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生子)中——唐尸
唐尸  发于:2012年07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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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喝了两口,听到外面的风声,就往窗户那望,没望见什么,接着喝,断断续续把粥喝完了,窗口也快被他望穿了。

徐大娘猜出了他的心思:“那个正清一天没露面,等回头他来了,你可得小心了,现在肚子里的孩子为重。”点到为止,没再往下说下去。

南宫半晌才悟出徐大娘指的是什么,脸色由白变红,支吾道:“他不会伤我。”

徐大娘又反复叮嘱,把注意的事一一跟他说了,外面风越来越大,后来居然夹杂着雨滴,一滴滴豆大的雨点打在窗户上,徐大娘不能再耽搁,起身离开了。

南宫躺在床上,听呼呼的风声呼啸,紧了紧被子。

已经到了夏天,阵雨哗哗瓢泼而下,屋子里甚至漏了水,串串的水珠穿过屋顶砸在地上,不知道哪里还钻进了风,一阵阵阴冷。

突然炸开一个惊天的霹雳,把整个屋子都映得雪亮,轰然的滚滚雷声随后而至,压得人喘不过起来,让夜晚更加沉闷。

南宫睁着眼睛,一点睡意都没有,他把头偏向窗户,屋外倾泻的大雨夹杂着闪电雷鸣,仿佛要将世间毁灭般遮天盖地地肆虐。

南宫从床上坐起来,支着床沿愣了一会。明明是好天气,怎么到了晚上,却泼下了倾盆大雨?

按说这样猛烈的阵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可半个时辰过去,非但没有减弱,却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又一个闪电降临,比方才的还要白亮,仿佛天都被劈碎了,四周跟着颤动,滚雷轰然降临,大地剧烈颤抖,雨点更大,屋里的雨帘更密,势要将屋顶压塌般往下砸着。

南宫猛地抬头,大步到了门边,双手一拽,门板大开。

冷气侵袭,天地间炸开了锣鼓般的巨响,风声,雨声,脆裂声,轰鸣声……这一切,骇人的巨响都被挡在了耳膜之外。

院中站着一个坚毅的身影,像巨石般矗立在那里一动不动,赤裸的身体上泼溅着雨珠,他在电闪雷鸣下执着地望着南宫的屋子,长在原地一样,不肯进入,亦不肯离开。

层层雨流阻隔,二人虽然看不清对方,但被吸引般互相凝神,忘记了此时正是狂风肆虐,霹雷炸响,大雨磅礴。

南宫突然跪在了地上,他浑身被泼了个通透,雨水盖住了脸上的泪,冲那个巨大的身影唤着:“正清,锦不会再伤害你了,你原谅锦……原谅锦吧……”

第85章

瓢泼大雨下了一夜,等到天边泛白才淅淅沥沥住了。南宫习惯地往被子里扎了扎,接触到一个温暖的身躯,他抚摸着宽大的胸膛,感受久违的安全感。

这动作让刘正清醒了,睁开眼睛看怀里的人。南宫仰着头,令他失望的,从刘正清单纯的眼神里依旧没寻出恢复的迹象。

他揽着刘正清的腰,虽然对方有一刻僵硬,但并没有拒绝,南宫闷声道:“再等等,等到孩子出生后,我带你去治病,寻遍天下名医,也要把你治好。”

刘正清不明所以地听他嘀咕,腰上的手臂很细,南宫现在瘦得没剩几两肉,但骨头像是软的,落在身上一点也不咯。刘正清抓着对方的手腕,把南宫的手放在自己脸上,闭着眼睛享受温软手指的摩挲,喉咙里舒服地发出唔鲁唔鲁的声音。

对方不再像昨天那样警戒,南宫很欣慰,细细流连英挺的面颊,他渐渐明白,这个人对自己来说多重要。

天色尚早,南宫贴着刘正清面颊,接着睡下了。

他这一觉睡得踏实,后来是被舔醒的,刘正清的舌头在漂亮的脸上一下一下地舔着,甚至会吸着脸颊含上一口。南宫浅笑着找到对方的唇,与之唇齿交接,让对方学会这才是正确的亲昵方式。

