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虚而入+番外——蝉印
蝉印  发于:2013年08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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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单纯了。季云曾经也就是被他这种单纯所吸引。

“……阿云,我一直到今天,还是喜欢你的。”

面对这无疑是告白的话语,季云却奇妙的没有任何感觉了。

沉默了一会,橙子叹了口气:

“我明白了。”

“沈皓林现在在左仕贤家里,貌似是被禁足了。”橙子递过来一张纸条,“这是他家的地址,不过我想你去了也没什么用。”

“这就是我知道的一切了。对不起,只能帮你这么多。”

“谢谢。”季云接过纸条,实际上却一筹莫展。这是他最无法介入的一种情况。

“下个月我就要去英国留学了。可能,不会回来了。”

季云抬起头。

“学校的机会,我好不容易才争取到的。”橙子盯着咖啡杯继续说,“所以这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季云,那几年,谢谢你了。”

“……”

“那,我先走了。”

季云一时口拙,却也知道这时候不说什么不行了。

“等等,那你和左仕贤——”

橙子笑笑:“放心,不是的,因为要攒出国的费用,我现在寄住在他家里而已。”

“……对不起。”

“没事,你会怀疑也是正常的。”

“不是!”季云急急忙忙的分辩,“你真的很好,是我对不起你,你……”

“喂,不要在临走的时候给我颁好人卡呀。”橙子打趣到,“去了那边还可以和你联系嘛!”

一阵恍惚中季云依稀想起了橙子最初的样子。

沉默了一会,橙子笑笑,起身穿上了外套,向门口走去。

“橙子!”

那个背影没有回头。

“……一路顺风。”

橙子依然没有回头,摆摆手,消失在季云的视野。

——怎么会让他看到,听到那个专属的称呼时,眼前一片模糊。

橙子离开的那天自己终究是没去送他。话已经说的那么死了,再见面也只能徒增尴尬。橙子是个聪明人,相信他不会委屈自己。那个六年的记忆,已经完全离开了季云的人生。

可是自己的生活该如何开始?

店里的人偶尔会问起Dean的去向,季云只是笑,不断地撒谎说他出国旅行要很久才会回来。时间长了,大家也就不问了,仿佛也默认了季云的单身,偶尔还有胆大的前来搭讪。和尚的日子并不好过,遇到合适的,季云也很乐意玩上一个晚上。橙子走了,季云的生活也仿佛回到了六年前。

在和橙子开始之前,季云一直都是过着淫靡的生活。整个高中无人不知年级里最帅的男人是个Gay的事实。虽然是寄宿学校,季云也从来都是夜不归宿,去同志酒吧寻找合适的床伴。这也成了他和当时是学生会主席的橙子之间永恒的矛盾。一直到了高二下学期,有一次橙子为了找他,在酒吧差点被人下药,还好季云将他救下,这件事情影响颇大,为了维护橙子的利益季云甚至被记过,不过后来橙子依靠职权之便注销了这笔记录。

这一来二去两人也算惺惺相惜,季云在相处中也越发觉得这个单纯又开朗的孩子十分可爱。因为自己颇有些让人亲近的气质和手腕,橙子在季云有意的攻势下自然也就沦陷了。两人过了很长一段平静快乐的生活。季云这是第一次认真的谈场恋爱,甚至顺着橙子的意思在毕业前都没有碰过他。如此想来两人的亲热次数屈指可数。橙子情事生硬而且紧张,但是就是勾起了季云无限的怜爱而迷上那种感觉,再没出去打过野食。

——不过现在重拾原来刺激些的生活,也未尝不是好事。季云擦着高脚杯,舔舔嘴角。

——注意吧台前的一个人很久了。很明显是一个人而且心情不好。除了喝酒就是发呆,阴影中的轮廓,好秀丽。

季云不会轻易出手,有时候也是因为自己这张脸根本不需要出手。不过礼貌拒绝了几个年轻男孩的自己,很明显是对这个将近三十的漂亮男人有意。季云清楚自己潜意识里的想法,但也矛盾的不愿承认。

