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生子)中——唐尸
唐尸  发于:2012年07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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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却开始担心,万一单景兵打到这里,他是万万不能投降的,如何才能保住一家人安全?

思来想去也得不出结果,刘正清依旧没有恢复的迹象,把南宫愁得天天睡不着觉。

一只大手从后面圈过来,把南宫围在自己范围内。南宫转过身,抚摸刘正清脸上的轮廓。

“正清,明天我带你去看病。”

刘正清啃着对方的手指,长腿一跨,压在了南宫身上。

“唉!”南宫叹气,孩子马上满月了,自己的身体应该也可以了吧?

一时心软的后果很严重,刘正清长久没享用甬道,自然很兴奋,但只在对方体内射了一次,就因为南宫晕过去不得不作罢。

南宫三天没有下床,给对方看病的事只得延误,悔得肠子都青了。

第89章

转眼就到了冬天,南宫给俩孩子缝了花棉袄,裹成了圆圆的两团,小脸都红扑扑的,徐大娘越看越喜欢,跟儿媳妇一人抱着一个,不舍得放下。

“今天风大,路上可小心点,早点回来。”徐大娘嘱咐着。

南宫一身利落打扮,头发高高竖起,又扮回了男子。他应了声,又看了看孩子,见两个都在咂嘴睡觉,就放心了。他借了马车,今天要带刘正清去万州看病。

出了屋子,徐乙追上来,道:“要不我还是跟你们去吧,我赶车快。”

“不用,我们耽误不了多久,天黑前就回来了。”南宫不想麻烦他,况且刘正清见到徐乙态度依旧不好。

刘正清已经在外头等得不耐烦了,车前系的那匹马直蹬土,还甩着脖子嘶叫,显然面对刘正清很不安,亏得被拴着,否则早就跑了。

南宫跳上车板,拍拍旁边的位置,让刘正清坐在自己旁边,然后甩着缰绳出发了。

一路上满是枯树荒草,进了冬季,万物皆休,连行人都看不见。

刘正清不安于只坐着,他跟南宫抢缰绳,偏要主动赶马车。南宫拗不过他,就把缰绳交到对方手里。刘正清学着南宫的样子抖了抖,喉咙里发出一声吆喝,出来的声音却是吼的,那马本就惧怕他,意识到换了车夫,惊得撒开四蹄,在路上狂奔。

南宫大惊,差点从马车上滚下去,刘正清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揽住了,紧紧拽着缰绳,惊慌的奔马被勒得扬起两只前蹄,长鸣了一声,慢了下来。

刘正清掌握了诀窍,减小了抖动的力度,不一会那马就乖乖地听他摆布,一路小跑起来。

南宫松了一口气,刘正清本就是会赶马车的,他想起了以前刚离开京城那会,对方赶着马车,自己则靠在他肩上,那时候自己藏着对刘正清的恨,一心一意要给二哥报仇。

那时候他还不叫南宫……

南宫依着刘正清,车板的颠颤让他昏昏欲睡,一思及旧事,便满是感慨,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行至半路,突然听得草木作响,紧接着,从山里横窜出一匹快马,那马上坐着两个人,都是满身的狼狈。

马窜到了路上,正挡在他们前面,共乘一骑的两个人先后下了马,个头高大的一个走到跟前一抱拳,道:“两位朋友,可否告知这是何处?”

刘正清看都不看他一眼,抖起缰绳就要继续出发。南宫盖住了他的手,冲那问路人道:“这是万州境内。”

“万州?”

路人拧眉,像是难住了,另外一个模样俊美的走上前,低声埋怨着:“亏你当过将军,还迷路……”

“我还不是尊你的指示,你说往东就往东,往西就……”接下来的话被对方一眼瞪了回去,高个的人知道现在不是争论的时候,又对南宫道:“我们是从阜国来的,打算年前赶回去,却绕在此处迷了路,能给指条出山的路吗?”

