血吐傻了,拿着空杯子,还在对戚尧发愣。

“算了,不打紧。”戚尧自认倒霉,“你下床吧,当心别着凉。先躺塌上去歇歇……对了,你能走动么?”

钟颐歌眼皮实在撑不住了,整个眼眶都发着酸,丢掉杯子扑向前去,手臂颤抖地环紧戚尧的腰,脸贴在他身上,这是活人的温度,暖意能够直达心脏:“我很挂念你,戚尧。”

即便是当初妻子过世,钟颐歌都未有过像这般行尸走肉的感觉,九王爷下葬那日,他的胸膛仿佛一下子被掏空了,像是死过去那般,灵魂出窍,眼前皆是曾经与戚尧共同经历过的点点滴滴。大部分时间,他们一见面就是冤家聚头,斗嘴斗个不停,上天却偏偏让这对冤家共同度过一个缠绵的夜。还让钟颐歌总觉得,去世的妻子长了一张和戚尧一模一样的脸。

这么长时间以来,钟颐歌喉咙难受,却呕也呕不出什么。可如今,心内忽然再次胀满,然后化作泪水从眼里流淌出来,吐干净了胸中瘀血,钟颐歌恍若重生,然而这生命,是戚尧赐予他的。此时想来,十年寒窗金榜题名,娶了先皇最疼爱的公主当上驸马光耀门楣,都如同前世的镜花水月。唯有他现下牢牢贴着的人,才最真实。

“姐夫……”戚尧衣衫湿了一大片,才知晓钟颐歌竟是在哭,一时间震撼不已。

原本,他还以为,这位姐夫是极其讨厌自己的。倒是没想到,这世间尚且有个人将他惦记在心,愿意为他落泪。

第三十八章

送走钟颐歌和钟天晟父子俩,天色已经很晚了。由茶水浸湿的被褥仍在外面吹着风,却毫无半分吹干的痕迹,戚尧苦恼地躺在床上,心道:莫非今晚只能盖衣服睡觉了不成?

苦恼来苦恼去,戚尧也斗不过周公,衣服没脱,竟就这样皱着眉睡着了。不一会儿,内殿的珠帘被层层撩开,走进来一个人影,正蹑手蹑脚地靠近床边。那人伸出一只手来,轻柔地在戚尧面上抚触,之后发出一声低沉的呼唤:

“小虎。”

这世上会这样称呼戚尧的,也只剩一个姜瑞远而已。

虽说戚尧不愿理他,姜瑞远心里仍是将戚尧放在首位的,白天来的男子和小孩儿是谁,他不认识,可姜瑞远知道那是戚尧在意的人。戚尧打小就是如此,哪怕一开始有如何如何重的警戒之心,只要对方对他好些,戚尧便很容易给予信任,这也是小虎之所以总是受欺负的重要原因之一,姜瑞远最担心他这点。

如今被子弄湿了,戚尧宁愿就这样躺在床上,却未曾找姜瑞远说过一个字,这是他自作孽,亲手打破了小虎的信任。

“瑞远……”

床上的人忽然模模糊糊喊道。

姜瑞远心下一惊,大气不敢出:他,刚才管自己叫什么?

“瑞远,我冷……”戚尧说完这句就没了声音,呼吸依然沉重均匀,是熟睡了的样子。

知道这是在说梦话,姜瑞远情绪复杂,可能是失落,亦可能是欣喜。失落的是戚尧至今为止都想不起他来,欣喜的是,至少姜瑞远确定了,自己在戚尧心底还霸占着一个角落。

“马上就暖和了,小虎。”姜瑞远在戚尧耳边柔声道。

说完,他轻缓地把手臂伸到戚尧身下,将他抬起来,小心横抱在怀里。太久没抱过他,戚尧已经比小时候重了许多,抱起来有些费劲儿,不过,这重量恰好能把姜瑞远胸中的缺口给撑满。