——所谓的替身,最讨厌。

“一个人喝酒?”想归想,身体终是不受控制的靠近了他。那人一抬头,让季云好生失望——不像,一点也不像。虽然漂亮,但终究不是那个。

季云在心里自嘲了一番。想着这么晚也很难再搭上什么人,决计就凑合凑合。

有些时候男人和女人并没有什么区别,心情不好的时候最不设防。稍稍一点小技巧,就把这个男人骗上了床,可是看着他畏缩的表情和僵硬的身体,季云的分身竟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很久没有这种情况了。季云翻到一边,有些不爽的咋了咋舌。

那人闭着眼睛,身体微微颤抖了一阵,见季云仍然没有下一步动作,才偷偷睁开眼,季云和他眼神一对上,就先发制人、语气不善的丢了一句:“喂,有烟没?”

可能是被这语气吓了一跳,男人瑟缩在被子里慌忙摇头。如此拘谨而没出息的样子,让季云更加烦躁。一言不发的起身直接套好牛仔裤,绕到店里吧台去找烟。

回来的时候男人还缩在被子里,季云重新靠在床头,点了根烟。

自尊心这样被打击,居然还不离开——季云对这男人十分无语。

“还不走?再不走就在这过夜了,要收房费的。”

男人沉默了一会,只听见床嘎吱嘎吱响了两声,身边蓦地一空。

拉门的时候男人小声一句:“你的名字……?”

“季云。”不耐烦的连同烟雾一起吐出,不想再多说一个字。

“我叫李默。”

谁问你了啊?季云这句话忍着没说出来。

见季云没反应,李默轻轻带上门。

——好想他。

第17章

沈皓林的生活十分无聊。

他做梦也没想到左仕贤这么大人了,还学古代君王玩什么金屋藏娇。

左仕贤和他的妻子住在楼下,而沈皓林就被锁在房顶花园的小阁楼里,每日三餐有人送上来,过着这种半圈禁式的生活。

房间里有卫生间,装潢几乎就是五星级酒店的标准。只是所有的通讯权利都被剥夺。靠墙一排大书架,就是沈皓林每天的消遣。

翻了个身,右脚边传来哗啦啦的锁链声,弄的沈皓林十分不爽。

“放手,老子要回酒吧。”典例一结束,沈皓林就脱下伴郎的西装准备开溜。

因为新娘结婚的很匆忙,家里又住在另一个城市,所以已经秘密回去准备搬家事宜——没有洞房花烛的新婚之夜,大概也只有左仕贤做的出来。此刻他在更衣室露骨的拽住沈皓林,不顾对方衣衫不整,不由分说的把他塞进车里迅速开动。

“他妈的给老子停车,姓左的你到底想怎么样!”四月的寒风还有些冷,沈皓林身上却只有一件单薄的衬衣。掩好衣襟,沈皓林因为愤怒和寒冷不断发颤。

左仕贤至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粗暴的推搡着沈皓林到自家别墅,然后带到这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装修好的阁楼里,狠狠的带上门。

期间免不了挣扎,可是左仕贤曾经接受过防身训练,擒拿术更是十分拿手,光凭毫无章法的打击不足以让他松开。

把人扔在床上,左仕贤一手按着沈皓林,一手扯开自己和对方的衣服,扣子崩掉在地上,不等衣服被完全脱下,左仕贤就狠狠的咬上了右边的红缨。

沈皓林嘴角抽搐了一下,带上冷笑拖长了语调说:“仕贤,你多少年没用过强的了?倒是现在出息了啊。”

左仕贤依然不说话,手指猛地挤进沈皓林的后穴,生生抽动了几下又蛮横的用食指和中指扯动,简单的润滑了一下就挺进去。

“嘶——”猛然一下没忍住倒抽一口凉气,沈皓林立马闭嘴。之后即使咬破嘴唇,沈皓林也硬是没让一丝呻泄露。

左仕贤的动作已经不能用粗暴形容了。沈皓林明显感觉到后面有滑腻的液体汩汩流出。

借着血的润滑,左仕贤的出入渐渐不再生涩。

“欠干的浪货,TMD,几个月不让我碰,后面却已经被人操松了吧?啊?”

