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尔蒙式爱情 上+番外——巫哲
巫哲  发于:2012年07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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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终于要真人了!”威哥很兴奋。

七度很不在乎地回了一句,随便。

那人接着说,你们是师大的吧,在哪个网吧。

“七度是师大的啊!”威哥惊了。

我和徐笑天没出声,我突然觉得这个事有点让我浮想联翩。我看徐笑天,他也正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七度没回答那人的问话,蹲墙头等红杏回了一句,师大正门方舟网吧,等你们来。

我觉得脑子又有点乱,PK结束之后我回家打算把七度的装备放回去,一看他号也在家里。

零下七度:装备别往家放了,没位子了,我刚放满。

乔公子:晕。

零下七度:晕什么,你垃圾号我都没晕呢。

乔公子:……

零下七度:这几天你上号不要出城了,他们肯定要偷袭。

乔公子:你们真要真人PK?

零下七度:他们敢来再说。

我看着七度的号,心里跳了一下,忍不住转头看徐笑天,我说:

“是不是我有点过敏,想得太多了?”

“过敏传染吗,我他妈也有点想得太多了。”

番外:凌霄的冬天

都下午了,在楼下鞭炮声中醒来时,凌霄觉得头沉沉的,低头穿拖鞋时差点一头栽到地上去,还好床很矮,他手撑着地板闭着眼待了一会才起身慢慢走出房间。

还有一个月才过年呢,现在就开始放鞭炮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过年之前的感觉很凄凉,街上的人很少,过往的路人都是行色匆匆。

不过今天太阳还算不错,看向窗外的时候,明亮得有些晃眼睛。他抬起手拦住射过来的阳光,打开窗户看出去。玻璃上隐约映出自己的脸来,苍白,疲惫,手档住了眼睛,只能看到消瘦的下巴。

凌霄摸摸自己的脸,昨天喝得的确是有些多。

心里有莫名其妙地不安,像是想起什么,呼吸有些不稳,凌霄下意识地从沙发上摸过手机,拨了一个号,想了一下,在接通前又按掉了,一边把手机扔到茶几上,一边拍拍自己的脑门,小声说了句:“出息。”躺倒在沙发上。

阳光正好能照到窗边的沙发上,凌霄在暖洋洋中昏昏欲睡。手机突然在茶机上震动起来,闪着光,在玻璃板上发出嗡嗡的响声。凌霄看了一眼钟,离他躺下居然过去了20分钟,而他居然没感觉到。拿过电话,看了一眼号码,是猫,心里有点失望,但又有些莫明其妙的期待,也许能听到关于某人的消息。

“猫姐。”

“还在睡啊?你真是睡美人啊。”猫的声音尖尖地窜进耳朵里。

“没,起了,晒太阳呢,你今天这么闲么?”

“闲什么呀,你好久没给我打电话了,问你干嘛玩失踪呢!我这边忙实习都快忙疯了你也不关心一下我。”

凌霄很想说,那杜心宇呢,但是想了想还是没有问出口,他怕猫听出他声音里的想念。

“下个周末请你吃饭吧。”他说。

“再说吧,你也知道,我们实习的就是小苦工啊,周末说不定要加班,没事的话我找你。”

“嗯。”

挂掉猫的电话,凌霄往洗手间走去,有点晃,不知道是酒没醒,还是没睡醒。他接了一捧水泼在脸上,双手撑在洗手池边上,抬起头看向镜中的自己。

镜子中有个满面愁云的人跟他对视着,他没动,就那么看着,一直看到他觉得镜子里的人脸变成了杜心宇才回过神来。

他觉得自己再也撑不下去了,回到客厅里拿过手机,按下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好吧,没出息就没出息吧。

“喂。”杜心宇的声音传出来,凌霄心里突然就抽了一下,只一个字,就让他不能再保持镇定。

“是我。”

“知道啊,怎么了?”