姜瑞远睡的地方不远,就在偏殿,原本大概是给那些冷宫嫔妃们的小皇子小公主住的,以他奴才的身份,能离主子那么近,恐怕也是樊倾寞樊太傅的功劳。

将戚尧平放在床,接着又脱去他的衣裳鞋袜,一双脚触上去冰冰凉凉。姜瑞远毫不犹豫解开前襟,抱着戚尧的脚贴在胸膛上,为他取暖。兴许是感觉到了阵阵暖意,戚尧在睡梦中也舒服起来,脚掌于所贴的热源上摩擦。他这一动没什么,姜瑞远却好似被重物敲击了一下,本来还有些困意,但瞬间就清醒的不得了了。

戚尧双足依旧不自觉地在姜瑞远前胸磨蹭,趾甲修剪得圆润精巧,足趾莹白,不经意掠过一处软软小小的肉豆,可能觉着有趣,便停留在那里接着拨弄,使得姜瑞远连呼吸都凝重起来。鬼使神差地抓着戚尧脚踝,脚掌继续往下蹭过小腹,来到大腿根处。那话儿已经又直又硬,顶得裤裆老高,柱头分泌出的莹液濡湿成一滩。

姜瑞远活到这么大,真的从没干过这码事,连自渎都没几回,到了实在克制不住的时候,也只敢在梦里想想,对象自然只有戚尧一个。

戚尧似乎仍没有要醒来的意思,只是睫毛微颤,面颊也有些红,或许在做什么梦。

“咕嘟”一声,这是姜瑞远吞唾沫的声音,很响。哪怕他以往再怎么老实,也终究是个男人,这事儿忍不得。

窸窸窣窣解开裤带,赤红色的柱状物很快弹出来,柱身浮着一根根青筋,精神得很。姜瑞远将戚尧的脚合拢起来,一挺腰,分身插进两只足掌之间。还没抽动几下子,姜瑞远就忍不住闭着眼睛泄身,东西很多很浓,喷得戚尧满脚都是,还有不少溅到了小腿上。

……

“舒服么?”

“主……主子……”听到声音,姜瑞远急忙放开戚尧,顿时羞惭不已,恨不得能马上就地挖个洞钻进去。

戚尧睁眼看他,瞳仁发亮,哪里有半点睡意,分明是早就醒过来了,抬脚看看那些沾着的白浊,戚尧不知该笑还是该生气。一条腿搁在姜瑞远肩头,另一条腿则是伸到他面前,把脚掌的液体轻轻擦了一些在他脸上。

“现在我倒是一点儿都不冷,你也不冷,对么?”

“小的知错……”姜瑞远保持方才的姿势跪在床上,动也不敢动。

“你分明是扮猪吃虎,要气死我才是。”

戚尧声音冷冰冰的,姜瑞远壮胆抬眼看了看,只见他嘴角却挂着笑,让人猜不透内心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看你东西也不小,胆子怎么跟老鼠似的。”

说完,戚尧又踩上了他腿间安安静静垂着的命根子。姜瑞远猛然倒吸一口冷气。

第三十九章

不久前才泄出的白液仿佛仍旧带着热气,又被蹭回了姜瑞远那话儿上,戚尧紧盯着他的脸,脚下则是不快不慢地移动,丝毫没有停歇下来的征兆,直到那根肉棍再度肿胀站立。经过体液润滑的男性部位似乎变得更加敏感。

“主子……求你,别再折磨小的了。”姜瑞远一边想让他停下动作,一边又隐隐期待他继续,甚至更用力些。

戚尧眼角上挑:“下次还敢不敢这么自说自话?嗯?”

“不,不敢了……”

“把衣服脱了。”

“主子?”姜瑞远以为自己听错。

“数到三,你自己看着办,一、二……”

姜瑞远的心都快跳出来了,急急忙忙扯下身上剩余的衣服:“我脱!马上脱!”

戚尧坐起来,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在他上半身划拨:“从前倒是没注意,你这身板儿还挺厚实。”

“干粗活干惯了。”姜瑞远在打颤,不是因为冷,而是那种克制不住的羞怯与兴奋。

“把我的衣衫也脱了。”戚尧突然命令道。

姜瑞远两只眼睛瞪大,难以置信地望着面前的男子,今晚发生的这些事情实在是太奇怪也太美妙了。戚尧这样做,算不算是暗示他已经原谅了自己曾经的欺骗和隐瞒?

