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香公子(穿越)上+番外——满地梨花雪
满地梨花雪  发于:2013年08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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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古穿今轻松生活文,冷面温柔攻VS欢脱焦躁受~~

岑家二少爷岑舒砚明明身在战场,苏醒过后发现自己竟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穿越也就罢了,自己自力更生尚且困难,还要“照顾”一个乳臭未干的小鬼头振兴家业是怎么回事?

那个完全不懂制香的小子,真的能能做出让宫家咸鱼翻身的香水么?

为了从自己口中得到失传已久的香谱,这小子还不惜主动引、诱自己么……

行文基调是轻松欢快的,小攻帮助小受振兴家族产业的过程是无比艰辛的,两人JQ的发展是势必要出乎大家意料的……

本文涉及的制香知识是传统与现代手法并存的。

内容标签:都市情缘 情有独钟 穿越时空 古穿今

主角:岑舒砚 宫熠 配角:炮灰男女一干人等其他:制香

01.苏醒了……

岑舒砚是被吵醒的。

绵长的睡梦中,他依稀看到了一个少年白如梨花的脸颊,璀璨的眼眸,那些葱茏的树木,白光、黑夜,一张女子哭泣的脸,父母哀伤的眉眼,以及那漫长的淹没过头顶的黑暗。

看似梦境又像是回忆的片段,将他从冰冷的泥土中拉拽了出来,带着一股子青草香气,还有……一股子暖烘烘甜丝丝的味道。

嗯……这是什么?

唇瓣上有温软的触感,像是兰花的花瓣,他轻轻卷起舌尖尝了尝,哦……是糖水。

然而,自己最不喜糖水的,一贯只喝茶,身边的大丫鬟什么时候连这等小事也忘了。

“你醒了啊,那再喝一勺?”

这声音,怎么也变得粗重了些,虽然还称得上是清脆,但从他这大丫鬟口中发出来,怎么听都透着一丝古怪。

岑舒砚轻轻摇了摇头——不要喝了。

他的头很痛啊,找大夫了么,大夫怎么说?是不是摔断了肋骨和腿,他也没想到自己会从那么高的断崖上摔下来。还有他的马,一定没救了吧。

“喂,你不喝了?这一杯糖浆,爷爷让我喂你喝完的,不然他又要唠叨了……快张嘴!”

稍稍怔忡了片刻。

奇怪了,怎的……自己的大丫鬟行事这般无礼?她爷爷不是早就去世了,还从府里支了一百两银子的安葬费。

她的语气,也有些太不像话了,难不成她在背后就是这样看待自己这个少爷的。不对,她伺候自己十几年,一直有规有矩,不曾逾越……这声音听着,是越来越不对劲了。

岑舒砚两眼挣扎着,微微地撑开了眼皮。

这时,耳边的声音炸雷般响起,叮叮咚咚,咚咚锵锵,震得他又闭了回去,“啊,你真的醒了!爷爷,爷爷!你捡来的人醒了!”

就见一个纤瘦的人影从眼前跑走,蹬蹬蹬像是下了楼。

岑舒砚缓慢而沉静地睁开眼,细细打量着面前的一切。屋子,奇怪了些……房顶上吊着一盏形态奇异的灯,坠下的像是水晶一类的珠子,晃得他又眨了眨眼。伸手摸了摸,床相当柔软,比他家中的床铺更要软和,由这点看,自己应该是被一家富贵人家救了。

也对,自己怎么可能会在家中。

略微活动了一下手脚,坐了起来,他咻地瞪大眼,看着眼前这个发丝纷乱、脸色苍白的男人,惊讶地张开了嘴。

但很快,岑舒砚了然到,原来这张床对面的墙上镶嵌着一块偌大的镜子,镜子里的人分明是他自己……但这面镜子,似乎……也太大了点儿,太清晰了些。

转头要问问救命恩人,这样明亮的镜子,是如何做的。

此番工艺,真真好生厉害。

自然已经醒了,就应当起身穿衣,洗漱完毕,与救命恩人道谢的。岑舒砚收回脸上的惊讶之色,掀开了被子。

不料,一阵旋风似的,刚才那个跑掉的人影又转了回来,一把摁住他的肩,气冲冲道:“喂,你这人!我还没让你起来呢,躺回去!”

