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封的乐章 上——寂静清和
寂静清和  发于:2013年08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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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部长和身后的秘书还有别的工作人员都走到罗良身后了,那人还全无知觉的傻乐着,直到发现所有人都盯着他看,他才意识到身后有人。一个机灵,把手里的东西砸到了地上。整个人都差点翻到地上去。

胡明朗倒是没怎样,笑了笑说:“小丰在国外呆的时间太久了,我担心他不接地气,特地过来看看,刚刚听排练比我想象中的好,剩下不到一周了,我还有点事情要和罗主任你交代下,我们去办公室里谈谈?”

罗良连地上的东西都不敢去捡,谄媚的笑着,低着头跟着胡部长走了出去,一副天都塌下来的绝望神色。

罗良一走,乐团的乐手们都乐了。胡年丰好像心情也不错。看了看叶晨的脖子,说了句:“休息半个小时再继续。”

众人欢呼,大快人心。

休息的时候,白珊珊小心翼翼的递给叶晨一罐奶茶。笑的甜甜的:“叶晨,你的琴拉的真好。什么时候有空教教我。我刚毕业没多久,其实坐在这里一直都很害怕。”

叶晨不看人也不看奶茶,说:“我对牛奶过敏。”

白珊珊递着奶茶的手有点僵,又去包里拿了灌橙汁出来:“那橙汁?”

依旧笑的很好看。

叶晨已经发现有好几束目光盯着他,依旧淡淡的说:“我只能喝水。别的都过敏。”

白珊珊脸上都有点挂不住,直接把自己的水杯递了过去:“水——”

……

叶晨也不拿,直接站起来出去了。

那时候胡年丰也不在,叶晨一走,排练厅里就各种闲言碎语。

一旁的曲章刚刚也看到那一幕,想去安慰下白珊珊。

他没有想过叶晨是那么不好沟通的人。乐团里有一半的都是刚毕业不久的年轻人,这里的工资待遇都不好,白珊珊家境挺不错,留在这里也有小半年了,是真心的想好好的学音乐有多一些的演出的机会。

大家其实一直都相处的很融洽,没有想过上个礼拜来了个冷面心狠的指挥,这个礼拜,指挥又带来了个不怎么好沟通的首席。

倒是白珊珊周围的几个乐手已经围着他和她说气话了,张强也坐到一边,拿过奶茶大大咧咧的打开喝了口:“恩,真好喝,我不过敏,都给我喝吧。”还说了些笑话给女孩听,于是这一出也就过去了。

却是那以后,似乎乐团里没有人再和叶晨主动说过话。

叶晨依旧向白珊珊借琴用,于是白珊珊每天就把琴放在首席的位置上,连说话都免了。

叶晨返到觉得很自在。

大家被胡年丰连续折腾了五天。两天后演出。

第六天的时候,是曲章向胡年丰反应了一下大伙儿需要休息的集体愿望。胡年丰准假一天,但是演出当日早上八点到音乐厅开始彩排。

大家才觉得像是被从监狱里放出来一样的。欢天喜地的回家。

这五天里发生了几件事。

那个罗良被撤了职。团里的大小事情本来他就不管,现在胡年丰和曲章商量一下就能自己拿主意。

乐团里还走了七个乐手。其中4个是靠罗良的关系进乐团充数的。罗良的撤职公告贴了出来,那些人当天就把退团报告写好。胡年丰看都没看就点头让他们走。

另外三个是两个小提琴一个双簧管,都是姑娘。他们都经验不丰富,一直是错误太多,被胡年丰拉起来要求一遍遍的让他们单独演奏直到没有错为止。

那个场面超级恐怖,连旁边看着的男生都有点吃不消。胡年丰面无表情的说:“还是错,重新来。”“还是错,第384小节开始重新来。”“还是错,重头再来……”……让你重复40多遍,谁都会崩溃。