“来,告诉我……你想不想看?”

“想。”姜瑞远老老实实点头。

“那就来看啊。”戚尧一勾手指,姜瑞远便立即三魂丢了七魄,伸手过去为他宽衣解带,讨好一般在他唇上舔吻,果真犹如一只乖巧的小狗崽儿。戚尧扶着他的后脑,偶尔也伸出舌尖来与他逗弄,口中发出几声怕痒的轻笑,两人好得像是蜜里调油,前些日的矛盾尴尬似乎不复存在。其实,他心里还是有些气闷的,不过既然被挑起了欲望来,最紧要的还是如何泻火,至于其他账,过会儿再算。

记得,上回行房还是在戚越出征之前的那个夜晚,而且那次经历不甚愉快,时至今日也算很长时间了,难为戚尧憋了这么久。偏偏姜瑞远平时又是一副憨厚得过了头的个性,若不刺激刺激令他开窍,要一起滚到床上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不过,戚尧却没想到,在他的“刺激”之下,狗子居然真的胆大包天。

吮住姜瑞远脖颈上一块皮肤,戚尧一吸一放地玩弄,手指掐着他胸口乳点捻转,直至听到痛呼声才满足地松手。

“……疼。”姜瑞远嘶嘶抽着凉气。

戚尧发笑,弹了弹他下身越发胀硬的物事:“你就是要疼,才肯精神起来……过来,给我含一含。”

头一回如此近距离观看戚尧的分身,姜瑞远也不禁惊叹,小虎居然长这么大了,不光脸和身子长得好看,连这玩意儿的形状色泽也异常完美,小时候两人还光着屁股在小溪边捉鱼玩水,却不曾预料如今竟是以这样的方式再度裸裎相见。姜瑞远不知道怎样才能让戚尧更舒服,于是只得凭借从前那些绮梦中的回忆做起来,舌头先是舔遍一整根玉柱,再张口慢慢吞进去。

“嗯……狗子……屁股撅高些。”戚尧喘息连连,手指沾了些口水,往姜瑞远臀缝中间探去,猛地刺入到指根。

姜瑞远吃惊地用力吸了一下。

“啊!”戚尧呻吟都变了调,羞愤于自己发出这样的声响,于是大力拍打姜瑞远臀肉,“唔……快松开,够了……”

姜瑞远松了口,把它当成宝贝般握着套弄。

“趴在床上。”

戚尧放下发髻,一头青丝倾泻的模样让姜瑞远又一次看呆了眼,然后听话地趴下,手抓紧了枕头,“慢,慢点儿。”

“我知道。”戚尧安慰似的在他背脊上抚摸,接着把手放上他肩膀,腰部缓缓使力,分身才顶进一个头,就感觉到了那里的紧致,“你且放松些,夹得我也难受了。”

姜瑞远何止是紧张,简直激动得快要晕厥过去:“主子,我不知道该如何放松……对,对不起……是小的没用。”

戚尧只剩下叹气的份儿:“你喜欢我么?”

“啊?”姜瑞远扭过头来。

“狗子,我问你,你喜欢我么?”

姜瑞远像是被煮熟了,全身都开始泛红:“喜欢……”

“那么,我也喜欢你啊。”戚尧“啾”地吮吸着他的耳垂,姜瑞远余下的魂魄也不知飞去了哪里,果然要晕过去。

就趁着这时候,戚尧将自己的硕大整根挤入,毫不停顿地开始抽插。裹着他东西的肠壁很是热烫,像是害怕他离开般紧紧吸着,这种反应,他尚算满意。

姜瑞远呻吟的力气也没了,只是张着嘴剧烈喘息,后面被填满,被不断捣弄,撕裂的疼痛与极致快感同时存在,尽管脖子很酸,他仍是忍不住转过脸去看戚尧的表情。戚尧正闭着眼睛,鼻翼翕动、嘴唇微开的模样实在美不胜收。光是这么瞧着他,姜瑞远就快泄了,同时却又不甘于这样的姿势,无法伸手触摸到戚尧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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