岑舒砚蹙起细长浓黑的眉毛,这个仆人好生没规矩,自己体力并未恢复,与一个下人推推搡搡也实在失礼,便只好躺会了床上,问他:“你家主人何在?”

主人??????

宫熠瞪大眼,眨巴眨巴,再瞪大眼盯着他眨巴眨巴,随后长长的“哦”了一声,露出一丝丝同情的表情说:“喂,我们家不搞阶级强权那一套,你……过去是不是过的挺不好的?”

岑舒砚一头雾水地看着他,只觉得他一双明眸黑白有致,跟他曾经猎杀过的小鹿似的,只是……他这种眼神是什么意思?

“你干嘛不说话,嗓子受伤了?”

岑舒砚摇摇头。

“那就行,把这糖浆喝了,可以补充体力的,你可别小看它哦……可是我爷爷亲手做的。”宫熠把碗从床头柜上拿起,递给他。

岑舒砚没有伸手,看着碗,眉头又轻轻皱了皱。

一个淡淡的皱眉,也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优雅。

宫熠噗嗤一笑,“你不想喝?嗯……虽然是甜的,不过甜的挺奇怪的,嘿嘿你就忍忍呗,我每次感冒了也不爱喝,可是不喝爷爷会不高兴哪。来来,我喂你吧……”

岑舒砚嘴角狠狠抽了抽,赶紧伸手,接了过来。

听了半天他总算明白过来,这家的主人就是眼前这孩子的爷爷。但看这孩子年纪也有十七八了,怎么谈吐还如此幼稚。在天翔朝,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言辞修养都比他强的多。

勉强喝了这一杯糖水,岑舒砚舒了口气问:“我的衣衫呢?听你说来,是你爷爷救了我,我想亲自向他道谢。”

宫熠皱起眉头瞅了他半晌,这才反应过来他是在问衣服,皱眉说:“你的衣服么?那身盔甲挺不错的,我爷爷说做一身肯定不便宜……喂,你在哪个cosplay道具店做的啊?很拉风啊,给我介绍一下呗。至于你里面的那套白的,被我扔进洗衣机了洗了,现在晾在阳台上……”

为何,他说的话,我一大半都听不懂?岑舒砚好看的眉尖高高翘起,低头看了看现在自己穿着的衣物,虽说难看了些,但……尚可,至少布料还算柔软。

宫熠见他神色略带嫌弃地看着自己借给他穿的猫人牌内衣,嘴角一扯,不高兴地嘟了嘟嘴说:“怎么的,你还嫌弃我的睡衣啊?”

“你说……这是你的?”岑舒砚心里突然有些毛毛的,这人也实在太随便……天知道他最讨厌的就是……不过,出门在外不拘小节,这家人好歹是救了自己一命,自己这样想也实属不当,不该这般讲究的。

宫熠点点头,扯起他的袖子说:“你看,这个花样很好看吧?喂,我对你算不错了,把自己最喜欢的睡衣都借给你了……待会你见到我爷爷,知道该怎么说吧……哎,你这发型上哪里弄的?挺像模像样的嘛,是哪个造型师做的啊,比电视里那些坑爹的古装剧头套好太多了!”

边说,他边伸手要去扯岑舒砚的头发。

岑舒砚眸子一冷,无奈地看着身上一群笑呵呵的羊,从他手里夺下自己的发丝,忽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问他:“这里……是什么地方?”

“佳林路别墅区,2018号。”宫熠心想这人真不亲切,不仅一张脸冷冰冰的,还老是瞪自己,语气瞬时有点不耐烦了,“既然你醒了,看起来还不乐意多呆,那我好人做到底,你家在哪里啊……我派司机送你回去。”

说完,跑下楼去找宫老爷子。

这么精贵的病人,他才不要照顾呢!