“没事,好久没联系了,问问你怎么样。”

“很久吗?”

杜心宇声音很平静,仿佛他们昨天才联系过。凌霄觉得自己很傻,他躺倒在沙发上,身子团成一团,很久吗?从12号他们大吵一场到今天,是10天,他10天没有找过杜心宇,对于他来说,10天漫长得如同好多年,但杜心宇却没有任何感觉。

凌霄被击倒了,自己不该打这个电话,实在不该打……

“你今天没出去吗?”杜心宇问他。

“没,昨天喝了点酒,起晚了。”凌霄很淡地回答,他努力控制自己的语气,不想让杜心宇听出来他这些天过得度日如年。

“你不是说这辈子再也不会联系我么?”杜心宇轻轻笑了笑,问。

凌霄第一不能听杜心宇的笑声,那种带点沙哑透着戏虐的笑声,第二不能看杜心宇的眼睛,单眼皮,浅褐色的眼眸,笑起来弯弯的,很能勾人心魄。

“我收回。”

说出这句话以后,凌霄彻底绝望了,他居然就这样服了软,就这样自己打了自己嘴巴,明明已经下决心再也不找他,这会却连挣扎都没有挣扎一下,就败了下去。

“过来接我呗。”杜心宇也没在这事上多纠缠。

这是凌霄对杜心宇没最无法招架的地方,他永远不和凌霄争,不跟他吵,凌霄发脾气说不联系,那就不联系,等你什么时候气消了,去找他,他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可关键就在于,就算你真的不再找他,他也永远不会再找你。

拿了钥匙出门的时候,凌霄没有一丝犹豫,尽管他觉得自己挺贱的。有那样一个瞬间,他想到猫,有些心慌,猫大他两岁,他们认识已经七年,自己却一面对她关心备至,一面背地里跟她男朋友有扯不清的关系。

去杜心宇家的路上,他接到老妈的电话,说要叫家里阿姨过来打扫屋子,他说不要,老妈又问他钱够不够用,他很不耐烦地说还有,就把电话挂了。他只想快一点见到杜心宇。

“神速呀。”杜心宇开门的时候还穿着睡衣,刚起床的样子,见到凌霄,抿着嘴笑了笑,眼睛眯成一条小弯缝。

凌霄没说话,把门一推,抱住杜心宇就吻了上去。杜心宇一边笑一边躲,说了句,关门。凌凌腿往后勾住门一带,门一声巨响关上了。

“我靠,我门坏了你管修不?”

“再踹一百下也坏不了……”

凌霄抱着杜心宇倒在沙发上,杜心宇身上那种熟悉的气味让他脑子里一片空白。他的手从睡衣下面探进去,触到杜心宇光滑的皮肤,呼吸一下急促起来,正想把手往他裤子里伸的时候,杜心宇一把抓住他的手,说:

“等等,我有事跟你说。”

“嗯?”凌霄手停在杜心宇裤腰那,有点郁闷,“非得这会儿说?”

“我过完年就不回来了,实习单位已经联系了。”杜心宇漫不经心地说,胳膊架在凌霄肩上,手指挑起他一缕头发轻轻地转着。

凌霄一下愣住了,这话杜心宇说得轻描淡写,但听在他耳朵里却如同炸雷一般,没有一点缓冲的余地,他一秒钟之前还高涨的情绪一下就给炸碎了。

杜心宇不是本地人,一直说毕业以后要回家,家里人给他安排了,但凌霄一直没往心里去,或者说,他刻意地把杜心宇总有一天要离开的这个事实给模糊掉了。

“再也不回来了?”凌霄一下没了力气,伏倒在杜心宇身上,脸贴着他脖子,说话的声音都哑了。

“回啊,还要答辩呢,还得领毕业证啊……”

“然后呢?”

