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贱不能移(星辉之下)下——边想
边想  发于:2012年07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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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赛金看着他一阵大笑,毫不顾忌自己的形象:“这孩子真是可爱的紧,让给我吧,曲越。”

曲越一挑眉,出狠招:“你又不喜欢男人,要他干什么?你想要男人,要他还不如要我。”

这下庄稼咳得更厉害了,心想这都什么什么?他都听到什么啊!啊!啊!

果然,王副总一听他这么说就连连退后,作投降状:“饶了我吧!我怕一近你身就被你迷住,再也逃脱不了了。”

曲越这条美人蛇,别说她不喜欢男人,就算喜欢男人也是不敢去招惹的。

王赛金走后曲越用力拍了下庄稼的背:“好啦!别咳了,人都走了。”

“我不是怕你们尴尬嘛!”自觉听到什么秘密的庄稼鬼祟地贴近曲越问他:“你刚说真的啊?”

“哪个?要你不如要我的那个?”曲越也随他压低声音,故意对着他耳朵吹气:“我想应该是真的。”

庄稼闻言揉着耳朵狠狠瞪他一眼,甩手大步走开,边走边小声念叨:“你去陪她吧,做她的小白脸吧!我要回家!”

第十八章

最后,庄稼当然没有回家,他也只是口头上发发牢骚,要是曲越真的去做了谁的小白脸,恐怕第一个拿菜刀跟人家拼命的就是他。

接下来的一个月曲越的重心都放在了录制专辑上,庄稼在这方面一窍不通,只知道曲越虽然很忙,但是他很快乐。能够唱歌,能够将每一个音符转化为歌声,就是他最大的满足。

庄稼喜欢在录音棚外面注视曲越唱歌,每当看到曲越眼眸微闭、专心致志的模样,就让他想起人鱼的歌声。不是因为曲越得天独厚的容貌,而是小时候上学他们老师说了,人鱼公主的歌声是世上最动听、最美丽的,王子也要为它倾倒。

虽然他不是王子,但无可否认,曲越已经完全将他迷住了。用他的歌声,用他的美貌,还有那不算好的性格。

曲越的新专辑名叫《绅士恶棍》,截然相反的两个名词,庄稼不知道这个名字是谁取得,但听到的瞬间他竟然觉得与曲越意外地合。

曲越每天从早上开始录音直到晚上,一般除了吃饭不怎么休息,就算无聊庄稼也会乖乖地在外面等他,然后在他出来的第一时间送上手上的保温杯。杯子里是胖大海加薄荷加冰糖,有生津润肺的功效,是庄稼特意煮的。虽然每次曲越都会嫌难喝,但还是会喝个干净。

这样久了,录音棚里的其他工作人员都知道庄稼的温良贤淑,就调笑他说:“你要是女孩子就让你做自己的媳妇或者儿媳妇了。”

他听了也只是不在意地笑笑,顺着他们说:“可惜我爹娘把我生出个带把的,下辈子吧!咱有缘再见。”

这时候曲越就会在一旁笑,装模作样把他搂到身边,说:“这是我的,你们都不能抢。”玩笑时刻,也没人在意。

录完歌回去的时候,一般大厦里都没什么人了,走廊里格外的安静。静到什么程度呢?这么说吧——这种时候要是你让庄稼一个人乘电梯回去,他情愿打地铺睡楼里。

这天曲越又录到很晚才结束,不过因为过程很顺利,所以他心情也特别好。两人一路下了楼,庄稼都紧紧跟他后面怕得要死,就差跟他手拉手了。

他一慌不是话多吗?于是他一路走一路说。

“曲先生,这天可真冷啊!据说今年特别冷,你说是不是再过两年真的就到世界末日了呀?这世界末日倒是没什么,大不了大家一起死,我就怕来个外星人什么的,你也知道那东西恶心吧啦,说不定长得像鼻涕虫一样……我可不是怕跟你说,主要看着闹心,要是它们来了把我们当牲口……”

说着说着曲越停下来,深深看他一眼后,突然就把他拉到个死角,然后二话不说地啃起他嘴来。

庄稼被他抵在墙上,嘴上湿乎乎的,软软的有些甜甜苦苦的味道,应该是他煮的胖大海润肺茶。似乎发觉到他的不专心,曲越不轻不重咬了下他舌头,更加卖力地在他嘴里搅合起来。

最后庄稼觉得自己快要断气了曲越才放开他,他的唇被蹂躏的又红又肿,说话也是一副气息不稳的样子。

“你……又高兴了?”