那几个姑娘都是哭着跑出去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这么搞过几次,乐团里人人自危,每个人都小心翼翼卯足了劲儿的练习,谁都不想被指挥那么没有人性的糟蹋。

却是这首柴可夫斯基的世界第一小提琴协奏曲,演奏的是一日好过一日。

4、曲章

周五曲章到家的时候都快十一点。他总算赶在超市关门前买好了周末吃的食物。这几天被胡年丰虐的手指都疼。以往两个月排练量都没有过去五天来的多。

胡年丰是十天前来的。第一天和乐团碰了个面,连名字都没有说就拿起指挥棒要听下面的演奏。一开始乐团里的姑娘们看到这么一个高大英俊的帅哥空降到面前,各个激动万分。却是一个小时以后,所有人脸上的连表情都做不出来了。

胡年丰不会说任何一句带有攻击性的言语。但是他能让行动让你无地自容。乐团的情况很糟糕,曲章明白,而胡年丰那份满是世界级大奖记录的简历实在是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他的能力也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当天,他就把首席给气走了。

首席是个在本市小有名气的中年演奏家。还是乐团请来的兼职。

胡年丰那天就盯着首席的独奏,一遍遍的让他重来。只是一点点的错误,断音或技法的失误,就要从头来过。

一个小时后,首席把弓砸在地上,对着胡年丰破口大骂。

胡年丰也不还嘴。再过了十分钟,首席就走了,连那周的钱都没领,也没有再联系过乐团。

乐团又熬过了两天没有首席的日子。胡年丰终于让他们都回家等他通知。三天后,他就带着叶晨出现了。

那两个人都不简单……都是天使的面孔,恶魔的心。一个冷漠,一个残忍。

曲章比乐团其他的人更加的累。里里外外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得他去管,团员对指挥的害怕和惊恐,也需要他去做心理交接。再加上指挥简直是玩命的折磨他们……他已经很久没有睡过超过5个小时。

曲章摸了摸脑袋,觉得头很胀,眼睛都有些花,自己的白头发大概又要多长几根了。

他左右手都拎着食品袋。有些困难的要找钥匙开门。明天休息一天他要关掉手机好好的睡一天,哪里都不去……

却是发现家门没有锁,把手一按下去,门口开了……

一瞬间,熟悉的寒战从脚底一直延伸到了胸口,明明是九月天,他觉得全身都是冰凉的。衣服下面的手臂起了鸡皮疙瘩……

是郭岳,回来了。

曲章轻轻的推开门。家里的没有开灯,黑乎乎的。但是很快有一只粗糙的大手,把他拉进了屋子里。手里的食品袋被摔在地上。他是被暴力的砸在关上的门上,背和脑袋同时往门上撞过去

只有背部和门框相撞发出的哐——的声响。脑袋也往后倒去,却是砸在了一只大手上。

曲章的背很疼,但是一只手狠狠的压着他的肩膀,然后粗糙的嘴唇贴在了他的脸上——

他疼。但是他认命的闭上了眼睛。

压着他的人,把舌头伸进他的嘴里,搅动着。曲章的嘴被撑的很大,他一想反抗,就会发出“唔——唔——”的声响。

脑后的手已经的撤了下来,来人换成用身体压着他的,一双手暴力的扯着他的衣裤,一只手已经伸到他了的股间……

一切都发生的那么快。

曲章只是安静的接受着。尽量的放松自己,不要去反抗,不然到时候死的很难看的还是他自己。

……

曲章已经被剥光,身后三根又粗又长的手指就着口水探了进去。却是身体里的手并没有像手的主人那么的粗野,一直耐心的慢慢来回揉搓。

他被弄的难受,裸着身子,被人抱在怀里,低低的闷哼了开来……

……

没多久,那人把曲章翻了个身,他的正面正顶着大门,那冰凉的门背让他冷的直哆嗦。却是身后却滚烫的快融化开来。

那人进入曲章的时候还算有耐心,进去后也没有着急的顶弄而是抚着曲章的身体,让他适应等他放松。随即一点点的抽弄才开始。

从慢慢的,到一点点的变快,直到曲章被弄的没了控制力站不住脚的要往地下倒,那人才稍微的收敛了些。

在他耳边轻轻的说了句:“叫出来,我喜欢听你叫、床的声音……”