“阜国啊……”南宫思度,“阜国在北阳东北方,你们顺着我们来的方向走,绕过几个村子就能出山地,然后是一马平川的平原,回去的路就好走了。”

“多谢了!”高大青年谢过他,将身后的人带上马,冲他们示意,策马赶路了。

那两个人的举止言语,不像是一般的人,很可能是大家子弟,南宫甩了甩头,也没多想,从车上拿起顶斗笠,戴在刘正清脑袋上。

刘正清不明所以,不耐烦地要丢开。

“听话!”南宫给他系好,仔细端详了一番,随即笑了,“真像个大侠。”

刘正清见他笑就老实了,只要南宫高兴他就高兴。

“正清,到了州城,这顶斗笠千万别摘,别让大家看到你的脸……州城里有很多人认识你,万一被发现,会对我们不利的。”南宫严肃地告诉他,刘正清是北阳人眼中的卖国贼,要是让人认出来,肯定会发生冲突。

刘正清理解的就是,一定要戴着这个,不能摘下来。

二人进了城,打听城里的名医,连着进了几家,大夫都诊不出病症,把他们请了出去,到最后总算找到一位医术高深的老先生,答应给刘正清开几副药试试。

“正清,你在这里等着,我一会就回来。”口袋里一点钱都没有,没办法抓药,南宫已经想到一个筹钱的去处,安抚刘正清在医馆休息,自己去弄钱。

刘正清拽着他不松手,偏要跟着,南宫不能带他四处招摇,假装生气吓唬他:“老实听话,不许惹事,不许乱跑,不然我丢下你不管了。”

刘正清委屈地松开手,眼巴巴目送他出去。

南宫走了几步,回过头看了看,见刘正清从医馆里探出头,斗笠影住了他的脸,一般人看不清面容,这才放心地离开了。

他打听了骆府所在,拐了几条街,在一处颇不起眼的老宅前停了脚步。

骆家是书香门第,几位先人都曾在朝中做官,但门庭简朴,保留着勤俭低调的作风。

门口停着辆马车,车上坐着个人,别着手背靠车厢,看样子是在等人。

那人见到南宫,上下扫了一眼,眼神带着丝疑惑。

南宫从没见过他,通过这人的装束,可以得知是个练武之人,想必武功还不弱。

骆家大门紧闭,倒出乎南宫意料,他敲了半天门,才慢悠悠敞开了。

给他开门的是个老管家模样的人,眯着眼辨认半天,问道:“你找谁啊?”

“我叫南宫,想见骆老夫人。”

老管家很是为难,带着歉意道:“老夫人在斋堂静修,还未期满,不能见客。”说完就要关门。

南宫堵着不让他关,央求道:“我遇到困难了,需要老夫人帮忙,让我进去吧。”又凑到老人家耳边低语了两句。

老管家听到“刘正清”三个字后大惊,赶紧把人让了进去。

骆老夫人并没有在斋堂,而是在祠堂。

骆士昕一大早就赶来了,是要接母亲去京城,可被骆老夫人勒令跪在祠堂反省,

“贪生怕死,给单景人当奴才,你还有脸回来?”老夫人拐杖杵得咚咚响,真想狠狠抡醒儿子,“骆家先人的脸全被你丢光了!你让我死后有何面目去见你爹,去见祖宗!!”

骆士昕跪在地上,不停地对牌位磕头,随后转向骆老夫人,抓着她的腿道:“娘,北阳朝廷沦陷,儿子想过以死殉国,但儿子不甘心!不甘心所学埋没,您不是教育过儿子,要施展才能,为百姓谋福么?儿子还没做到这些,就要献身于一个消亡的朝廷么?儿子不甘心,不甘心!”

骆老夫人举着拐杖打他,骂道:“那你就投降吗?单景是什么人?他们是蛮夷!你以为他们会对百姓好?那是做梦!他们骨子里流着狼的血,排斥外族,你准是不知道吗?!你所说的一切,全是贪生怕死的借口,我生了你这么个败类,我,我……”

拐杖“当”地一声落到地上,骆老夫人怒火攻心,差点背过气去。

“娘!”

