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爱撇嘴:“早写完了。”
刘正清边端详规规整整的字边点头,称赞道:“不错,明天教你写文章。”
“我要习武。”
刘正清坐到他床前,微笑着说:“你喜欢练武,不喜欢文墨?”
刘爱道:“没错。”
刘正清无奈地叹气:“怪不得你不愿继承我的产业。”
刘爱心里顿生警惕,难道他也要逼迫我?就说:“既然你没死,刘家的钱财依旧是你的,跟我没关系。”
刘正清拍拍他的头:“傻儿子,等我死后,还不是得由你来接管?”
“……”刘爱嘟起嘴,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当财主的儿子真倒霉。“届时我把所有的银子都拉去填海。”看来唯有采取白叔叔教的方法了。
刘正清一愣,揽紧孩子的小肩膀,哈哈笑了起来:“这个方法好,不过呢,会有不少人到爹娘坟上哭的,你不想爹娘在阴间也不得安生吧?”
“那你就趁活着的时候把自己的一大摊子转手,别给我留下负担。”
“放心吧,爹不会跟你娘似的严厉,无视你的意愿,爹一定得想出解决问题的办法,让我们刘爱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
刘正清切身处地为儿子着想,让刘爱难得很感动,白叔叔在骗人,他爹怎么不是好东西了?
刘正清扬着脑袋开始犯难:“转给谁呢?给旁人不放心,只能交给刘家的人……”
刘爱提醒他:“刘家的人,除了我们一家三口,没别人了。”
刘正清郁闷地点头,哀叹道:“你要是有个弟弟,或者妹妹就好了……”,
刘爱发现父亲的手里不知什么时候捏了两个小纸团,一直在手心里拨弄。刘爱脸上登时起了冰碴,一把抓起那两个小纸团,往耳朵里一塞,蒙起了被子:“我明白了,你去造弟弟妹妹吧!”
“真是个懂事的孩子,为了刘爱,爹娘一定会努力的。”刘正清拉下被子,慈爱地在他脑门上嘬了一口,冠冕堂皇地进行造人大业去了。
南宫早已经候在床上,见刘正清笑眯眯进来,就知道他安抚好了儿子。
刘正清往被子里一摸,南宫身上光溜溜的,什么都没穿,他忙不迭地扒开衣服,钻进了被子里。
“孩子心性直,你不要戏弄他,他会当真的。”
刘正清在被子里忙乎了一阵,抽出空当说:“我只是对他讲明道理,孩子悟性高,不会再来打扰我们。”
南宫抓住蠕动在自己胸口的脑袋,卸去了对方的纶巾,刘正清平时扎得一丝不苟的头发就散了下来,伏在南宫雪白的身体上。
“总这样也不行,他会受我们影响的,对他成长不好。”南宫望着床顶,手指插入对方发间。他突然蹙起眉,身体弓了一下,扯紧了刘正清的头发。
刘正清松开牙齿,放过了嘴里的柔软,从被子里探出头来。
南宫注视着对方幽深的眼眸,双腿一点点打开,勾住对方强壮的身躯。
刘正清撬开他的嘴唇,伸出舌头碰触南宫的舌,轻声道:“我已经通知了南山派,齐遥三天后就到。”
南宫一听这话眨了眨眼,差点咬到对方的舌头:“你是让他把刘爱接走?”
刘正清笑着亲吻南宫的嘴唇:“这样我们就影响不到他了。”他也不会影响到我们。
南宫推开他的脸,心里泛起担忧。
“怎么?你不同意?”刘正清低头含住南宫的手指。
南宫想了想说:“他才十岁,不应该这么早离开双亲。”
刘正清的头又压了下来:“孩子可不这么想,不然你明早问问他,想不想去南山派。”
“他是小孩子,不能什么都依着他。”
“你不是想让他早点独立吗?”
“……”
二人的谈论渐渐转为夫妻间的情话,室内回荡起熟悉的呻吟声,久久不散。
大夫诊完脉,捻着胡须直咂舌。
南宫不禁问:“大夫,诊出原因了么?”
大夫仔细端详了一阵他的面色,开口问:“夫人在上次生育时,是否曾大量出血?”
刘正清精神一凛,握住了南宫的手:“锦,你是不顾性命诞下刘爱的?”
南宫垂头,并未回答,但已是默认了。
刘正清将大夫送出门,大夫劝道:“虽不能再生育,但上次母子平安,已经是大幸,你们应当知足了。”
刘正清道:“是我太过疏忽,忘记他身体生育勉强,如今这样也好,免得他再经危险。”
大夫道:“我还担心你们强求受孕药方,看来是老夫多虑了。”
送走大夫,刘正清让南宫把生刘爱的过程完完整整告诉自己,南宫不肯:“都已经过去了,有什么好说的。”
刘正清只得罢了,枕在南宫腿上,心想:刘爱这个始作俑者,注定得受惩罚,自作自受。
刘爱当时正在南山派练剑,被风一吹,打了个喷嚏,他不知道,是他爹在想他。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