左仕贤早失去了他优雅的微笑,表情狰狞着扭曲。

“哈……上、我的人,可都、都说紧,我看是你……变小了吧?”艰难的喘息中,沈皓林也不忘回敬。

上方似乎传来了左仕贤磨牙的声音,停顿只有一瞬间,然后更是毫不留情的大起大落,紧抿的唇没有再多吐出一个字。

疼。十分疼。沈皓林努力使自己的意识不要丧失,但还是渐渐迷糊了。

就差一点昏过去的时候,似乎感觉到左仕贤退了出去,沈皓林身体无力到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只听见左仕贤下床,从柜子里拿出了什么金属制品。“咔哒”一声,觉得右脚的脚腕一片冰凉。

本能的撑起身体去看,却被疼痛很快摁回床上——依稀看见了右脚上一个金色的环。

左仕贤小心的把链子的另一端拷在床头,收好钥匙,然后摸摸沈皓林汗湿的头发,温柔的说:

“皓皓,我一直都只想和你结婚的。你要原谅我。没买戒指,这个纯金的环就暂时代替一下。”

沈皓林想大骂他变态,无奈胸口像压着块石头般无法说话。

“在你想清楚之前就住在这里。每天三餐会有人送到门口,你自己去拿。有什么需要尽管和送饭的人说。”

沈皓林抖动右脚,带着链子哗啦啦的响——自然是无法取下。

“你看你,还是不乖,所以我把你的手机收走了,你只需要好好想想愿不愿意和我过,不需要和外面联系了。”顿了一下,左仕贤帮他捂好被子。“想好了就记得告诉我,现在我去给你找个医生。”

只听见门从外面落锁,沈皓林在疼与累中陷入了黑暗。

再醒来后面的伤口已经上好药,床单和地毯也都换成了新的,自己赤裸着躺在鹅绒的被子里。环顾了一下四周,就生活设施而言无可挑剔,可也是完全封闭的房间。

试过床头的链子,长度可以抵达房间的任何一个角落,可是到了门口以及窗口就几近绷直,更何况门从外面锁住,窗也加上了需要钥匙的锁环。

房间里开着恒温空调,没有衣服。

居然做的这么绝。

就算知道自己是被囚禁起来,沈皓林也依然没什么脾气,拿本书躺回床上,没看一会就又睡了过去。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混过去了,沈皓林基本已经忘记现在是几月几日礼拜几,书一本本的看过去,渐渐感兴趣的都看完了。左仕贤偶尔会来,大部分时候就坐在床边,似乎等着沈皓林开口。偶尔很晚也会过来做一次,沈皓林反正无聊,也就极尽可能的配合,自己有享受到,也不吃亏。

当然了,结婚的男人到底是不一样的。一周能来这里两次已经是很高的频率了。偶尔沈皓林也会恶作剧的想,如果自己用力的搞出什么大动静引得他的夫人上来查看,一定是非常有趣的光景。想归想,沈皓林懒于去做这样的事情。

偶尔也会想起季云,不知道在店里干的怎么样了。不过看他那么能干应该是不用担心的。左仕贤很少和自己上床,况且最近莫名觉得他的身体也激不起自己的兴趣,然后开始无聊的数落自己当年怎么看上了他,翻来覆去的瞎想身体就饥渴了,反正是裸的,没事的时候就回忆着和季云做的场面DIY,然后再用家里的对讲机理直气壮的喊管家来收拾脏的床单。