曲章有点神志不清,每一次缓慢的顶弄最后都会到达他最敏感的地方。让他酥酥麻麻的都控制不住的前面不停的喷射出东西来。身后的人实在太了解他……

“郭……郭……岳……我后天要演出……啊——”曲章连话都说不顺溜。是用请求的语调。却是身后的人一个挺身,又让他软了的直往地上掉。

“……再叫叫我的名字……”

“郭——”突然,曲章的声音戛然而止。

曲章只记得自己的前面在郭岳的手里释放了好几次,最后他想喊郭岳的名字,却是很快眼前一片白色掠过……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郭岳听到包裹着自己的人轻轻的说了一个字,突然就像断线的风筝一样,倒了下去……

“曲章!”郭岳大叫了一声。搂住昏过去的人。

郭岳还和曲章连在一起。他没法子,只能自己控制住喘了几口气,定了定神。一点点退了出来。

曲章难受的闷哼了几下。发出不知道是难受还是舒服的声响。

高大的男人一把拍开门边上的灯,抱起曲章就往房间里走。

他的眼睛布满了血丝,盯着怀里白皙皮肤,闭着眼睛的人。

是后悔和怜惜……

凌晨的时候。曲章的卧室里只开着个床头小灯。幽幽的灯光,照着他的安稳的睡容。

卧室外面是一个一百九十多公分的高大男人,在小心的整理地上乱七八糟的衣服和两袋撒的到处都是食材。

地上的衣裤都是曲章的,衬衫的扣子被拉掉了三颗。皮带的扣子被拉断……

食物袋里有一盒鸡蛋,只有一半还完好,剩下一半都碎了……

刚刚两个人交合的地方,门上还有干掉的印记……

他把一切都归置清理好,又去厨房忙了一阵子。回了卧室,盯着曲章看了很久。也躺了下来,把人全部的搂在怀里,闭上充满血丝的眼睛,睡了。

等曲章有了意识醒过来。

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

觉得全身都疼。特别是背后。挣扎的坐起来发现自己穿着平时的睡衣。身上很清爽,还有沐浴液的味道。

他竟然还能自己下床——

这一次郭岳似乎有点反常。

厨房里照样留着饭菜。门口昨天的狼藉也收拾的干干净净。

只是那个人,和以往一样的不在了,曲章的床边多了很厚一叠最大面值的美金……

曲章轻轻的叹了口气。他饿了。把菜放在微波炉里热了,盛了电饭煲里保温着的米粥,拿到客厅面无表情的吃了起来。

郭岳有多久没有回来了?

七个月零十六天……

下午的时候曲章窝在沙发上看电视。一些重播的综艺节目。他喜欢看这个,听着电视机里的人笑的各种开心欢乐,好像心里的阴霾也会少一些。

他也就吃着东西看看电视,什么时候天黑了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困了窝在沙发上睡去,他也不知道……

半夜的时候,曲章在沙发上越睡越冷,脑袋又很重的不想醒过来……

郭岳来的时候,就是看到在沙发上冷的直哆嗦的人。电视里还唧唧呱呱的放着节目,闹闹哄哄的。

他关了电视。连人带毯子的抱回了卧室里。盖好被子。摸了摸曲章的头。没发热,他也就放心,他晚上来,是来看看昨天昏过去的人的情况。

却是曲章醒了。睁着眼睛皱着眉看着郭岳。

高大的男人像是见到鬼一样,转身就要走。往后退了几步,皱了皱眉,回到床边压了下去,把人狠狠的亲了又亲,直到曲章“唔——”的发出难耐的呻吟,才放开。

郭岳走的时候关了灯。

“又要去哪里?”曲章打开灯。翻开被子下了床。把郭岳拉了回来。一下子把他穿的长袖汗衫拉到了最高。果然,一身好看的肌肉上布满了各种疤痕,左腹下还包扎着绷带。一股很浓的药味。“这是什么伤?”