骆士昕急得大叫:“来人!来人!”

管家刚给南宫上了茶,就听到少爷的叫声,赶紧往祠堂跑。南宫听声音耳熟,仔细一想,难道是骆士昕回来了?跟在老管家后头赶了过去。

骆府里一团乱的时候,外头等候骆士昕的人还在来回寻思,仔细搜寻记忆。

“南宫……南宫?”对这个名字一点印象都没有,但南宫相貌出众,他确实在哪里见过。

到底是哪呢?

他一拍大腿,忽然想起了一幅画,刘老板的美人芭蕉图!

伊桑没兴奋多久,敏锐地听到了杂乱的脚步声,他脚底一蹬跳上了墙,居高临下观察四周。只见十来个青壮朝这里奔来,为首的年纪最小,是个二十来岁的玉面公子。

玉面公子用眼神示意手下分散在骆府四周,自己则悠闲地迈上台阶。

“笃笃笃!”敲门声再次响起。

第90章

骆老夫人气得够呛,骆士昕忙活了半天才给她顺过气来。管家把老夫人扶到椅子上,骆士昕这才发觉屋子里多了个人。

“你……你是?……”骆士昕惊讶,这人怎么看起来像是六王爷?

“骆大人,好久不见了。”南宫颔首,“我是赵锦。”

“王爷,你怎么在这里?刘老板呢?”

“说来话长,”南宫叹气,他惦记着刘正清,不能耽搁,转而道,“我需要银子,你能不能借给我二两?”

骆士昕诧异,六王爷来府上原来是为了借银子,看对方穿戴寒朴,想必是生活拮据,他当即从怀里掏出钱袋交到南宫手里:“王爷,拿去用吧。”

南宫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要离开。

外面冷不丁有人冲了进来,南宫一闪,发现来人正是大门外等候的武士,那武士对骆士昕沉声道:“骆大人,有人包围了骆府,赶紧逃!”

骆士昕大惊:“是些什么人?”

“不知道,我猜是北阳残廷派来的。”

骆士昕赶紧去搀扶骆老夫人:“娘,我们走吧,等局势稳定了再回来。”

骆老夫人瘫在椅子上,喘着气道:“要走你走,我就是死也不离开。”

“娘!”骆士昕说不动她,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这时候有丫鬟跑过来说,外面有人敲门,扬言再不开门就要硬闯。

老夫人吩咐管家:“你去应付一阵。”

南宫随老管家走出祠堂,他心里不安,不想被卷进去,一心得马上离开。在村子里过惯了安稳日子,想不到现在时局如此紧张。

武士追出来,从后面拽住了他,南宫恼怒:“干什么?!”

“刘老板在哪里?皇上一直在找他。”

“不知道!”南宫弄明白了,这武士是单景人,陪骆士昕来接骆母的,没准还是扎尼沁的左右手。

武士见他不合作,从怀里掏出捆绳子:“那只好得罪了,有你在,刘老板肯定会现身。”

“你放手,混蛋!”南宫哪里敌得过伊桑,不一会就被绑了个结实,他急得大喊:“骆士昕,骆士昕!”

祠堂里突然传出声惊叫,伊桑拽着南宫冲进去,发现供桌上一片血腥,而骆老夫人瘫在地上一动不动,头上染满了鲜血。

“娘!!”骆士昕趴在母亲身上痛哭,“你为何想不开?!是儿子逼死了你,儿子不孝,儿子不孝!”

隐约听见了骚乱,伊桑赶紧拉起骆士昕,劝道:“老夫人此举是不愿拖累大人,大人请节哀,情势紧急,我们快走吧。”

骆士昕不肯走,扒着母亲的尸体放声悲号,伊桑一咬牙,硬是点了他的穴道,将人扛上肩,顺便拽着南宫,将二人带出了院子。

掀开车帘,刚要把人塞进去,却发现马车里坐着个人,那人玉面白衣,打趣道:“这是要去哪?可否载我一程?”