今天曲越的心情是不错来着,高兴、兴奋都可以理解,但招呼不打一声亲上来就有些过分了,他记得他说过“下次别这样”的!

曲越的手指修长漂亮,艺术品一样,此刻磨蹭着庄稼艳红的双唇,不自觉便带上些情色的香艳味道。

他哑着声音说:“是啊,我很高兴。”

“这个问题咱们讨论过,曲先生……我觉得我们当时达成共识了。”

曲越闻言就是笑:“我忘了!你既然这么不愿意,那我去亲别人吧。让我想想,董爱卿、刘东来……”说着真认真掰手指数起来了。

庄稼一听这还了得,将他手一把抓住,眼神都变了:“别数了!”

他连毛球都忍受不了,怎么能忍受让别的什么“乱七八糟”的男人碰曲越!这绝对不行啊!

“我愿意,谁说我不愿意了,我可愿意了!你以后高兴了心情舒畅了,别犹豫,来亲我吧!我不反抗!”庄稼表现的相当大义凛然。

曲越露出一抹富含深意的笑:“这可是你说的……”俯下身,曲天王将自己的香唇送上,灵巧的舌头探过对方口里的每个角落,技巧好得惊人。

庄稼手指紧紧攥着曲越胸前的衣服,待宰羔羊般无助地在曲越身下微微喘息。

“慢点,让我喘口气……”

“再一会儿就好。”

所以说,人生阅历这种东西啊还是很重要的,庄稼毕竟太年轻了,三言两语竟然就被曲越噱进了。可叹可叹啊!

工作顺利,感情……虽然没啥进展,但也算顺利吧!就在这样的氛围下,新的一年即将来临。

庄稼要留下陪曲越不回家过年这件事刘大也知道了,他起初惊讶了一下,倒也没说什么,只说:“可惜了,你也有三四年不回去了吧。”

“没事,以后机会多的是,现在年轻我想多赚些钱做妹子们的嫁妆。”突然就改主意不回去过年了,为了取信于刘东来,庄稼用的借口是过年有额外补贴。

“说起来你要存的钱还挺多啊,不光你俩妹妹的嫁妆,还有你自己的老婆本……”

庄稼僵了下。老婆,他恐怕是娶不了了,在自己对曲越还存有别样心思的情况下,他可不想随便娶个女人充门面害人又害己。要是哪天曲越找到自己的另一半了,不管是男是女,他想他也就能彻底死心回去结婚生子了。

“他还小,不用这么急的。”曲越本就静静听着,说到庄稼终生大事上不知怎么就发表了自己意见。

刘大粗矿地哈哈大笑,说:“在曲先生你看来是小,可我们那块的人,他这个年纪生娃的也大有人在。他家人丁本来就单薄,早点定下来也好,有个女人照顾着多少有点两样。”

曲越不说话了,但与此同时,庄稼觉得车里明明开了空调温度怎么一下子就冷下来了呢?

进门后,曲越边脱外套边说:“把你妹妹接过来吧!”

“什么?”庄稼动作一滞。

曲越在沙发上坐下,拍拍身边让庄稼也坐过来:“接过来过年啊,家里也热闹点。你不是很想她们吗?”

庄稼一下蹦过去,激动到不行:“真的啊?”