他宫熠什么人啊,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宫家小少爷,从小被人捧在手心长大的,爷爷唯一的孙子,K大文学系大二学生,这个时候……他撩开袖子看了眼手表,这个时候他应在抱着香软可爱的女孩子卿卿我我、谈情说爱才对!

照顾了这个不知道从哪儿来的男人一天一夜了,这人不但一句谢谢没有,还嫌弃他的睡衣了,擦……不要告诉他,那种眼神不是嫌弃!他特意找人印上去的喜羊羊和懒羊羊等众羊羊,多可爱啊,这人居然敢嫌弃,自己好心跟他聊天,这人几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三言两语敷衍自己,他真是受、够、了!

“爷爷,爷爷!”宫熠伸长脖子对着一楼的某间房喊了几声,“我出门了,楼上那男的醒了!不过我觉得他脑袋,绝对的有问题!”

然后快步冲到玄关,换了鞋子,拿起钥匙就出了门。

宫老爷子拄着拐杖出来,看着“哐当”关上的门,良久,慢幽幽叹了一口气。

岑舒砚在宫熠离开后,静静地眯了一会,听着笃笃笃的响声从门外传来,觉察到是位老人家上来了,连忙起身,整了整身上看起来有些短的衣衫。

宫老爷子虽然步履缓慢,但举手抬足带着不容忽视的凛然正气,是个精神矍铄的老头,双手拄在梨花木的拐杖上,见他起身,和蔼地勾起嘴角,对他点了点头。

“在下岑舒砚,多谢阁下的救命之恩。”岑舒砚规整地行了个拱手礼。

宫老爷子看着他一身的羊羊羊,睡衣还短了一截,脸上的表情却如此严肃郑重,忽然觉得这气氛莫名的喜感,灰白的胡子抖了抖,笑道:“呵呵,好好~~”

“敢问阁下,此地距离嘉从关有多远?”岑舒砚心里还点击这边关的战事,他这厢出了事,还指不定夙王和盛烟怎样担忧呢。还有他的父母、兄妹……恐怕也早已心急如焚……

宫老爷子笑呵呵地对他招招手,“来,过来坐,陪我这老头子坐坐~”

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悠然地领着他坐在了阳台上,摸了摸茶壶,发现是温热的,不由得挤出了眼角的褶皱。

老爷子是个念旧怀古的人,用的是青花茶盏,这让岑舒砚顿时放松了很多,举止淡雅地端起茶盏,认真品茗起来。

“呵呵~好好!”宫老爷子笑得宛如一尊弥勒佛,轻叹一声:“我这孙子呀,整日风风火火、咋咋呼呼的,脾气不大好,还老是弄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戴在身上,总想着往外跑,在家耐不住。但是,品性是好的……嘴巴上虽然不待见我这老头儿,但每次我想喝茶,总能找到一壶泡好了的,这小子啊……”

岑舒砚有些疑惑地打量着他,下巴轻微一点,道:“老爷子就这么一个孙子吧。”

“唉,三代单传,万顷良田就只这么一颗独苗。”

“那就难怪,您舍不得对他教导严厉。他现今不懂事,但只要本性不坏,迟早会明白您一片苦心。”岑舒砚不是个多话之人,但这位宫老爷子第一次见他,就与他谈起了家中私事,这样的老者,心怀坦荡、大智若愚,即便是试探也不会令人感觉到丝毫反感。

宫老爷子赞赏地眯起眼睛,笑了笑:“好,好。看来你的确不是在撒谎,以你的举止言行来看……似乎,不是我们这个时代的人。”

小熠总说自己老古板,与时代脱节了……嘿嘿,他老家伙也是看过穿越剧和科幻片的,所谓姜还是老的辣,这人一看,就知道并非是失忆那么简单。

岑舒砚有些不明白老爷子的话。

宫老爷子思虑片刻,准备粗略测试一下。

“你知道什么是篮球么?”

岑舒砚轻轻摇摇头。

“你知道什么是小三么?”

岑舒砚继续摇头。

“你知道什么是RMB么?”