伊桑“当啷”拔出宝刀,那人窜出马车,彼此战到一处。

伊桑是单景宫廷侍卫,武功自然不弱,他无心恋战,只求速速打败此人,把骆士昕平安带回单景。

但事违所愿,白衣青年不是等闲之辈,刀光剑影激烈相撞,一时将伊桑缠住无法脱身。

二人打了大半时辰也没分出胜负,就听一声口哨,伊桑的马车奔了过来,车上青壮吆喝着:“小将军,别玩啦,我们还得回去复命呢。”

伊桑一听急了,自己势单力孤,马车被别人夺了去,这一分心的工夫,白衣小将军一剑刺准他下盘,伊桑心道不好,已经来不及了,膝盖一弯,身体失去平衡,单膝跌在了地上。

小将军收了剑,三两步跃上马车,临走前对伊桑道:“本将军留你一命,回去告诉扎尼沁,骆大人受不起单景的款待,北阳幼主仁慈,好心帮你们接管了!”

伙同众人听罢哈哈大笑,扬起鞭子朝城门外驰去。

南宫嚷了一路,众人也没把他的话听进去,倒是饶有兴趣地猜测他的性别。不久便出了城,车厢里挤的人纷纷出去了,原来他们的马匹候在城外。

车厢显得宽敞起来,白衣小将军一挑帘子坐在对面,伸手把骆士昕的穴道解开了。

“骆大人,陈大人想念好友,特命本将军前来相接。”小将军扬着眉毛告诉他自己的来意。

骆士昕还沉浸在丧母的悲痛中,失神道:“打吧,打吧……这个世上,我在北阳还是单景有什么区别……”

小将军叹气,接着来解决被五花大绑的南宫,问道:“你说自己是无辜百姓?那单景武士为何要抓你?”

对方目光尖锐,容不得南宫半点谎言,南宫迎上他的视线:“他认错人了。”

小将军咂摸片刻,又问:“你为何出现在骆家?”

“我日子拮据,知道骆老夫人慈悲心肠,便去向她借钱。”

小将军盯了他片刻,问出句不相干的话:“你是男是女?”

见南宫一下子变了脸,小将军笑着解释:“你别误会,我单纯好奇而已。”

“男的。”南宫冷冷甩了他一句。

小将军眯起眼,凑到他耳边一字字道:“抱歉,我不能放你,因为你在说谎。”

说完转身出了车厢,吩咐手下加快速度,马车登时飞奔起来。

“放我走,放我走!!”南宫在车里竭力嘶喊,声音都哑了,那小将军却再也没理他。

“啊啊啊!——”南宫绝望中哭号宣泄。正清还在等他,还有那两个襁褓中的孩子,都在等着他!

“明非……”

“恩?”

“那人长得真好看。”

“哪个?”

韩静别过头,捶了他胸口一下:“就是早上给我们指路的那个。”

明非把着缰绳眼望前方,应道:“哦,长什么模样我都忘记了。”

韩静笑了几声,心里挺高兴。

明非突然停住了马,侧耳细听。

“怎么了?”韩静诧异。

明非凝神道:“有军队,人数还不少。”

“啊?”韩静大惊。

明非掉转马头,跨进路边的蒿草中,让层层蒿草将他们隐藏住。

静等半晌,庞大马蹄声自远而近,明非将韩静压低,透过草木间隙观察经过的军队。

大军是单景装束,为首的是一男一女,只听那女的厉声道:“你再如此鲁莽,皇上知道后会将你砍头!”

并行的领将被女人教训,愤怒地道:“那些村民不知好歹,竟敢刺瞎我的眼睛!”他一边眼被纱布缠着,因为愤怒又渗出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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