“实习没问题就留家里了,”杜心宇拍了拍凌霄,“怎么了。”

“没。”凌霄头也没抬,就那么趴着。

“我说,你不会还想着总能在一起吧。”

“就是。”

“你来真的?”杜心宇皱了皱眉,推推凌霄。

“我一开始就是真的!”凌霄听不得这个话,有点生气,双手把身体撑起来,盯着杜心宇。

“那我一开始就给你说过吧,不要来真的!”杜心宇觉得没来由的有些烦燥,他从来没想过和凌霄怎么样,他就是玩个刺激,凌霄宠着他,顺着他,大把钱花在他身上,他感觉很好,但又能怎么样?

“这个我能控制么?”凌霄声音有些发颤,他实在受不了杜心宇这个语气。

“就算我不回家,我和猫也不可能分手,我们也会结婚,你要我怎么办。”杜心宇说着,伸手把凌霄掀开,坐起来。

凌霄没再出声,抱着腿坐在沙发上,猫是他不愿意伤害的人,对他完全不设防的猫如果发现这个事会怎么样,他想都不敢想。

杜心宇很了解凌霄,关键时刻把猫扔出来就可以让凌霄闭嘴。

“你别再让我为难了,玩就有个玩的样子,对不对,本来今天想叫你陪我出去买东西的,这样一弄还有什么心情。”杜心宇起身倒了杯水给凌霄。

这个“玩”字,像剑一样刺穿了凌霄的身体,他觉得心被什么东西揉了个稀巴烂,他现在唯一还能体会到的感觉,就是绝望。

“我先回去了。”

“别跟个孩子一样。”

从杜心宇那出来,凌霄像是虚脱了一样,在车上坐了很久,手扶在车头上,连动的力气的没有。

没错,杜心宇心里是怎么想的,他是很清楚,他知道杜心宇就是玩玩,要做什么,一个电话,他就会去办了,缺什么他都会去买,没钱了问他要……可自己就是怎么样都愿意,只要能和他在一起。

发动车子,凌霄往家里开,突然觉得很冷,明明太阳还很温暖地悬在头顶上,这会却觉得冷得不行。

拐进小区门口那条路的时候,凌霄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路边打电话。凌霄看一眼表,4点5分,是这个时间了,一三五下午6点半,周末4点,都能看到他。

凌霄忍不住放慢了车速,停在离他不远的路边。他忍不住想看他,这孩子有双跟杜心宇出奇相似的眼睛,第一次见到的时候他就觉得心里一阵狂跳。这会他就像过瘾似的盯着他看,心里的痛仿佛就能减轻一些。

“我操|你大爷!你现在跟我说,我去哪儿拿给你!”那孩子冲着电话喊,声音挺大。他除了眼睛,再没有别的地方能找到杜心宇的影子了,杜心宇很少发脾气,也从来不骂人。

“滚蛋,我懒得去说……你他妈才装B,等等,你都不用装,你有……”那孩子说着就笑起来,眼睛眯缝成两条小弯钩。

凌霄叹了气,他有点想不通,这么漂亮的孩子说话怎么这么糙,但视线却始终无法离开他。

“不跟你废话了,我这会有事,没空去……怎么可能顺路,你大爷的两个方向啊!”

凌霄想了想,把车发动了,没有回家,直接顺着路往前。

“哟,凌大少爷!”凌霄走进道馆的时候,方强正好从里面出来,见到他马上跑过来往他肩上一拍。

“你出去?”凌霄往里走。

“哪也不去,你来了我肯定陪着!”