刘正清很快就掌握了主动,伸出舌头在对方软热的口腔里扫荡,叼出里面躲藏的小舌拉扯。

“恩……”南宫情不自禁地溢出一丝呻吟,他仰起脖子,刘正清无师自通地把头压在白皙的脖颈里,唇舌所及之处落下了一块块红痕。

刘正清吸咬着南宫的身体,呼吸变得粗重,他不敢去碰凸出来的肚腹,双手按在南宫臀部急切地揉捏。

南宫警觉对方升起了欲望,便握住刘正清的下体,那里坚硬挺立,被自己一握,本能地上下抽动。南宫双手笨拙地握着狰狞的器物,身上直冒冷汗。兴许是刘正清以往压抑太久,如今肆意表露,欲望强烈地让南宫招架不住,总是把南宫累得筋疲力尽,再无伺候他的力气,对方依旧精神抖擞,没有满足。

好在刘正清听南宫的话,即使憋红了眼也不再进犯到对方体内,见南宫脱力,手也拢不紧自己尚未发泄的下体,便背过身,学着南宫的动作自己解决。

触目惊心的伤疤爬在刘正清背上,南宫甚至都不敢直视,只因为那痕迹太骇人,将完好的筋肉尽毁,烙下永不消退的沟壑。南宫内疚地贴上对方的背,刘正清一个激灵,感到后背灼热,回过头来一看,南宫眼睛里泛着晶莹的泪滴,楚楚可怜的样子令刘正清忍不住去舔对方的眼睛,把泪水卷进嘴里。南宫扯出丝笑,退到刘正清腿边,缓缓俯下了头……

徐大娘带着徐乙来给南宫帮忙,给他们开门的是衣衫不整的刘正清,这野人没了胡子,现出一副俊朗的好相貌,把母子俩吓了一跳。

刘正清摆弄着身上的衣服,不知道怎么穿,眼睛里本满是神采,见到徐乙,不悦地吼了一声。

徐大娘壮着胆子往里看了看,南宫躺在床上还在睡,于是指着里面,试探问:“我能进去吗?”

刘正清歪着脑袋想了想,把身子让到一边。

徐乙跟着也要进去,让刘正清喝住了,冲他呲牙示威。

“小乙,你去挑水吧。”徐大娘交待。

徐乙只好悻悻离开,刘正清这才罢了,折身蹲到床边看着南宫。

“哎呀,不听劝……”徐大娘老脸皱到了一块,给南宫擦拭嘴边裂开的血珠,与活力充沛的刘正清相比,南宫爬都爬不起来,脖子上都是红痕,不用多想就知道这二人干了什么。

徐大娘明显带着责备,南宫摸着自己的肚子道:“大娘,我小心着呢,你摸摸看,孩子好像长个了。”

徐大娘把手放过去测了测,那处安稳,就放了心。

刘正清扒着床沿,好奇地盯着南宫鼓起来的肚子,徐大娘拉下脸道:“怎么,你也想摸?”

始作俑者却忙不迭地后退,害怕似的不敢触碰,撒开腿冲到门外去了。

徐大娘取笑道:“看把他吓得,都不知道自己要当爹了。”

南宫支着身子坐起来,往门外望。刘正清没跑远,在雨后泥泞的院子里甩泥巴,别说是当爹了,本身就跟个孩子一样。

“大娘,把他害成这样的是我,我现在不管如何偿还,都抵不上当初他对我一分的好。”

徐大娘听后连连叹气,等了一会,徐乙挑水回来了,屋里的人便要出去做饭。

刘正清此时在院子里,挂在身上的衣摆粘了泥巴,他想抹去却越抹越脏,抬眼看徐乙往缸里倒水,腿一蹬窜过去,抓着水桶往外跑。

“唉?”徐乙纳闷地转过来看南宫。

南宫站在门边,温言道:“让他去吧。”

刘正清不一会就提着水桶回来了,邀功似的停在南宫脚边。

南宫给他擦拭额头的汗,又把桶中的水草捞出来,教导着:“这个不要。”

刘正清似懂非懂地点头,眼角留意到徐乙挥起斧子砍柴,冲过去抢斧子。

“给他,给他。”徐大娘明白了,这野人是看着自己的儿子不顺眼。

徐乙只得站在旁边,见刘正清劈劈啪啪,还嫌斧子不好用,干脆手掌翻飞,眨眼的工夫脚下堆了一地的劈柴,把徐乙都看傻了。

“大娘,你们回去吧,”南宫招呼刘正清,给他系衣服上的带子,“正清能给我帮忙。”