岑舒砚果断摇头。

“你知道什么是网吧么?”

岑舒砚使劲摇头。

宫老爷子淡定的捋了捋胡须,若有所思地点头,又问他:“那你可听说过万里长城和喜马拉雅山?”

岑舒砚惊讶地回道:“长城如何能有万里?天翔朝从建国初期修建长城,至今不过一百里而已。喜马拉雅山又是什么山,在下闻所未闻。”

“呵呵呵呵。”宫老爷子笑着摸摸胡子,盖棺定论:“这位公子,老朽恭喜你……你穿越了。”

??????

为了给他解释清楚这个问题,宫老爷带着他去了自己的书房,在书柜前翻书,一本本的扔给他:“嗯,《Z国通史》《康熙字典》是一定要看的,《繁简体字对照词典》、《古今轶闻》也得要看……哦哦,应该先看《步步惊心》《穿越时空的爱恋》的,看完这两本你定然能明白过来。”

岑舒砚纳闷地抱着这一摞书,额前渗出了细绵的冷汗。

半夜,宫熠蹑手蹑脚地从外面回来,竟然发现大厅里的灯还是亮的,忍不住探出脑袋偷看一眼,瞬时讶异地睁大了眼。

就见爷爷坐在他那张八仙椅上,眉眼舒展地与一人谈笑风生。这人坐在他对过,一袭雪白长衫,长发高束,萧山眉宇犹如水墨染成,一张脸极为清隽,双唇红润饱满。他的眼角藏着一丝捕捉不到的清浅笑意,微风掠过吹起他的发梢,那双清冷的眸子却像春风融雪一般流泻出一股自在风流,动如玉树,静如兰芝,一派的雅人深致。

宛如从古画中走出来的翩翩谪仙,把宫熠震在了当场。

“你……你难道是……”

“宫少爷你好,我是岑舒砚。”他缓缓站起来,撩起衣摆走到他近前,轻微勾起嘴角,对他伸出了自己的手。

在这里当是这样表示友好的吧,宫老爷子教过他了。

宫熠愣然地仰起头看他,手指碰上他指尖的那一刻,一波滚烫的浪腾地从耳根后拍了过来。

“你,你好。”整个脖子和脸颊,红彤彤呀红彤彤。

没想到这人整理干净了,竟然这么的……这么的……哎呀呀……

嗯,那个~他心里刹那间迸出那个词,呃——

打死也不能说!

02.包养关系?

原来这个世界,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的。

无论过了多少年,至少人们在人性上,还是没有多少进步的。

岑舒砚淡然地扯起嘴角,走出了这座他住了一个月的大宅子,然后停下,回头等着宫熠。少年纤细的头发漆黑柔亮,此时显得有些过长了,随意地垂落在额前,遮住了眼睛。

他一步三回头看着身后的别墅,牵动起嘴角,扬起不羁与不屑的笑来,但那一瞬即逝的黯淡,始终是在眸子里留下了一粒黑色的滚珠。

他慢吞吞地拖着行李箱,迎上岑舒砚的目光,眼睛弯弯地笑道:“怎么,舍不得这里啊,多好的地段啊,还有小花园和草坪,切~又不是你家……”

话说到最后声音低了八度,“好吧,以后也不是我家了。”

岑舒砚没接话,帮他接过手中的照片,指了指不远处的那个大铁箱子,问:“这就是书上写的会移动的汽车?”

宫熠走过去,把箱子放上小货车,好笑地看着他,“对啊。你呀失忆的也实在太彻底了,一觉醒来跟初生婴儿似的,什么都不认得,要不是我爷爷好心把你捡回家BALABALA……都一个月了,还没想起来过去的一些事儿?”

岑舒砚还是一贯的平淡表情,摇了摇头。

宫熠自觉无趣地撇了撇嘴,把他手中的照片接过来,小心地抱好,坐上了车。

三人座的小货车显得拥挤了些,岑舒砚惊讶于它的速度和冒出的一阵阵刺鼻的汽油味,一路上都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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