“不碍事。”郭岳拉掉曲章的手。拉下衣服。又要走。

“你站住!”曲章喊了句。

郭岳站住。

曲章去抽屉里拿了个存折出来给他。

“密码是你的生日。这些年你给我的钱……都在这里。小飞的治疗费我用了些,以后……我想办法还给你。这些钱够你好好的过好几辈子了。别再去做那些危险的事。”曲章递给他存折,那个人看都不看,只是看人。

“你……用钱也好,自己去找也好,去找个你喜欢他,他也喜欢你的人。男的女的都可以,好好的过日子去。不行吗。非得每一次回来都要弄的自己千疮百孔?人都不在了,这些钱还有什么用?”曲章一直盯着郭岳的伤口,已经被衣服盖住了,可那些触目惊心的疤痕还有那个印着血的绷带看的他难受。他知道这是心疼。但是这个世界上再轮也轮不到他去心疼这个人。

“啪——”他把存在丢在郭岳的身上。觉得眼睛热了。回了床上盖上被子,背对着人。

“钱是给你的。”郭岳捡起存折,打开。上面是他的名字。那本存折已经快打满了,一笔笔的钱,对应着一个个日期。密密麻麻们的。郭岳看着心里很甜。合上存折,放在曲章的床边。

“我不用你的钱。”曲章闷闷的说。

“我睡你……”

“……”曲章说不出话来。

……

“你给我滚——”

郭岳走了。被子里的人听到家里门关好反锁的声音。翻了个人,面朝的着天花板。抬手捂住了眼睛。

他和郭岳,认识了三十三年。

怎么会一步步的走到今天。怎么会一点点的把彼此逼成了这样一幅景象!

曲章不忍再去想。翻了个身,逼自己睡觉。

过不去的事情,睡一觉,睡一觉,就会好受些……

5、妈妈

叶晨去了妈妈那里。带着三天前胡年丰给他的三十万现金。

想把钱给妈妈。却是陈娟连门都不让儿子进。隔着门大骂叶晨是扫把星。家里自从生了他没有一天安生的日子。

邻居们都习惯了。每次叶晨回来,陈娟都会疯了一样的在家里大吼大叫的不让儿子进门。

等里面的人骂够了,叶晨就坐在门口等着。他从下午等到了半夜十二点。还是敲了敲门,告诉妈妈他还在。想着母亲也要睡觉的,于是他就抱着满是现金的包裹在家门口睡。

早晨七八点,邻居醒来看到睡在外面的人,一开始都认不出来。叶晨穿着很正常的衬衫长裤,头发也干干净净整整齐齐,让人很心疼的样子睡在家门口。好心的邻居给叶妈妈打了电话,劝了半天,说叶晨或许是真的改过自新,和以前真的不一样。至少要见见孩子,听孩子说说话。

陈娟这才让叶晨进门。

叶晨已经有一年没有见到妈妈。平日里他赚到钱就直接转到陈娟的账户里。这次的钱很多,他不敢去银行,银行会问他要资金来源证明,他不可能给的出来。

陈娟一开始见到儿子的样子心里还欣喜了一下,看到儿子睡在外面冻的发紫的脸很是心疼。

却是叶晨拿出包里厚厚的现金,陈娟想都没想的直接向叶晨扇耳光。

“说,你这钱从哪里弄来的,啊?你一定要逼死我你才开心吗?要死去死的远一点,不要再来我面前转!”陈娟知道现在的叶晨就是个街头小混混。不可能有这么多钱。她满脑子都是叶晨在做坏事弄钱的影响,又恨又气,手上没个轻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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