徐大娘也见识到了,应道:“好好。”拽着自己的儿子离开了。

南宫拍了拍刘正清,见人弯下腰等候,便会意地亲了上去,任对方反过来捕捉自己的唇舌。

刘正清虽然失了心智,但依旧聪明,南宫肚子越来越大,行走都不方便,每每教给刘正清的活,对方没几次就学会了。刘正清野性大减,长得又英俊,于是村民们渐渐消沉戒心,习惯了在河边刘正清打水洗衣,山里能碰见他砍柴,当然,虽然刘正清不喜欢熟食,但家里的饭是由他来做,这野人被驯化成南宫的劳力了。

好像知道了南宫需要照顾,刘正清不怎么去深山捕猎,隔个三五天才去一回,吃点腥肉解馋。

转眼天气凉爽,不像盛夏那样曝晒,南宫挺着肚子在院子里晒太阳,别看他还是那么瘦,但肚子比同时期的孕妇要大上一圈,村民们都说怀的肯定是男孩。

刘正清把洗得干干净净的衣服晾在横竿上,凑过来跟他一起晒太阳。

午后的阳光温暖,南宫指了指村后,让刘正清带自己去透透气。

刘正清把他抱在怀里,始终不敢动对方的肚子,路上跳跃的时候也是小心。南宫给他指着路,远远离了村子,让他把自己放在一棵大树下。

大树前面是条清澈的河流,河水哗哗直响,南宫坐在树荫下,阳光透过茂密的枝叶洒在他身上,斑斑点点的柔和。

刘正清在南宫身边撒娇,抬眼见到一个个挂满枝头的果实,这种果子他见过,村民们曾经送给南宫吃,于是双腿一蹬蹦起来,三两下就爬上了树干,选了一枝果实多的,整枝都折了下来,放在南宫眼前。

南宫摸了摸他的头,拨开一个送到他面前:“尝尝。”

刘正清狐疑地咬进嘴里,还没咽就赶紧吐了出去,连呸了好几下。

南宫一边笑一边拨开一个,放进嘴里,酸酸甜甜的,现在正是酸角成熟的季节,他很喜欢吃。

河水里泛着白花,原来是鱼跳出了河面,刘正清眼睛一亮,跳到河里去捕鱼,抓在手里时,兴奋地冲南宫大叫。

一条条活蹦乱跳的鲜鱼被抛上了岸,南宫爬起来去逮,可那鱼身滑溜,轻易就脱手而逃,在草甸上颠了两下重新跳进水里。

南宫懊恼间,觉得此情此景曾经经历过,说起来也就是去前的旧事,却仿佛是很早很早以前,隔了久远。

那时候,河里这个人还是运筹帷幄,胆识非凡的人物,对自己更是无一处不体贴,到现在,刘正清忘记了过往一切,但依旧单纯地对自己顺服。

这样的人,哪里不值得自己去珍惜?

而自己对他的种种,表扬或是纵容,教导还有指使,甚至贪恋与之相拥而眠,难道就是所谓的爱一个人吗?

他又想起了很久没出现在梦中的二哥,若说自己爱上刘正清,那当初对二哥的感情又是什么?那种感情和现在完全不一样……那不是爱吗?

还是说,自己长大了?

第86章

见南宫发呆,刘正清从水里迈上岸,歪着头不解地看他。

南宫拍拍他的脸,让对方把口中衔的鱼吐出来。二人在树下燃起火堆,把鱼放在上面烤。刘正清等不及,举着活鱼咬嚼,顿时腥味扩散,闻在南宫鼻中阵阵恶心。

“正清过来。”南宫让刘正清坐在自己旁边,掏出巾帕给他擦拭脸上的腥脏,然后在地上用木棍平稳地划了两个字。

“这是你的名字。”南宫依次指给他,用口型示范:“正?——清——”

刘正清学着他的样子张大了嘴,可任凭舌头怎么折腾都学不会,只是发出吱呀的怪异声。

南宫叹了口气,摸摸他的头,又写了一个字:“这个字念‘锦’,是我的名字。”

刘正清冲那字愣神,南宫把木棍放在他手里,指引他描摹那个字:“你总是叫我锦,还记得吗?锦……”