这些年在外漂泊,没人知道他心里有多苦,亲人是他唯一的慰藉,累到像条狗的时候,想想两个妹妹也就没那么累了。老实说今年过年不能回去他还是有些遗憾的,可没想到曲越竟然让他把两个妹妹接来,除了感动和感激,他不知道要说什么别的了。

曲越亲了亲他,揉乱他一头头发:“你的家人也是我的家人,把她们接来吧。”

于是庄稼兴高采烈打电话去了,并在大年三十那天一大早就风尘仆仆赶往火车站接人。

而曲越,虽然说把人接来这话是他自己说的,但他此刻心里的忐忑简直把他弄得坐立难安。庄稼走了多久他就在房里来回踱了多久。

“人家是女孩子,你老实点啊!”曲越为保万全,严正警告了毛球。

他也想过要自己动手弄一桌子菜,然后给进门的庄家兄妹一个惊喜,但甫拿起菜刀他就茫然了,只得悻悻放弃。

他在客厅擦擦弄弄,把他每一面镜子都擦得晶莹剔透、光可鉴人,希望它们能掳获两位娇客的芳心。总算在他擦好最后一面镜子的时候,门铃响了。

总算来了!曲越怀着紧张的心情拧动了门把手。

“是你?”

门打开,却不是曲越预想的人。

林凡远嘴里叼着根雪茄,一副拽到天上去的样子,开口就问:“楚璇人呢?”

曲越皱着眉,有点讨厌他那自以为是的态度,身后的毛球更是对着林凡远狂吠不止,似乎也不怎么喜欢这个陌生人。

“真是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狗,都一样惹人讨厌。”林凡远狠狠瞪了毛球一眼。

被他那阴森恐怖的气势所摄,毛球踌躇着退后两步,竟然很没种的丢下主人一只狗逃跑了!

“你这样很没礼貌。”挡住他的视线,看了眼停在路边和它主人一样骚包的银灰跑车,曲越冷着脸问他:“你怎么进来的?”

如果有陌生人来访,小区保安应该会打电话跟他确认之后再放行,他住在这里很多年了,保安们一直很尽职,不知道这次怎么会让这个家伙进来的。

林凡远自负一笑:“你住了这么久还不知道这房子是我造的吗?”他挨近曲越,嚣张的无以复加:“我现在问你,楚璇人呢?把他给我交出来!”

曲越不知道为什么对方劈头盖脑就是问他要楚璇,可他觉得自己没必要理会他。他林凡远是乐门的股东,又不是BQ的BOSS,他不需要给他好脸色看。

“不知道。”不客气地就要关门,可林凡远却先他一步用脚卡住门不让他关。

曲越控制着自己的怒气说:“请马上离开,不然我要报警了。”

“他没来找你?”林凡远眯起眼睛,显然有些怀疑。

如果楚璇没来这里那会去哪里?他定了明天早上七点的飞机飞往洛杉矶,预定在这个对中国人来说特殊的日子里与楚璇注册结婚。他知道楚璇不愿意,他简直把那份厌恶都写在了脸上,但他不在意。逼婚又怎么样?只要他这里还有楚璇需要的东西,金钱、名利、鲜花和掌声,只要有这些,楚璇就得听他的!

曲越见他不信,索性敞开门让他进来:“林先生,不是你也相信媒体乱写的东西以为我和楚璇有什么吧?如果你不相信,可以进来搜搜看,看我到底有没有窝藏楚璇。”

他这样的坦荡,林凡远倒是踌躇起来。

“该死!”低咒一声,林老板吸足一口雪茄,再狠狠喷出:“要是他联系你,马上让他回去。如果赶不上明天的飞机,我有他好看的!”

林凡远发动车子扬长而去,曲越也在同时将大门关上。

没多久门铃又响了,曲越以为是林凡远去而复返,满脸不耐烦地去开门,已经无法优雅地抑制对对方爆粗口的冲动。

“你……”

庄稼被气势汹汹来开门的曲越吓了大跳:“曲先生,你怎么啦?”