左仕贤不可能不知道自己这些情况,沈皓林一天性起往柜子上爬,虽然爬到一半就被链子拉住,却还真让他发现了一个针孔摄像头。朝着摄像头做了个鬼脸,沈皓林优哉游哉的躺回床上,即使不确定摄像头能不能收到声音,还是刻意叫着季云的名字吐出白浊。

可干的事情也就这么多,这两天沈皓林无聊的快长蘑菇了。看外面阳光灿烂,应该已经初夏了吧?沈皓林开始动了些出去的念头。

第18章

夏天似乎就是突然一下袭击了这座城市,闷热的晚上酒吧生意愈发的好,季云最近忙的焦头烂额。相比起店里毛手毛脚不负责任的年轻人,调酒之类的精细活季云反而比较拿手。把原来那个有几分“姿色”的调酒师赶去端盘子,季云自己基本上就完全接管了吧台的工作。

摇着玻璃杯听着冰块清脆的声音,季云计划着是不是该多招几个人了。只是沈皓林没回来也不好做这个主。

今天晚上吧台边上坐了个似曾相识的人。季云回忆了一下总算记起是谁。想着自己也没给他留下好印象,本来不准备上去打招呼,只不过如果发展到了这种情况就另当别论。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季云早就看不爽的几个纨绔子弟合伙欺负人而已。不爽归不爽,也不好直接赶人家出去——在这条街,自己还没那么大面子。

不过硬要把不情愿的人从店里带走还闹得围观人等着看笑话,季云还咽不下这口气——特别是被强迫的那个人好死不死自己还认识。

“王少,人家不愿意,要不就算了吧,这店里还有不少人等着上您的床呢!”对什么人用什么脸,这大半年来季云也学了个七七八八。

那伙纨绔子弟中的头头眯着眼睛不礼貌的打量了季云几眼,“Dean呢?这话还轮不到你小子说吧?”

“Dean他出国旅行可能很久才回来……这样吧王少,您和您朋友今天的开销小店都包了,您图个尽兴,别和这种不解您风情的人一般见识。”

那个被叫“王少”的正是泛华地产老总的独子,说来和左仕贤的公司也算竞争对手。知道沈店长是左仕贤那边的人,他就经常带着朋友来无伤大雅的“骚扰”一番。

平时沈皓林就叮嘱说让着他们一伙,所以今天主管出声阻止让王少有些摸不着头脑,权衡了一下,他咧开嘴一笑,“行,就买你这个面子,下次叫Dean给我陪酒谢罪知道么?走!”大手一挥,说不上愉悦的带走了自己的狐朋狗友。

“认识这群人?”把刚调好的酒拉过来放在李默面前,顺便坐在旁边的高脚凳上歇歇。见对方没有接受的意思,季云嗤笑一声自己喝起来。

“……不认识。”李默微微转过脸,季云看见他红红的眼睛,还有红红的耳朵。

「这么大人了还能为这点事儿哭?」不屑的抹抹嘴,季云向来不是什么尊重人的主儿,别看李默比自己大不少,照样揪起李默发烫的耳朵讥讽:“又爱哭,说谎还红耳朵,你到底多大啊。”

李默楞了一下,赶紧笨拙的用一只手来掰季云的手指,另一只手狠狠的在脸上抹现在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行了行了,眼泪还没糊住脸呢!”季云好笑的松了手。

“……那个姓王的曾经是我病人……”

听着他蚊子般的嘟囔,季云好不容易才在喧闹的酒吧弄明白,李默是心理医生,而王少曾被父亲逼着去他那看过病,两人发生过一些过节。至于过节是什么,李默不说,季云也不会不识趣的问。

不过这过节造成的后果,就是李默关了他的心理诊所,现在处于无业状态。

“喂,要不要在我这里打工?”季云心思一动,突然想留下这个有点意思的男人了。

李默泪眼朦胧的看看季云,一脸狐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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