刘正清描了一阵,嘴咧得老大,喉咙里挣扎半天还是念不出来,焦急地看着南宫,眼泪都快憋出来了。

“没事,总会想起来的。”鱼烤好了,南宫撕下一块,择去鱼刺送进刘正清嘴里,当做安慰。

刘正清咂了两下嘴,好像对烤熟的鱼肉不排斥,南宫趁势又往他嘴里放了一块,这次刘正清直接吞了。

南宫像以前对方对自己那样细心地择出鱼刺,但速度赶不上刘正清吃的,刘正清眼巴巴望着他动作的手指,像个等喂食的孩子。

十来条鱼全吃了,刘正清还没饱,冲南宫的手流口水。

“没有了。”南宫摊手,又来给他擦嘴。

刚把口水拭掉,刘正清就大力抓住他的手腕,把唇边的手指含在嘴里吸吮。

“好了好了。”刘正清的舌头卷得自己手指发痒,看来还要回味手上的鱼味,南宫想明天再带他来。

刘正清却不听,把手指吸了个遍,又顺着手腕舔舐南宫的胳膊,后来索性身体一压,把对方放倒在草甸上,头在南宫身上拱来拱去。

胸口的衣服被拱散了,刘正清的舌头找到裸漏出来的胸部舔弄,他这次没有咬南宫,舌头时轻时重地。身下的人觉得很痒,来回缩着身子,禁不住笑道:“正清,别闹了,我们该回家——”

接下来的话被刘正清堵了回去,刘正清现在接吻的功力相当娴熟,不消一刻南宫就软下了身子,喘着气佯怒地瞪上方的人。

刘正清被他这样含带风情的目光瞪着,身上冒火一样烫,赶紧扒了衣服,露出一身鼓张的肌肉。他握着硬邦邦的器官给南宫看,虽然这是隐私的部位,可刘正清眼里全然没有羞意,反而是单纯的渴望和期待。

南宫脸上热腾腾的,想必已经通红了。受不了对方殷切的目光,当南宫双手握上去的时候,刘正清舒服地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享受。这样的反应让南宫有了成就感,他撑起身子,做坏事似的往四周巡视。

太阳西斜了,路上一个人也没有,南宫侥幸地想,人们是不会发现的,于是跪在地上,把刘正清的阳物含进嘴里慰藉。欲望遇到温润的口腔,迅速肿涨了两圈,刘正清抓着南宫的头,五指在对方柔软的长发间穿梭,阳具情不自禁地顶向对方的喉咙。

“唔唔——”这滋味真不好受,南宫无奈地想,难道这就是常说的暖饱而思淫欲?他腾出一只手捂着肚子,里面的孩子还在安睡,并没有发出抗议。

刘正清不好伺候,等到南宫口腔麻木了还没发泄。正在南宫费力地动作,希望对方赶紧射出来时,凭空传来一声刺耳尖叫。

南宫大惊,不顾刘正清蓄势待发,一把推出嘴里的阳物,冲声音处看去,在晚霞的余光下,路上驶来一辆无蓬马车,声音正出自车上坐的女子,她一身红衣裙,头上还插着红花,但这些远远比不过她羞红的脸。

南宫脑袋里轰隆一声,神经突突地跳——被发现了!

女子太过震惊,一眨不眨地瞪着两只大眼,见野合的二人停了动作,也盯着自己看,猛然意识到当前的情形,“呀!”地又一声尖叫,双手捂住了脸。

南宫连死的心都有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慌忙拉着被打扰而不悦的刘正清,把衣服给他对付穿上,不让其裸身示人。刘正清胯下的部位还支着,不满地往南宫身上蹭。

赶车的人似乎也被树下大胆的二人镇住了,等这二人整理好衣衫,他下了马车,冲这里走了几步。

刘正清护着南宫,仇敌似的冲那人吼喝,南宫眯着眼睛辨清,那人不是徐乙吗?

“小……小乙哥。”南宫尴尬地抬嘴角,拍掉刘正清的手,“那个……我们在……在玩。”

徐乙的表情也好不到哪去,甚至都不敢直视他们:“你们……继续,回头到我家喝喜酒。”

南宫这才留意到徐乙穿了身新衣服,腰上还系着大红绸子,他顿时明白过来,看着车上依旧捂着脸的人道:“新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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