曲越明显的愣了一下,而后飞快地调整表情:“你……们太晚了吧,我等了好久。”他侧过身,让对方进门。

两个小姑娘第一次看到这么漂亮的房子和这么漂亮的人,都觉得做梦一样,和庄稼相似的虎目瞪得大大的,嘴巴吃惊地连合都合不拢了。

庄稼最后个进的屋,听曲越这么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火车站人太多了,我光找人找好久。”

“哥,哪是你找我们啊,明明是我们找你呢!要等你找到我们那得等多少年啊?”庄月忍不住挤兑自己哥哥。

庄稼的脸盲症可是人人平等,并不会因为跟他是从小长大的亲人就多点特权。该认不出的,它还是认不出!

“你们好,我是曲越,很高兴认识你们。”曲越这句自我介绍不知在电视上说过多少回,每分表情,每个语调的起伏都是经过严格训练完美无缺的,再加上那低柔的嗓音,两个女孩瞬间就红了脸,纷纷跟中了摄魂术似的成了曲越的忠实信徒,他说啥都死命点头。

庄稼见了一声叹息,心想果然曲越太有魅力了,自己两个妹妹对他根本没抵抗力。

庄稼两个妹妹,大妹庄月今年大一,性格较开朗,人也健谈。小妹庄雪相对怕生,只敢躲在自己姐姐身后偷偷看曲越。要不是曲越拿出毛球这个讨女孩子欢心的必胜法宝,她还不敢和他说话呢。

四人一番闲聊打趣之后,因为不信任庄稼的厨艺,两姐妹决定自己动手去厨房忙活年夜饭去了,客厅里一下子就安静下来。

曲越看着厨房里忙活着的两对姐妹花,笑道:“你妹妹真可爱。”

“那是!随我妈,大伙儿都说她们两个生得好。”

瞧着庄稼一脸得意,曲越忍不住逗他:“给我一个做媳妇儿吧?”

庄稼正拿起水杯喝水呢,一听差点没喷出一道彩虹来。

“咳咳……你说啥?”

曲越靠在沙发上,闲适又慵懒,拖着调子缓慢地又说了遍:“把你妹妹许给我做媳妇儿吧!”

庄稼一下脸色变了又变:“不行!绝对不行!!”他激动地从座椅上跳起来,咬着唇一脸坚决。

曲越问他:“为什么不行?”

“是你就不行!”

曲越差点笑场,忍了又忍,继续问他:“我怎么不行了?”

庄稼语塞。怎么说?总不能说“我喜欢你,你当我妹夫我受不了所以不行”吧?这话你让他怎么说的出口啊?

“你,你是明星……咱两家不配。我们也就小老百姓,庙小供不起您这尊大佛!”

“没事,只要我喜欢就好。”

庄稼使劲儿摇头:“不行不行!我们那儿有个习俗,结婚得按年龄大小排,我讨着老婆了才轮到她们呢!要我娶了媳妇儿,她们才能出嫁。”这时候,他也是被逼急了胡说八道了。

“要是你不结婚呢?”

庄稼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我怎么会不结婚啊?”

曲越一下没了声音。庄稼奇怪,抬眼去看他,没想到正见曲越眼一眨不眨看着他,其中含着些惊讶,又有些受伤,看得庄稼心一阵一阵疼。

“怎,怎么啦?”庄稼慌了手脚。

“你会结婚?和女人?”曲越面无表情地问他。

“没,没错啊……”虽然心虚,但为了不让曲越成为自己的妹夫,庄稼仍然嘴硬地持续着谎言,丝毫没发现这让情况更糟了。

曲越闻言脸色徒然一沉,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什么事?”他看也不看谁的来电,口气差的要死。

另一边的韩天阳被他恶劣的态度吓了一跳,迟疑再三,最后还是开口:“Ian,是我。楚璇在我这儿,你能不能来看看他?”

曲越大概静了有十秒钟没说话。

“今天是除夕。”

韩天阳近乎是在哀求他了:“他喝醉了,一直在叫你的名字,还说了些乱七八糟的话,说有人要逼他结婚什么的。Ian,来看看他吧!我觉得他有些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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