凌霄在靠墙的椅子上坐下,方强拿了瓶水过来递给他,在他旁边坐下:“那孩子还没来呢。”

“我在路上看到他了。”

“你就这么总来看着有什么意思。”

“不知道,心里踏实。”

“踏实个屁啊,这孩子除了眼睛有点像杜心宇,还有什么啊,又不跟杜心宇长得像狐狸似的,这就是个刺儿头,脾气还冲……”

“你能打听到他名字吗?”凌霄打断方强。

“乔杨,就等你问呢,早问过他们教练了。”

番外:最后的夏天

“借你家车用一下呗,送心宇去机场。”猫打电话给凌霄。

“好。”

杜心宇要回家了,从那天再次不欢而散到现在杜心宇走,凌霄都没有再找过他。不是不想找,是不敢找,他害怕见到杜心宇,害怕再也见不到杜心宇。

心烦意乱。

课上到一半,凌霄就再也坐不住了,他给杜心宇发短信,可杜心宇一直没有回。凌霄突然站了起来,跟旁边的彭杰说了句东西帮我带回宿舍,就弯腰从阶梯教室后门走了出去。

凌霄车开得很快,风刮在脸上像刀一样。快开到杜心宇租房的小区时,他又慢了下来,去干嘛?去说你不要走?还是去说一路顺风?

“玩就有个玩的样子……”

杜心宇这句话像根刺一样扎在他心里,只要一想到杜心宇,就会狠狠地疼一下,那种弥漫全身的痛,多一秒都承受不了。

他拿出手机,想打电话,却看到杜心宇不知道什么时候给他回了短信,很短,5个字,和猫在一起。他删掉这条短信,他手机里存了好几百条杜心宇的短信,可是这条他不想留。

疼。凌霄拨了个电话。

“你在店里吗。”

“在啊,你干嘛,又要扎耳洞么?”

“嗯。”

“你有病啊,要扎一次扎完啊,想起来扎一个,再想起来又扎一个,多不好恢复啊……”

“我乐意。”

凌霄平时很少去苏娜的店,纹身什么的他很抵触,但是他去打耳洞。他喜欢耳钉刺破耳垂那一瞬间的感觉,说疼也不算疼,但有很微秒的舒畅。之后至少一个星期的时间里,只要捏一捏,就会很疼,他承认自己有点发疯了,想到杜心宇他就会捏一捏,甚至希望那伤永远不要好。

可是伤总是会好的,好了就不会再疼。

要疼就只能再去扎一个伤口。

“今天要不多打几个吧,你到底想打多少个,一次给打全得了。”苏娜看着凌霄,这已经7个了,而且什么都没戴,她不明白这是什么时尚。

“不要,”凌霄靠在椅子上,手扶着额头,“就一个。”

“你玩老娘呀!”苏娜怒了,不知道这大少爷到底有什么毛病,“你信不信我拿根大头钉给你摁过去!”

“好。”

苏娜叹了口气:“哎,服了你了,还左边吧,右边都已经打到软骨上了,不太好。”

“随便。”

耳钉扎穿耳垂的时候,凌霄闭上眼睛,杜心宇。

杜心宇要走了。

凌霄开着车,猫和杜心宇紧紧靠着坐在后座上,小声地说着话。

“给我电话哦。”

“嗯,你平时注意休息。”

“放心啦,你要老实点,等我有假就去看你。”

……

凌霄觉得心一点一点结成冰,然后再一点一点裂开,几乎不能呼吸。

一直到杜心宇登机,凌霄也没有跟他说过一句话。他不敢开口,他怕自己忍不住会说出什么让猫怀疑的话,也怕会控制不住会抱着杜心宇。

“凌霄,”杜心宇往登机口走,突然停下转身,“保重。”

“嗯。”

“帮我照顾猫。”

“好。”

杜心宇转过身,穿过安检的小门,消失在人群里。那个背影,凌霄觉得这辈子也忘不了。

那之后,他再也没有见过杜心宇。

凌霄的生活变得空荡荡,也变得很有规律。给杜心宇打电话发短信,上课,泡吧,陪猫吃饭,还有就是像现在这样,坐在道场边上的椅子上看着乔杨发呆。

“我服了你了,”方强凑过来坐下,“你要看上了就搭话啊,成天这么盯着看,有毛意思啊。”

“搭话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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